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十一假期以来,西安市(据我所知还有很多其他城市)都出现了史无前例的假期争取行动。不同于以往的秘密的私自电话举报,这一次呈现的是:集体性,有相对组织性的学生群体行为(外省甚至出现了暴力斗争的现象),因而我们也该毫无羞耻的给这几天的行动加冕“运动movement”和“斗争struggle”的金冠了。 以上截自2020/10/4文章 纯属整活,切勿当真 对于十一假期期间的学生自发维权行动,当时未免有些过高评价,但分析上除了有一些针对个人的偏见,目前看还是较为客观的。由此,我们很荣幸的引出由某非著名吟游诗人 @高桥秀子 提出的 “matheo-autonomism”即学生自我管理/学生自治主义。(我便不耻地给这个名词加上一个意译的中文名:“学联主义”吧)随着21世纪中国资本主义的发展致使社会矛盾愈演愈烈:教育私有化资本化和本身多少畸形的再生产模式,驱使学生群体逐渐有了自在性,并开始了自发性的维权,以专注自身利益的为主要目的的斗争活动。在这种情况下,对于学生学生群体斗争的现象,经验的总结,对于其斗争的本质原因的剖析,对于未来如何斗争的理论分析指导,便是一个极为重要的话题。目前来讲,这一对于学生这一“类小资”社会群体的斗争现象的系统性分析是空缺的,此时提出:“matheo-autonomism”便有其必要了。“matheo-autonomism”(由于matheo-autonomism一词的解读权本身在@高桥秀子 手上,因此暂时不在文中提出关于该词的词义来源解读,待整活文写完后,经本人同意,整理后补充) 1-对于教育私有化进程中,学校,教师,和学生关系的分析 学校场所是阶级再生产和社会在生产的场所,用通俗化讲(至少在中国理想情况下)是可以让你实现阶层跨越的途径(实际上这种跨越的比率极其微小且毫无制度化和普遍性)。也就是说,学生是一种“在生产的异化对象”。而老师,则是这种再生产与异化过程中的工人,他们服务于在再生产本身,来满足上层建筑的需求。(这种异化并非完全有害的,但是本身存在一定不合理,如对于认知的局限性灌输等。。且我们不应仅仅创造一个“素质-应试”的对立认知,而应明白,二者无非是阶级再生产不同阶级和地域的教育模式的不同,没有脱离对人异化和服务与上层建筑的事实)。而在当今教育,尤其是公共教育的私有化半私有化资本化的进程中,这种关系再次被资本扭曲:学校为了资本积累不得不创造高升学率,而学校这座资本侵占的再生产工厂,则要加班加点的产出优质产品------学生们。请注意上述关系:资本化教育中,更突出了学生作为“在生产对象与异化对象的存在”,老师作为“加班加点工作不辞劳苦工人们的存在” 而忽视了学生们作为青少年,作为人的存在。忽视了老师们作为孩子的父母,老人的儿女,家庭的栋梁的存在。这实则是一种双重剥削。即时学校对孩子们的,也是学校对老师们的。 2-当今学生斗争/维权运动 的普遍性 以目前所观察的已知情况:(主要以西安十一维权运动为对象)这种“运动”是几乎完全自发性的无组织行为。(在工人运动中,有一个词叫“野猫罢工”指工人们自发性非工会指挥或通知的“三无”行动。我想我们目前也可以用在这里。)这种“夜猫学生运动”(有些时候甚至称不上运动,但我们可以降低一下看待的标准)很多时候几乎没有明确的带头人,也几乎没有任何行动的规划,参与的学生们多数出于一种自愿,且无人能为他们的行动负较大责任,从而促使看似庞大的队伍实则成了去中心化的小团体乃至个人斗争的某种集合。这并非说中心化就是好的,但学生维权斗争的经验告诉我们“夜猫式运动”常常不明不白的收场,毫无胜利成果可言。但如果我们就此来批判学生,那就未免太幼稚了。学生群体是社会客观的组分,是必然前会产生自在性的(其实早早就有了,这里指的是当代学生针对当代问题产生的自在性),那么上述所说的“混乱”自然也有另一层面原因:学生并没有有效的,和规章的,全面稳定的维权和发言媒介。也就是说,学生作为学校和教育最重要的一环,几乎难有十分有效的制度化的权利工具。(请注意这里说的不是名义上的,而是有效的强大权利工具)。这种长久缺失的学生声音和学生力量势必导致矛盾的最终激化与爆发的势不可挡。教育的上层建筑自然不想,也不敢支持这种群众性组织的存在了,但学生们最终是有必要组织起来的。我们不妨把这种诉求的想法逐条列出: 1-学生自发建立学生的利益维护组织 2-争取教育系统中的自主发言权,不要xxx为学生发声,要学生自己发声 3-促使学生们形成自我管理,构成互助体系 4-团结共同反对由于教育私有化带来的过度内卷等一系列社会和教育问题 5-争取学生在社会中的发言权,声明学生诉求和观点 6-解决学生群体中的内部矛盾 7-宣传抗争精神,激发更多学生的自在斗争意识 8-欢迎补充 3-“matheo-autonomism”存在的制约与缺陷 1.学生没有经济存在支持学生群体是社会组分,却不是社会生产的组分,(这也是学生被异化的教育看成是纯粹的“产品”(再生产对象)的直接原因之一),即学生群体没有经济能力且无法对社会经济产生较大影响。如此,斗争动机便多为“道德层面因素”,“正义”“道德”“自由”等等普世价值话语被产生,而学生群体却无决定性的斗争筹码。在很长时间内,他们的斗争甚至还不得不依靠法律和谁会舆论压力(目前来看这种舆论压力是有限的,且很可能被打压的)。最终使学生运动无法产生如工人罢工一样的有力效果(当然还因为现代暴力机关的完备化处理模式) 2.学生斗争对象问题 学生斗争的对象和对于矛盾的主次分析出现的差错,往往会被制约在一个小的体系中,把矛盾归结于“某某老师”“某某领导”从而掩盖了整个教育体系对于学生的压迫剥削如2.中所说,教育系统其实是对教师和学生均存在不同程度的剥削的,进行知识灌输和再生产的工人们----教师们 并非矛盾的真正因素,而也是受害者乃至挡箭牌。虽然认为在短期内这种 教师-学生联合 共同反对资本主义和异化教育很难存在,但还是想说:找到核心矛盾,剑指教育制度,避免无意义的个人发泄,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 3.没有持续性 更多的时候,我们这里所说的斗争都是“一鸣惊人震天响,后便再无声息起”。其中一部分原因是高强度打压和内部的无组织联合,但还有一些我们自身原因。目前来看,这一现象是复杂的综合性因素所导致的,这里便不再过多分析(也由于不同事件的不同具体原因无法分析)。 斗争是否有持续性间接显示着斗争的真实性和影响程度。当一种的“革命热忱”用光之后,是否会有下一次运动,也是学生是否真正地形成斗争意识和斗争共同体的重要标准 结语:不想写了,摆烂了,要是我再读一遍以上内容也挺无聊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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