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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想理论界最主要问题是排斥马克思主义的指导地位

2015-8-23 23:05| 发布者: 龙翔五洲| 查看: 2654| 评论: 0|原作者: 郝贵生|来自: 红歌会网

摘要: 中国当今思想理论界存在的最主要最根本性问题是各个学科包括马克思主义学科不同程度甚至完全否认马克思主义的指导地位。改变思想理论界混乱和文化圈地等状况最重要的途径就是各个学科人员必须树立、强化马克思主义是科学,只有马克思主义才能救中国的意识,都要自觉学习、研究马克思主义,并学会运用马克思主义立场、观点、方法分析认识问题。马克思主义学科人员更应该自觉走在前列。 ... ... ... ... ... ... ... ...

直面现实才能辨明前进方向

  杨学功:我认为文化保守主义文化观的偏颇,是由于对文化的民族性和时代性的双重误解。民族性表征的是文化的主体性,而时代性表征的是文化发展的方向性。中华文化无疑只能是以中华民族为主体的文化,但中华文化从来就不是离开世界文明大道而孤立地发展的,近代中西交通以来更是如此。所以,中国现代文化就其主导性和方向性而言,只能是与世界文明发展潮流相适应的现代文化,其中重要的是对西方现代文化的大胆吸收和创造性转化。离开时代性孤立地强调民族性,甚至走向狭隘的民族主义,不仅会使中国文化的发展走偏方向,而且会把中华民族的未来引向错误的道路。

  张曙光:刚才学功和李老师讲的都有道理,这可以从两方面来看:一方面,不仅中国,包括俄国,都有大家长传统,这个传统有很深的社会文化土壤,所以要改变它不容易,需要很长时间,市场经济正在改变它存在的土壤;另一方面,近代以来,非西方民族都面临着民族独立和国家建设的任务,俄国、中国这样文明自成体系的大国,更容易形成民族主义情结。这两个方面结合起来,产生列宁主义、斯大林主义,毛泽东的个人专制,和邓小平比较开明的威权,都有某种必然性。我的看法,首先要对这一历史有一个理解,承认它有某种合理性。但这种合理性是阶段性的。现在我们要回答的问题是,这个阶段是不是应当画句号了?还是要继续维护?

我的看法是,集权主义、举国体制,积极作用越来越小,负面作用却越来越大了。与此相关,思想的一元化和意识形态上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的敌对态度也要改变了。在毛的时期跟西方对着干也好,跟传统对着干也好,还可以理解,因为国际上是冷战的格局。现在经过三十多年的改革开放,已经与西方与世界越来越融合了,在这种情况下,如果还是在思想观念和意

识形态上取简单对立的态度,甚至敌视态度,而不是取开放的态度,对话、交流,那岂不是重新回到过去唯我独革,其实是画地为牢的局面了吗?这样做与现实和社会发展趋势也是格格不入、背道而驰的。当然对话也是论辨,交流也会伴随交锋,但这都是为了厘清是非,取长补短,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嘛。

  所以,叫退后一步也好,或者前进一步也好,天高地阔。中国要打开一个新的局面,就需要领导人有雄才大略,真正面向世界和未来。比如现在的反贪腐,如果最后能够破除既得利益集团,改变社会官本位的金字塔结构,就是在为民主法治破冰了。吴敬琏的解释有道理:不是在改革开放中得到利益的都是既得利益集团,而是借助权力谋取利益的才叫既得利益集团。如果通过反贪能把这个问题解决好,我认为中国会有一个比较好的前景,就是民主法治。

  我认为中国未来的发展,从根本上讲是越来越要与毛泽东建国后的主要思想,特别是文化革命的思想做一个实质性的告别。新民主主义革命的成功,除了苏联的支持,根本上当然在于顺应或发动了中国底层民众要翻身”“造反的愿望,应当说,民众的这个愿望有天然合理性,但这不意味着越穷越先进,不意味着民粹主义是正确的。其实,战争年代因为要搞统一战线,那时还是特别讲自由民主的,建国以后大要在握,就没有这些顾忌了,周而复始地搞斗争、搞运动,从批判《武训传》开始,文化完全被简单化为阶级文化,道德也被政治所代替,知识和知识分子如果说还有些用处的话,就是充当政治家的工具和笔杆子。直到文化大革命,结果不仅把传统文化中做人做事的基本道理否定了,甚至要把文明和野蛮也来一个颠倒:文明是虚伪的、卑鄙的,野蛮才是真实的、光荣的。现在人们的道德如此不堪,官员腐败、社会溃败,根本上就在于人的心灵变得粗鄙了,人性退化了,除了本能地维护一己一家之私利,没有什么可敬畏的。所以什么违法乱纪、伤天害理的事都干得出来。古人讲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我们现在却成了饱暖思淫欲。

  如今中国社会迫切需要文明起来,也已经有了相应的物质条件;执政党自己也意识到法治的重要,现代文明秩序的重要,否则不要说提升文化软实力,可能中等收入陷阱这个坎都过不去。那么,如何看待社会的分化特别是等级的区分?应当说这是人与人相互竞争的结果,社会不可能没有竞争,如同不可能没有合作。底层人是能力弱的人,或者竞争的落败者,值得同情;但底层人命运的根本改变,不在于别人是否同情,而在于在发展生产的基础上变革社会结构,确立合理的规则,形成良性的流动和循环。网上有一种未必全面的说法,说西方社会走的是一条消灭穷人的路,中国走的是一条什么路?过去是消灭富人。消灭富人的结果,不仅大家都陷入贫穷,好不容易积累起来的文明也随之消失了。所以着眼于中国的未来,要发展马克思主义,也要从文明和正义这两方面做文章。马克思是经过西方启蒙运动洗礼的,他充分肯定西方文明,从古希腊直到近代,包括资本伟大的文明作用;他也批评过现代文明中的问题,指责过当年西方列强国外殖民的野蛮,这当然都是对的,是基于人道和正义的。但从社会形态和制度上来看,他强调说他的观点是把社会发展理解为一个自然历史过程,个人是社会关系的产物,因而不能要个人对这些关系负责。我认为,这其中有一个把捍卫文明与正义的斗争结合起来的问题,我们过去在这方面有经验也有教训。

  总之,中国要真正走上文明发展的大道,而不是继续反智、反文明,就不仅要让民众普遍富起来,还要让教育、文化都能获得独立的发展,教育、文化和知识分子要承担起推动政治民主化、程序化、文明化的任务。决不能再让穷了革命、富了变修知识越多越反动的思想有市场。

  杨学功:我判断中国未来发展趋势主要有一个文本依据,就是十八届三中全会全面深化改革的决定,我对这个决定的评价是非常高的。这个决定不要说百分之百兑现,只要能兑现百分之六十,一个现代中国的雏形就具备了。关键是能否使这个决定全面落地,现在是这个问题。不时有意识形态各种各样的干扰,来自既得利益集团的阻挠,这方面的噪音也很大。

  李延明:你说的阻挠,请举个例子。我认为意识形态的鼓噪对现实没有什么作用。

  杨学功:我举个例子,反腐肯定是打破了利益集团的格局,对十八届三中全会决定的落实起了好的作用。现在怎么深化国有企业的改革?阻力非常大,其中一个阻力就来自意识形态,把国企说成社会主义的经济基础。中国经济体制最大的问题,就是国企垄断问题。国企变成了少数权贵集团的提款机,破坏了社会的基本公正,阻碍了正常市场秩序的形成,使我们没办法真正形成完善的市场机制。国企改革实际上难产,只能由王岐山派巡视组去。

  李德顺:咱们搞理论的人能做什么?就是要从理论上理解和支持改革。对官方的东西,觉得它说得好、说得对的,要给予支持;对说得不清楚的,要看实际做的。实际上做的对,也要给与支持和提升;对做错了的,当然要批评建议。总之我们不要拿自己当外人。要珍惜在前进中迈出的每一小步,不断推动往前走。要避免在话语、情绪上搞成顶牛状态。

  比如对于四中全会决定,法学界有些行家觉得,里面真有些好货干货,如果一一做到的话,前景是很好的。但有些人总是纠缠一个情结,认为搞法治与党的领导彼此不能相容,于是就转移了注意力。在党的领导、依法治国、人民当家作主这个三角形关系中,就只去争论其中一条边,对另外两条边(党的领导与人民当家作主的关系,依法治国与人民当家作主的关系)是什么关系,就没有也不注意去闹明白。那么,能不能换个角度,把思考的重点放在这样的问题上:党和人民究竟是什么关系?在党的领导下,社会主义的法治究竟什么样?怎么实现?这在理论和实践上都有必要成为重点。

  李延明:现实生活已经前进了,政法委定案子已经在往后缩了。现在提出判案以后如果出了错误要倒追法官的责任,虽然只说是倒追法官,但政法委你就能幸免?这样一来,多数官员也没那个胆儿插手案件、打招呼了。物权法一开始老也反对,后来又反对自贸区,他们反对的那些东西最后没有一个被挡住。对于三中、四中全会决定,虽然有人唱反调,也就限于意识形态这个领域,他们对实践的阻挠作用是有限的。

  李德顺:上海自贸区现在又扩大了,有好几个自贸区,这也是现实。

  孙美堂:还是得看大势。

  杨学功:对,趋势如此,他们确实是反对不了。

  李延明:伸开十指挡洪水,是挡不住的,不管你的手有多大。现实生活中很多冤假错案的纠正,什么聂树斌案、呼格案,还有别的,都在往前推进。每年上亿人出国旅游。出去后,亲眼目睹了别的国家、别的社会、别人的制度是怎么回事,产生了很多想法。你再说什么非共产党掌权国家的人民处在水深火热之中,已经没有几个人信了。

  李德顺:对改革开放以来产生的一些新理念,很需要正面去提升,深入阐述。比如我那次在北大马院讲座时,有位博士后谈起对人民民主专政的纠结。我说,你纠缠那专政俩字干嘛?为什么不把重点放在前面的人民民主?“专政的性质和形式本来就有各种各样的,当它被冠以人民民主之后,应该是什么样子,认真考虑了没有?就像足球有拉美式足球欧洲式足球”……。何必总去抠那足球”?就不能好好琢磨中国式足球的那个中国式?上阵比赛靠的是这个!

  再如关于中华民族主体意识的表达,也有很多问题值得注意。一国两制,是指中华民族的祖国之国。邓小平提出用一国两制的方式实现香港、澳门、台湾回归,遵循的正是中华民族整体至上的理念。在这个基础上理解一国两制的统一,就必须纠正将一国两制分隔对立起来的倾向。既不要用一国去代替两制,也不能用两制分裂一国。这个问题在实践中很严峻。

  孙美堂:许多人境界成问题,他们代表国家行使公共权力却意识不到这点,把自己定位在普通纠纷中的一方。在经济生活中,他们把政府当作市场竞争中的普通商家,与民争利;在处理群体性事件时,把自己定位在吵架中的一方,似乎是在跟你们吵架,不懂得国家权力部门必须站在利益各方之外、之上,从公共利益和长远发展的高度,综合协调和解决问题。这个问题与李老师讲的割裂中华民族主体意识有关。当我们说中国中华民族时,我们指的应该是多民族共同体。可许多人心目中的中国,实际是汉民族;说中国自古以来的领土时,指的是华夏汉民族曾经管辖的地域;许多人心目中的国家统一,不是各民族平等与和谐,而是你得受我控制。这些观念都加剧了中国文化的割裂。一说中国传统文化就是儒家,一说儒家就是孔孟。上下几千年,那么复杂多样的文化,似乎只剩两个人的思想。时下炎黄子孙之类的说法很流行。作为(狭义的)民族文化、地方文化的象征,未尝不可,但在国家层面上说就有问题。它除了可能激起汉人中的狭隘民族主义,也使得许多少数民族有种被抛弃的感觉。

  在提升中华民族主体意识问题上,我们也需要公共意识,应从现代法治的意义上理解中国。无论历史怎么走过来,今天的每个民族都是这个共同体中平等之一员。汉民族文化传统是我们宝贵的资源,我们要尊重、珍惜并发扬光大;各少数民族文化传统也是我们宝贵的文化资源,我们也应该尊重、珍惜并发扬光大。对汉文化传统,我们不能只讲儒学,还有道家、墨家、法家、佛教,等等。再说,传统不是一成不变的、死板的东西,而是活生生的、流变的,这就要求我们有兼收并容的观念,有与时俱进的观念。

  李德顺:很多重要的问题,有些人总是先用话语把它绊住,然后就把头脑弄僵死了。这里不排除有些偏见和私心在作怪。改革开放以来遇到的问题很多,但是连一些已经用中央文件确立下来的新的观念,实际上也并没有被充分重视,没有认真地理解并发挥作用。这也是文化圈地和思想混乱的一个后果。对这些问题,我觉得搞马克思主义的人尤其应该多下些功夫。在理论上不好好解决,在实践中就会出乱子。

  (录音整理:中国政法大学博士生 曹融)

(责任编辑:新愚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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