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对工贼行径，澄清策略分歧，捍卫工人团结

2016-8-1 05:46| 发布者: redchina| 查看: 1946| 评论: 3|原作者: 工弩

摘要: 包括沃尔玛员工的全中国一切进步工人、进步青年与工人事业奋斗者，都应该坚决反对韩东方、张治儒等分裂和破坏工人抗争队伍团结的工贼行径，应该对任何外部势力强行介入、企图骑劫工运、乃至不惜破坏工人团结、蝇营狗苟到颠倒事实地步的卑鄙下流行径发出工人的怒吼！

反对工贼行径，澄清策略分歧，捍卫工人团结(2016-7-29)

沃尔玛员工维权紧要关头（上）：
反对工贼行径，澄清策略分歧，捍卫工人团结

工弩
2016年7月29日

今年5月以来全国各地沃尔玛门店的员工抵制综合工时制的斗争持续发酵，已存在了两年之久的全国性的沃尔玛工人自主网络平台「沃尔玛中国基层员工联谊会」[1]（以下简称「联谊会」）发挥了重要的启发、交流和联络作用，在抵制综合工时制的斗争中新出现的一些积极工友也陆续团聚到了联谊会周围，于是在7月初出现了全国范围第一波工人抗争潮：四个城市的四家沃尔玛门店相继爆发集体行动——据财经媒体报道[2]，分别是7月1日南昌八一广场5782店和7月2日2039店罢工、从7月4日开始成都玉林0209店、哈尔滨3422店相继罢工——同一时期形成全国范围东西南北相互呼应的连环罢工之势[3]，迫使深圳市、南昌市、广东省的几个官方的地方总工会陆续发声不指名地否定零售行业实行综合工时制的合法性，乃至（最新是7月27日）中华全国总工会还公开为零售业工人抵制综合工时制提出了法律依据。

客观地说，沃尔玛员工维权运动才刚刚浮出水面，就已经显现出积极有力的影响，更预示着伟大的斗争潜力；作为工人自组织雏形的网络平台联谊会，虽然还暂时并未发育成熟为真正的工人组织，却显示出健康的工人本色和勃勃生机——国内外媒体的空前关注也并未冲昏工人头脑，而是坚定不移地继续发出工人自己的声音，甚至还在罢工中声援美国的沃尔玛工人运动（这应该是当代中国第一例工人在集体行动中追求国际联合的创举）。正在迅速成长中的沃尔玛员工维权运动，堪称当代中国最早的全国性的、朝向有组织发展的工人斗争活动之一，也是最有希望的一个。而且这一运动从一开始就包含有重整工会、追求真正工会的目标，少见地得到了官方工会的某些持续至今的积极回应，其走向和前途也值得高度关注。

然而，就在沃尔玛员工维权运动声势空前壮大、而工人自组织的雏形仍在成长中时，劳工界的一股势力从至少7月初就在劳工界或联谊会的网络群组里努力搅混水、挑起混乱的争论，乃至在7月23-24日图穷匕首见——他们在联谊会的网络群组里匆忙拼凑了32人「民主票选」出16个所谓代表，竟然在网上成立了一个妄称要「统一协调和指导全国沃尔玛工人维权行动……形成全国统一的动员和指挥体系」[4]的所谓「沃尔玛工人维权协调小组」（以下简称协调小组，其实只是微信群，群主是张治儒负责的劳工NGO组织深圳春风劳动争议服务部的雇员王时树[5]），这个所谓的协调小组还在发布的文宣中公然诋毁联谊会[6]。更让人诧异震惊的是，由韩东方负责的中国劳工通讯官方网站7月27日发布的英文新闻稿浓墨重彩报道了这个新团体，将辛勤支持沃尔玛工人维权的种种努力归功于这个到劳工通讯发稿时为止选出还不到72个小时、仅有十几个代表充当门面的小团体，却对联谊会两年来支持全国各地沃尔玛工人维权的工作一笔带过[7]。更值得注意的是，联谊会近期公告在着重指明员工维权具体办法之余，也顺带否定、谴责了这个新出现的小团体，批驳了它对联谊会的诋毁[8]。

对于上述情况，从独立自主的工人阶级立场出发，我们首先最坚决申明立场：
包括沃尔玛员工的全中国一切进步工人、进步青年与工人事业奋斗者，都应该坚决反对上述这种分裂和破坏工人抗争队伍团结的工贼行径，应该对任何外部势力强行介入、企图骑劫工运、乃至不惜破坏工人团结、蝇营狗苟到颠倒事实地步的卑鄙下流行径发出工人的怒吼！

但我们工人要高度清醒：丝毫不要指望分裂势力中的少数有特定立场和特定背景（本文将予以必要的揭露和回击）的骨干分子能良心发现而停止丑恶的表演，而要把维护沃尔玛工人团结的全部希望都寄托在工人自己身上——即，澄清维权策略的真正分歧所在，耐心解释并严正指出分裂势力的错误策略及险恶前途，公开说明关键冲突的那些事实来龙去脉，首先唤醒那些认识不清的沃尔玛工友以及被分裂势力的多重组合拳蒙蔽欺骗了的沃尔玛工友，孤立这个在中国沃尔玛工人中才刚刚开始试图兴风作浪的分裂势力，肃清其刚开始冒头的不良影响。最重要的是澄清维权策略的真正分歧所在，而避免机构和个人之间的相互攻击——成千上万普通工人既没时间也根本没有义务关心这些小圈子的事，也要堤防工贼们用这种个人攻击挑拨情绪搅混水、掩盖真正分歧。

如果我们工人尤其是前线的维权工友掉以轻心，不愿看清这一分裂势力虽暂时影响不大但极端险恶的本质，充满工人自组织希望的沃尔玛员工维权运动接下来很可能会被「温水煮青蛙」式地逐渐瓦解泄气，被那些特定背景的工贼逐渐控制、出卖掉。反之，如果我们维权工友高度重视并有效应对，让工贼行径不能得逞，也就意味着联谊会成功打败了一次来头不小的工贼进攻、经受了一次严峻考验，从而必然可以加深工友对联谊会的信任和凝聚力，让工人的团结更加坚强牢固。

维权策略的分歧之一：沃尔玛工人如何组织起来？（组织策略）

在2016年7月的争论中，一开始就发生了组织策略的分歧，而这完全是最近升级为分裂势力的那帮人挑起的。总的来说，分裂势力提出了一个自上而下的、像是单个工厂集体维权而搞得层层叠叠看起来很完备的组织策略方案。

根据7月25日王时树署名的「协调小组」文宣以及7月23-24日「民主票决」的做法：首先挑选出各地30多个员工维权积极分子搞一个所谓的「民主票决」，组成一个据它自己宣称要「统一协调和指导全国沃尔玛工人维权行动……形成全国统一的动员和指挥体系」的协调小组，然后再由各门店、各城市推荐积极分子各自组成协调小组，再协助组建各门店的员工委员会，创建与各组织对应的QQ群，最终市级的、门店的这些工人组织都由那个首先搞出的十几个所谓「民选」代表来「协调」，最终，「通过互联网平台完成集体维权行动中的全国性组织框架，形成全国统一的动员和指挥体系」[9]。

而联谊会呢，并没有这些高调的制度设计，而是在唤起工人觉醒的过程中和抵制综合工时制、反抗强制签名这些具体斗争中，注意争取和吸收从工人中出现的积极分子，更多是发挥启发、催化、交流、联络的作用。联谊会始终注意到其自身性质，没有否认过自己只是一个沃尔玛工人的网络平台，还不是真正的工人组织。而且，与「协调小组」文宣十分高调地在沃尔玛员工里公布组织人员名单及具体职责分工的做法不同的是，联谊会很注意保护员工核心积极分子，台面上的文宣通常由新闻发言人张军、首席代表张利亚署名。而联谊会的这些组织方式和态度都遭到分裂势力的大量批评指责。

上述两种组织策略，哪种更合乎实际、更有利于工人组织的成长呢？坦率地说，「协调小组」的做法根本就是不切实际的儿戏，根本无视当今中国工运形势。首先，国内的结社环境根本就不允许民间搞起这样完善的维权组织，更不用说最近几年各类有组织的维权运动都越来越艰难，这样具有重大影响又如此完备的组织如何保证不会在一瞬之间被当局一网打尽？张治儒、王时树参与的「协调小组」似乎勇猛得根本不把和谐当局放在眼里，而这个当局现在正从容不迫地准备起诉曾飞洋、孟晗、朱小梅这些劳工工作同仁。

其次，上述两种组织策略可以这么说：一个是用人为的制度设计来拔苗助长，企图按设计图纸搭建出一个活生生的工人运动，一个是尽量催化其自然生长，从实际斗争中发掘积极分子、在斗争中发展工人自组织。前者是非常唯心主义的，愚蠢的，不但很难成功，而且大有可能让尚未成熟的幼苗夭折而死的。后者不能说已经很好，但至少没有错，因为它符合成长的规律，你只能说它还很不足、很需要补充力量（但应该是结合原有工人自己努力来补充力量，还是默许外部组织强行介入补充力量，又产生了另一个重大分歧，后面再说）。

还有一点则大可以由沃尔玛工友做进一步解释——联谊会的张军为此做过原则性的声明：「属于零售行业的沃尔玛，以大型门店的形式遍布于全国，各家门店的具体情况也是千差万别，沃尔玛员工维权的组织方式不能简单参照地方上的单个的工厂工人集体维权，在员工诉求上也不能简单参照工厂工人维权的诉求」[10]。在单个的工厂里，工人为了一个有强烈共鸣的经济诉求，确实有可能建立起层层叠叠的有效的组织结构。但是遍布全国的大型超市的员工，是否能够建立起这样类似单个工厂维权组织的组织形态呢？沃尔玛工友自己想必更能考虑清楚这一点。

维权策略的分歧之二：沃尔玛工人如何利用媒体舆论进行宣传（舆论宣传策略）

就这个问题，多少关心联谊会两年来动向的人不难了解到，联谊会早就在积极利用国内和国际的各类媒体报道中国沃尔玛工人斗争的动态，包括把中国沃尔玛工人的重要情况主动翻译为英文提供给国际媒体和国际工人组织，更难能可贵的是，联谊会还主动了解美国沃尔玛工人的斗争、并在集体行动中予以公开的响应和声援。而且联谊会的网络平台本身就是一个工人的网络自媒体（如果说它确实不是一个真正的工人组织，但却完全称得上是一个真正的工人自媒体），这方面经验丰富的张军起到了重要作用——他早在2006～2009年引起全国广大工友关注的山东烟台澳利威基层工会斗争中进行了大量富有创造性的工人自媒体尝试，与国内众多官方媒体乃至海外舆论频繁互动而又牢牢抓紧当事人对新闻解释权的做法令人印象深刻。而近几个月，联谊会更是通过网络群组聚集了全国各地大约1万多名沃尔玛员工，并且尽可能搜集和报道各地沃尔玛工人遭到资方不法侵害的情况，这种全力站在工人立场为工人服务的自媒体方式，使其比一般恪守所谓中立原则、甚至还帮资方发声的新闻媒体对工人群体更具有直接的舆论影响力乃至威信。

联谊会上述堪称卓有成效的舆论宣传策略似乎无人敢发难，分裂势力在宣传策略方面似乎也没有特别新鲜的说法，但是联谊会却有核心成员一开始就抨击分裂势力骨干分子张治儒的策略是「高调维权」——有意思的是，张治儒前几天就躲在仅有49人的「协调小组」群里苦口婆心地反驳了联谊会核心成员对其「高调维权」的批评。为逻辑的完整性、避免被认为断章取义，我们不惜整段整段摘抄张治儒在「协调小组」微信群的相关反驳如下（篇幅太长请工友见谅）：

「当然，张军和张利亚他们一直说的什么我们参与会高调维权，这只是一种维权的策略。他们这些没有维权经验的人是不知道的。当然，高调维权有其不好的一面，也有其有利的一方。但总之来说，利大于弊。为什么？因为政府打压工人集体维权，并不是看你是否高调，也并不是因为你有什么样的外部力量支持。」（2016-7-26 01:16）

「大家应该知道，现在在中国，特别是珠三角地区，工人集体维权（如罢工）案件，有权威机构统计，100人以上的一年有2200多件，而其中有劳工公益机构参与或其他外部力量支持的才不到50件。但大家应该知道，绝大部分的罢工都多多少少的受到政府有关部门的镇压和压制。所以，政府打压工人维权，并不是因为受谁支持，而是现在中国政府的维稳政策。不管你是谁，群体事件都必须压制。这即是说的”稳定压倒一切“的政策。但据有我们了解，工人集体维权（如罢工）中有一个规律。就是当工人组织有力，团结一致，在不违反国家法律的情况下，合法理性的开展维权工作，同时对外宣传和舆论方面争取社会支持，并公开和曝光资方或有关政府部门打压工人合法维权的行为（这样的维权方法就是张军和张利亚他们说的高调维权）。将这些及时公布和曝光的情况下，反而资方和政府不再对理性和平维权的工人采取非法或暴力手段。所以，这种情况下，工人集体维权往往会得到好的结果。」（2016-7-26 01:26）

「沃尔玛工人维权事件已引起国内和国际媒体的关注，以及国际劳工组织的关注，在这种情况下，沃尔玛资方和一些地方政府就不会对我们合法理性的维权工人下黑手」（2016-7-26 01:29）

特别说明：上述三段话是张治儒在微信群里的连续发言，可以视作一篇名为《张治儒对其被指「高调维权」的反驳与辩解》的小声明了。可是，纵观这篇小声明，张治儒所说的这些道理难道不都是正确的吗？他说的这些维权方法，难道不都是联谊会几个月以来一直在努力做的吗？试问，在近几个月还有哪些力量比联谊会在这方面做得更好吗？可笑的是，就是「协调小组」刚刚诞生的最近几天，也还是一厢情愿地僭越着联谊会的名义自夸，而这股分裂势力的国际盟友却把协助支持全国各地沃尔玛员工维权的诸多业绩归功于这个成立不到72个小时的网络小组了。

然而请注意，这些一厢情愿「鸠占鹊巢」的僭越之举和蝇营狗苟的小偷勾当，还不应是广大工友关注的真正重点，这些不过是掩盖其错误危险的舆论宣传策略的拙劣障眼法。那么，真正的舆论宣传策略分歧究竟是什么？

原来，张治儒的被诟病的“高调维权”策略，其实准确说是指他过去多年里一贯借助境外的有政治对抗性质的自由主义主流媒体报道中国工人斗争，以此向中国现行政府施加压力来推动一些重要的工人维权、或争取工人维权活动在国内的生存空间，作为他屡试不爽的法宝。这种舆论宣传策略有些时候可以奏效，但有些时候对斗争尤其对工人骨干分子非常不利，有的时候甚至还可能让工人根本无法组织起来——最突出的例子就是张治儒在2014年4月东莞裕元鞋厂近5万工人大罢工里的做法，当时他还远未让多数工人组织起来时就在西方媒体上大肆宣传，可是在巴不得全世界记者都跟拍他行踪的高调宣传之后，当他带领团队刚刚抵达裕元鞋厂附近的小饭馆里，还没来得及坐下来吃上一口热饭，就被跟随他们已久的公安机关一网打尽，其结果是他们连裕元的罢工积极分子都没有接触到，但却在裕元罢工后期及结束后的官方短时间软禁和西方媒体报道中出尽风头，仿佛东莞裕元近5万工人的大罢工真是他张治儒春风服务部一家做出的成绩似的，真是虚妄而轻浮[11]。

不过，春风服务部张治儒对东莞裕元罢工的这种高调介入，倒还不是如部分批评者所指的东莞裕元罢工失败的原因——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真正串联起工人斗争核心，实际上对罢工运动本身的实际影响本来就不大。所以那次介入的实际结果只能说是很初步的，并未给任何一方带来多大麻烦。可是，如果上述这种虚妄而轻浮的舆论宣传策略被运用于一场正在孕育发展中的工人运动，尤其考虑到当今中国空前恶化和复杂化的有组织维权形势，那么其灾难性后果不堪设想。

站在工人阶级立场上，我们认为工人斗争有必要时可以争取一切媒体的报道，乃至包括有某种针对建制较敏感的境外资产阶级媒体。但是这应该是区别了不同的斗争情况，从而在一些特定情况下所做的特定选择——例如在斗争本身具有针对有关当局错误政策性质的情况下、或者在没有任何媒体敢报道这起工人斗争时；而且应该是有诸多特定条件限制的，比如：应避免其明显具有无关而不必要危险的政治目的的言辞，反对其明显违背工人利益的言论，维护工人发声和工人活动情况的客观真实，还包括应该在工人自主的原则下考虑一时一地的情况把利用资产阶级媒体只作为权宜之计、而不应该经常性的配合资产阶级媒体却让工人处于附从的地位。

就此来看，从工人立场出发，应该反对借助有政治对抗性质的西方自由主义媒体报道当前的中国沃尔玛工人斗争的舆论宣传策略。具体原因有三：

第一，目前的中国沃尔玛员工维权斗争是直接因为一家美国独资企业压榨中国工人的劳动权益而引起的，中国现行政府并没有公开为该外资企业站台。在这一来的工人斗争实践中，我们工人应该在策略上争取政府的中立，把矛头集中对准引起劳动纠纷的直接责任方，以减小阻力、为工人的声音和行动争取最大的生存空间。

第二，现在沃尔玛员工维权不但远远没有到“国内根本没有媒体敢报道，唯独境外有政治对抗性质的自由主义主流媒体敢报道”的绝望境地，而且正好相反，沃尔玛员工维权目前得到的舆论环境堪称近几年最好的时候。但如果误判形势，认为参与报道的媒体越多越好、于是继续求助境外有政治对抗性质的自由主义主流媒体，以为用此惯有手段向中国现行政府施压、幻想可以迫使官方更积极地配合工人斗争，那么这样完全有可能很快就把政府从中立地带推向对立面，让其帮助美国沃尔玛资本家葬送沃尔玛员工维权。

第三，尽管张治儒之流似乎暂时没有大量使用境外有政治对抗性的媒体报道沃尔玛工人斗争，但是张治儒在中国劳工运动多年来的长期表现，已经显示其具有敏感性的媒体宣传策略也不是偶尔为之的策略，而是其经常性的屡试不爽的惯用伎俩，是由他的特殊政治背景决定的（西方资本统治阶级时不时需要用这些棋子敲打中国资本统治阶级）。其实，分裂势力张治儒之流的幕后经理人韩东方的7月27日劳工通讯报道就是一个恶劣糟糕的开端，通篇报道的本质就是把沃尔玛员工维权成绩据为己有，并向那些具有政治对抗性的幕后国际金主邀功请赏。

现在，我们必须公开向沃尔玛员工维权积极分子揭露这些长期以来在境外的自由主义主流媒体舞台上占据「中国劳工运动权威形象代言人」角色的人的真面目了。

韩东方的政治豪赌取决于有多少中国沃尔玛工人做其炮灰

韩东方，1989年春夏的政治运动中「北京工人自治联合会」的创始人之一——不过，这个组织实际只存在了几十天，并没有在实际工人斗争中发挥什么作用，主要是具有象征性的抗争意义和政治意义。这短暂的几十天象征性的斗争，成为韩东方终身的重要政治资本：据维基百科词条，六四清场后，韩东方成为中国政府头号通缉对象，在国内被监禁了22个月，后来又被中国政府驱逐出境。这些政治光环使得韩东方得到西方金主的资助并按其指示工作。这样的状况持续了二十多年。2010年国内工潮加速推动了官方的改良主义意图，韩东方获得默许参与到国内工运活动中来。直到前不久其麾下的劳工活动力量的大部分主要骨干遭到毁灭性打压时，那多年来积累的工运形象资本在国内劳工界和国际政治舞台上已经相当雄厚，在普通工人看来也确实有很多值得称赞和敬佩的实际业绩。然而，正由于其真正能做实事的那部分维权骨干遭到毁灭，断了韩东方继续向国际金主邀功请赏的生意。于是，用多年积累的工运形象资本兑换变现为新的工作业绩，甚至不惜冒着被少数知情人痛骂的危险采取夸大、歪曲、编造的方式来为一个毫无底线、卑劣无耻至极的工运分裂势力吹捧、包装，在利益逻辑上就是可以想像的了。

实质上，韩东方目前积极为国内分裂势力鼓吹、站台的做法，是被动绝望下带有赌博性质的冒险之举，他把正在中国十几万沃尔玛员工里兴起的维权运动作为押注，企图挽回不久前南方工运遭到历史性重挫的损失[13]。作为改良主义劳工界的资深活动家和经理人，韩东方当然非常清楚熟悉张治儒之流等人（还有另一些更有名的劳工界大佬，后面再细说）的分裂势力的上述组织策略和舆论宣传策略究竟都是怎么回事，却还是自觉地支持这些根本错误、几乎注定要葬送沃尔玛员工抗争的维权策略，这场拿成千上万沃尔玛员工做押注的豪赌是包藏极端险恶后果的。

也许，韩东方之流确实可以借着雄厚的政治资本高枕无忧，就算工人斗争失败，也可以从中攫取「为工运受难」的政治影响、为其变现西方金主的青睐；而张治儒之流与美国上层精英们的特殊友好关系或许确实可以让他屡试不爽地「失败不要紧、进局子不久又出来」还捞到越来越牛逼的工运形象资本。在我们工人眼里，什么韩东方、张治儒，我们其实根本不用关心他们到底多牛逼，但是我们基层无权无势、还要养家糊口的普通维权工人可要考虑清楚了，上述一系列的组织策略和舆论宣传策略如此危险、而且简直是愚蠢和卑劣的组合（尽管还只是初露端倪），并且具有那些敏感性，可不是闹着玩的，谁来为西方主流媒体手中的中国工运红人们在政治舞台上的功成名就充当炮灰呢？

近一个多月来在沃尔玛员工维权运动上蹿下跳的那些分裂势力——破坏工人团结利益的卑鄙无耻的工贼——张治儒韩东方之流（以及还有其他某些大佬、我们还将继续跟这些工贼算账到底），真的太过高估了他们自己的工运资本和高大上光环，却太过看低了工人积极分子的独立自主辨别能力。我们相信，觉醒起来并且有望更紧密团结起来的进步工人集体，将能够把这些初步暴露反工人面目的工运投机服务商们的危害影响降到最低。而我们还将继续澄清这场斗争中所有的维权策略乃至路线的重要分歧，耐心争取工友、孤立和抵制工贼，让掌握在工人自己手里的沃尔玛员工维权运动更加团结有力。

（注释说明：由于分裂势力的文宣涉及一些不明真相、甚或被生拉硬拽进来的沃尔玛员工维权积极分子的名单和被分派任务，为保护这些无辜的积极工人的利益，本文不做公开）

[1]沃尔玛中国工人的自主网络平台「沃尔玛中国员工联谊会」的博客近一个多月来被封杀了多次，目前最新博客是http://blog.tianya.cn/blog-7269517-1.shtml

[2]《综合工时制引员工停工对抗！沃尔玛有话要说》，财经新商业，乐琰，2016-7-14 其中提到五家门店罢工，但有联谊会的员工维权骨干成员告诉笔者，其中提到的深圳3409店当时并未发生罢工的行动，而只是故意放出了罢工的烟幕弹忽悠资方。

[3]《特别聚焦｜沃尔玛南昌店七一罢工、深圳店内抗议行动已三天，沃尔玛员工维权运动开始浮现》，2016-7-1，秋火杂谈集

[4]引自「沃尔玛工人维权协调小组」2016年7月25日发布的文宣《关于完善沃尔玛工人基层维权组织框架及诉求的建议》

[5]据联谊会的沃尔玛工友说法，身为劳工NGO春风服务部雇员、前沃尔玛员工的王时树开始参与联谊会时还并未强调他的NGO雇员身份，其他沃尔玛工友也并不在意，但5月底以来春风服务部负责人张治儒多次在联谊会的沃尔玛工友中以及劳工界充当了搅混水急先锋角色，而其雇员王时树也积极配合张治儒一起搅混水，引起越来越多工友的质疑和反感。压力之下，王时树后来自称已经从春风服务部辞职了。可是此后，王时树更放开手脚与张治儒积极配合，走在了争纷乃至分裂活动的最前列。

[6]「沃尔玛工人维权协调小组」2016年7月25日发布的文宣《关于成立沃尔玛工人维权协调小组和监督小组的公告》这样诋毁联谊会：
「而目前沃尔玛中国基层员工联谊会内部在维权策略方面出现了一些分歧，导致联谊会协助沃尔玛工人维权的工作处于停滞状态。」

[7]China’s Walmart workers strengthen organising after strikes
2016-7-27 （中国的沃尔玛工人在罢工后增强了组织）
http://www.clb.org.hk/content/china%E2%80%99s-walmart-workers-strengthen-organising-after-strikes

[8]就在7月25日「沃尔玛工人维权协调小组」公然诋毁联谊会后，当天，联谊会发布《沃尔玛中国员工联谊会关于继续抵制综合计算工时制、采取法律诉讼维权的呼吁》，最后部分针锋相对地指出：
「联谊会呼吁沃尔玛同事们，不要被极个别的劳工NGO所蒙骗，……联谊会从2016年5月15日开始倡导与大家抵制综合计算工时制以来至今，无论是从一开始的南昌沃尔玛同事罢工伊始时，联谊会邀请段毅律师到南昌给罢工的沃尔玛同事们提供法律援助，还是至今为止联谊会正在准备进行的下一步的工作，各项工作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而不像有人所诋毁的那样称各项维权工作因为所谓的分裂而停滞不前。」

[9]参见「沃尔玛工人维权协调小组」2016年7月25日发布的文宣《关于完善沃尔玛工人基层维权组织框架及诉求的建议》

[10]张军再次关于沃尔玛中国员工联谊会的声明 (2016-07-20 18:25:15)
http://blog.sina.com.cn/s/blog_6cc630bd0102whnd.html

[11]参见「工评社」在新青年论坛的专辑【东莞裕元鞋厂四万多工人大罢工专辑】第5页最后一楼（第100楼）：《亚洲周刊深度揭密深圳春风服务部如何介入东莞裕元大罢工（附工评社点评）》http://www.youth-sparks.com/bbs/viewthread.php?tid=4086&page=5#pid21194

[12]参见我在今年1月8日《论南方工人运动与初步清算泛左翼》第三节初步划分的南方工运三个派系，前两个派系其实都有部分机构与韩东方关系密切。被打压的曾飞洋及其分支，就是从劳工通讯获得资助。

（十分感谢几位沃尔玛工友对本文提供修改和补充意见，但原作者声明自愿承担全部文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