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二、雾里看花 新中国女排的成长过程，这一章节无论如何是绕不过去的，因为相关的当事人都曾经为中国女排的辉煌事业奉献了自己的青春，做出了极大的贡献，所以，当谈到她们在管理岗位上的一些行为，总让人感觉难以下笔。但是作者觉得，应该本着对历史负责，对当事人负责，对读者负责的精神，尽可能的向大家展示一些真实。 首先，我们要讨论的是中国体育机构的问题，国家体委当时有两大在级别上看上去平行的机构：训练局和球类司。在国家部委上司、局是同级的，但是国家体委的训练局局长是体委副主任李富荣兼任的，这就属于高配了。球类司司长是杨伯镛，可没到这个级别。李富荣是国球乒乓球队的代表人物之一，相对之下，杨没有这么华丽的经历。所以，这两个机构的工作是有微妙的区别的。 本章节的主人公之一是周晓兰，她在参与 夺得”三连冠“后功成名就，选择了退役后，然后就从球类司排球处副处长开始了自己新的事业起步。周处长上任伊始投入了大量的精力，也做了很多工作，运动员出身，又顶着”三连冠“的名号，干起工作大刀阔斧，雷厉风行，也确实搞的有板有眼的，一上任便改革排球运动管理体制，改进训练和比赛组织形式，在国家拨款不足的情况下为国家和地方排球队筹措比赛训练资金，并尝试引进外资 …… 职务也就一路攀升到球类司的副司长的位置。 本章节另一人物是张蓉芳，她也曾经是”三连冠“的成员，而且一直是首发队员，并且在中国女排最困难的时候挺身而出，接任主教练一职，帮助中国女排拿到了第五个世界冠军，功不可没。于是张蓉芳从国家女排主教练的位置卸任后，没有回到她当运动员退役时接收她的四川体委，也留到了国家体委，而她任职的单位是训练局，出任的职务是排球中心主任，后来几乎在周晓兰出任副司长的同时出任了训练局的副局长，当然这不是二人工作有矛盾的原因。 再谈点八卦，周晓兰的夫君是同期的中国男排的队员，主攻位置的候晓非，在队中始终没有打上主力。张蓉芳的先生则是之前我们说过的胡进，也是那个时期中国男排的队员，担任过场上队长，位置是四、二配备的另一名二传。那一时期国家男女排球队经常在一块训练，最终结成伴侣的就这两对。当然，这也不是周、张二人工作有什么矛盾的原因。 有必要再说说训练局和球类司工作的分工与重点了，理论上说，训练局管训练，球类司管比赛，但是体委有个不成文的规矩，重大比赛来临，训练局相当于作战总参谋部，理由是他们平时熟悉运动员的情况，这就是为什么几次奥运，前线总指挥都是老训练局局长李富荣。那现在问题来了，从前期训练局排球中心主任与球类司排球处长之间工作中就有个谁领导谁，谁配合谁的问题，一直到训练局副局长和球类司副司长之间这个问题依然解决不了。二人在专业上的资历不相上下，那工作中能没有火花吗？两位曾经共同在场上奋战的战友在工作中的合作并不默契，甚至一个时期因为她们之间的矛盾让两个部门的工作人员都感觉到各种的不适应，可以想象，那可不是一般的矛盾啊。 典型的一个例子是，栗晓峰带领中国女排参加在上海举办的亚锦赛，赛前没人安排给买机票，栗晓峰是自己凑钱找关系买的票，这也就罢了，工作中谁没个失误和粗心呢。可是，回来报销又遇到麻烦了，主管部门说这是国际比赛，经费应该由业务部门负担；业务部门则认为这是在中国进行的比赛，应该由主管部门支付。这算什么事啊，真要有什么原则性的问题，两个部门自己坐下来协商一下不就解决了嘛，怎么能让具体办事的人，让刚拿了亚洲比赛冠军，得了最佳教练的栗晓峰象只皮球一样被这样踢来踢去呢，这不让人寒心吗？所以，周、张二人长期在这样的工作环境下工作能不起矛盾吗？据说，周、张二人曾经在体委大院里公开争吵过，可见双方的分歧有多大。 继续八卦，候晓非是来自部队的选手，退役后回到了部队；胡进是来自辽宁的选手，退役后回到了地方。所以，当栗晓峰接替胡进当主教练，你能说背后就一定没有一点其他的原因吗？所以，当胡进委屈万分的说自己是被胡退的，你觉得他的矛头指向会是谁呢？所以，你觉得栗晓峰当年上任国家女排主教练一职时，训练局的领导集体唱空城计完全是无心的失误吗？所以，虽然我们认为栗不该意气用事，但是，他还是直接自话自说的走马上任完全是因为他为人简单，不懂人情事故呢？还是他觉得就是有人在故意晾他，他干脆来个硬碰硬呢？ 而当栗晓峰在世锦赛上的成绩差到如此低点时，球类司就一定想换这个主教练吗？当栗晓峰在总结会上主动承担各种责任，并没有得到各方的理解，反而又给了攻击他的人以口实，这难道只是栗晓峰自己一厢情愿、高风亮节的要承担责任吗？只是别人对他要求太严，借机落井投石吗？而面对种种超出正常批评范围的指责时，栗晓峰不想再左右为难，选择愤然离职时。而这些背后的问号不打开，放眼国内排坛国内谁又敢接，谁又能接下这块烫手的山芋？ 因此，郎平的上任背后有着很多郎平本人并不知情的复杂情况，中国排球在风光无限的背后也有许多到今天也解不开的迷团。更何况，当下问题似乎又横生了枝节，中国排球进入到了多事之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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