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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识产权——思想的掠夺

2016-7-19 23:47| 发布者: 龙翔五洲| 查看: 1015| 评论: 1|原作者: 乌戈·马太|来自: 《西方的掠夺》

摘要: 知识产权借着保护原创者权益,将公共资源变为个人私有的原始积累成为可能,为资本在知识领域的“圈地运动”提供了合法性。随着这一以第一世界为中心的霸权制度的普及,对于处于“数字鸿沟”下游的贫穷国家来说,意味的是开启着全球性的剥削,生产出越来越多的的机构帝国主义。
知识产权:思想的掠夺
2016-07-17【来源】《西方的掠夺》【作者】乌戈·马太

【破土编者按】知识产权借着保护原创者权益,激发更多创造力而为众人所仰慕,但同时知识产权的另一面也在赋予将公共资源变为个人私有的原始积累成为可能,为资本在知识领域的“圈地运动”提供了合法性。随着这一以第一世界为中心的霸权制度的普及,对于处于“数字鸿沟”下游的贫穷国家来说,意味的是开启着全球性的剥削,生产出越来越多的的机构帝国主义。
 

知识产权正在生产着机构帝国主义

冷战的结束立即拉开了互联网协议指定的序幕、只要我们浏览一下互联网,就足以看到美国文化的印记。美国的英文网站的数量和内容有优势正是美国在互联网中强势文化霸权的印记,是全球化和进步的终极象征。所谓的“数字鸿沟”展示了富国与贫国之间通过互联网创造并在显著扩大的惊人增长差异,这可以被看做是由另一种全球治理意识形工具的知识产权所带来的。今天,信息可能是财富最主要的来源、根源于极端西方个人主义财产法概念的知识产权与现有的产权模式和许多社会的根本的社群主义价值观格格不入。西方知识产权思想通过互联网在世界范围内扩张并由与贸易有关的知识产权协议执行,这一协议是强大的世界贸易组织的知识产权“分支”。通过给予主导全球市场的少数国家以看似无法超越的优势,知识产权让由于技术差距产生的财富与权利不平等正式化了。知识产权的非领土性的本质——以互联网及论证其合法性的普遍性和客观性为象征——正在生产着更多的机构帝国主义。

知识产权在全球的合法性源于个人创造应受到奖励,而黄钻书知识产权正是这种奖励。我们又回到洛克和个人所有权的自然合法性论证中来,这正是前面讨论的向早期种族灭绝和洗劫北美“空置”的印第安土地提供合法性的思维方式。如果人们劳动产出的专属权利得不到保障,则没有人愿意去务农。如果没有知识产权条款保障人们创造的龙趸收益,则没有人会有创造的动因。如果法制系统将种子的转基因改造技术向全球农民推广,并迫使这些农民放弃种子共享和交换的社群主义做法,则没有人会进行这一转基因改造。这些18世纪的言辞今天被简化的新自由主义法制和经济模型所强化,它否认了异化和剥削的概念,以及知识产权往往僵化现状而非激励创新和改变这样简单地事实。

具有普遍性的个人中心主义哲学——被知识产权以及创造知识产权的机构推动,这些机构将知识产权在世界范围内推行(如世界知识产权组织、贸易相关知识产权)——满足强大的企业行为者的需求。专利和版权是垄断的。在效率和创新的名义下,它促使了这样的概念,即观念如同其他任何资源一样,应当被置于市场并变为任何原意为其支付更多的人的财产,从而增加社会财富。这一看似中立的理由隐藏了意愿支付与能够支付之间的关系。因为使强势市场行为者持续增大的优势编的自然而然。

知识圈地:以全球性剥削为目的

知识产权革命的霸权方面不论是从其力量构成(利用经济和政治压力迫使非西方国家接受国际知识产权保护协议)还是从其意识形态构成(其对于达成共识是不可或缺的,知识产权被作为一个普遍性的自然法概念,以及发展所需的现代化效率观念而变得合理)来说都非常容易察觉。当然,同所有的霸权制度一样,知识产权使用了双重标准,不仅在其知识的合理性,同样也在其实际用途中。从第一个角度看,它促使经济学家认可垄断的有效性(否则就会遭到诅咒)。而从第二个角度看,只要将南非(那里每周死于艾滋病的病人与2001年”9·11“事件的遇难者一样多)的一般性抗艾滋病药物的知识产权故事与德国拜耳跨国制药公司的知识产权在2001年秋天“炭疽危机”之后如何被布什政府所对待和尊重的故事进行对比便足以说明问题。我们的读者们也许还记得,布什政府曾经单方面的允许解毒药物普遍生产,该药物的专利就属于拜耳公司,而这一制药行为——相对于非洲是强者,而对于美国是弱者——立即展示出忽视其专利权的慷慨大度并愿意与美国政府进行合作。

通过使全球知识个人化,这些法律能够使版权、专利、商标等更为便利地被盗用和转移到园艺(且能够)为其支付更多的人手里。将法律作为一种盗用技术的功能加以促进的基本假设在跨越国界时变得一目了然,此时,该思想便与非西方假设发生碰撞,这些非西方假设挑战者譬如一个人在服务群体(而非服务个人)时不能获得思想专利这样的概念。为了充分了解当前有关知识产权的问题,我们有必要进行一个跨文化的比较。

巴西的卡亚普案例已有充分的记录,与贸易有关的知识产权的协议的第27条坚持认为,一项获得专利的发明必须是“非显著的”(对自然状态的实质改变)、有益的和富有创新的,而且它必须是某个特定个人的产品。而卡亚普对于是什么组成了人类发明的定义则大相径庭。卡亚普人认为知识是大自然的产物,不具有人类本性。此外,在卡亚普人看来,知识并不总是被翻译成“有用的产品”。尽管贸易相关知识产权协议要求一种从未被知晓的发明,但固有知识实际上是代代相传的。任何卡亚普人都可以知道药方——这是属于公共领域的。而关于知识产权必须是某个特定的个人产品这一最后的标准也无法符合卡亚普的具体情况,因为他们的知识是社区式的,很难将功劳全归给某个特定的个人,因此也就更难将其商品化。因此西方的知识产权不能够涵盖所有人类价值表达的可能性,而仅是作为一种西方信条组成——它反映了主导市场的少数人的利益——并被普遍化、请注意,头脑各样的故事也在公共持有的非洲西部耕地产权私有化的过程中重演,这种强加的西方个人主义观念认为耕地产权应当在任何会对其支付更多的人之间自由转移。毫不例外,个人化和私有化政策在国际金融组织的撑腰下偏祖意在买下土地的孟山都和其他跨国公司,否则这些公司就无法在市场上获得土地,从而进行他们的转基因生物实验。

卡亚普并不是唯一的例子,文学作品中充满着“刺探”的情节,其中西方科学家对基于当地几世纪只是积淀的惯例行为或文化表现形式进行观察。不仅仅是科学家,“寻酷者”也从观察青少年社区彼此共享的何为酷的观念中获得灵感(亚马逊得纹身和穿孔。美国黑人贫民窟的兜帽等嘻哈符号都是很好的例子)。然后他们回到家,从这些音乐。时尚或制药领域的普遍观念中获得“新的”知识产权,而这一产权是以全球性剥削为目的的。通常,一切个人产权结构在这种思想下形成,一个为获得原材料的全球市场就会出现,它将提高原材料价格,并因此使当地人不可能再继续对其进行传统的使用,而这仅仅是因为他们没有能力去支付这些新的“西方化”价格
最著名的例子就是印度传统上可以服务于许多健康目的的楝植物(一种乡村常见药)。西方科学家“发现”了这一积极的效用,没空进而在弗罗里达获得了口腔卫生使用的专利。楝植物在西方广泛的商业用途(药膏)使其价格上升到传统用户几乎无法负担的地步,他们的口腔卫生水平因此显著下降。类似的,在非洲西部发生过一个酪脂乳的故事,其现在已被西方化妆品业发现(其经常假装是在公平贸易准则内运作的)。其他的例子也不胜枚举:要么继续一事无成而穷困潦倒,为由于结构调整计划命令削减研究和教育开支而缺乏资金的公共机构和实验室尽力工作,或接受坐在空调房和设备精良的实验室里为西方的私人机构进行“刺探”工作。这些死人实验室“改进”了酪脂乳或其他传统工艺及思维,而这些通常是唯一受到西方捐助补贴的,这最终使得西方发明取得了专利。当然,在接受后者的选择时,这些非洲科学家放弃了自己“发明”的声明。很多时候,这些成果最早都是来自他们村庄的共有知识。

极富创意却贫困的非洲歌手(他们的音乐节奏丰富了西方传媒业)或刺青、项链和穿孔的创作者被西方的商业复制并商业化,但作为真正的创作者,他们却没有得到任何回报。这些人只是在寻找最少的资源去表达他们的创意(通常都是当地知识的积累沉淀),如录音室、艺术实验室等。为了能够工作和表达自己,他们向那些能够给他们提供这些最低限度的公司“转移”其独家的知识产权,而这一产权通常都是来自公共知识:这就是掠夺。

知识产权:精密的掠夺仪器

尽管个人知识产权能激发创造力这一观念的意识形态本质已经被这些事实一一揭示出来,但我们仍然可以观察到西方机构是如何积极推进这种掠夺的法律工具的。例如,欧盟作为马里的一个重要的“捐助者”,向马里政府有条件的提供研究援助和其他文化援助,以此通过了新的更为严格的知识产权。这些为西方工业服务的条件毫无羞耻地以书面形式记录下来,因为知识产权法的发展收益现在已经被视为理所当然。

个人主义思想与公共知识间存在的根本上的紧张关系的解决方法已经被提出,比如新的法律概念,它基于更多考虑了文化因素的知识产权,这种产权人同土著人作为“集体创作者”的集体权益。其他一些方法更容易在知识产权与创意之间的关系中找到,如在榨取者和被榨取者之间使用合同,或推进“共同创造”的概念。对这些问题,目前已经有了一大批出版的解决方案(比如詹姆斯·爱提议取消专利系统),但是我们此刻的目的并不是考虑这些建议或文献综述。相反,我们需要更好地理解当前任务的重要性,即指明当前的贸易法律是如何被合法化的,以及为什么商业利益并不总是通过劝服或强迫的方式,而是通过法律形式来肆意抢夺。

一种强大的意识形态已经围绕着知识产权生根发芽,并允许它成为一部精密的掠夺仪器。被视为理所应当的西方观念和条件被普遍化,并被这种意识形态中立化,带来这一切的是各种知识精英,例如,对空置空间“首次拥有”的自然法概念——有时候被解释为“先到先得”的思想——几乎好不受挑战地被用于互联网“域名”的分配。任何人只要缴纳一定的费用,都可以去占领一个免费的域名。之后,正如任何形式的个人所有一样,对其的使用只有征得本人的同意才可进行。因此,域名的有效市场就被创造起来了,它给予每个人在这一新的人类财富疆域以平等的机会。对于任何拥有电脑、互联网接人以及15美元的人来说,还有什么能够比这来得更自然、公正、和有效呢?

然而,这些条件既不自然也不普遍。毫不惊讶,美国公司现在拥有"Yanomani.com"或“SouthAfrica.com”这样的域名,因此也就使自己能够合法要求对这些名称未来使用的收益。由于数字鸿沟,处于不利地位的民众和国家可能不得不为在全球互联网空间使用他们的自己的名字而支付费用。正如亚纳玛尼族人和其他全球化进程的普遍失败者将不得不为这些新加了专利的生活必需品付费,这些物品都是私人拥有,比如在公司所有的耕地上开发出的转基因种子:这就是掠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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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龙翔五洲 2016-7-20 08:44
76年之前的毛时代,中国的知识界和劳动人民的创造性是空前高涨的,钱学森、倪志福等都是这一时代发明创造的代表。那时代人们大多认为连自己都是社会主义国家的,劳动包括发明创造就是人们的第一生活需要,发明创造以及科研大协作成果都是全社会公有的,它创造的财富也是归全民所有的,所以国家社会没有也用不着知识产权保护的法律,只是对国计民生重要的创造发明对外国是保密的。只有在资本主义体系的私有制社会里才会有知识产权保护的怪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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