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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泽东反右派的方针不是扩大化,而是“实事求是,避免泛滥无归” ...

2017-6-8 22:11| 发布者: 龙翔五洲| 查看: 1706| 评论: 0|原作者: 岳青山|来自: 山丹丹红网

摘要: 现在,反右派已经过去60个春秋,随着毛泽东《文稿》、《文集》、《年谱》相继问世,毛泽东57年的思想、言论和行动,解密较多,白纸黑字,清澈见底。这就使我们有可能对有关错误结论重新审视,让事实说话,请历史为证,还历史本来面目。

  至于反右派的处理阶段,毛泽东按照中央职责分工,把主要精力放在发展农业和发动大跃进上面了。但仍然关注反右派这场“大仗”。

  9月22日,毛泽东在同出席八届三中全会若干大区负责人谈话中,头一条就尖锐地提出:“(一)反右派今后会不会纠偏、翻案?审批时要注意”(《毛泽东年谱》1949_1976第3卷,第209页)。

  此时,全国所打右派共60000人,毛泽东就提出,“今后会不会纠偏、翻案”?提醒“第一线”主持工作的刘、邓:“审批时要注意”!

  其次,毛泽东对右派的处理作了原则的规定。这就是12月8日,毛泽东在同各民主党派负责人谈话所指出的:“对右派分子的处理,现在就要准备,希望各民主党派研究。第一,要处理,要处分, 否则会脱离群众;第二,处分过严不利。要批判从严,处理从宽,除个别很坏的外,选举权不取消,有一些还给他一些地位……希望三七开,十个人大概有七个人可以争取。给他们五年、七 年的时间,那时思想有觉悟,改造好了,右派帽子可以取消。”(同上书,第261-、262页)

  (三) 发人深思的三件轶事也映证了毛泽东的方针是“避免泛滥无归”

  前面,我们从毛泽东《年谱》等白纸黑字,探讨过他反右派的指导思想、方针、政策。除此以外,还有必要补充他的三件轶事,从另一方面更感性、更直观地映证其反右派的方针政策确实不是扩大化,而是“实事求是,避免泛滥无归。”

  其一是,毛泽东在运动高潮时仍能从善如流,果断作出“保护科学家”的重要决策。

  1957年整风反右派时,张劲夫在任中国科学院党组书记、副院长。6月9日,中科院的华罗庚、童第周和曾昭抡、钱伟长、千家驹等学者在《光明日报》发表署名文章《对于有关我国科学体制问题的几点意见》,要求和争取科学研究自由。6月初反右斗争开展后,他们首当其冲,受到《人民日报》点名批判。宣传口又是归中央书记处直接管的。张劲夫坐立不安,心急如焚。左思右想,只好斗胆直找毛泽东,要求保护科学家。他在接受刘振坤采访时是这样说的:

  1957年反右派斗争开始后,我亲自找到毛主席本人。我认为那样搞,中国科学院就搞不下去了,我很难工作了。我找到毛主席,讲的是很简单的话——讲多了不好,毛主席老人家那么高水平,要批评我啦。我说:

  “毛主席啊,我来向你请示。你不是让我们向科学进军吗?我们中国有句话:‘物以稀为贵’呀!向科学进军要靠科学家,中国现在没有多少科学家呀,科学家很少哇!要培养新生力量。现有的老科学家是宝贝,是‘国宝’啊!因此,我的意见采取保护政策。不然,向科学进军,十二年规划就很难实现。”

  毛主席听后说:“你张劲夫竟敢讲这样的意见,好哇!有道理。‘物以稀为贵’,是这样的嘛!”

  “所以,后来‘宝贵的财富’一类的话在文件上、报纸上也有了。这个意见是我们党组研究过的。但不经过毛主席同意,我们不敢改变中央的一套做法。那个时候调子越来越高哇!

  我先跟毛主席谈了,毛主席让我到书记处谈,书记处当然同意我的意见了。小平同志说:‘你们科学院党组代我们书记处起草一个中央文件,由中央发给全党。’主要是针对自然科学界,因为社会科学界太复杂了。”科学院起草后,上报书记处,书记处同意了。文件以中央名义发到全国,它划清了几个界限。比如,规定日内瓦会议以后,有钱学森等好几百人,响应周总理的号召,有的经过斗争,也就是吃过苦头,才得以回来参加新中国建设。 这些人不参加运动,文件里有这么一条,他们从国外刚刚回来,国内什么事情也不知道,你怎么让他参加反右派?……在方法策略上,文件规定谈而不批,对平常讲的一些错误意见的,谈谈话就算了,个别谈,不参加会。

  这个文件就是中共中央《关于自然科学方面反右派斗争的指示》,其中指出:“对于那些有重大成就的自然科学家和技术工作人员,除个别情节严重非斗不可者外,应一律采取坚决保护过关的方针。”

  “有了这个文件,中科院大部分老科学家得到保护。比如电子学专家马大猷在科学院安全过关,和他情况相似的孟昭英在清华大学就被打成了右派。钱伟长是清华大学副校长,兼中科院力学所副所长。我找清华大学校长蒋南翔交涉,不划他右派,蒋坚持要划,就保不住了。”

  当时反右运动由地方党委领导,科学院一些研究所不在北京。金属研究所在沈阳,搞金属内耗研究的专家葛庭燧,当时所党委书记向沈阳市委书记汇报了他很多言论,定他为右派,要宣布了。张劲夫听说马上坐飞机到沈阳。他跟市委讲,中央有文件的,科学院的直属研究所的科学家我要负责啦,我们科学院不同意给他划右派,我不同意!态度坚决,让葛庭燧过了一关。

  张劲夫回忆:“在这次运动中,全院后来可能就两个老科学家划了右派,其他都保护住了。青年科学家中有几个带了右派帽子。当时我们也有‘左’的思想,想对青年严一点。”(《瞭望中国》总字第179期)

  众所周知,中科院是我国科学家高度群集的地方,在全国反右派扩大化的大气候下,唯独这里的科学家除了个别外都保护住了。因为张劲夫敢于直找毛泽东,提出旨改变当时“中央的一套做法”的主张,保护科学家,而毛泽东也居然从善如流,果断支持和批准了中科院的正确主张,作出在全国“保护科学家”的重要决策,并且表扬了张劲夫:“你张劲夫竟敢讲这样的意见,好哇!有道理。‘物以稀为贵’,是这样的嘛!”

  正是凭着毛泽东的首肯,中央发布了全国保护科学家重要指示,中科院就“可能就两个老科学家被打成右派,其他都保住了”。

  这个事实表明,毛泽东在反右派热潮中能如此坚决支持张劲夫敢于改变当时“中央的一套做法”的要求,果断作出全国“保护科学家”的重要决策,叫停扩大化。这真值得后来人深思!

  如果中科院反右派的宝贵经验能推广全国,如果中央“保护科学家”的指示能认真贯彻落实,那么,全国自然科学界还哪能有什么扩大化呀!

  然而,令人啧啧称奇的是,为什么毛泽东和党中央“保护科学家”的重要指示只在中科院墙内开花,出了墙就不灵呢? 为什么著名科学家还兼任中科院力学所副所长的钱伟长,在清华被打成右派,张劲夫手持上方宝剑上方宝前去“保护”,就硬是保不住? 为什么中央发布的“保护科学家”的指示在首都其他科研单位、高等院校就无法贯彻执行?

  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科学界是这样,医卫界又怎样?

  其二是,“医院是搞自然科学的地方,哪会有那么多右派”!

  王稼祥夫人朱仲丽,时任北京友谊医院院长。一次,毛泽东问她:你们单位划了多少右派,朱答:划了十二三个,每个科室一个。毛泽东又问:医院多少人?朱说:1100多人。毛泽东听后说:医院是搞自然科学的地方,哪会有这么多右派分子,至少应砍掉一半。

  朱仲丽回去后,就提出五个“右派”交党委,建议不戴右派帽子。但讨论结果,一个也未取消。因为有些人讲,他给我提了很多意见,不把他划成右派,我以后领导就没有权威了(李慎明:《新中国政治建设的基本经验及国内外形势》)

  这个事情也表明,毛泽东把医卫界看成是搞自然科学的,哪会有那么多右派,至少应砍掉一半?“避免泛滥无归”!

  其三是,反右派后发现错划,“真正错划右派, 要纠正,要平反!”

  1962年4月 8日,毛泽东和其他中央领导都来参加中南海的周末舞会。几曲舞后,在中办秘书室工作的崔英抡上前去给毛泽东伴舞。毛泽东得知她是负责“ 处理人民给主席的来信”后,问她:“群众来信多么”?“主要反映哪些问题?”

  崔答:“主要是……右派要求平反  ……”

  “说说看,有哪些具体问题。”

  崔英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向毛泽东列举了三个典型案件,说明在反右派运动中,某些地方党委不执行党的政策,甚至趁机打击报复,陷害一道工作的好同志,把一些好人打成了“右派”。

  毛泽东聚精会神听着崔英的汇报,以至干脆停下脚步很认真地问道:“你告诉我,被划成右派的定案材料寄来了吗?”

  崔英答:“寄来了。”

  毛泽东说:“有些右派的事我是亲自过问的,你讲的这些我还不晓得……”

  “ 下边有扩大化错误……”

  毛泽东又说:“详细情况不大晓得。”

  崔英大着胆子说:“对右派的申诉信件,我们领导有指示,原则上不作处理……”

  “什么原则 ?”

  “说右派是敌我矛盾,不能平反……”

  “谁说的?毛泽东抬高声音说:“真正错划右派, 要纠正,要平反!”

  这时周恩来等快步走向了毛泽东身边。

  毛泽东当即对崔英说:“回去告诉你们的领导,就是我毛泽东说的:把各地右派申诉情况写一个综合材料,直接给我送来!”

  周恩来笑着对毛泽东:“主席呀,今天周末,不要扫大家的兴嘛!” 汪东兴趁机向崔英使了一个不高兴的眼色,崔英只好退步离开。

  毛泽东要崔英弄个材料,崔英很高兴。但写报告上送是有规矩的,都要经过秘书室领导同意。而她只是个科员,没有权力调度全部群众来信。反右派运动结束后,各地错划右派的申诉信,像雪片一样寄到秘书室,各个科都有很多。 崔英就跟戚本禹商量。戚就给她出主意:你去找陈秉忱副主任,他批准了,也算是给领导讲过了,你再去找各科要信就可以了。

  崔英按戚本禹的主意去找陈秉忱,陈也不圆通,去跟田家英汇报了。“田家英很敏感,这是主席要的东西,就觉得事情很大。他知道反右派是邓小平主持的,而杨尚昆和邓小平关系很密切,这事弄不好主席一批就会牵扯很多人,于是他就去跟杨尚昆汇报了。”这一汇报不要紧,情况急转直下。杨尚昆说,“这哪行啊!这是捅天的事。怎么你们秘书室一个小干部可以随便捅天?要是这样,今天这个捅,明天那个捅,大家都随便找毛主席,我们还能工作吗?”当即责成:

  “赶紧把她调走,不能要了。”而且是“限三天之内,要在礼拜六舞会之前把她弄走”。

  田家英马上告知崔英所在的科长,结果只给崔英一天的准备时间,把她“弄走了”。 另据说,崔英走后,周六舞会上主席问起崔英怎么没来,秘书室女同志说她调走了,主席听了没有说什么。这个时候,毛主席正忙于指挥炮击金门的战役,之后可能就把要崔英写材料这件事给忘了。(邸延生:《“文革”前夜的毛泽东》第237-238页。《戚本禹回忆录》第7 章)

  这就说明,毛泽东多想了解反右派扩大化的真相,并且主张:“真正错划右派,要纠正,要平反!”这也是他的一贯的方针,“有反必粛,有错必纠”。肃反是这样,反右派也是这样。

  但为什么反右派扩大化到如此严重的地步,杨尚昆,甚至田家英竟敢对毛泽东这么严密封锁?为什么毛泽东责令崔英“告诉你们领导,我毛泽东要一个申诉综合材料”,却不仅索要不到,反到“限期有三天”把崔“弄走”?这是对毛泽东“个人崇拜”,还是别的甚么?

  一般寓于个别之中,滴水能见太阳。此三轶事也凸现毛泽东反右派的指导思想确是“实事求是,避免泛滥无归”。如果按照毛泽东的决策,在全国“保护科学家”,如果医疗卫生系统视为也是“搞自然科学的地方”,如果执行“真正错划右派, 要纠正,要平反”,那么,反右派的结果又会怎样?

  总上可知,毛泽东反右派前通报党内领导的重要文件《事情正在起变化》,反右派不同阶段先后为党中央起草了4个方针政策《指示》、《通知》,这些白纸黑字表明,他反右派的方针政策是:要坚决反击右派的猖狂进攻,但是“必须确有证据,实事求是,不可过分,过分就是错误”;“你们也要作具体的人物分析,实事求是,看得准,打得准”;“深入挖掘期间,必须实事求是,有些单位右派少,或者确无右派,就不要主观主义勉强去找右派”; 规定“对于那些仅有右派言论,但并无右派行动的那些人,应把他们和既有言论又有行动(许多人还有历史上的劣迹)的那些极右分子区别,在对前者进行批评的时候,要完全采取说理和与人为善的态度,不要轻率扣上右派分子的帽子”;提出“要准确地鉴定极右派 、普通右派和中间偏右分子这三种人的界限,避免泛滥无归,陷于被动,丧失同情”;赞同把自然科学家视为“国宝”,作出了在全国“保护科学家”决策,等等。显然,毛泽东反右派的方针政策不是扩大化,而是实事求是,看得准,打得准,尽量缩打击面,避免泛滥无归,陷于被动,丧失同情。

  那么,反右派的严重扩大化又是怎么发生的呢?

  这就只能从当时中央顶层分“一、二线”制度中去寻找答案。

  原来,我党中央自七大以来,在顶层的工作关系中就逐步形成了一条不成文的“规矩”。这就是毛泽东说的,“我们党主持工作的我算一个,但我是不管日常事务的,有时候管一点,有时候不管。经常管的是少奇同志”。

  1956年夏天,毛泽东又鉴于斯大林去世后接班人的教训,慎重地向党提出,要辞去国家主席,甚至提出将来适当时机还不担任党的主席。于是,中央先后两次召开几十人参加的党内会议上,及有一百人左右参加的政治局会议讨论,结果大家都一致同意毛泽东的意见。

  至于,毛泽东在“第二线”主要干什么呢?

  按刘少奇的说法是 :“我们考虑,他在余年做些什么事情好,主席讲得是对的,要集中精力研究重大的政治问题和理论问题。这对中国是很有意义的事情”(《刘少奇年谱》下卷,第402页)

  所以,57年是刘、邓则在“第一线”,主持中央工作,主持反右派。

  因之,如果毛泽东1957年“集中精力研究重大的政治问题和理论问题”,所提出的反右派指导思想、方针政策原本错了,由此导致反右扩大化,那么,他就理所当然要负直接的主要的责任;

  反之, 如果毛泽东所制定的正确反右派方针政策在“第一线的刘、邓实地指挥反右派运动,未能认真执行、贯彻和落实,甚至如同张劲夫所说另有“中央的一套做法”,那就不宜把反右派扩大化的直接的主要的责任,加诸毛泽东头上。

  当然,毛泽东毕竟是党的主席,对全国打出55万右派,包括79年改正时新发现的10万“黑右派”,造成如此大的不幸,不管直接的、还是间接的,都是要负领导之责。

  这么看,这么看,比较合乎历史的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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