改良与革命同行

二十一世纪国际共运展望：改良与革命同行

文/一元

二十世纪波澜壮阔的国际共产主义运动，有惊天动地之豪壮与宏伟，也有历尽坎坷之辛酸与悲惨，随着这个世纪的结束而缓缓落下帷幕。许多曾经的共产党人都释然的认为共产主义运动就是南柯一梦，不值再提；但也有不少人依然在顽强的坚守，在长夜漫漫中等待黎明。当二十一世纪的曙光降临的时候，整个享受资本主义体系中的‘自由’和‘民主’的人们几乎已经忘却了曾经风靡一时的共产主义理想，资本主义理念被当做“普世价值”向世界每个角落传播。就在资产阶级的新自由主义准备把马克思主义钉进棺材的时候，新自由主义自己却狠狠地摔了一跤，整个资本主义世界都跟着倒地。2008年爆发于美国的金融危机，拉开了二十一世纪资本主义体系第一次大规模经济危机的序幕，马克思主义理论的真理性再次被证明。从北美到西欧的金融破产引发社会动荡，发展成北非到中东地区的政局暴力更迭，再扩散到亚洲引发中国重庆事件，直到最近的乌克兰国家分裂，然而这场资本主义体系的危机还只是刚刚开始！

本世纪初的资本主义世界经济危机的爆发，推动了共产主义运动在国际视野的再次浮现，尽管国际共运其实从来就没有停止过一天，唯一的差别就是国际共运的指导理论已经多元化，形式出现多样化，虽然都是走向共产主义，但是走什么样的道路去实现这一目标却有差异。二十世纪的共运有两大范本：一个是以工人阶级作为主要力量的列宁式武装革命，另一个是以农民阶级作为主要力量的毛泽东式的武装革命。随着苏联解体和东欧崩溃，以工人阶级作为武装斗争主力的共运基本结束，国际上大多数国家的共产党组织基本上都转变成为领导工人阶级进行和平经济斗争，放弃了武装政治斗争，甚至部分共产党组织进入资产阶级议会机构走上了促进资本主义改良运动的道路。然而只有受到毛泽东式革命影响的国际共运却依然没有放下武装，在广大的农村地区坚持了数十年，他们承受了资产阶级军队的残酷打击，虽然有的已经湮灭，但剩下的队伍得到锻炼和壮大并成功跨越了新世纪！工人阶级的和平改良的经济斗争与农民阶级的武装革命的政治斗争相互交织，构成了当下世界总体和平时期国际共运的两种基本现象。

垄断资本的世界革命

自英国1640年爆发资产阶级革命以来，资本主义就一刻不停的扩散到全世界，尽管经过了300多年的战争和贸易争夺，资本主义的发展也经历了几个阶段，但是西方资产阶级还是没有能够完全垄断世界范围内资本的自由流动和经营管理社会资源的权力，除了在西方发达资本主义国家能够垄断政权，操控政府，能够以政府的形式来垄断对社会资源的经营管理外，在其他后发资本主义国家有不少受到限制，甚至在部分国家和地区还不得不服从当地行政官僚特权的敲诈和盘剥。因此，几百年来西方资产阶级实际上都在不停的处于革命状态，欧美垄断资本在不完成资本全球化之前是不会停止革命步伐的。

西方资本主义的发展经历了两个主要阶段。第一个阶段是自由资本主义阶段，主要是指17世纪中叶到19世纪70年代，马克思主义也是诞生于这个阶段的后期。这个时期资本主义占据了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的制高点，在世界范围内发动了一系列的战争，所向披靡，摧毁了各地封建王权、占领落后民族领地掠夺资源，强迫落后的封建国家开放国门和市场，基本控制了世界上能发现的所有大陆和海洋，建立了以欧美资本主义国家为中心的世界殖民体系，同时也将资本主义推广到了全世界。第二个阶段是19世纪末以来的垄断资本主义阶段（即列宁说的帝国主义阶段），这一阶段的垄断形式出现三个递进的演化，从私人垄断到国家垄断再到国际垄断。20世纪初的时候主要的西方资本主义国家都开始进入国家垄断资本主义时期，这个时期欧美垄断资本主义的内部矛盾成为当时国际上资本主义国家间的主要矛盾，为了争夺资本主义体系的最高权力，取得世界霸权，欧美资本主义国家内部爆发了两次世界大战。两次世界大战削弱了欧美资本主义的力量，导致20世纪50年代后西方资本主义殖民体系在世界范围的崩溃，各个国家和地区的民族资产阶级纷纷与欧美垄断资产阶级展开斗争谋求民族和国家的独立，各民族的资产阶级国家在世界范围纷纷建立。同时由于一战后列宁创建的第一个共产主义大国苏联和二战后毛泽东创建的第二个共产主义大国中国的革命成功，分别为落后国家的革命与马克思主义相结合指出了方向，就此拉开了在世界范围内资本主义革命和共产主义革命同步呈现的序幕。

共产主义国家基本上都是在落后的农业国家基础上建立起来，缺乏共产主义国家建设的物质文明条件和精神文明条件，而这两个文明的建设是不可能在短时期内完全不犯错误就能完成的，因此许多共产主义国家在20世纪末期大多被西方国际垄断资产阶级主导的资本主义的革命所颠覆。剩下的几个共产主义国家开始出现分化：中国在毛泽东去世后，开始改革开放重新接受资本主义经济的发展模式，主动将自己融入了西方主导的资本主义经济体系中，越南，老挝跟着中国道路走；而朝鲜和古巴都走向了不正常的家族社会主义政治，由于都是小国又被资本主义体系经济封锁，因此国家运转艰难。国际共运总体上进入低谷，虽然同时期的亚洲有尼泊尔、印度、菲律宾和拉美的秘鲁等国家和地区依然有坚持农民阶级为主的武装斗争的国际共运，但是同样发展缓慢，与本国资产阶级政府处于相持状态，而这一时期新爆发武装共运的国家和地区产生的影响力也十分微弱。欧美垄断资本成为这一时期在世界范围推动资本主义体系外围的民族资产阶级国家颜色革命的主要力量，欧美垄断资本的扩张成为世界革命的主要形式。

随着二十一世纪的到来，2008年美国的经济危机爆发导致资本主义体系的经济中心地区出现动荡，外围资本主义国家必然要承受更大的经济压力，导致部分国内矛盾尖锐的民族资产阶级国家出现社会动荡。西方的国际垄断资产阶级乘机推动这些国家的政权颠覆运动，通过这种方式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转嫁中心地区的危机压力。首先是意图将外围资本主义国家的资本驱赶到资本主义中心国家集中以延缓自身危机，其次是这样可以挑动各民族国家内部矛盾以达到欧美垄断资本控制外围资本主义国家政权的目的，其三是这种输出危机的方式比直接挑动战争成本更低更可持续更有利于自己稳定的渡过危机。从突尼斯、埃及到利比亚、叙利亚再到中国、乌克兰，西方国际垄断资本主导的资产阶级革命再次席卷世界，任何不与西方国际垄断资本合作的宗教主义国家、民族主义国家和国家主义国家都将是被这场阶级革命颠覆的对象！

共产主义的改良与革命

从苏东巨变以来，在世界总体和平状态下，由于资本主义统治集团内部矛盾的缓和造成了对国际共运巨大的压力，也是国际共运处于低潮的主要原因。因此二十一世纪国际共运发展的总体情况是世界和平下的城市工人阶级改良运动和农村农民阶级革命战争相互交织的缓慢发展，如果一旦出现涉及大国的战争，国际共运将会再次突变，迅速掀起世界范围内被压迫人民的共运高潮。

国际共运形式的变化和资本主义的发展状态是相联系的。随着社会主义阵营的和平瓦解和中国资本主义化，为资本主义发展提供了巨大的市场和廉价的劳动力，实际上有力地推动了西方资本主义的进一步壮大，增强了西方垄断资本的创新能力和对世界经济体系的控制能力，同时也造成了西方垄断资本的横向联合，西方垄断资本的内部矛盾通过诸如共济会之类组织的协调机制逐渐减弱。资本主义的蓬勃发展在客观上也推动了工人阶级的收入增加，尤其是欧美国家的工人阶级得到了本国资产阶级分配的国际利润，他们的生活质量远远超过了发展中国家的一般工人生活水平，甚至有的北欧国家的工人成为工人贵族，因此这些发达国家的共产党领导的工人运动主要是经济运动。在这样的客观条件下，发达国家的共运基本放弃了武装革命斗争，专注于经济改良运动。而落后的发展中国家的工人阶级本身刚从农民阶级转化而来，同样也在资本主义经济的工业生产中获得超过农业生产的收益，从农民自身角度来说，取得了质的飞跃，新兴工人一个月的收入就几乎达到过去农业生产一年的收入，这是新兴产业工人愿意接受资本剥削的主要原因。因此这一时期的发展中国家的工人阶级几乎也不可能走上革命的共产主义运动道路。

共产主义革命运动在城市里很难立足。和平时期中的资产阶级处于上升期，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的矛盾不能上升成为各国最主要的社会矛盾。因此目前世界范围的主要国际矛盾依然是国际垄断资本和各国民族资本、国家资本（包含官僚资本）的矛盾，也就是资产阶级统治集团的内部矛盾是主要矛盾，这个矛盾在资本主义正常上升时期，一般是温和的、可调和的；由于2008年爆发的金融危机导致资本主义内部矛盾上升，垄断资本主义为了缓和自身危机加强了对世界各个资本主义国家的政权控制，所有的落后的民族资产阶级国家都面临西方垄断资本主导的政权民主化革命。垄断资本尤其对城市的控制和渗透十分重视，因此城市革命斗争形式基本被资本把持，成为西方垄断资本随意运作的舞台。当垄断资本主导的颜色革命不能缓和经济危机，那么资本集团内部矛盾可能会进一步激化，形成资本主义经济体系的整体动荡，资本利润率整体下降，各个资本集团为了挽救自己的生存就可能会进一步引发战争，消灭对方，保存自己。只有这个时候列宁式的工人革命才有机会登上城市的舞台，也就是列宁所说的战争引起革命，因此在垄断资本统一全球政权的过程中，只有战争才可能引发工人革命；当垄断资本统一全球政权后，经济危机才有可能引发工人革命。和平时期的城市工人阶级参与的共运斗争的主要形式是以谋求经济利益的改良运动为主要形式。

由于资本主义政治经济在全球发展的不平衡，导致民族和民族、国家和国家之间两极分化严重，尤其是以农业生产为主的落后的资本主义国家，农业的工业化生产力水平低下，农民所受到的压迫和剥削是最残酷的，甚至还有处于封建农奴制度统治的地区，这些国家和地区的农民要受到多重盘剥：农业资本（地主）、工业资本（农资用具）、金融资本（高利贷）、官僚资本（税费）和国际垄断资本（技术专利），生活困苦，终年在死亡线上挣扎，因此他们的革命要求最高，最迫切。这样的国家和地区在世界范围内还非常普遍，集中于亚洲，非洲和拉美，最典型的国家就是印度，印度棉农自使用国际垄断资本的棉花种子以来，已经有几十万棉农破产自杀。正是由于农民的悲惨遭遇，才具有了革命的合理要求，才有了国际共运和农民革命的结合，才有了中国毛泽东式农民革命道路在世界贫穷落后的国家和地区生根发芽，开花结果。因此未来可以预见的百年以内常规化的国际共运武装斗争形式都将是毛泽东式农村地区的农民武装革命，列宁式的城市工人革命将会在极少数的战争时期才会出现！

二十一世纪国际共运的中心

二十一世纪国际共运是否能走出低谷，重新进入国际政治舞台的中心，取决于各国共运组织所把握的国际共运理论和国际政治演变相结合能达到的实践程度。从当前各国共运组织自身的情况来看，理论准备充分，组织形态完整，独立斗争能力强的组织不多。所有以资本主义改良作为主要运动的共运组织，基本上都寄身于资本主义体制内，需要看资本的眼色行事，因此一般情况下不可能从这些共运组织中产生推动国际共运高涨的力量。国际共运的主要推动力量只能从在坚持武装斗争的共运组织中产生。

欧美老牌的共产党组织的指导理论主要是以放弃了暴力革命理论的马克思主义为主，有一些共产党组织还参加大选，进入资产阶级议会，当选议员。这些共运组织在本质上已经成为帮助资本主义统治进行改良，甚至沦为帮凶的非马克思主义的政党。从美国2012年的“占领华尔街运动”就可以看出，西方的传统共产党组织力量和影响力都已经十分微弱了。二十一世纪初以来，随着中国人民对毛泽东的历史功绩的再认识，出现民间研究学习毛泽东理论的热潮，但都是处于自发的零散的状态，还没有产生一个有力量的组织中心。国际上也有几十个以毛泽东主义命名的新的共产党组织纷纷出现，比如俄罗斯毛主义党（2000年）、加拿大毛泽东国际主义党(2005年)等等，但几乎不为人所知，没有社会影响力，基本也不构成对资本主义当局的威胁。因此整个资本主义体系核心和半外围国家中的以工人阶级经济斗争为主的共运活动就目前看来斗争能力有限且力量弱小，这些地区不可能发展成为国际共运的中心地区。

在2008年美国金融危机后出现了世界范围的政治动荡，欧美垄断资本为了转嫁危机在世界范围推动了政治民主化革命运动，以此打击非资本主义中心地区国家的民族资本和国家资本，加速推动欧美国际垄断资本的全球化。中国政府是集权制，就必然和欧美垄断资本产生碰撞，也是国际垄断资本必须颠覆的对象。因此中国当下面临的最严重的政治问题就是怎么解决垄断资本推动的政治民主革命问题，这是中国三十年资本主义经济发展的必然结果。中共为了应对这个问题组建了一系列的改革领导小组，试图主动化解危机，全世界的目光都在观察中国的下一步动向。从中共中央的一系列动作来看，有两个方向基本确定：对内改良，对外备战。改良手段主要是政治上统一思想加强中央集权，经济上调整经济分配方式缩小两极分化，达到恢复政府信誉，缓和社会矛盾的目的；备战手段主要是思想上激发人民民族主义爱国热情，物质上扩张军事装备，行动上开始验证最佳军事作战目标，达到军队敢战能战胜战的目的。中国这次面对的经济危机虽然风险较大，但是中国政府也是开始着手充分准备，因此国内矛盾将趋于缓和，至少在最近十年不太可能爆发内部的革命。唯一可能引发国内革命的就是对外的战争失败，从目前各个方面的军事情报反馈来看，中共也是非常谨慎的，基本上在全方位的触碰周边国家，查看反应。中国有一个最厉害的杀手锏就是运用地缘政治手段主动引发国际共运大潮，推动国际共运形成新的中心，转移国际焦点和国际矛盾。中国周边国家内部基本都有共运武装组织而且其中不少与中国有领土争端，只要选择支持其中最有力量的一两个组织夺取本国政权，就会引发国际共运形成浪潮并产生新的中心，西方垄断资本将不得不与中国谈判。但是由于中国目前的经济性质发生变化，自己是不可能会主动成为国际共运中心的，否则就会形成中国左派执政，这也是中共当局不愿意的。关键还是要看中共当局对毛泽东的理论是否真的放弃，只要认真研究和实践毛泽东的理论，解决当下的中国困局是完全没有障碍的。

国际共运理论导师中毛泽东是与他同时代共运领袖中理论水平最高，经历最丰富，也是最有经验的。只有他领导了建立政权，建设政权，重建政权三个共产主义运动阶段中的第三个阶段。他说自己一生干的两件事其实是对国际共运理论最突出的两个创新：一个是将共产主义运动和农民革命相结合，形成一个新民主主义革命理论，奠定了共产主义运动的一个经典范式。这个范式产生的历史意义在于中断了资产阶级革命的必要性，将农民变成工人的历史权力直接从资产阶级手中剥夺，资本主义社会阶段成为一个可以被跨越的阶段，但这样也造成一个社会民主政治断层，即跨越了资本主义民主政治直接进入到人民民主政治阶段。第二个是文化大革命和重建政权相结合，形成继续革命理论，奠定了共产主义运动又一个经典范式。文革本质上是一场深刻的民主改良运动，这场运动的目的是为了弥补我国资本主义政治民主阶段的空缺。因此这个范式的历史意义在于将跨越的资产阶级革命阶段中应当产生的政治民主断层承接上，试图在人民经济民主的基础上重新完善人民的政治民主模式，形成成熟稳定的人民民主结构。毛泽东的这两个共运实践理论的创新是一个完整的建设体系，缺一不可。

落后国家和地区坚持武装斗争的共产党组织几乎都是以毛泽东主义作为自己的理论纲领，其中以尼泊尔共产党（毛主义）、印度共产党（毛主义）、菲律宾共产党的武装斗争影响最大。因此，二十一世纪的国际共运的指导理论基本可以判断就是马列毛主义，其中的核心理论是毛泽东主义。尼共（毛）、印共（毛）主动承担起了国际共运的领头羊作用，发起和组织了涉及十多个国家和地区的共产党（毛主义）参与的“ 南亚毛主义政党和组织协调委员会”等国际组织。由于南亚和东南亚的共运已经成为了国际武装共运的最大的革命区域，客观上已经形成了目前国际共运处于低潮时期的武装斗争中心地区。

结语

二十一世纪的国际共运状态随着资本主义经济危机波动而出现波动这个规律是不变的。国际共运的理论基础是马列毛主义，由于毛泽东的共产主义和农民革命相结合的武装革命实践和文化革命与政权重建相结合的民主改良实践对马克思主义的发展做出了巨大贡献，大大提高了共产主义运动的普适性，因此毛泽东主义已经成为本世纪国际共运的核心指导理论。在资本主义正常扩张时期，城市工人阶级改良运动和农村农民武装革命两种形式相互交织的国际共运是一个长期的过程，这个过程中的农民革命夺取政权会十分漫长，主要是通过武装割据积累力量。资本主义统治集团内部一旦出现战争，这种交织状态可能会被打破，工人阶级也将可能举行武装斗争，就会形成声势浩大的工农革命，共运组织就有可能夺取一国甚至多国政权，形成国际共运的高潮。从目前看来已经形成的国际武装共运的区域主要集中于南亚和东南亚地区，一但这一地区出现大规模的国家战争，那么这一地区的共运力量将会迅速扩张，有可能会形成本世纪的国际共运中心之一。

由于全球地区政治经济发展的不平衡，还有许多落后的氏族制、部落制、封建制、半资本主义制贫穷落后的国家和地区。这些地区即是资本主义革命的目标也是共产主义革命的潜在土壤。资本主义的全球化依然处于正在深入发展过程中，垄断资本统一全球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国际共运也是一个漫长的斗争过程，不会被资产阶级扑灭，也无法彻底战胜资本主义，共产主义革命和资本主义革命将长期共存，只是资本主义在这个过程中是一个衰亡的过程，而共产主义在这个过程中是一个新生的过程。当资本抢占最后一片土地之时，也是资本主义总危机的爆发之时，才是共产主义开始引领世界之日。 (完)

（注1：一般的资产阶级革命仅指资产阶级夺取本国政权的革命。目前从欧美发达资本主义国家的历史看来，资产阶级在夺取政权后，并不能完全控制政权为资产阶级服务，还存在一个权力对资本的索贿阶段，也就是资本和官僚共享国家权力时期，直到一般资本发展到垄断资本之后，尤其是到严格限制官僚的法律体系的完备，最终才使得资本可以通过法律体系完全限制和监督政府官员行政行为，达到完全控制国家政权的目的，这也叫做资本主义政治民主化阶段。解决掉本国官僚与资本共享国家权力问题后，垄断资本就必然进一步要求在全球范围解决这个问题，建立世界范围的法律体系限制各国政府官僚权力，以实现垄断资本垄断世界权力的目标。因此本文将垄断资本全球化的整个阶段也纳入资产阶级革命阶段，特此说明。

注2：本文中的共产主义通常指社会主义阶段，为了方便表述没有特意区别，因为社会主义本身就属于共产主义的低级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