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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力本身就是一种经济力

2016-4-2 23:08| 发布者: 龙翔五洲| 查看: 2076| 评论: 0|原作者: 康小松|来自: 红旗网

摘要: 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就是要不断剥夺自耕农及其他一切小生产者,在此过程中,暴力贯穿着始终,而资产阶级的经济学从来对此讳莫如深。暴力既是资本原始积累时期的经济力,也同样是资本主义复辟时期的经济力。那种对人民的暴力强拆、暴力阻挡讨薪、暴力镇压上访、暴力强制股市的运行等等,都是在用暴力维持和发展着资本主义经济。 ...
【红旗网编者按】村庄被破坏和烧毁,田地变成牧场。不列颠的士兵奉命执行任务,同当地居民发生了冲突,一个老太婆因拒绝离开小屋而被烧死在里面。
上面的故事,发生在几百年前的英国“圈地运动”期间,与我们今天的“强拆”是否有着几分相似?
这篇文章有史有论,一边诉说着资本主义原始积累的血腥,一边阐释着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原理——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就是要不断剥夺自耕农及其他一切小生产者,在此过程中,暴力贯穿着始终,而资产阶级的经济学从来对此讳莫如深。
作者指出,暴力既是资本原始积累时期的经济力,也同样是资本主义复辟时期的经济力。那种对人民的暴力强拆、暴力阻挡讨薪、暴力镇压上访、暴力强制股市的运行等等,都是在用暴力维持和发展着资本主义经济。
作者意味深长地写道,我们就是要教育人民认清资本主义的实质,懂得了小生产私有制与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关系,就不会对资本主义制度产生迷信和虚幻,就会在内心去努力地探索和实践社会主义。

“暴力是每一个孕育着新社会的旧社会的助产婆……”人们在引用马克思这句话的时候,往往把他理解为新的社会主义社会战胜旧的资本主义社会,需要用暴力去打破。其实,细看一下原著,就发现,这样的理解是偏颇的、不准确的。马克思在《所谓资本的原始积累》一文中的原话是这样的:“……这些方法一部分是以最残酷的暴力为基础,例如殖民制度就是这样。但所有这些方法都利用国家权力,也就是利用集中的有组织的社会暴力,来大力促进从封建生产方式向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转变过程,缩短过渡时间。暴力是每一个孕育着新社会的旧社会的助产婆。暴力本身就是一种经济力。”

我们将马克思恩格斯尊为革命导师,其实他们首先是一个严谨的学者。他们对社会前进方向的判断是基于对大量历史事实的分析之上的。他们在讲资本主义生产过程中提到:货币转化为资本、资本产生剩余价值、剩余价值的积累又产生更多的资本和扩大再生产,这就好像在一个不断增长的循环中兜圈子,要揭开资本的秘密,只有假定在资本的积累之前一定有一种“原始”的、非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资本积累——资本的原始积累。这种原始积累不是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结果,而是它的起点。

马克思指出,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基础是生产者同生产资料的彻底分离,这整个发展的基础就是对农民的剥夺。这种剥夺只是在英国才彻底完成了(圈地运动),但是西欧其他一切国家都正在经历着同样的运动。这一消灭个人小私有制的过程,即变个人的分散的生产资料为社会集中的生产资料,从而变多数人的小财产为少数人的大财产,这种对劳动人民的痛苦的、可怕的剥夺,就是资本的来源和起源。以个人的劳动为基础的私有制,被以剥削他人的劳动、以雇佣劳动为基础的资本主义私有制所排挤,而暴力贯穿于这一过程的始终。

这种对农民和小生产者剥夺的实例以英国的圈地运动最为典型。
15世纪末、16世纪初,由于航海的发展和美洲大陆的发现(纺织机械的发明),使英国的对外贸易迅速增长,进一步刺激了英国羊毛出口业和毛织业的发展。羊毛价格不断上涨,养羊业成为获利丰厚的事业。往往10英亩牧场的收益超过20英亩的耕地。在利润的驱使下,在英国工商业较发达的东南部农村开始了一场规模空前、惨烈无比的圈地运动。

马克思在《所谓原始积累》一文中说到:在十五世纪,绝大多数人口是自由的自耕农,在较大的封建领地上,封建领主的管事(管家)被自由租地的农场主排挤了。十五世纪最后三十年和十六世纪初,由于封建家臣的解散,大量的自耕农丧失了土地而成为无产者,原有土地上的农民小屋被强行拆除,拥有小私有财产的农民变成了不受法律保护的无产者被抛向劳动市场。在英国,特别是弗兰德毛纺织工场手工业的繁荣,以及由此引起的羊毛价格的上涨,对这件事起到了直接的推动作用。

在英国,教会拥有很大一部分土地,并寄养了一大批农民。十六世纪,趁教会改革之际,教会拥有的土地也受到了剥夺,教会的土地被送给了国王的宠臣,或非常便宜地卖给了租地的农场主。原先由教会租赁给农民的土地自然就归于资本新贵,又有一部分农民丧失土地、流离失所。

十七世纪最后几十年,自耕农即独立农民还比租地农民阶级的人数多,大约到了1750年,自耕农被消灭了,自我拥有土地的农民也被剥夺了土地而沦为无产者。
十八世纪最后几十年,农民公有土地的最后痕迹也消灭了。

苏格兰高地的克尔特人保留着氏族公社的社会形式,这些氏族头领也把土地的名义上的所有权变成了实际的私有财产权,由于遭到氏族成员的反对,他们就决定公开使用暴力把氏族成员驱逐出去。

到十九世纪初,对农民的土地进行了最后一次的大规模的剥夺——即清扫领地。
以萨特伦德公爵夫人的清扫为例:这位懂经济的女人一当权,就决定对经济进行彻底的治疗。从1814年到1820年,全郡有15000个居民,约3000户陆续地被驱逐和消灭了。村庄被破坏和烧毁,田地变成牧场。不列颠的士兵奉命执行任务,同当地居民发生了冲突,一个老太婆因拒绝离开小屋而被烧死在里面。这位公爵夫人用这种方法将794,000英亩(3,176,000亩)据为己有。她又将沿海6,000英亩土地租给这些居民,每亩2先令6便士租金。氏族的居民被迫半耕半渔,后来,鱼的气味传到了大人(氏族首领)的鼻子里去,沿海的地区就又租给了伦敦的大鱼商,盖尔人(克尔特人的后裔)又一次被驱逐了。

掠夺教会的地产,欺骗性地出让国有土地,盗窃公有地,用剥夺方法、用残暴的恐怖手段把封建(小农)财产和克兰(氏族)财产变为现代私有财产——这就是原始积累的方法。

失去了土地的劳动者(农民)去了哪里?被迫流浪行乞。但是这种生活是资本主义制度所不容许的,资本主义的发展需要无产者去做奴隶,而不容许无产者行乞度日。于是,法律就制定了一系列惩治流浪者的条款。
1530年的法律规定,只许年老和无劳动能力的行乞,青壮年流浪则要加以鞭打和监禁。他们要被绑到马车后鞭打,然后还要发誓回原籍或原住所去“从事劳动”。

你剥夺了人家劳动的土地,却要人家回去劳动,多么残酷的讽刺啊!这让我们也想起“中国梦”中的一句口号:劳动是财富的源泉、是幸福的源泉。这种不区分劳动条件、不涉及劳动成果如何分配,而对劳动加以道德化、神圣化的口号,是资产阶级的一种欺骗,正是马克思主义所批判的。

之后的法律更加严酷,如果二次流浪被捕,就要再次鞭打并割去半只耳朵,三次流浪被捕就要被视为重犯和社会敌人而处死。

1547年颁布的法令,拒绝“劳动”的人如被告发,则可作为奴隶判给告发者。告发者可用稀汤面包等养活奴隶,有权鞭打奴隶,强迫其从事劳动。奴隶逃亡达十四天,就要判为终身奴隶,并在额头或脸颊打上S字样的烙印。任何人都有权把流浪者的子女领去当学徒,从事令人厌恶的劳动,直到男24岁、女20 岁为止。
用暴力剥夺了小生产者的私人财产,这还不足以形成资本主义的生产方式,还必须用暴力强迫无产者成为雇佣劳动者,没有暴力的参与和介入,资本主义的生产方式不会那么快速完善地建立起来。所以说,暴力是一种经济力。

用暴力剥夺公有的和小农的土地,催生了农业资本家,那工业资本家的原始积累有否借助暴力呢?诚然,在资本主义生产的幼年或更早时期,也有高利贷资本和商业资本,也有一部分师傅、小手工业者甚至雇佣工人变成小资本家,并通过剥削雇佣工人而成为真正的资本家。

但是这种蜗牛爬行式的发展速度远远赶不上十五世纪末各种大发现(主要是地理大发现)所带来的市场需求。于是,殖民制度以其残酷和暴力的一面为资本主义的原始积累写下了血腥和肮脏的一笔。

十七世纪的荷兰人为了使爪哇岛得到奴隶,而在苏拉威西岛(今印尼)实行盗人为奴的制度,并形成了一个产业链条——训练有素的盗贼、翻译、人贩子等等,而土著王子就是主要的贩卖人。血浓于水的亲族关系终究挡不住产生阶级和阶级矛盾的历史车轮,阶级和阶级斗争只是与生产发展的一定历史阶段相联系。苏拉威西岛的秘密监狱到处都是,一座比一座恐怖,里面关押的是不幸被捕获而来的奴隶,他们戴着镣铐,被迫和家人分离,他们是贪欲和暴政的牺牲者。

1641年,荷兰人为霸占马六甲,曾向葡萄牙人行贿,受贿的总督准许了他们进城。为了节省21,875镑的行贿款,他们进城后就杀了总督,展示出一幅背信弃义、贿赂、残杀和卑鄙行为的绝妙图画。爪哇的班纽万吉省在1750年有8万多居民,而到1811年只有8000人了。这是温和的资本主义商业还是血腥的资本暴力?

在美洲大陆,由于地理的隔绝、自然条件的限制,美洲土著居民的文明进程要较之欧亚大陆落后得多。当殖民主义者来到这片大陆之后,土著居民无疑成了资本主义原始积累的牺牲品。1703年的立法会议决定:每剥一张印第安人的头皮或俘获一个红种人,赏金为40镑,1720年提至100镑。1744年,俘获一个男子为105镑,俘获或杀死一个妇女或儿童,得50镑。直到今天,这些殖民主义的后裔及其外族的附庸,不对这段惨烈的殖民历史做深刻的道德检讨,还反过来污蔑美洲的印第安人是因为不思进取、不愿意跟上时代的步伐而自取灭亡。
十八世纪的英国人,在和西班牙的谈判中获得了向美洲贩运黑人奴隶的权利,英国南部的利物浦港迅速发展了起来。用于贩卖奴隶的船只1730年只有15艘,1751年就发展到53艘,1760年达74艘,1770年96艘,1792年达132艘。

由此,马克思愤慨地写到:资本来到世间,从头到脚,每个毛孔都滴着血和肮脏的东西。
我们正处于一个资本主义复辟、现代修正主义当权的历史时期,资本主义原始积累的罪恶似乎已经离我们很遥远了,甚至有些淡忘了。一些善良的人们总是对资本主义心存幻念,以为靠自己的诚实劳动就能致富;以为守着二亩薄田或一间小铺就能享受法律给他带来的生活安宁。这是十分幼稚的,资本主义的生产方式就是要剥夺你的小资产。

现代发达的、民主的资本主义与资本主义原始积累相比,当然要文明得多、进步得多。但很不幸,当年的那些原始积累的罪恶我们今天一次又一次地经历着、感受着。我们的“补课”没有吸收发达的、民主的资本主义制度的优点,相反,我们倒退回到了资本原始积累时期那种血腥残酷的、同时又伴随着专制制度的权贵资本主义时期。暴力既是资本原始积累时期的经济力,也同样是资本主义复辟时期的经济力。那种对人民的暴力强拆、暴力阻挡讨薪、暴力镇压上访、暴力强制股市的运行、强令机构购买国债都是在用暴力维持和发展着资本主义经济。

毛主席说:“资本主义道路也可增产(这里原指粮食增产,我们应该理解为发展),但时间要长,而且是痛苦的道路。我们不搞资本主义,这是定了的,如果又不搞社会主义,那就要两头落空。”这一关于农业发展的英明论断,现在是否警醒了全体国民?有了暴力做后盾,复辟资本主义的经济虽然是反动的、摇摇欲坠的,复辟资本主义的政权虽然风雨飘摇而不得人心,却总是能危而不倒,一次次化险为夷,原因就在于:暴力本身就是一种经济力!暴力支撑着它。

我们就是要教育人民认清资本主义的实质,当人民看到了资本原始积累的罪恶,懂得了小生产私有制与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关系,就不会对资本主义制度产生迷信和虚幻,就会在内心去努力地探索和实践社会主义。

“在真正的历史上,征服、奴役、劫掠、杀戮,总之,暴力起着巨大的作用。但是在温和的政治经济学中,从来就是田园诗占统治地位。正义和‘劳动’自古以来就是唯一的致富手段,自然,‘当前这一年’总是例外。”记住马克思的这一段话,记住毛主席对我们教导:“凡是反动的东西,你不打,他就不倒。这也和扫地一样,扫帚不到,灰尘照例,不会自己跑掉”。面对强大的反革命暴力,只有人民奋而起来,用革命的暴力制止反革命的暴力,旧的、反动的社会制度才能真正彻底、完全地被摧垮。

(责编:而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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