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远航一号的真理观

评远航一号的真理观

一九七八年五月十一日光明日报发表的特约评论员文章《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再次成为马列毛派争论的话题，为回应这次争论我写了《宗教与真理的历史辩证法＿＿马克思的历史人本主义实践论》。但是这篇文章在红色中国网不能发表，这让我深感意外。红色中国网是包容各种观点的左派网站，二次革命的观点、保皇的观点、反毛的托派观点都可以在红色中国网发表。

红色中国网主编远航一号同志在说明拒绝发表《宗教与真理的历史辩证法》的来信中说：〝我个人认为，该文中一些基本观点，如认为，马克思认定自己的ˋ观念ˊ的真理性是不受实践检验的，这是马克思神化的客观唯心主义观点，在哲学上是错误的，在政治实践中是有害的。〞

在远航一号同志看来，《宗教与真理的历史辩证法》在政治实践中的危害性比二次革命的观点、保皇的观点、反毛的托派观点还要大。可是，越是反动的东西越是有必要让群众看，否则群众无法知道什么是革命的东西。真理往往掌握在少数人手里，革命者应当尊重少数人的发言权。真理有自身的客观性，试图以强权暴力遮蔽围剿真理是徒劳的妄举。

远航一号同志信仰〝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他认为马克思的观念的真理性由实践来检验。在远航一号同志看来，实践就是真理标准或真理性标准。这里有必要弄清真理、真理标准，真理性、真理性标准的意义，否则无法认识〝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的经验主义本质。

真理只有一个，真理就是马克思的历史人本主义世界观及其方法论，马克思在自己的哲学批判和政治经济学批判通过揭穿黑格尔哲学和政治经济学的宗教本质叙述了历史人本主义世界观及其方法论的科学性。马克思的历史人本主义世界观及其方法论的科学性不容置疑，否则就是承认颠倒世界的黑格尔哲学和政治经济学的拜物教即拜神教的科学性。

真理标准是指真理的根据，真理的根据是现实的本体或主体〔本体即统一客体的主体〕自在自为的自由，即共产主义自由人联合体。真理的根据在本质上就是对颠倒世界的、非人的宗教的否定，即对剥夺人的自由的、非人的私有制的否定。真理的根据即自由人联合体既是历史人本主义世界观及其方法论的目的，也是历史人本主义世界观及其方法论的立脚点。

真理性就是真理的性质或真理的属性，真理性是针对宗教的神秘幻想而言的客观性，即针对拜物教和拜神教的彼岸性而言的此岸性。彼岸的神是非对象性存在物，非对象性存在物是非存在物。此岸的人是对象性存在物，人的对象物证明人的客观性即现实性。但是，在私有制社会，人丧失自身的对象物，人支配于对象物而形成拜物教，人进而思维支配自身的对象物的体现者即神秘的主体，并把神秘的主体当作绝对的神而形成拜神教。拜物教是拜神教的现实基础，拜神教是拜物教的形而上学，拜神教和拜物教是人的异化本质。在私有制社会，因丧失自身的对象物而丧失自我意识的人将人作为人的本质异化为彼岸的神，因丧失自身的对象物而丧失自我意识的人将此岸世界的本质即本体的客观性颠倒为彼岸世界的本质即本体的非客观性。

真理性标准是指人的思维的主观性合乎客观性的根据。人的思维可以将此岸世界的本质即本体的客观性颠倒为彼岸世界的本质即本体的非客观性，所以不能拿人的思维作为判断人的思维的主观性是否具有客观性的标准。人的思维的主观性合乎客观性的根据是认识世界和改变世界的积极的实践，认识世界是认识被颠倒的世界，改变世界是颠倒被颠倒的世界，判断人的思维的主观性是否具有客观性的标准只能是无产阶级颠倒被颠倒的世界的积极的实践。资产阶级以自己的市民生活确证被颠倒的世界，哲学家和经济学家们以自己的拜物教即拜神教的宗教幻想说明被颠倒的世界，资产阶级及其学者颠倒世界的消极的实践决不是判断人的思维的主观性是否具有客观性的标准。

实践是真理的现实基础，真理是实践的目的论即价值观，实践的目的论即价值观证明实践本身是被实践的本体即主体批判的对象，真理标准、真理性标准是实践的本体即主体批判实践的自我意识。

弄清了真理、真理标准、真理性、真理性标准的意义，还有必要继续说明实践和实践的性质以及实践和真理性的关系。马克思要求〝人应该在实践中证明自己思维的真理性〞［马恩全集三卷七页］，马克思的实践证明的是人的思维的真理性，而且马克思的实践决不是无规定性的、抽象的实践。

〝（一）从前的一切唯物主义（包括费尔巴哈的唯物主义）的主要缺点是：对事物、现实、感性，只是从客体的或者直观的形式去理解，而不是把它们当作感性的人的活动，当作实践去理解，不是从主观方面去理解。所以，和唯物主义相反，能动的方面却被唯心主义抽象地发展了，当然，唯心主义是不知道真正现实的、感性的活动的。〞［马恩全集三卷六页］

马克思在《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对事物、现实、感性从人的主观方面去理解，把事物、现实、感性当作感性的人的活动即实践去理解。马克思不同于只是研究外界事物的庸俗唯物主义者，马克思也不同于只是直观人的感性的庸俗唯物主义者，马克思把事物、现实、感性理解为人的主观能动性即实践。在马克思看来，实践就是感性的人的活动，感性的人的活动是针对抽象的人即抽象的神的活动而言的历史人本主义世界观，抽象的人即抽象的神的活动是庸俗唯物主义即唯心主义的神本主义世界观。〝黑格尔唯一知道并承认的劳动是抽象的精神的劳动〞［马恩全集四十二卷一六三页］，抽象的精神就是抽象的神，黑格尔的劳动即实践就是抽象的神的实践。费尔巴哈〝撇开历史的进程，孤立地观察宗教感情，并假定出一种抽象的——孤立的——人类个体〞［马恩全集三卷八页］，费尔巴哈的实践因而是没有现实性的抽象的人的实践。马克思把黑格尔和费尔巴哈的实践当作彼岸的抽象活动，并把彼岸的抽象活动颠倒为此岸的感性活动，因为，彼岸的抽象活动作为宗教幻想反映此岸的感性活动的异化本质，此岸的感性活动即实践因而是被现实的本体即主体批判和革命的对象。

〝（一）费尔巴哈想要研究跟思维客体确实不同的感性客体：但是他没有把人的活动本身理解为客观的活动。所以，他在ˋ基督教的本质ˊ中仅仅把理论的活动看成是真正人的活动，而对于实践则只是从它的卑污的犹太人活动的表现形式去理解和确定。所以，他不了解ˋ革命的ˊ、ˋ实践批判的ˊ活动的意义。（三）环境的改变和人的活动或自我改变的一致，只能被看作是并合理地理解为革命的实践。（四）自从在世俗家庭〔此岸的感性活动〕中发现了神圣家族〔彼岸的抽象活动〕的秘密之后，世俗家庭本身就应当在理论上和实践中被消灭。〞［马恩全集三卷六、七页］

费尔巴哈颠倒黑格尔的思维客体而确证感性客体，但是费尔巴哈在《基督教的本质》批判黑格尔辩证法的抽象形式的同时，并没有说明黑格尔辩证法的非批判的运动所具有的批判形式［马恩全集四十二卷一五九页］，费尔巴哈的理论活动因而没有批判的现实意义。马克思评价黑格尔的《精神现象学》〝关于ˋ苦恼的意识ˊ、ˋ诚实的意识ˊ、ˋ高尚的意识和卑鄙的意识ˊ的斗争等等、等等这些章节，包含着对宗教、国家、市民生活等整个整个领域的批判的要素(但还是通过异化的形式)〞［马恩全集四十二卷一六二页］，而费尔巴哈在《基督教的本质》〝不是对这种现实的本质〔卑污的犹太人活动〕进行批判〞，所以费尔巴哈不得不陷入抽象的〝宗教感情〞［马恩全集三卷七、八页］。

费尔巴哈作为宗教徒不了解〝ˋ革命的ˊ、ˋ实践批判的ˊ活动的意义〞。〝ˋ实践批判的ˊ活动〞就是〝批判实践的〞活动，即〝批判消极的实践的〞积极的实践，也就是说，〝ˋ实践批判的ˊ活动〞是革命的、积极的实践，〝环境的改变和人的活动或自我改变的一致〞就是通过改变世界而改变人的积极的、革命的实践。马克思要求〝人应该在实践中证明自己思维的真理性〞［马恩全集三卷七页］，马克思的实践是认识世界和改变世界的积极的、革命的实践，而不是消极的、反革命的实践。

资产阶级革命不是颠倒被颠倒的世界的、积极的实践，资产阶级革命是在被颠倒的世界范围内改良私有制的消极的实践，资产阶级革命将统治阶级由封建主转化为工厂主，将被统治阶级由农奴转化为工人，资产阶级革命并没有通过消灭私有制扬弃人的异化本质，资产阶级革命将人的异化本质推向商品拜物教的极端。资产阶级革命是对私有制的改良，这是从发展生产力的要求而言的价值观，但是，没有抽象的生产力，生产力的异化本质决定资产阶级革命在发展生产力的同时使人的奴性达到拜物教的极端，这也就意味着私有制通过资产阶级革命达到自身发展的顶点，意味着无产阶级是资产阶级和私有制的掘墓人。只有无产阶级革命才是颠倒被颠倒的世界的、积极的实践，颠倒被颠倒的世界的、积极的实践就是消灭阶级和私有制的共产主义运动。

毛主席在《实践论》指出：〝马克思主义的哲学辩证唯物论有两个最显着的特点：一个是它的阶级性，公然申明辩证唯物论是为无产阶级服务的；再一个是它的实践性，强调理论对于实践的依赖关系，理论的基础是实践，又转过来为实践服务。〞

毛主席的实践具有阶级性，毛主席的实践是无产阶级的积极的实践，即革命的实践，毛主席的实践不是剥削阶级的消极的实践，即反革命的实践。理论依赖于革命的实践，革命的实践是理论的基础。这里毛主席叙述的理论不是作为普遍性真理的马克思的世界观及其方法论，而是千百万人民在革命的实践中根据马克思的世界观及其方法论提出的认识世界和改变世界的主观性认识，即指导具体工作的理论方针策略，指导具体工作的理论方针策略的真理性即客观性由千百万人民的革命实践来检验。毛泽东思想既有指导具体工作的理论方针策略，也有发挥马克思的世界观及其方法论的普遍性真理。马克思主义毛泽东思想的世界观及其方法论是制定无产阶级革命的理论方针策略的根据，无产阶级革命的理论方针策略随条件与形势的变化而改变，马克思主义毛泽东思想的世界观及其方法论是永恒的真理。

〝（二）人的思维是否具有客观的真理性，这并不是一个理论的问题，而是一个实践的问题。人应该在实践中证明自己思维的真理性，即自己思维的现实性和力量，亦即自己思维的此岸性。关于思维——离开实践的思维——是否现实的争论，是一个纯粹经院哲学的问题。〞［马恩全集三卷七页］

马克思要求〝人应该在实践中证明自己思维的真理性〞，马克思并没有要求人应该在实践中证明真理的真理性。真理本身具有自身的客观性，证明真理的真理性是同义反复的废话。马克思在革命实践中通过哲学批判和政治经济学批判科学地证明历史人本主义世界观及其方法论的真理性即客观性，历史人本主义世界观及其方法论的真理性即客观性无须再由实践来检验。要求在实践中检验真理的客观性，其实质就是否认真理自身的客观性而承认拜物教即拜神教的客观性。

毛主席在《实践论》指出：〝辩证唯物论之所以为普遍真理，在于经过无论什么人的实践都不能逃出它的范围〞。

毛主席把辩证唯物论即马克思的世界观及其方法论当作居于实践之上的真理。毛主席在《实践论》认为，指导具体工作的思想、理论、计划、方案的真理性即客观性由实践来检验，这是由实践自身的相对性决定的客观性要求，但是已经被马克思证明的辩证唯物论即马克思的世界观及其方法论的真理性即客观性无须再由实践来检验。马克思的世界观及其方法论来自马克思的革命实践，马克思的世界观及其方法论一旦形成，马克思的世界观及其方法论的真理性即客观性无须再由实践来检验，这是马克思作为稀有的哲学天才而不同于只是解释被颠倒的世界的庸人的伟大之处。真理是历史辩证法的本体论即认识论的最高范畴，真理的客观性即现实性无须由实践来检验，否则把真理和指导具体工作的思想、理论、计划、方案混为一谈，这是对真理的亵渎。

毛主席在《新民主主义论》指出：〝真理只有一个，而究竟谁发现了真理，不依靠主观的夸张，而依靠客观的实践。只有千百万人民的革命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尺度。〞

根据毛主席的《实践论》，对于《新民主主义论》的这句话应当这样理解：〝真理只有一个，那就是辩证唯物论即马克思的世界观及其方法论，而究竟谁发现了真理，不依靠主观的夸张，而依靠客观的实践，依靠颠倒被颠倒的世界的、积极的、革命的实践。只有千百万人民的革命实践，才是检验思想的真理性的尺度〞。

既然真理只有一个，真理就具有自身唯一的普遍性，真理的客观性没有必要再由实践来检验，但是，指导具体工作的理论方针策略的真理性即客观性必须由实践来检验，思想的真理性就是理论方针策略的客观性。

在毛主席的《实践论》，真理具有真理和真理性双重意义，这是毛主席特有的叙述方式，所以，在理解毛主席著作的时候，必须根据具体语境把握真理的具体意义。这就像同一个概念在不同哲学家们那里具有不同意义，甚至在同一个哲学家著作的不同地方表现不同意义一样。阅读经典著作要尽可能地贴近作者的思想以了解作者的精神世界，然后才能根据自己的主观性对作者的精神世界予以批判。

在毛主席的《实践论》出现了〝真理性的标准〞和〝真理的标准〞不同叙述方式，而且这是就同一个命题而言的不同叙述方式。毛主席首先提出〝只有人们的社会实践，才是人们对于外界认识的真理性的标准〞，毛主席接着提出〝真理的标准只能是社会的实践〞。毛主席在《实践论》没有严格区分使用真理和真理性概念，使得马列毛派把毛主席提出的〝实践是检验思想〔人们对于外界认识〕的真理性的标准或唯一标准〞误解为〝实践是检验真理的标准或唯一标准〞。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标准或唯一标准〞的命题混淆普遍性真理和特殊性思想以及真理和真理性的区别，以〝实践是检验真理的标准或唯一标准〞取代〝实践是检验思想的真理性的标准或唯一标准〞，而且，〝实践是检验真理的标准或唯一标准〞的命题将积极的实践和消极的实践混为一谈，混淆反革命的实践和革命的实践的区别，将两种不同性质的实践予以抽象化、形而上学化，于是，谬论经过〝实践〞的检验就会变成真理，特色党〝发展生产力〞的改革开放证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客观性〞即〝合理性〞。

无产阶级通过认识世界和改变世界的积极的实践自觉世界的本质即本体不是全知全能全善的神，而是自在自为的人，无产阶级通过认识世界和改变世界的积极的实践自觉不是对象世界支配人〔对象世界支配人即被颠倒的世界〕，而是人支配对象世界〔人支配对象世界即颠倒被颠倒的世界〕，无产阶级通过认识世界和改变世界的积极的实践将私有制的非客观性颠倒为公有制的客观性，无产阶级通过认识世界和改变世界的积极的实践将彼岸世界的非人的本质即本体颠倒为此岸世界的人的本质即本体。

所以，积极的、革命的实践是认识真理和实现真理的过程，积极的、革命的实践因而是检验无产阶级的理论方针策略的真理性的标准。而消极的、反革命的实践既不是认识真理和实现真理的过程，也不是检验无产阶级的理论方针策略的真理性的标准，抽象的实践更不是检验真理的标准或唯一标准。马克思在积极的、革命的实践中科学地说明此岸世界的真理，马克思的历史人本主义世界观及其方法论作为普遍性真理无须再由实践来检验。

远航一号同志批评我神化马克思的观念，批评我宣传客观唯心主义。我在《宗教与真理的历史辩证法》叙述的马克思的观念不是一般意义上的观念，而是马克思在《黑格尔法哲学批判〈导言〉》所述的此岸世界的真理［旧版马恩全集一卷四六七页］。在马克思的哲学批判和政治经济学批判，马克思的此岸世界的真理是通过批判黑格尔哲学和政治经济学的宗教幻想而建立起来的历史人本主义原则，马克思的历史人本主义原则就是马克思的历史人本主义世界观及其方法论。马克思的历史人本主义世界观及其方法论是颠倒被颠倒的世界的真理，所以，马克思的历史人本主义世界观及其方法论即马克思的历史人本主义原则具有自身的此岸性，也就是说，马克思的历史人本主义原则具有自身的客观性，马克思的历史人本主义原则的客观性即真理性无须由实践来检验，否则，只能承认颠倒世界的黑格尔哲学和政治经济学的宗教幻想具有自身的真理性即客观性。如果马克思的历史人本主义原则即马克思的历史人本主义世界观及其方法论的真理性即客观性可以被质疑，就意味着马克思的哲学批判和政治经济学批判没有科学性，就意味着俄国社会主义革命和中国的新民主主义和社会主义革命没有合理性。

我在《宗教与真理的历史辩证法》说明马克思的原则性观念即此岸世界的真理不同于指导具体工作的思想、理论、计划、方案，指导具体工作的思想、理论、计划、方案是无产阶级在共产主义运动中根据马克思的此岸世界的真理即马克思的历史人本主义世界观及其方法论提出的认识世界和改变世界的主观性认识，指导具体工作的思想、理论、计划、方案的真理性即客观性由实践来检验，马克思的历史人本主义世界观及其方法论的真理性即客观性无须由实践来检验。如果马克思的历史人本主义世界观及其方法论的真理性即客观性由实践来检验，马克思的共产主义思想就无法指导无产阶级革命，被颠倒的世界就无法再颠倒过来。马克思的在无产阶级专政的公有制前提下按劳分配的社会主义原则，马克思的在公有制前提下各尽所能按需分配的共产主义原则，毛主席的在无产阶级专政下继续革命的社会主义原则，这些原则即观念的真理性无须由实践来检验，否则，社会主义革命及其共产主义运动无法进行，无产阶级即使建立公有制社会主义国家也无法阻挡走资派复辟资本主义的私有化。

在马克思的哲学批判和政治经济学批判，马克思的观念或精神是颠倒宗教的真理，而宗教是私有制的形而上学，宗教反映私有制的非人性，颠倒宗教的马克思的观念或精神就是消灭私有制的真理。如果否认马克思的观念或精神的真理性，就是否认马克思消灭私有制的合理性。一九七八年五月十一日光明日报发表的特约评论员文章《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提出〝任何理论都要不断接受实践的检验〞，其实质就是否认马克思消灭私有制的合理性。

马克思在《黑格尔法哲学批判〈导言〉》指出：〝对宗教的批判是其他一切批判的前提〞。［马恩全集第一卷四五二页］

没有宗教概念的远航一号同志无法理解马克思的精神或观念的此岸性，即真理性，无法理解颠倒宗教幻想即消灭非人的私有制的马克思的观念或精神即马克思的历史人本主义世界观及其方法论的真理性，无法理解马克思的历史人本主义世界观及其方法论即马克思的精神或观念的客观性、现实性、力量。要想理解宗教本质，就必须回到马克思的哲学批判和政治经济学批判，否则，无法理解黑格尔哲学和政治经济学颠倒世界的宗教幻想，无法理解马克思的哲学批判和政治经济学批判颠倒被颠倒的世界即消灭非人的私有制的历史人本主义世界观及其方法论的真理性，无法理解马克思的观念或精神的客观性、现实性、力量。马克思在自己的哲学批判和政治经济学批判通过颠倒彼岸的宗教幻想和消灭产生宗教幻想的世俗基础的异化的规定即非人的私有制来证明自己的历史人本主义世界观及其方法论的真理性，马克思的历史人本主义世界观及其方法论即马克思的精神或观念的真理性无须再由实践来检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