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中国网

 找回密码
 立即注册
搜索
红色中国网 首 页 理 论 查看内容

与新愚公编辑再商榷国家辩证法

2016-2-28 11:39| 发布者: 远航一号| 查看: 1168| 评论: 1|原作者: 万里雪飘

摘要: 正如红色中国网编辑新愚公在《与万里雪飘网友商榷——〝我们的〞还是〝他们的〞?》中所指出的那样,对于国家概念的理解我们存在分歧。而概念即是逻辑,只要将国家当作辩证法范畴,那么思想分歧起码在逻辑上是可以解决的。

与新愚公编辑再商榷国家辩证法

 

 

正如红色中国网编辑新愚公在《与万里雪飘网友商榷——我们的还是他们的》中所指出的那样,对于国家概念的理解我们存在分歧。而概念即是逻辑,只要将国家当作辩证法范畴,那么思想分歧起码在逻辑上是可以解决的。关于国家的逻辑问题,马克思在《黑格尔法哲学批判》那里就已经解决了。要想解开国家的秘密,就必须回到《黑格尔法哲学批判》。

马克思在《黑格尔法哲学批判》指出:

〝理念变成了独立的主体,而家庭和市民社会对国家的现实关系变成了理念所具有的想象的内部活动。实际上,家庭和市民社会是国家的前提,它们才是真正的活动者;而思辨的思维却把这一切头足倒置。〞[马恩全集一卷二五〇至二五一页]

〝国家的职能等等只不过是人的社会特质的存在和活动的方式〞[马恩全集一卷二七〇页]

通常人们将国家当作存在于自身之外的某种神秘的东西,因此国家的存在和活动不是人的社会特质的存在和活动,而是独立于家庭和市民社会的理念所具有的想象的内部活动,国家主义或者爱国主义就是这种神秘主义宗教。人的社会特质即是人与人的社会关系,抽象的人由于相互接触、相互交往,就形成自身的社会特质。资产者驱使无产者,政客支配公民,将这种不同人的社会特质的存在和活动的方式以法的形式固定下来就是所谓国家。但是驱使者和支配者反过来将不同人的社会特质的存在和活动的方式予以神化,黑格尔发挥自己的思辨将既有的人的社会特质的存在和活动的方式予以合理化、理性化,他将家庭和市民社会当作神的理性活动规定出来的现象,在黑格尔那里理念的神于是变成独立于现实的家庭和市民社会的主体。

〝理念所具有的想象的内部活动〞是黑格尔的神自我生殖、自我发展的无中生有。马克思在《黑格尔法哲学批判》指出:

〝黑格尔要做的事情不是发展政治制度的现成的特定的理念,而是使政治制度和抽象理念发生关系,使政治制度成为理念发展链条上的一个环节,这是露骨的神秘主义。〞[马恩全集一卷二五九页]

黑格尔的法哲学不是在现实的政治制度中发挥各种不同权力即阶级斗争的国家概念,而是使反映各种不同权力即阶级斗争的政治制度依附于抽象的神,在神的一分为二的合二为一的无中生有中,政治制度的国家概念成为父神理念的子神,圣父耶和华通过圣子耶稣将国家概念启示于亚当和亚当的妻子夏娃。

马克思批判黑格尔的理念和法哲学是露骨的神秘主义。但是马克思并不否认现实的理念或概念所具有的自身能动的必然性。马克思在《黑格尔法哲学批判》指出:

〝理念本身应当从现实的差别中产生出来。有机的东西正是差别的理念,正是差别的理想规定。〞[马恩全集一卷二五六页]

马克思将差别的理念即反映现实的理念当作有机的东西,当作有生命的能动的主体。现实的理念是现实的真理,现实的真理在现实中具有自身能动的必然性。马克思的国家理念是来自于家庭和市民社会的现实并返回家庭和市民社会的现实的生命活动的主体,马克思的国家理念即是无产阶级革命自身能动的必然性。机械唯物主义者由于不理解独立的抽象的理念和现实的具体的理念的本质差别,他们只是认为物质决定意识,关于意识对于物质的关系充其量理解为意识对于物质的反作用,而不理解物质是通过反映物质的意识即理念自身的能动的生命活动而得到发展的。在家庭和市民社会没有抽象的物质活动,家庭和市民社会是根据反映自身生命活动的理念而得到发展的。物质和意识不过是马克思的〝现实中的个人〞的存在形式,离开〝现实中的个人〞的物质和意识是不可想象的独立的抽象物,抽象的物质因而是拜物教,抽象的意识因而是拜神教。马克思的〝现实中的个人〞是物质和意识的真理,现实的理念即现实的真理就是作为有机的东西的〝现实中的个人〞。

而国家不过是〝现实中的个人〞自身的存在方式,〝现实中的个人〞既包括我们,也包括和我们对立的他们。在现实的家庭和市民社会,没有他们的我们不存在,没有我们的他们也不存在,没有他们的我们的国家不可想象,没有我们的他们的国家也不可想象。当然这并不是说国家是既属于他们也属于我们的抽象物,关于国家性质的辩证法稍后再说。

新愚公编辑认为我们的分歧在于:〝这个国家到底是ˋ我们的ˊ,还是ˋ他们的ˊ?国家拥有的资产,到底是ˋ我们的ˊ,还是ˋ他们的ˊ?国家到底是抽象的还是具体的?〞他进而认为〝这些问题都很基础,答案不同,对变革现实的路线方针就会不同,所以将这些问题搞明白很有必要。〞 

国家或者〝国家拥有的资产〞究竟是我们的还是他们的?换句话说国家或者〝国家拥有的资产〞究竟是谁的?这个问题马克思在《黑格尔法哲学批判》就已经回答了,国家的秘密就在于人与人的社会关系。新愚公编辑认为国家或者〝国家拥有的资产〞是我们的。如果国家或者〝国家拥有的资产〞属于劳动群众,那么包括新愚公编辑在内的左派正在做的事情就没有意义。正因为一切都是他们的,所以我们要夺回属于我们的一切。新愚公编辑质疑〝如果这一切都是他们的,那么我们有什么权力去抗争?〞剥夺剥夺者的资产,这难道需要剥夺者或者神的授权吗?毛主席说马克思主义千头万绪就一条__造反有理。  

〝国家拥有的资产〞__这是一种神秘的说法。这里的国家主体究竟是什么?如果它不是具有某种社会特质的人,它就是独立于现实的家庭和市民社会的神。〝国家拥有的资产〞不是别的,〝国家拥有的资产〞实质就是某一阶级拥有的资产。毛主席时代有国营企业,虽然宪法规定国营的主体是全民,但是具体到社会现实,国营的主体未必是全民,它有可能是官僚特权阶级。所以毛主席推广鞍钢宪法,让工人直接参与企业管理,直至发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让劳动者直接管理国家。改开时代否定鞍钢宪法,否定文革的群众运动,国营企业变成国有企业,国有资产事实上成为官僚特权阶级的私产。然而新愚公编辑认为国家或者〝国家拥有的资产〞是我们的,所以〝所有的官僚资本家,在道义上都不具有合法性〞。我不知道这里的〝道义〞究竟是什么。官僚资产阶级否定文革,所以官僚资本家占有国有资产是合法的。所谓合法性并不是抽象的道义,合法性就是一个阶级对于另一个阶级的专政。打老虎并不是否定官僚资本家占有国有资产的特权,打老虎不过是官僚资产阶级内部的权力之争,是争夺国有资产占有权的利益之争。正如新愚公编辑所言,一纸调令即可以剥夺特定官僚资本家拥有国有资产的特权。然而即便特定官僚资本家退位,他的家族资本并没有消失。对于无产阶级而言,特定官僚资本家拥有国有资产的特权可以变,但是整个官僚资产阶级拥有国有资产的特权并不会变。如果发生社会主义革命,对于私营资本存在是剥夺还是赎买的政策问题,对于官僚资本就不存在这个问题,直接剥夺就是了。但是改良主义者区分官僚资本和私营资本哪一个对于无产阶级更有利,则完全是没有现实意义的自作多情。由于新愚公编辑将国家当作抽象的概念,他不得不陷入改良主义泥坑。

关于国家的概念新愚公编辑认为:〝ˋ国家ˊ是一个宏观整体,对于其中内部成员而言,国家是抽象的,只有在国与国之间相互作用时,ˋ国家ˊ在更高层次上才是具体的。抽象的ˋ国家ˊ是一种背景式的存在,也可以称为全体成员的生活共同体,这个共同体本身就是由全体成员组成的ˋ结构ˊ在支撑,政权是这种结构的骨架,经济则是这种结构的血肉,文化是这种结构的精神,军事则是维护这一切的外壳。

   既然国家是抽象的共同体,它怎么会是我们的或者他们的国家?如果国家是抽象的概念,就意味着国家是独立于现实的人与人社会关系的神,〝更高层次上〞的具体的国家不过是多神教的抽象概念而已。在抽象的国家,公民是神的亚当,政权是神的骨架,经济是神的血肉,文化是神的精神,军事是神的咒语。如果抽象的国家是现实中的全体成员的生活共同体,那么无法理解由全体成员组成的社会结构怎样支撑抽象的国家,要知道抽象的国家是独立于现实的人与人社会关系的神。如果国家不是抽象的概念,〝国家的职能等等只不过是人的社会特质的存在和活动的方式〞,那么国家的共同体不是别的,国家的共同体就是由全体成员组成的社会结构。而在新愚公编辑那里,由全体成员组成的〝结构〞支撑着某一个神秘的东西,这个〝结构〞只有作为神的亚当的〝结构〞,它才会和神或者作为神秘的东西的国家共同体发生支撑的逻辑关系,就像只有作为神的儿子的耶稣以及脱离现实的信教徒才会和神发生某种想象出来的逻辑关系那样。

   新愚公编辑的国家是神秘的抽象概念,所以他不得不认为:〝从社会主义者的角度来说,现在的中国是全身流脓、血肉溃烂神经错乱的重症病人,特色集团就如同ˋ中国ˊ身上的附骨之疽,有些网友为了摆脱这ˋ附骨之疽ˊ就恨不得将整幅骨架敲碎与之同归于尽,但这是自杀的态度,而自杀是懦弱的表现,没有勇气面对漫漫长夜就选择逃避。

 特色集团就如同ˋ中国ˊ身上的附骨之疽〞__黑格尔法哲学的国家主义精神就在于〝附骨〞的内在同一性上面,在于特色集团依附于抽象的神秘的国家。

马克思在《黑格尔法哲学批判》指出:〝因此,黑格尔在这里所谈的是私人权利等等对国家的内在依存性,也就是说,这一切本质上都是由国家规定的。〞[马恩全集一卷二四七页]

新愚公编辑的国家是〝一种背景式〞的神秘的抽象物,然而他认为这个神秘的抽象物是我们的,__如果他不是耶稣,他的我们不是脱离现实的信教徒,不知道他和他的我们是如何与神秘的抽象物发生关系的__,他还将这个神秘的抽象物当作〝重症病人〞,将特色集团当作〝重症病人〞身上的附骨之疽。新愚公编辑的〝重症病人〞是他自己想象出来的抽象的国家的主体,他认为谁要是加害这个〝重症病人〞,谁就是选择自杀的懦夫。因为这个〝重症病人〞如同神圣的主,主与我们同在。如此看来那些拒绝信仰主的人们是没有勇气面对彼岸世界的懦夫。如果国家不是抽象的概念,而是〝人的社会特质的存在和活动的方式〞,那么〝全身流脓、血肉溃烂、神经错乱的重症病人〞不是别的,它就是作为统治阶级的官僚资产阶级。新愚公编辑决心以刮骨疗法拯救这个全身流脓、血肉溃烂、神经错乱的官僚资产阶级,他显然没有勇气面对此岸世界新陈代谢的历史辩证法。

新愚公编辑将国家当作〝一个宏观的整体〞或者〝全体成员的生活共同体〞。就逻辑而言,整体或者共同体即是普遍性存在物,这里有必要叙述国家的整体或者共同体的普遍性范畴。对于国家的认识仅仅停留在抽象的普遍的整体或者共同体这还远远不够,否则无法理解为什么〝全身流脓、血肉溃烂、神经错乱的重症病人〞就是官僚资产阶级的逻辑。现在就叙述关于国家性质的辩证法。

马克思在《黑格尔法哲学批判》指出:

〝黑格尔不是把普遍物看做一种现实的有限物(即现存的固定物)的现实的本质,换句话说,他没有把现实的存在物看做无限物的真正主体,这正是二元论。〞[马恩全集一卷二七三页]

本质的真正二元论是没有的。〞[马恩全集一卷三五六页]

   在黑格尔法哲学,既有作为外在的偶然的主体的个人,也有作为内在的普遍的主体的神,所以马克思说这正是二元论。在新愚公编辑那里,既有作为国家的主体的〝全身流脓、血肉溃烂、神经错乱的重症病人〞,也有作为特色集团的主体的〝官僚资本家〞,这同样也是二元论。新愚公编辑的二元论面临着无法解决的矛盾:〝官僚资本家〞拥有的资产是〝国家拥有的资产〞,而国家又是〝全身流脓、血肉溃烂、神经错乱的重症病人〞,所以这里存在这个资产究竟属于〝全身流脓、血肉溃烂、神经错乱的重症病人〞还是属于〝官僚资本家〞的矛盾。

社会是对立的有限范畴,国家是统一的无限范畴。通常人们以非此即彼的知性逻辑将国家当作抽象的整体或者共同体,就像将国家当作既可以装苹果也可以装梨的筐一样,__这里既有苹果或梨的特殊的主体,也有筐的普遍的主体__,而现实的国家却不是这样的。如果将国家当作既可以装苹果也可以装梨的筐,那么这个筐不是用竹子或者柳条编成的,它是由苹果和梨编成的,它是苹果和梨的筐。也就是说只有特殊性主体一元论的机体生命活动才能解决特殊性与普遍性主体二元论的矛盾。 

所以马克思在《黑格尔法哲学批判》指出:〝一个有理性的机体,不可能头是铁的,而身体却是肉的。〞[马恩全集一卷二九〇页]

马克思这是在批判机械唯物主义,而机械唯物主义即是唯心主义。在机械唯物主义者那里,普遍是普遍,特殊是特殊,特殊是肉的,普遍是铁的,或者普遍是用竹子编成的筐,特殊是果实的苹果和梨,他们还将装在筐里的苹果和梨或者装有苹果和梨的筐当作特殊与普遍的对立统一,然而他们的对立统一不过是没有机体生命活动的大杂烩而已。辩证逻辑的对立统一是由苹果和梨编织而成的筐,筐中有苹果和梨,苹果和梨中有筐。既然将国家当作筐,那么苹果和梨就是家庭和市民社会,国家是由家庭和市民社会组织起来的共同体,__不是家庭和市民社会的组织支撑抽象的神秘的国家__,家庭和市民社会中有国家,国家中有家庭和市民社会,这就是〝一个有理性的机体〞的对立统一。辩证的对立统一需要发挥人的思辨的想象力。譬如人一分为二为私有者和商品,商品和私有者合二为一为自由人联合体。这里看似商品是铁的,而作为私有者的人是肉的。事实上,商品是人的劳动产品,商品中融入了人的肉体和精神,__没有抽象的肉体,肉体中有精神,精神中有肉体__,所以商品是人的存在形式,人中有商品,商品中有人,人与商品是对立统一的理性的机体。马克思的《资本论》看似是在写商品,马克思其实是在写人,马克思的《资本论》就是唯物辩证法的《人性论》。在私有制社会,离开商品的人,就是费尔巴哈的抽象的人,是丧失自身肉体和精神的人。

和费尔巴哈的抽象哲学不同,黑格尔的思辨哲学是机体的生命活动。马克思在《黑格尔法哲学批判》评价黑格尔〝把政治国家看做机体,因而把权力的划分不是看做机械的划分,而是看做有生命的和合乎理性的划分,__这标志着前进了一大步。〞[马恩全集一卷二五五页]

马克思同时指出:在黑格尔法哲学,负责运营和实现国家机体的职能和活动的个人不是具有社会特质的个人,而是国家的个人,是具有普遍的和客观的特质的个人,黑格尔将外在的偶然的个人冒充国家的个人,将具有社会特质的个人冒充具有普遍的和客观的特质的个人,也就是说黑格尔的国家的合乎理性的机体生命活动是以抽象的精神形式展现出来的,因此黑格尔法哲学以及整个黑格尔哲学无法克服从神到自然或者从神到自然的和社会的人的过渡,__黑格尔只好将自然和〝现实中的个人〞冒充神的形式__,黑格尔法哲学以及整个黑格尔哲学主体二元论的思想根源就在这里。[原文参考马恩全集一卷二七〇页]

国家不是神秘的抽象物,国家和所有现实的事物一样具有自身的性质。而要想界定国家的性质,就必须克服特殊性和普遍性主体二元论思想,必须将国家当作机体的生命活动来理解,将无限范畴和有限范畴当作机体自身生命活动的过程来理解。如果苹果和梨是有限范畴,那么由苹果和梨编织而成的筐就是无限范畴,在有限与无限的相互转化中形成筐自身的性质。所谓无限性即是普遍性,有限性即是特殊性,特殊性是受限制的意思,普遍性是不受限制的意思。就机体生命活动的理性逻辑而言,没有抽象的普遍性,普遍性存在于特殊性之中,普遍性是特殊性的真理。

特色国家的真理不在于抽象的普遍性,而在于阶级矛盾的特殊性。在特色国家,由于资产阶级占有生产资料,无产阶级成为资产阶级的奴隶,资产阶级于是成为不受限制的普遍性存在物,而受限制的无产阶级作为资产阶级的奴隶被扬弃到资产阶级那里,或者说被资产阶级占有。如果将特色国家当作〝一个宏观的整体〞或者〝全体成员的生活共同体〞,那么特色的整体或者共同体不是别的,它就是资产阶级占有无产阶级的整体或者共同体,特色的整体或者共同体于是形成自身资产阶级专政的性质。所以仅仅将国家当作由苹果和梨编织而成的筐还不够,这个筐具有自身主体的性质,即在编织筐的过程中,__编织的过程即是否定之否定的对立统一__,或者梨作为筐的主体对于苹果实施专政,或者苹果作为筐的主体对于梨实施专政,否则梨和苹果无法结合成有生命的机体的国家。

在普遍性与特殊性的辩证关系中,特殊性是生命活动的主体,特殊性生命活动是特殊性存在物否定之否定的对立统一。在特殊性存在物中,否定者__即相互区别__是特殊性客体,否定之否定者__即对于区别的扬弃__是特殊性主体。否定之否定者通过占有否定者,将否定者当作自身的存在形式,使自身特殊性主体转化为普遍性主体。在阶级社会,统治阶级是否定之否定的主体,被统治阶级是否定的客体,统治阶级将被统治阶级当作自身的存在形式,在被统治阶级中理解并自觉自身的普遍性,普遍性的阶级专政即是统治阶级主体一元论的机体生命活动

马克思在《黑格尔法哲学批判》这样叙述主体与客体的对立统一:〝尽管两个极端都真正地存在着,都的确是极端,但是使它们成为极端的特性却仍然只包含在其中一个极端的本质中,对于另一个极端则没有真正现实的意义。一个极端占了另一个极端的上风,两个极端的地位各不相同。例如,基督教,以及一般的宗教,和哲学是极端对立的。然而实际上宗教对于哲学来说并不是真正的对立面,因为哲学把宗教当作虚幻的现实来理解。于是,宗教__由于它想成为现实__对哲学来说就自行消失了。本质的真正二元论是没有的。〞[马恩全集一卷三五六页] 

一八四三年的青年马克思在《黑格尔法哲学批判》以三言两语就揭示了唯物辩证法的精髓。马克思曾经打算专门写一本自己的逻辑学,虽然马克思因为忙于政治经济学批判没有实现自己的写作计划,但是马克思通过哲学批判已经把自己的逻辑学叙述完了,并将哲学批判中的唯物辩证法应用于政治经济学批判之中。那些马克思主义秀才们由于不理解马克思的哲学批判,将唯物辩证法予以机械化抽象化,将马克思的哲学思想搞得面目全非。马克思认为哲学与宗教既是对立的两个极端,但这两个极端又不是真正的对立面,因为对立面的真正本质只有一个。而马克思主义秀才们和真正的本质没沾边,他们却在两个虚幻的本质之中兜圈子,在抽象的物质决定抽象的意识和抽象的意识反作用于抽象的物质之中,将虚幻的主体二元论当作唯物辩证法一元论。哲学与宗教既对立又统一,哲学与宗教的地位各不相同,哲学作为对立的主体将作为对立的客体的宗教扬弃到哲学那里去了,因为哲学将宗教当作虚幻的现实来理解。作为对立的形式,宗教是虚幻的,作为对立的内容,宗教是现实的,宗教与哲学其实是同一个东西,宗教的本质就是哲学。而哲学的主体是〝现实中的个人〞,宗教的主体是虚幻的神,神的本质就是〝现实中的个人〞,神不过是〝现实中的个人〞的异化的存在形式而已。〝现实中的个人〞通过幻想神而规定自身的普遍性,反映〝现实中的个人〞摆脱社会矛盾的愿望。

由此可以发挥统治阶级和被统治阶级的对立统一。统治阶级和被统治阶级是两个对立的极端,但是统治阶级和被统治阶级的特性却仍然包含在统治阶级之中。统治阶级和被统治阶级的地位各不相同,统治阶级作为对立的极端的主体,它通过占有生产资料将被统治阶级当作自身的存在形式来理解,被统治阶级由于失去生产资料从而丧失自身真正现实的意义,__在资本主义社会,无产者处处感到所有一切都不属于自己,即便是无产者的肉体和精神也是资产阶级的__,国家作为统治阶级专政的共同体存在于统治阶级主体之中。在私有制社会,被统治阶级的本质就是统治阶级,统治阶级不但通过占有生产资料奴役被统治阶级的肉体,还以自己臆造出来的虚幻的意识形态桎梏被统治阶级的意识,被统治阶级没有自身真正现实的意义,被统治阶级对于统治阶级来说就自行消失了,或者说被统治阶级成为统治阶级的被统治阶级,被统治阶级扬弃到统治阶级那里去了。现实的国家是统治阶级的共同体,而不是统治阶级和被统治阶级的共同体。社会主义社会的国家同样是作为统治阶级的无产阶级的共同体,而不是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的共同体。

社会主义社会由于劳动者共同占有生产资料,似乎是不受限制的无限范畴。但是劳动者自身的资产阶级法权和党内走资派以及资产阶级反动文人的存在,决定社会主义社会依然是对立的有限范畴,社会主义国家的整体或者共同体依然具有自身无产阶级专政的性质。在社会主义社会,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的地位各不相同,社会主义革命的反右运动、社会主义教育运动和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形成社会主义国家的整体或者共同体的无产阶级专政的性质。社会主义社会的劳动者将自身异化为无产阶级专政的国家,__无产阶级专政同时也是无产阶级对于自身的资产阶级法权的专政__,党内走资派和资产阶级反动文人只是劳动者异化的外因,劳动者异化的内因是劳动者自身的资产阶级法权。劳动者自身的资产阶级法权使劳动者异化为物,__给多少工资就做多少工作的奴性__,劳动者不把自己当人看,党内走资派和资产阶级反动文人也不把劳动者当人看。所以在社会主义社会,无产阶级的本质是资产阶级法权的无产阶级,国家的实质是没有资本家的资产阶级国家。在没有资本家的资产阶级国家,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是反修防修的历史必然。

经过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党内走资派和资产阶级反动文人被无产阶级批倒批臭,人们完全克服自身的资产阶级法权,人们战胜自身的奴性最终摆脱物的奴役和神的压迫,资本主义社会和奴隶社会、封建社会一样成为人们的历史回忆,阶级矛盾也随之成为人们的历史回忆。此时人们的生活共同体即是马克思叙述的全面发展的个人或自由人联合体,这样的联合体即是共产主义社会。在共产主义社会,人们的矛盾依然存在,但是已经不是对抗性的阶级矛盾,自由人联合体是劳动者自己管理自己的共同体。在这样的共同体,阶级专政即国家已经失去存在意义。  

现在可以归结为这样一个命题:对于国家的批判就是对于宗教的批判,是对于此岸与彼岸的二元论的批判。

马克思在《黑格尔法哲学批判》的导言中指出:

〝对于宗教的批判最后归结为人是人的最高本质这样一个学说,从而也归结为这样一条绝对命令必须推翻那些使人成为被侮辱、被奴役、被遗弃和被蔑视的东西的一切关系,一个法国人对草拟中的养犬税发出的呼声,再恰当不过地刻画了这种关系,他说:ˋ可怜的狗啊!人家要把你们当人看啊!ˊ

狗本来没有自己的国家,自从有了养犬税,狗不幸和人一样有了自己的国家,自己的宗教。而在黑格尔那里,狗成为国家的狗,宗教的狗,狗因而是真正的狗,是具有普遍的现实意义的狗。

 

萬里雪飄   二零一六年二月二十八日

 

主题词:国家、辩证法

 

 

与万里雪飘网友商榷:“我们的”还是“他们的”?

 

感谢万里雪飘前辈的指教。学的是工科,工作后又多与工程技术打交道,所以对社会科学一知半解,在写帖子时使用的概念和术语都很不严谨,只是凭着印象乱用一气,将自己想要表达的意思大体写出来也就了事,甚至很少将自己在网络上写的东西称为“文章”,一般都称为帖子,网贴不是论文,读者也非教授,因此对于大多数网上因为概念而产生的分歧一般不作回应。但万里雪飘先生的这篇文章我读了两遍,觉得有回复的必要,因为我们确实有分歧存在。最大的分歧就是这个国家到底是“我们的”,还是“他们的”?国家拥有的资产,到底是“我们的”,还是“他们的”?国家到底是抽象的还是具体的?这些问题都很基础,答案不同,对变革现实的路


鲜花

握手

雷人

路过

鸡蛋

相关阅读

发表评论

最新评论

引用 远航一号 2016-2-28 11:39
责任编辑:远航一号

查看全部评论(1)

Archiver|红色中国网

GMT+8, 2024-5-10 23:28 , Processed in 0.016034 second(s), 12 queries .

E_mail: redchinacn@gmail.com

2010-2011http://redchinacn.net

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