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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左翼社团的发展方向

2019-7-14 06:20| 发布者: 远航一号| 查看: 40808| 评论: 0|原作者: 周道登

摘要: 笔者近日在网路冲浪时,不经意间看到了我国著名高端问答网站“知乎”上面的几篇回答或文章,颇有感触,因此探讨一二。首先是“大学里的左派社团应该如何发展?”这个问题。

【元旦钜献】论左翼社团的发展方向

 周道登  清华大学求是学会  2017-01-01

一:八卦和八卦

 

笔者近日在网路冲浪时,不经意间看到了我国著名高端问答网站“知乎”上面的几篇回答或文章,颇有感触,因此探讨一二。

 

首先是“大学里的左派社团应该如何发展?”这个问题。据我和提问者的私人沟通,他是一位关心左翼社团发展的大学生,希望看到一些想法,了解一些现实,因此在知乎上提问。我非常感动,送给了他我们求是学会的八字口号:“读书、实践、争鸣、战斗”。并告诉他,作为普通的学生,我们应该关心民生国计,关心工农兄弟,学习马列主义,他也感觉收获很大。

 

然而,该问题下面的回答却是百花齐放了。排在第二位的回答全文援引了《挪威的森林》里面的段落,摘录如下:


“讨论时就更过分了。每个人摆出很懂的表情,使用艰深语句说话,因为听不懂,我就问了。比如所谓帝国主义式剥削是什么?跟东印度公司有何关系?所谓粉碎产学协同联盟,是指大学毕业后不准到公司就职吗?但是没有人向我解释。而且还生气了。你能相信这些吗?……当时我就想,这些全是伪善冒骗的人。他们适当地卖弄堂皇的言词而自鸣得意。让新来的女生大表钦佩,其实心里只想着把手塞进女生裙内那回事。等到升上大四了,赶紧把头发剪短,准备毕业后进三菱公司、TBs电视台、IBM电脑或富士银行做事,娶个从未读过马克思的漂亮太太、替孩子接个文雅又讲究的名字。什么叫粉碎产学协同联盟?我笑得眼泪都流出来啦。其他新生也很过分。大家其实听不懂,却都装看很懂的表情无缘无故地傻笑。事后就对我说,你真傻,即便不懂,只要拼命点头称是就行了嘛。嘿,还有更气人的事,想不想听?”

 

看到这个回答我心里一惊,完了,帝国主义式剥削是什么我知道,东印度公司和它有什么关系也能说出一点,更惊人的是,我竟然猜得出什么叫粉碎产学协同联盟,这个名词是日本学生左翼运动的产物,要求反对和摧毁资本主义体制下大学教育机制和产业(即资本)共谋的现象。我似乎感到主人公正指着鼻子骂我,也不由得开始自我批判:我干过这种事情没,不会没干过吧,知道的东西多了好惨啊,好气啊。唯一稍感安慰(或者也算不上安慰)的是,我们学会既然立足于清华,读书讨论的时候往往绝大部分是男生,卖弄名词借机把妹客观上难以实现。

 

再往下拉,下一个答案更令我震惊:“接触过十几所高校的所谓“左翼社团”里的各色人物。各种高校各类社团都有。有985、211高校,也有三流高校。有清华求是系的社团,有早年乌有之乡组织的社团,有与YCA关联的社团,也有以上三类以外的。我们先不谈论这些“左翼社团”的政治倾向。几乎所有这些社团大致都是由中二病普通社员+政治掮客社团理事组成的。但凡混得稍微久点的人,就开始笼络青年,搞黑社会式的大哥带小弟。偶尔还会出现学长带学妹,带着带着就以革命的名义求爱,典型的例子就是YCA的“求爱门”。学姐把学弟的也有,搞成约炮组织有些人还很引以为荣。为了争夺青年,冲突从没少过,各种下限不断刷新,在微信群里刷屏谩骂都是常事,举报也是随手之劳,更有甚者还找关系花钱买通新浪等公司的管理员封禁其他社团的账号。我也是搞不懂了,一个个年纪不大,政客思维不小,满脑子朋党之争、党同伐异,跟老红卫兵一样喜欢寻衅滋事,跟资本家一样喜欢尔虞我诈。”

 

我看到了什么?!“清华求是系的社团”!什么情况?求是怎么还搞出一个系了?是和工物系电子系一样的系吗?还是黄埔系CC系的那个系?郑重声明一下,求是学会和其他任何校内社团都没有发展出超出友谊的不正当关系,和任何校外社团都没有发展出关系,是儿欲使吾居炉火上耶?

 

先别急着讲上面的八卦,后面还有呢。“说得没错啊,“左翼社团”比社会上一些地方还脏。底层会员多为小粉红。要是当上社长了,捞个几万不成问题,学妹也是各种手到擒来。这才100人,就搞得跟大肃反一样了,规模再大点可想而知。”

 

惊天大秘密!我恍惚中仿佛进入了一个异位面,在那里,清华男女比例一比九,社团干部学校给发工资,会长直接保送,学会成员人手一本甄嬛传:“小主今日偶感风寒,听不了《资本主义论》了。”清华求是的作风到底是什么样的,想必合作交流过的同学们都比较清楚,如果有不清楚的,也欢迎在下学期报个名,参与几次活动,自己来看一看。书呆子和学渣有之,工科男生过多,但估计野心家阴谋家可能还没出现呢。至于那些贵圈真乱的八卦,我相信任何严肃的人都不会相信,即使是这个答案地图炮扫到的其他左翼社团,这种现象恐怕也只可能是个别而已。

 

虽然此回答荒诞无稽,大可以会心一笑。不过截止至2016年12月31日,它已经收获了649个赞。我们学会辛辛苦苦在微信上写的文章,也没有上百个赞的啊。这些人要么是满怀恶意传谣造谣,要么则对左翼社团天生厌恶,即使看到这种段子也能信,要么就是相当享受指手划脚藐视他人的优越感,轻轻松松敲敲键盘:“学生也就能干这些。”同问题下已有很多参与过实际社团工作的人的科普和反驳,同学们有时间也可以看看,就当增长见识么,我希望这篇文章也能够减少一点不必要的猜测。

 

二:左翼教主马前卒

 

然而649个赞已经很多了吗?也是在前一段时间,知乎上面发表了一篇文章:《马克思的“政治正确”,左翼社团的发展方向》,同样截止2016年12月31日共有1329个赞,307条评论,传播范围比起求是学会来说大得太多了。左翼社团也不知道招谁惹谁,关上门自己组织学习会讨论会都不行,非得有人来指指点点什么是正确的发展方向?既然如此,那么看在这篇文章总算不是恶俗八卦的份上,我们来好好讨论一下这个标题吧。

 

文章作者马前卒开篇明义:“很多左翼小社团因为马前卒这个人吵架,这我见识的多了。吵架当然有很多个人原因,也找了很多理由,但其中最关键的一条就是马前卒把大家忽悠成修正主义了,要坚决斗争。今天我就想谈谈我的修正主义思想。”这一点我坚决不同意,请马前卒先生不要自以为能够将人忽悠成修正主义。如果我记忆力不大错的话,修正主义指的是如伯恩斯坦、考茨基那样的领导工人运动和马克思主义政党但背叛马克思主义的人。至于马先生写了一本《大目标》,表示工业时代越来越复杂,只有人口十亿人的国家才能进行下次工业化,还要中国在非洲大搞投资,走出一条不是帝国主义的新路来。又搞了一个观察者网,天天搞抄袭和假新闻。这么着混了一通,怎么何德何能将自己视为修正主义呢?我实在不是很懂。

 

“修正主义,有多修呢?我说几个事情,都是我在公开场合发言,当场就看到老朋友脸色变了的例子。比如说我对工会评价不高,说工会最大的敌人不是资本家,而是其他没有加入工会的工人。工会罢工虽然算是对资本主义的反击,但只能算是封建主义的反击,过去各个地区之间交流不方便,作为局部的反抗方式还有效。现在信息流通快了,封建主义的反抗只能激发全社会的抵制,不能作为主流方式。同理,我对劳动法的大多数条款评价不高,说这是在实际上损害所有劳动阶级的利益,虽然也损害了资本家的利益。”

 

虽然我没有将这段话的整体逻辑看出来,但萨斯噶马前卒,一出手雷霆万钧!我冒昧猜测,马前卒又在卖弄其并不很高的经济学水平,认为未加入工会的工人影响工会斗争,拉低工资等等。然而为什么工会不去团结那些未加入的工人,反而非要把他们视为敌人呢?将工人视为敌人对于工会有什么好处呢?马克思让全世界无产阶级联合起来,而马前卒“修正”成没加入工会的工人是最大敌人,太厉害了。

 

将工会罢工称为“封建主义反击”则更加莫名其妙。罢工本身破坏的是资本主义的生产力,动摇了资本主义的生产关系,和封建主义没有任何关系。莫非马前卒崇拜“组织术”等名词若此,认为工会继承的是封建时代的行会传统,所以就是封建主义了?罢工更不会“激发全社会的抵制”,跟信息时代又有何关系?在马前卒眼中,激发全社会抵制再加上信息时代的意思大概是观察者网的绝大部分网评员反对罢工和工会吧。毕竟在这些人眼中,中国工人的生活环境是中国人吃苦耐劳的体现,工人提高工资这种向白左学习的运动一旦风行,全社会都要遭殃。马前卒认识世界的方式也算是很先进,很“资本主义”了。

 

“那些坚持政治正确的人当然也很不服,他们觉得自己在保护自由,保护弱者,实际上呢,过时的政治习惯反而会损害自由,损害弱者。比如说无条件维护少数民族的生活环境,维护他们的宗教,实际上保护了少数民族的族长和神职人员,压制了那些想放弃宗教和民族身份的人,尤其侵犯了儿童自由选择进入现代社会的权利。本来现在社会已经进步到每个人都可以自由选择信仰和生活方式,可以让政府充分干预那些不符合法律的家庭习惯,但坚持政治正确的人还活在一个世纪前,所以他们的政治正确放到今天,就是落后的,是错误的,当然要激起别人的反感。伟大领袖几十年前就说他喜欢右派,不喜欢左派,喜欢和共和党打交道,我理解,就是因为他不喜欢那些所谓左翼的“政治正确”。”

 

这段话又展现出了高超的混淆概念的技术,马前卒向众多反政治正确的右派取经归来,动不动就诉诸极端化,滑坡,世界非黑即白。马克思主义的民族观认为,一方面要承认和维护民族自决的权力,即任何民族都应该有自由民主地选择自己生活方式的权力。而另一方面,马克思主义者又应该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改造社会,消灭剥削和压迫人的制度。而在宗教方面,同样也是两条。其一,应该坚持宗教自由和信仰自由,人们不能因为自己的信仰受到迫害。其二,在党的宣传层面上,马克思主义政党应该坚持无神论,跟宗教争夺思想上的阵地。这些东西列宁在其社会主义建设实践中强调过多次,马前卒嘲弄政治正确支持者活在一百年前,而对于一百多年前提出的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毫无所知。在这种观点之下,马克思主义的“政治正确”还能不是错的吗?而他轻巧地提出的“政府充分干预那些不符合法律的家庭习惯”之类的解决办法和马克思主义有何共通之处?难道自称为马克思主义者的马前卒又忘了问一句:这是谁的政府,谁的法律?认为毛泽东喜欢右派是因为反感政治正确则是践踏历史之举了,要知道,六十年代的人民日报之所以痛骂肯尼迪和约翰逊,可不是因为这些人通过民权法案太过“政治正确”,而是因为这些人一边出手镇压汹涌澎湃的民权运动,另一边还在大打越南战争,马前卒就这么不顾史实,自我理解了。

 

马前卒怎么会在政治策略上面出现这么大的失误呢?这是因为他抱有的不是左翼强调的阶级(或曰社会集团)斗争论,而是国家-社会的右翼史观,离马克思的历史唯物主义十万八千里远。工人斗争成果如何他不关心,一看到工会和劳动法就开始从大局出发,指责工人影响资本主义发展。少数民族如何生活得依靠于国家政策和治理,而无视他们的意愿和内部的阶级矛盾。对于宗教而言,看的是政府“充分干预”与否,当然又跟宗教背后代表的生产关系和社会结构毫无关系了。左翼和右翼之争,不是阶级斗争的体现,相反,只是两派人在争论国家如何发展,当然左翼也有错的一天啦。最后,还要悄悄把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原理和西方资产阶级左翼的政治正确捆绑在一起,借着国内反政治正确的舆论来为自己撑腰,真是好风凭借力送君上青云啊。

 

“那么,什么是马克思主义最本质的东西呢?其实说来也简单,马克思主义的第一个源头是空想社会主义,是乌托邦,是每个穷人都可能萌发的狂想,简单地说就是站在全人类的角度,希望大家幸福。但是,幸福这个东西因人而异,所以我们不说幸福,说自由,让每个人去选择自己的幸福。下一个问题是人和人的绝对自由必然有冲突,必须考虑到相互妥协,让相对的自由最大化,让每个人的自由都去保卫其他人的自由。”

 

马克思主义的本质一词惊天地泣鬼神,原来马克思主义正是相对自由最大化,我在看密尔还是马克思?倘若马克思主义修正到这步,阶级斗争不要了,唯物主义不要了,脱离了具体的历史环境和社会关系,跟一般的自由主义哲学还有何区别?

 

“总而言之,马克思主义最核心,最根本的东西,就是用改造物质社会的方式去保证人的自由发展。其他一切东西,都是下一个层面的结构,都要用唯物主义的视角去批判,看看是否有利于这个基本目标,是否在科学规律上讲得通。如果讲不通,你就不是科学共产主义理论;如果过去讲得通,现在讲不通,那就要抛弃,否则就成了另一种激起反感的“政治正确”。从这个角度出发,不管传统的所谓马克思主义者怎么看,反正我自己能解释通很多我的修正主义。比如说我认为市场经济至少在可期望的将来,未必不能和社会主义共容;比如说我认为社会主义或许也要允许某些企业有独立的利益,也要有自己的创业公司和投资公司;比如说下一次革命未必就要走传统上的暴力革命道路,也未必需要列宁式的政党。”

 

马前卒表示,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信了。既然他的理论本身已经扔掉了唯物主义,扔掉了阶级史观,现在又要回头来用唯物主义批判一番,那么这种唯物主义还能剩下些什么呢?口口声声要回头检验,回头批判,但最终又是一个可靠的论证也给不出来,直接抛出自己的结论:反正我不管别人怎么看,反正我没有任何论据,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就是能共存,剥削和社会主义也能共存,社会主义还能够和平长入。这哪里是什么二十一世纪的科学的新东西呢?对于国际共产主义运动有点了解的人,哪一个不对这一套东西熟悉无比呢?

 

三:怎么办?

 

在用自己贫乏的政治学和历史知识举起了反马克思主义的大旗之后,马前卒终于开始对于左翼社团的发展做贡献了。一共三条:“当自己的导师”、“群策群力”、“理论自信”。

 

其一是叫左翼社团勇敢学习马前卒,找一找马克思主义的本质,努力自圆其说。从文章的赞数可以想见,不少人很吃这一套,可是就这一点来说真是恕难从命。大家想一想,假如求是学着马前卒那样,整天一句有根据的话也不说,一点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经典著作也不看,那么我们还能举办什么活动呢?社团不是名存实亡了吗?还是跟马前卒似的批判一番政治正确,痛骂白左,反对工会,那这样的求是学会,还有脸自称左翼吗?左翼社团是要脸的,参与的同学是要脸的,举办的活动也是要脸的。

 

其二是要动员起大部分人,共同探索共产主义的新道路。我觉得,这种事情真是太难太难了,还是由马前卒打打头阵为好。你们看,在知乎这种高端问答社区里面,马前卒的赞数和回答质量都如此之高,吸引了许多人和他一起修正马克思主义。在人民观察家这个高质量的客观理性真实的新闻网站中,马前卒作为主编,吸引了许多人和他一起批判“刁民”,向工人阶级进攻,可以说进行了成功的群众动员。而我们学会竟然还是在使用落后组织方式,比如说组织宣讲团,比如社会实践,比如老师讲座,比如鼓励同学们读书学习,这种封建组织术跟马前卒的先进的信息时代宣传之间相差不可以道里计。

 

其三是要有高度的理论自信,换言之,相信人类有一天能够达到“相对自由最大化”,相信社会总是在进步。“其实,无论在历史和现实中,唯物主义和革命都有无数的魅力从未被展示过,如果找不到,说明我们还不够努力,对不起自称的马克思主义者的身份,也对不起当下迅速进步的社会经济基础。借用最近的一句话,我们辜负了这个时代。这种负疚感是催促我每天在谋生之余做一点有用之事的动力,今天给各位分享一下,谢谢大家。”不要说马先生了,我也有很大的愧疚感。如果放着马先生不管,任由他在网络上当一个“自称的马克思主义者”,代表起左翼社团来,那么无疑对学会的发展不利。不是马先生你辜负了这个时代,是左翼社团辜负了你啊。


马前卒在提出了如此深刻的意见之后仍不消停,就在12月31日,他再发雄文,继续开展对于左翼社团的指导工作:“环视周围,放眼世界,自称马克思主义者的人99%言必引经据典,论必举领袖案例,否则一句话都不敢说。战战兢兢,比刚进宫的小太监都惶恐。从党校官僚到左翼游击队再到网络爱好者,只在这份寻章摘句找借口的本事上达成空前团结。现在世上大多数运动都不把称“原教旨”三个字当好话,连罗马教会都承认了进化论,多数马克思主义者却把“回到马克思”(或者其他领袖)当救命稻草,当荣耀。然而,马恩列斯毛五祖都是19世纪生人,最小的一个在100年前都快大学毕业了,和今天的21世纪社会之间隔着100倍的生产力差异,1000倍的知识总量。他们当年的文字只是摸石头过河的工(xiu)作(zheng)笔记,又不是推背图,哪有那么多微言大义,怎么可能为今天的复杂社会给出无穷的解释?青年们自以为熟读文选三百卷,设几个19世纪风格的Cosplay道场就能开门大杀四方,这样的人就算再多几百万,除了给资本主义添几个“多元化”的彩头,还能怎么样?”


我想,网路上有一个小知识是必须要具备的。那就是如果你看到一个人口口声声说要实事求是、行动起来,言辞华丽,震撼人心,可惜就是看不到他实际上求了什么是,做了什么行动,那么以上的言论则尽可以当作放屁。马前卒先生对这一套是十分熟练的,他老是喜欢口口声声说现代社会变了,复杂了一百倍一千倍,马克思早死了一百年了。可是我们却永远也看不到他具体地说现代社会哪里变了,什么地方复杂了,更看不到他从马克思主义的角度出发分析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的本质上的改变。恰恰相反,他的时代性比起马克思也强不到哪里去,小资产阶级社会主义难道不是马克思的时代就存在的吗?那些鼓吹社会主义也需要剥削的人究竟“新”在了哪里呢?马前卒大笔一挥,马克思主义“怎么可能为今天的复杂社会给出无穷的解释”?可是这句话难道不是对于任何理论都成立的万能灵药吗?这个“100倍的生产力差异,1000倍的知识总量”到底有什么实际意义呢?难道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吹成“10000000000000倍的生产力差异,100000000000000000倍的知识总量”吗?


当然,马克思的工作是在摸着石头过河,想要在今天回到马克思已不可能。在马克思之后,还有苏联和中国的社会主义实践经验,有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曲折历史,都值得我们去了解和学习。但是,马前卒先生既无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学识,更无多少其他社会科学的知识储备。一遇到马克思,则痛骂两句马克思脱离当下时代,因此自己就是对的。一遇到别人引了几句马克思基本原理,则嘲笑他们是在搞cosplay,什么事也做不成。普通学生要是跟着这套方法学,能学到什么东西呢?大概是“工业社会无比复杂”、“现代生产力过去共产主义者都想象不到”、“网络时代颠覆了传统组织方法”等等词句翻来覆去,最后来一句:趁早回家洗洗睡吧。


笔者只是一个求是学会的普通成员,发此文和读者进行一点探讨,心情倒真有一点马前卒痛骂的“战战兢兢”。鲁迅先生说过:“愿中国青年都摆脱冷气,只是向上走,不必听自暴自弃者说的话,能做事的做事,能发声的发声。有一分热发一分光,就像荧光一般,也可以在黑暗里发一点光,不必等待炬火。”当今的左翼社团正在踏踏实实地做事,能学一点学一点,能做一点是一点,正不必等待马前卒先生这样的“光亮火炬”。也希望大家在看到此文后,能够有所思考,有所观点,有所行动,一起推动求是学会的发展,方不会违背求是学会“读书、实践、争鸣、战斗”的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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