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谈我对求是的看法 知凡 最近壮壮质疑求是的文章引起了不小的争论,之后毛经天就一些事实给予了澄清,此次争论的问题主要是求是社团的性质、政治倾向和作风问题。首先说说争论的对象和背景。求是1992年成立,是在老左派支持下建立的老牌左翼学生社团,从1992年清华求是学会建立到现在的20多年时间里,左翼社团的建立和发展对于在年轻人中宣传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对于工人阶级从自在走向自为,对于推动社会进步,都作出了不小的贡献。在这个过程中,对于社团建设路线的问题也发生了北清之间的分歧,这一分歧直接影响了双方的合作,直至分开。壮壮提出问题的背景就是这样。 壮壮的主要观点集中在文章摘要中,他说:“‘求是系’的核心成员是那样地明哲保身,求是学会的指导老师是那样地甘当专制政权的鹰犬,不要对别人指责左翼社团大惊小怪:几乎所有这些社团大致都是由普通社员+政治掮客社团理事组成的。但凡混得稍微久点的人,就开始笼络青年,搞黑社会式的大哥带小弟。”明哲保身、政治掮客、黑社会老大,这种指责与我接触的求是同志的形象完全不符合,带有污蔑的性质,至少不是一种分析的态度。后面壮壮还用了诸如“头发掉光了”、“一个媳妇不行还可以再换一个”等带有侮辱性的词句,这与他所谈论的主题没有关系,更不是一个马克思主义者的严肃态度。与壮壮的结论相反,我认为,我所知道的求是的先进分子一直在努力工作着,或者说他们还在坚持争鸣和战斗着,他们是革命队伍中真正在踏实干事的一群人,如果离开了这些“头发都掉光了”的老人(不包括投机分子),求是一定会走向衰落,而不是变得更好。在某个事件后,恰恰因为他们的努力,才保留下来一批为数不多的左翼社团。 首先,壮壮的文章第一部分扯了很多学生社团的毛病,忽视了学生社团的成员是学生,是世界观人生观极其不稳定的一个群体,有人离开,有人抱着个人目的混进来,都是很自然的事情,谈了恋爱的也有可能更加革命,也有可能离开,就连壮壮自己也说,没有女朋友的,觉悟降低速度也不见得慢。所以,壮壮文章前面一大部分与所谈主题无关。至于求是的主体是否是革命的?据我所知,求是在学生社团中是最早反对乌有改良主义路线的,也是比较早地开展校园工人工作的,对工运道路的探索也是积极的,有的毕业后就去了南方。从建社一直到现在,求是的性质和其主要成员的政治倾向,我觉得都是进步的,革命的。求是的某些会员的作风及之后的变化在学生社团内部是非常正常的,社团毕竟不是政党组织,不可能有明确的进入、退出和惩戒机制,除非是遇到非常大的原则分歧,才会采取“组织手段”,毛经天的文章已经说明了这一点,是“最终退出求是的一方、在壮壮看来‘非常先进’的一拨人冒然采取组织手段开除上一届的会长和副会长,直接导致了公开的对抗。”社团一般“不会开除人”和几年前发生的清洗事件,在这个意义上并不矛盾。 关于涉及金融“诈骗”的唐某,其事实如何,尚有争议。但唐是否在运动中还有“领导权”(壮壮语)?至少我是存疑的。 关于指导老师问题。可以肯定的是,求是内部的主流观点并不认可指导老师蒋某的政治观点,这个壮壮应该是清楚的,但是学生社团要注册,要存在和发展,就必须要有指导老师,所以求是是不可能公开批判他的,公开批判就意味着决裂,这下一步找指导老师注册也将变得几乎不可能。壮壮所提的另外一个社团的处境恰恰证明了现在事实上在白区工作的学生社团的存在是多么地不容易。策略的灵活性和原则的坚定性都是需要的,求是并没有动摇自己的原则,并没有听从蒋某的错误主张。 其次,壮壮肯定求是系的存在,这个我基本同意,但这不恰恰证明了求是的核心同志一直在辛勤地为宣传实践马列主义而奋斗吗?求是核心成员的影响力达到上海甚至更南,我从中看到的恰恰是他们工作的成绩,在现在这种大环境下,这种工作是非常不容易开展的,至少我们不能站在旁边说风凉话吧。至于求是老会员在内部的影响力和传承,这恰恰是一个社团能够发展下去的必要条件,是值得肯定的。因为左翼社团与一般学生社团不一样,需要明确的方向指引,也需要艰苦的理论学习,这些都不是初出茅庐的人能带领完成的。壮壮在网文中如此具体地描述求是在其他地方的工作方法,我觉得是欠妥的,因为这不仅带有一些保密性质,而且与论题没有太大关系。当然,求是内部的争论和工作方法这些与论题直接有关的另当别论。 壮壮不同意的仍然是求是的路线。对于求是的路线问题,壮壮的文章预设了两个前提,一个是被开除的那一派是对的,另一个是对去年夏天某个事件要无条件支持至少要公开参与讨论,而不公开表态就是反革命。前一个问题,毛经天的文章已经讲得比较清楚了,求是的分裂隐含着内部路线分歧,通过求是内部的斗争已经得到了比较好的解决,或者是多数人认可的解决。 关于后面一个问题,就涉及到对JS事件的判断了,下面谈谈我对JS事件的看法。JS事件是在中国经济下行压力增大,实体经济严重不景气,外资撤离,小资惨遭掠夺,无产阶级失业半失业状况日益严重的情况下爆发的。在事件爆发前坪山已经发生了几起工厂撤资引发的工人群体性事件。事件最初赢得了各界舆论的同情,沈MY组织现场声援团之后,运动达到了高潮,这个时期的斗争还是值得肯定的,本人也曾组织过捐款。但综合各方面情况来看,JS工运并不是自发工人运动,而是某个秘密组织发起的一次政治冒险行动(见第二段认罪视频文字版),其目的是模仿韩国80年代工人运动的模式,通过请愿、舆论声援和少数人街头斗争的方式迫使当局允许成立民选工会,为工人运动的下一步发展拓展空间。去年11.9大抓捕证明其已被当局全部摸清,宣告失败。JS失败的原因主要是过左的路线导致的,远航一号的几篇文章都已经披露了相当多的事实,远航的文章除了关于人血馒头那一大段文字值得商榷外,其余大体比较客观地还原了事件。首先,组织者错误地估计了形势,屡屡做出错误的判断和决策,有的极具投机性和欺骗性。比如错误的估计敌我力量对比,过高地估计了我方力量,比如经常说“全国人民都支持我们”,过低地估计了敌人的力量,经常主观地认为先进工人已经起来,敌人不堪一击,“胜利就在前头”。7月27日聚集在厂门口要求复工是完全脱离现实的行动。8月中旬,在很多同志明确建议撤退的情况下,继续做没有希望的斗争。8.24清场后,没有趁敌人还没摸清楚情况,保存力量,而是去韶山喊口号。9月份有的社团注册成功后错误地认为原因是“敌人害怕了”,没有看到很多持同情立场的学校老师冒风险对他们的帮助,继续把学生社团搞成行动委员会,越来越孤立。到了12月,背后的组织者仍然欺骗热心网友,说“这只是广东地方黑恶势力的定性,中央还没有定性,大家不要害怕”、“如果敌人继续抓人,将付出更大的政治代价”。每一次行动失败都想“押上更大的赌注”来翻盘(远航一号的说法),结果是自欺欺人。 其次,违背了阶级斗争的基本规律。首先,学生是先锋队,却成了运动的主力,人数大大超过了本来应该成为主力军的工友的力量。其次,参与工友都是失业状态的或者其他厂的,看不到JS在岗工人的参与。 第三,在“左”的同时还有右倾机会主义。JS运动形式上激进,是街头政治斗争,内容上却有很多保守的东西,比如在无法得到基本群众支持的情况下,反复向高层甚至老大呼吁。后来的两段认罪视频中很多人说的话我们觉得与他们之前的表现判若两人,我不认为这是狱中施压或者酷刑的结果,而是由于自身小资产阶级动摇性决定的,共运史上“左”与右从来就是想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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