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小平的“精髓论”和实用主义哲学思想批判（一） 2018.07.12 自从邓小平提出毛泽东思想的精髓是实事求是以后，中国理论界的思想已经混乱到无法收拾的地步。实事求是，是不是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的精髓，主要媒体和报刊杂志，把实事求是打扮成光辉灿烂的桂冠，登上龙宫宝殿，成了一个至高无上的霸主。这些极端的偏向令人发忧，何时才能加以澄清。希望全国思想界、理论界，都来关心解决这个问题。现在，我只是抛出自己的砖头，希望能引出玉来。 一 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的精髓是什么 众所周知，邓小平在二十世纪七十年代复出时，是打着“我们必须世世代代地用准确的完整的毛泽东思想,指导我们全党全军和全国人民”〔注1〕的旗帜，出现在我们面前的。当时，中国人民刚刚失去伟大领袖毛泽东，随即选择了“老实无能”的华国锋，有叶帅扶佐，接着请邓小平出山。由于邓小平惊心动魄的三上三下的经历，使人民群众和广大干部对他寄予了极大期望，期待着聆听他所说的“准确的完整的毛泽东思想”究竟是什么。 （一）“精髓”由作风变为毛泽东思想 1977年7月16日至21日，中共十届三中全会在北京召开，会议通过《关于恢复邓小平同志职务的决定》，恢复邓小平中共中央委员，中央政治局委员、常委，中共中央副主席，中共中央军委副主席，国务院副总理，中国人民解放军总参谋长的职务。 邓小平在会上再次提完整准确地理解毛泽东思想，他说：“要对毛泽东思想有一个完整的准确的认识，要善于学习、掌握和运用毛泽东思想的体系来指导我们各项工作。只有这样，才不至于割裂、歪曲毛泽东思想，损害毛泽东思想。……我们不能够只从个别词句来理解毛泽东思想，而必须从毛泽东思想的整个体系去获得正确的理解。” 邓小平这么一讲，人们更加关注，但他的胡芦里装的什么药，却含而不露。 1977年7月21日，邓小平在《完整的准确的理解毛泽东思想》一文中说: “我认为，毛泽东同志倡导的作风，群众路线和实事求是这两条是最根本的东西。”单单从毛泽东提倡的作风方面来说，这样提，虽然不全面，把这两条说成是作风方面最根本的，原则上也无可非议。1977年8月8日，在《关于科学和教育工作的几点意见》中说：“培养好的风气，最主要的是走群众路线和实事求是这两条。”这只是重申而已。但是，什么才是毛泽东思想的完整体系和灵魂呢，他还是引而不发。 直到1977年9月19日，邓小平在《教育战线的拨乱反正问题》一文中说：“我们要准确地完整地理解毛泽东思想的体系。我提出这个问题，可有人反对哩！大家知道，对马克思列宁主义，应该准确地完整地理解它的体系。对毛泽东思想就不这样？也应该如此嘛，否则非犯错误不可。毛泽东同志在延安为中央党校题词，就是“实事求是”四个大字，这是毛泽东哲学思想的精髓。” 好不容易啊！等了快一个月，原来毛泽东“哲学思想的精髓”是“实事求是‘四个大字’”。这是邓小平第一次把实事求是说成毛泽东哲学思想的精髓。这是他的首创，话语权属于他的。因此我就把它称为“精髓论”。从“精髓论”出茏的过程看，邓小平是经过苦心经营、精心策划而郑重提出的。看来他也是有顾虑的，“怕有人反对”，不过由于他的身份特殊，掷地有声，政治界、理论界还是无条件地接受了，并全力宣扬，此后，使他更加大胆、理直气壮，节节攀升，步步提高了。 （二） 毛泽东哲学思想的精髓是实事求是吗？ 不是！ 说毛泽东哲学思想的精髓是实事求是，在这一点上还不如国民党人邓宝珊的观点正确。大家都知道毛泽东曾经说过：“共产党的哲学就是斗争哲学”。这是抗战时期原国民党军队榆林地区总司令邓宝珊批评中国共产党的哲学时的用语。毛泽东在党的七大讲话中，把它接过来，并肯定地说“你讲对了”，自从有了奴隶主、封建主、资本家，就向被压迫的人民进行斗争。“斗争哲学”是他们先发明的，被压迫人民的“斗争哲学”出来的比较晚，那是斗争了几千年，才有了马克思主义。毛泽东在青年时有一句名言，即：“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从这个意义上讲，说毛泽东哲学思想的精髓是“斗争哲学”才是对的。毛泽东所讲的“斗争”，是对立面的统一和斗争的斗争，是矛盾的斗争，而矛盾的斗争是普遍的、绝对的。这是毛泽东经常强调的，这才是毛泽东哲学思想的精髓呢。 毛泽东在读《苏联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教科书的谈话》中讲哲学时说：“存在是第一性的，思维是第二性的，只要肯定了这一条，我们就同唯心主义划清界限了。然后还要进一步解决客观存在能否认识、如何认识的问题。还是马克思说的那些话对，思维是‘移入人的头脑并在人的头脑中改造过的物质的东西’”（《毛泽东谈世界观和方法论》）。物质和精神谁是第一性、第二性问题，以及物质是可认识的。这是哲学的根本问题，对这个根本问题的回答，决定了它是唯物论还是唯心论。而实事求是，根本回答不了哲学上这两个根本问题，它怎么能成为哲学的思想基础呢。 现在，人们对实事求是,有了一个习惯性的似乎是约定俗成的观念，好像只要一说实事求是,就认为是正确的。其实不然。实事求是这个词,是个中性的褒义词，它是否正确，就要看它的内容如何了。另外，有些人往往把实事求是的“实”与实践的实混在一起，分不清这两个实字有着本质的区别。 马克思主义者认为，实践是第一性的。这里所说的实践，是指人类的社会实践，包括物质生产、阶级斗争和科学试验活动，人的认识活动，一点也不能离开实践，这些实践活动是哲学的基础。而实事求是的‘实事’，它只是、也仅仅是某一件或某一些客观存在的事物，有的构不成哲学上所说的实践，它可能是孤立的、暂时的客观存在，与人们的实践活动不一定有直接的联系。这是其一。 其二，毛泽东说：“马克思主义的哲学辩证唯物论有两个最显著的特点：一个是它的阶级性，公然申明辨证唯物论是为无产阶级服务的；再一个是它的实践性，强调理论对于实践的依赖关系，理论的基础是实践，又转过来为实践服务。”〔注2〕 实事求是，根本不具备这两个特点，它既没有阶级性，也没有实践性，所以它是没有资格充当唯物主义的角色的。实事求是的这一本质决定了它不可能是毛泽东哲学的思想基础。首先，实事求是本身没有阶级性。它是任何社会，任何阶级和个人都可以用来为自己的阶级利益服务。无产阶级可以用，资产阶级同样也可以用。中国封建社会的任何人首先是闹学问的人已经用了几千年了，足以说明它没有阶级性。其次，实事求是没有实践性。所谓实践性，是哲学上的专用词，它是实践与理论相对而言的，理论对实践有依然赖关系，它是在实践的基础上产生又要受实践的检验。实践的作用和意义是非常重要的，但它也离不开理论。没有革命的理论，就没有革命的实践，否则它是盲目地实践。实事求是的实事，完全是另外一回事，任何理论对它是没有约束力的。实事求是的“求”字，本身也是没有规定性。什么人站在什么立场上，用什么方法去求？求出什么结果，正确与否，都不需要用“实事”去检验的，它（实事）没有检验结果的规定性。所以说，实事与实践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东西，不容混在一起。自然科学家的试验是实事求是的，但它不一定是辩证唯物论者。 辩证唯物主义者对实事求是，只能是用马克思主义的立场、观点、方法去求，才能求出真理。比如，我党在新民主主义时期的总路线，由农村包围城市最后夺取大城市和全国政权的规律性,如果用主观主义的立场、观点和方法去求，只能求出打大城市的结果。所以，实事求是本身并不能告诉求出什么结果。它离开马克思主义也可谈论和使用，但其结果是不同的。“实事求是”是一个中性的褒义词意思就在这里。任何不同的社会，不同阶级、不同世界观的人，都可以运用实事求是以达到自已的目的。它本身是没有阶级性的。自然科学家所取得的成就，可以说都是实事求是的结果。比如牛顿物质运动定律的形成，是实事求是的典范之一，但不能说牛顿运用了毛泽东哲学思想。所以，邓小平说实事求是是毛泽东哲学思想精髓的观点，只是根据实事求是的表面的、片面的现象，所形成的错误概念。这是没有科学根据的。更重要的是，他实质上是以实事求是之名，掩盖他歪曲毛泽东思想之实。他口口声声说是要实事求是，其真正的目的则是借实事求是之名，达到曲解毛泽东思想的目的。仅是他的“精髓论”就可以而且已经把毛泽东思想革命性、阶级性、斗争性的精髓全部抽掉了，毛泽东思想成为资产阶级可以接受的思想了。其用心之毒，可见一斑。 （三）毛泽东伟大并不仅仅在于实事求是 1978年9月16日，邓小平在《高举毛泽东思想旗帜，坚持实事求是的原则》一文中说：“怎么样高举毛泽东思想旗帜，是个大问题。现在党内外、国内外很多人都赞成高举毛泽东思想旗帜。什么叫高举？怎么样高举？大家知道，有一种议论，叫做“两个凡是”，不是很出名吗？凡是毛泽东同志圈阅的文件都不能动，凡是毛泽东同志做过的、说过的都不能动。这是不是叫高举毛泽东思想的旗帜呢？不是！这样搞下去，要损害毛泽东思想。毛泽东思想的基本点就是实事求是，就是把马列主义的普遍原理同中国革命的具体实践相结合。毛泽东同志在延安为中央党校题了“实事求是”四个大字，毛泽东思想的精髓就是这四个字。毛泽东同志所以伟大，能把中国革命引导到胜利，归根到底，就是靠这个。马克思、列宁从来没有说过农村包围城市，这个原理在当时世界上还是没有的。但是毛泽东同志根据中国的具体条件指明了革命的具体道路，在军阀割据的时候，在敌人控制薄弱的地区，领导人民建立革命根据地，用农村包围城市，最后夺取了政权。列宁领导的布尔什维克党是在帝国主义世界的薄弱环节搞革命，我们也是在敌人控制薄弱的地区搞革命，这在原则上是相同的，但我们不是先搞城市，而是先搞农村，用农村包围城市。如果没有实事求是的基本思想，能提出和解决这样的问题吗？能把中国革命搞成功吗？” 当然不能。但是，如果只有“实事求是”而没有马克思主义“能提出和解决这样的问题吗？”也不能。 过了一年，邓小平又变了。实事求是不但由哲学思想的精髓，而且变成了毛泽东思想的精髓。毛泽东所以伟大，归根到底，也是靠这个“实事求是”。很明显，在这里“实事求是”就不仅是作风了，而是等于全部毛泽东思想了。邓小平的这一篇文字，本来是他在视察东北时的讲话。按他自己的话说，他是到处“煽风点火”反对“两个凡是”的。实际上他有两重意思，是借着反“两个凡是”的名义，同时，更重要的是推出他的“精髓论”。“两个凡是”不是毛泽东思想，难道“实事求是”就是毛泽东思想的“精髓”吗？同样不是。以实事求是的“精髓论”来反对“两个凡是”，这样反的结果是，把马克思列宁主义者毛泽东思想变成了似是而非的实事求是，彻底抹煞了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的革命性。说“毛泽东所以伟大就在于实事求是”，这一归纳更是有意歪曲毛泽东思想，严重损害了毛泽东的伟大形象。 邓小平说毛泽东所以伟大，归根到底就是靠实事求是，这番话是最能迷惑人的。他只抓住实事求是这一似是而非的表面现象，好像毛泽东就是靠‘实事求是’取得革命胜利的。这种观点的错误，本来是十分明显的。我们可以想一想，十月革命一声炮响，给我们送来的不是实事求是，而是马克思列宁主义；如果毛泽东没有马克思列宁主义这个思想武器，光靠‘实事求是’能提出新民主革命路线吗？能把千百万农民发动起来打倒地主阶级，让农民翻身阔革命吗？光靠‘实事求是’，小米加步枪的土八路能打倒蒋介石的800万现代化军队吗？毛泽东伟大并不仅仅在于实事求是，而在于使马克思列宁主义基本原理与中国革命的具体实际相结合，解决了中国革命的实际问题。毛泽东所以伟大，首先是具有很高的马克思列宁主义水平，掌握了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精神实质，特别是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同时具有很高的中华民族传统文化素养，掌握了实事求是的精神，把这二者巧妙地结合起来，才有勇气开辟井冈山斗争，在农村建立革命根据地，提出由农村包围城市，最后夺取大城市，夺取全国政权的革命路线。毛主席主要不是靠实事求是就能取得中国新民主主义革命的胜利的。可以说，马克思列宁主义和实事求是这两条缺一不可。而马克思列宁主义是主要的决定的条件，只是因为有了马克思列宁主义，再加上实事求是，才有马克思列宁主义与中国革命具体实际相结合，才有毛泽东思想。所以，不能片面地孤立地说“毛泽东所以伟大是靠实事求是”。邓小平有意把二者割裂开来，片面夸大实事求是的意义，闭口不谈马克思列宁主义，不谈马克思列宁主义与中国革命实际相结合，很明显这是彻底否定马克思列宁主义，彻底否定马克思列宁主义与中国革命实际相结合的毛泽东思想，企图以实事求是取而代之。 延安中共中央党校大门前的照壁上，镌刻着“实事求是”四个大字，这是毛泽东亲自为中央党校制定的校训。这个校训只是中央党校办学理念和育人要求的高度概括，是校风和学风的集中表现，是校园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它不仅体现了中央党校的特点、风格，同时也反映着中央党校的文化底蕴和精神。 “实事求是”作为校训并不是毛泽东的首创。首创“实事求是”校训的是北洋大学、即1914年天津大学的前身校长赵天麟。《北洋大学――天津大学校史》第一卷写道：“赵天麟任校长期间（1914-1920），总结了北洋大学近20年的办学经验，概括出‘实事求是’。” 第二个推崇“实事求是”校训的是湖南公立工业学校校长宾步程。1917年，宾步程为岳麓书院手书“实事求是”匾额，坐落在湖南长沙岳麓山坡的岳麓书院。宾步程早在幼年学习时期，就对《汉书河间献王刘德传》的“修学好古，实事求是”的论述烂熟于心；清末的新学思潮对他的世界观的形成有着重要的影响；后来到德国留学，参与同盟会的革命活动，更加深了他对“务得事实，每求是也”的思想，深知“实事求是”这一理念对陶冶学生做人做事原则的重要作用，因而大加倡导。宾步程在中国教育史上的名气并不很大，但他提倡的“实事求是”的校训影响却极为深远。1916年至1919年，青年毛泽东曾经寓居岳麓书院半学斋，与同伴们研讨革命真理。岳麓书院的“实事求是”的校训，也很自然深深刻印在了毛泽东的心灵中。毛泽东所以把“实事求是”作为中央党校校训，与岳麓书院的校训是什么联系，不得而知，但可以肯定是，他从未说过“实事求是”是马克思主义的精髓一类的话。 邓小平对实事求的研究似乎是下过一番苦工夫的，表面上看也有其片面的道理，他只是强调了实事求是确实有用的一面，并极力夸大它的作用，而有意贬低或抹杀马克思列宁主义的主导作用，从而把实事求是说成是马克思主义、毛泽东思想的精髓，这纯粹是主观主义的臆断，它引导人们只注意现象，有意掩盖事物的实质——马克思列宁主义普遍真理与中国革命的具体实践相结合。这是打着红旗反红旗，是一种骗人的障眼法。 （四）毛泽东思想最根本的东西是实事求是吗？ 什么是精髓？有人主张把精髓改为“灵魂”。这是读过马列的秀才们的主意。所以在《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关于建国以来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中，就把邓小平说的实事求是是毛泽东思想的“精髓”，改为“灵魂”了。邓小平审查后也同意了。可见，这两个提法，实际上是一样的。不过秀才们不像邓小平那样瞎说，他们的看法为有来历的。这一点在后面还会谈到。现在我们没必要去咬文嚼字，寻章摘句。邓小平曾经说：“毛泽东思想最根本的最重要的东西就是实事求是”，就根据这一点来理解就足够了。 邓小平有时也说：“毛泽东思想的基本点就是实事求是，就是把马列主义的普遍原理同中国革命的具体实践相结合。”这句话，粗看是对的。其实，这是把正确的与错误的混在一起，以正确的掩蔽错误的。这一句的重点显然是前半句，即：“毛泽东思想的基本点是实事求是”，这是含糊其词的说法。毛泽东思想的基本点是什么？当然不是实事求是。邓小平有时说“根本点”，有时说“基本点”，有时说“最根本最重要的”，这些说法其实都是一样的。 “毛泽东思想最根本最重要的是实事求是”吗？ 否！ 概括地说，毛泽东思想最根本最重要的东西，是革命。在民主革命时期是，暴力革命，武器夺取政权，建立农村根据地，发动人民，依靠人民，武装人民，反帝反封建和反官僚资本主义，走农村包围城市、最后夺取大城市的道路；新民主主义革命是社会主义革命的准备，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成立是社会主义革命的开始。中国必须走社会主义道路，彻底革资产阶级的命，实行无产阶级专政，要消灭阶级，消灭私有制，逐步过渡到共产主义。在任何时期，都要改变所有制才能发展生产力，发展经济要以政治为统帅，革命和建设同时进行。而邓小平却片面地强调实事求是，说毛泽东领导人民取得革命胜利，就是靠实事求是；毛泽东思想最根本最重要的东西是实事求是。邓小平的这种说法，直接违背了中共七届中央委员会关于毛泽东思想的决议。中共七大党章的总纲上确定：“以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理论与中国革命的实践之统一的思想——毛泽东思想，作为自己一切工作的指针，反对任何教条主义的或经验主义的偏向。中国共产党以马克思主义的辩证唯物主义与历史唯物主义为基础，批判地接收中国的与外国的历史遗产，反对任何唯心主义的或机械唯物主义的世界观。”在党章的条文中又规定：努力地领会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的基础，是每一个共产党员的义务。这是七大修改的党章的一个最大的特点。它准确地说明了毛泽东思想的科学性，以及不可怀疑和动摇的指导地位，从根本的世界观和方法论上划清了界限，是对中国共产党建设作出的最大的历史性贡献。 毛泽东思想是马克思列宁主义普遍真理与中国革命具体实践的统一，这就是毛泽东思想的精髓。实事求是本身并不包括马克思列宁主义普遍真理，而且没有马克思列宁主义普遍真理的指导，仅仅是实事求是也无法解决中国革命具体问题的，怎么能说毛泽东思想的精髓是实事求是呢？ 让我再重复地说一遍。我们常说，学习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目的是要从那里找立场、找观点、批方法。这里说的立场，是无产阶级的立场；观点，是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观点；方法是唯物辩证法。如果说实事求是是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的精髓。请问，从实事求是那里，能找到这样的立场、观点和方法吗？当然找不到。道理很简单，实事求是不能告诉你什么是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什么是正确的立场、观点和方法。相反，只有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才能告诉我们什么是正确的立场、观点和方法是什么。因此，实事求是不是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的精髓。 （五）实事求是毛泽东思想的出发点和根本点吗？ 1978年6月2日，邓小平在全军政治工作会议上回顾人民军队的历史：1929年，毛泽东为古田会议所写的决议，其中的主要内容就是反对主观主义；1930年，毛泽东在《反对本本主义》中，提出“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的科学论断；毛泽东在总结同王明等教条主义者斗争经验时，写下《中国革命战争的战略问题》、《实践论》、《矛盾论》等著作，提出：“人民的社会实践，才是人们对于外界认识的真理性的标准。”邓小平通过历史和现实的对比，最后得出这样的结论：“实事求是，是毛泽东思想的出发点、根本点，这是唯物主义”。 在这里，邓小平所以突出地提出“人民的社会实践，才是人们对于外界认识的真理的标准”，就是要说明“实事求是是毛泽东思想的出发点、根本点”。从这次讲话看，邓小平好像十分关心如何对待毛泽东思想问题。然而，这个结论：实事求是是毛泽东思想的“出发点、根本点”，却是含糊不清,似是而非的说法。而且把它与实事求是联系在一起，以此说明毛泽东的出发点和根本点，目的是使出发点和根本点落实在实事求是上。 这样，就提出一个问题：实事求是是毛泽东的出发点和根本点吗？或者说，毛泽东当时的出发点和根本点是实事求是吗？ 当1927年北伐战争失败之后，中国迫切需要一个由无产阶级领导的新民主主义革命，但是在敌强我弱的情况下，在帝国主义间接统治的经济落后的半殖民地中国，如何进行这个革命？这是总的出发点。从这个出发点出发，引起了两条路线的斗争，以王明、李立三为首的领导人，主张打大城市，首先在一省或数省取得胜利，然后在全国范围内夺取政权。而毛泽东则主张，进行革命必须建立红军和根据地，走农村包围城市，最后夺取大城市的道路。他的出发点是，在敌强我弱的情况下，如何依靠农村，建立革命根据地，先站住脚跟，发展自己，最后战胜敌人。总之，走由农村包围城市，最后夺取大城市和全国政权，这是毛泽东思想的出发点和根本点，而不是实事求是。换句话说，毛主席所以主张由农村包围城市，并不是为了实事求是。恰恰相反，是为了占领大城市，达到夺取全国政权的目的才采取农村包围城的路线。实事求是得有个目的。实事求是只是为了达到这一目的而采取的工作态度或作风,而不是出发点和根本点的本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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