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中国网

 找回密码
 立即注册
搜索
红色中国网 首 页 红色社区 查看内容

思想理论界最主要问题是排斥马克思主义的指导地位

2015-8-23 23:05| 发布者: 龙翔五洲| 查看: 2659| 评论: 0|原作者: 郝贵生|来自: 红歌会网

摘要: 中国当今思想理论界存在的最主要最根本性问题是各个学科包括马克思主义学科不同程度甚至完全否认马克思主义的指导地位。改变思想理论界混乱和文化圈地等状况最重要的途径就是各个学科人员必须树立、强化马克思主义是科学,只有马克思主义才能救中国的意识,都要自觉学习、研究马克思主义,并学会运用马克思主义立场、观点、方法分析认识问题。马克思主义学科人员更应该自觉走在前列。 ... ... ... ... ... ... ... ...

附录:

 当前思想理论的状况与前景

2015-07-08 16:43

来源:共识网-作者赐稿作者:李德顺、李延明、马俊峰、张曙光

  

  时间:2015329日上午

  参加讨论者:

  李德顺 中国政法大学终身教授、博士生导师

  李延明 中国社会科学院马克思主义研究院研究员、博士生导师

  马俊峰 教育部长江学者、中国人民大学哲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

  张曙光 北京师范大学哲学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

  孙美堂 中国政法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

  杨学功 北京大学哲学系教授、博士生导师

  林存光 中国政法大学政治与公共管理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

  李德顺:这次讨论是张曙光教授提议的。但由于我发通知时出了差错,他未收到。现在他正赶过来。我就先说几句。

  近些年来,我们的思想理论状况可以说是相当混乱。混乱的特点,我认为是出现了文化圈地的局面。圈地不是平等的百家争鸣,而是各种人倚仗自己的权势、金钱或其他背景资源,盘踞公共话语的空间时间,裂土自封,占山为王,党同伐异。尽管这种圈地做派常常自诩代表真理,却并没有追求真理的风格和气度,也看不出对国家社会负责的诚意。他们不讨论问题,只标榜门户,搞对人论证,甚至人身攻击。这种风气造成舆论氛围紧张,学术群体隔离,无法深入交流。这就不是学派繁荣,而是走向宗派斗争了。

  出现这样的场面,我认为是我们的文化主体被撕裂、被肢解的一个迹象,是从各自的角度把整个中华民族撕裂开来。其中既有横向割裂,例如把汉族和少数民族、大陆和港澳台割裂开来,或者用出身、阶级、财产、信仰、学科、门派等标签,把各个领域的人一一分等划派,搞文化歧视;也有纵向割裂,就是把中国的传统文化仅仅划归为某一时段的某一种形态,不把整个历史进程看作是一个连续的进程。例如一说中国人就是古人,甚至就是儒家、孔子,不承认孙中山、蒋介石、毛泽东、邓小平等也代表中国人。这样就只有口号而没有真正的反思,只有各式祖传秘方而没有可靠的病情诊断了。

  我觉得,现在的主要问题还不是急于判定各种思潮的是非,更不是要以话语争霸为动力,而是需要通过充分的交流、讨论、交锋以后,逐渐澄清问题,然后以寻求共识为目的,形成建设性的凝聚机制。这个机制,就是我说的公共平台。官方和公共媒体对此负有主要的责任。

  习总书记最近提出四个全面,我觉得是一个良机。比如全面深化改革全面推进依法治国全面从严治党,这三个全面里都可以包括思想理论、意识形态体制的改革和落实。我们目前迫切需要走出过去两极对立的阶级斗争和冷战思维,从文化上搭起一个真正全民族的、富有建设性和公共性的平台来。要从体制上解决这个问题,让大家都有话好好说,目标一致,都是为了走好中国道路。各人可以坚持自己的观点,彼此能够互相尊重,把是非明确了,然后交给实践,交给历史去检验。别整天忙着分派拉帮搞内斗。这样是不是可以为落实四个全面增加正能量呢?

  曙光是看了林存光的文章有感,动员我来搞这次论坛的。存光的观点我是知道的。他在研究儒学和传统文化方面,与导师方克立的观点比较一致。方先生主张马魂、中体、西用。而有些儒家复古主义者却认为,西化自由主义已经被他们打跑了,下一步就是要全力把马克思主义赶出中国。

  搭建平等交流交锋的公共思想平台

  李延明:近年来,有些人提出了把马克思主义赶出中国去的口号。作为一个马克思主义研究的专业人员,我之所以能够与他们坐到一起交谈,是因为我奉行伏尔泰提出的原则:虽然我不赞同你的观点,但是我尊重你发表这种观点的权利。听一听,或者看一看持不同意见者对马克思主义的批评诘难,对于我这种专业人员并没有什么坏处,可以帮助我从多个角度来审视马克思主义的学说。如果他们说的确有道理,我当然是会考虑的。但是,他们除了马克思主义是邪恶的,是歪理邪说之外,并没有讲出多少道理,每回都是那几句话。其中有些人连哪个观点是谁的都没搞清楚,把列宁斯大林的东西都当成马克思恩格斯的,张冠李戴。他们在其他领域有什么造诣我不清楚,但是在马克思主义学说领域,这样就太浅薄了。在这种水平上还自信满满,那就太不靠谱了。我们应该实行伏尔泰的原则,和而不同。至少在学理层面,各家各派,应该平心静气,平等对话,通过这种对话,得出比较合理的认识。

  林存光:这次讨论的话题是当前思想理论状况与前景,我非常感兴趣,所以一定要来参加。我比较赞同李德顺老师说的,讲文化问题、传统问题,应以人为主体、为本位来谈,应立足于我们当下自身的现实需要来审视文化和传统的问题,客观理性地来看待自身的文化传统;应该对文化传统有所鉴别和选择,而不是一味地复古,不能完全丧失反思和批判的立场。据说有人搞了一个牛津共识,不知实际影响如何。但仅凭少数人搞个什么共识恐怕很难真正达成社会共识。问题就像李老师讲的,有的人圈子意识很强,总想着竖起一个什么旗子来,在自己的周围画一个圈子。圈子意识有时体现在狭隘的、排他性很强的道统意识上。有的学者一看到不同的学术观点,就视之为异己,是对自己圈子和道统意识的冒犯,所以就攻伐诋毁之而不遗余力,从来就不会认真听对方在讲什么,不会认真对待对方的学术观点,所以摆事实,讲道理对这样的人基本没什么作用。李老师强调应搭建一种讨论、交流、交锋的公共平台的确很有必要,很重要,也很有意义,可以避免文化的撕裂和思想的混乱。

  我既赞同我的导师刘泽华先生(南开大学荣誉教授)对中国古代政治思想和政治文化中的王权主义传统所进行的系统反思和深刻批判,也赞同我的另一位导师方克立先生所力主和倡导的中、西、马三良性互动、综合创新的文化观念和主张。有的大陆新儒家学者反对刘先生的学术观点,其实他们没有真正理解。由于刘先生反对建立国学为一级学科,所以他们就组织人来反驳刘先生。《光明日报》的国学版就是把刘先生的观点摘录两千字,然后让梁涛写五千字的批评文章。这其实不是一种正常的学术讨论。

  李延明:前段时间,《中国社会科学报》登了一版杨天石和梁柱关于历史虚无主义的争论文章。读过之后,我发现梁的文章是针对同版杨的文章逐条批驳的,而杨却不是针对梁的, 显然没有预先看过梁的这篇文章。从表面上看,把他们俩的文章放在一起,给的篇幅差不多,似乎是平等的。而实际上,这两个作者所受到的待遇完全不一样。

  杨学功:林老师,你能不能把儒学的圈子盘点一下?大致有几种倾向?

  林存光:我过去主要研究先秦两汉时期的儒学,这些年也比较关注当代儒学思潮的走向,特别是大陆新儒家思潮。据我的了解,所谓的当代大陆新儒家内部差别也很大。比如陈明、蒋庆,从一定意义上讲就南辕北辙。陈明打着儒家的旗号讲公民宗教,好像很现代,也很开放。而蒋庆讲汉代公羊学、政治儒学,提出一套三重合法性和三院制的构想,讲重建儒教,复古更化的色彩比较浓。但他们也有一致的地方,都试图将儒学重新政治化、宗教化。至于他们所讲的儒学儒教究竟符不符合儒学儒教的本义,很难说。蒋庆讲政治儒学,针对的是港台新儒家的心性儒学,有很多批评。最近牟宗三先生的弟子李明辉也开始公开批评蒋庆和陈明,说你讲的那根本就不是儒学,完全是个人想象出来的一套东西。杜维明也批评蒋庆的政治儒学是在自家书斋里杜撰出来的东西。但是也有西方学者很欣赏蒋庆的政治儒学。如加拿大社群主义学者贝淡宁,把蒋庆的文章和著作翻译成英文,向西方推荐。当然贝淡宁也并非完全赞同蒋庆关于三院制的具体设想,但基本上还是持一种同情和欣赏的态度。

  蒋庆的儒教立场和他政治儒学的观点一般被认为比较极端,有比较鲜明的儒家原教旨主义味道,不管圈内圈外,非常容易引起关注。目前蒋庆和陈明等人似乎已成了一个受人热捧的符号,好像这些人就代表儒家。其实,国内还有大量的人在潜心研究儒学,很多人在踏踏实实地做关于儒学的正本清源和创造性转化与创新性发展的工作,力求客观而理性地阐释儒家思想资源和弘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但是名头和声音似乎不如这些惹人注目,因为这些耸人听闻的调门比较高,比较善于自我标榜和炒作。

  李德顺:我觉得,有些人的表现和他们骨子里到底是什么想法之间,似乎并不是那么一致的。比如刘小枫这样众所周知的基督教徒,也来高调宣扬儒家德政论和国父论,就有点特别味道了。有些人看似在说中国的传统和国情,举的是儒家旗号,但他们实际的思路和话语方式却是别的什么东西。这种改头换面、儒表×的做法,本身倒是很传统,但似乎不够真诚。总觉得他们故意要把话说绝,就是要制造某种氛围,激化分歧,并不想寻求平等深入的探讨和交流。这让你无法与他们严肃讨论。

  秋风这个人都知道吧?前些天他在《人民论坛》上说,总结2014年的成就,可以说学界基本上都倾向于儒家了。颇有志得意满的感觉。那么他算是新儒家吗?

  林存光:应该算是,而且比较活跃。但秋风本来应该算是自由主义学者,最近几年开始转,而且进步很快,转的非常极端。他说蒋庆是六十多年来中国唯一的思想家,是改革开放以来对中国贡献最大的人。最近又提出要树立中国学术思想的主体性就必须驱逐鞑虏,恢复中华,这个鞑虏似乎就是马克思主义。诸如此类的大话听上去很吓人。像这样,真不知道不同的思想学派之间怎么可能通过理性的对话达成共识。

  杨学功:蒋庆的典型说法是鹊巢鸠占:中国的文化的已经被给占掉了,所以现在要收回来。在我看来,这就是当下的一种民族主义倾向。不客气地说,是一种狭隘的民族主义。

  马俊峰:这些人可能都懂点传播学讲的传播心理。他也不叫商业炒作,而是学术炒作。就是故意把话说的绝对一些,以吸引人们的眼球。

  杨学功:就是网络时代的传播特征,眼球经济,眼球效应。实际上是要争夺主导意识形态的地位。

  李延明:如果要争夺意识形态的主导地位,那么他的斗争对象只能是中宣部、政治局。

  李德顺:有些标题党,过于喜欢夸大其辞。这个作风挺讨厌,但也不要轻视。这里似乎显出一种苗头,算是新花样,就是一些人想用儒家与自由主义的联合来反对马克思主义。他们在这一点上是相互利用的。

  马俊峰:这也与马克思主义已经被一些人糟蹋得差不多了有关。他们就是抓住了这一点,也利用这一点,来提高人们对他们的关注度。

  李延明:马克思主义在人民群众中的影响正在日渐衰微,这有外在的原因,也有内在的原因。有些号称坚持马克思主义的人事实上糟蹋了马克思主义。据我研究,列宁主义与马克思主义是有所不同的,斯大林主义与列宁主义也不完全是一回事。中国共产党因为是由列宁创建的共产国际指导建立的,所以所接受的是经过列宁筛选和解释的马克思主义,甚至是后来由斯大林筛选和解释的马克思列宁主义。长期以来,我国很多人所说的马克思主义实际上是列宁主义,甚至是斯大林主义。近三十年来,这种情况有所改变。张一兵写的《回到马克思》,在我看来,潜台词就是走出列宁。研究原本的马克思主义学说的人在学术界越来越多。但是还有相当一部分人坚持从斯大林主义的视角评判什么是马克思主义,什么不是马克思主义或者是反马克思主义。有这种思想的人把持的马克思主义研究中心,实际上成了斯大林主义研究中心。我指的不是以斯大林主义为研究对象,而是以斯大林主义为指导思想,以斯大林主义为尺度来取舍和解释列宁主义和马克思主义。

  斯大林主义已经被它所统治的国家的历史否定掉了。如果仍然坚持以斯大林主义取舍马克思主义的立场,那么,既不利于我国的改革开放实践,也难以逆转马克思主义的影响在实际生活中日渐衰微的形势,搞什么工程都没有用。

  中国需要中、西、马三种资源

  张曙光:中国现在的思想理论界,已经混乱了很长时间了,却仍然没有趋向明晰。如马克思主义,表面上似乎是一个,其实有多种版本、多种理解。马克思主义与列宁主义甚至斯大林主义,往往混为一谈。这样的与我们理解的显然有较大的距离。靠这样的来指导中国的意识形态,指导中国社会发展,是相当成问题的。我的基本看法是,中国社会发展需要中、西、马三种资源,光有任何一种资源都不行。我们作为中国学者,应当尽量掌握多种思想资源。但是,因为我们是研究出身的,这方面的资源掌握得多一些,理解得也更深入、准确一些。如同研究中和西的,他们对中和西的文本更熟悉一些,他们也会把我们这些人定位为。因而,我们就有了双重责任,一是不能任凭马克思主义被败坏下去,要把本来意义上的,特别是把马克思主义中活的东西阐发出来;二是积极地通过与西学和中学的对话,特别是与自由主义和儒学还有道墨等传统思想学术的对话,推动马克思主义的创新。

  马克思是有自我批判意识的,恩格斯也批判过他们早期的一些基本看法。然而,打着它的旗子谋取自己利益的一些人,却在竭力把它教条化、神圣化。现在有些学者重新提出对马克思主义的信仰。如果马克思主义是科学,那它通过理性自能征服人,无关信仰;如果说它还是人文价值,那只要切合现代人的愿望和追求,它也自能撄人心。作为人文和价值,马克思主义能够表征人类的希望,如全社会的公平正义,人的自由全面发展等等。这与西方启蒙运动以来的价值观,并非完全对立。连作为自由主义大家的罗尔斯也重视作为公平的正义,就很能说明问题。马克思主义创始人在当年不满足于政治解放,而致力于人类解放,这是一个高远的理想,对现实也有批判作用。但问题在于人类至今还很难想象出一个可以替代市场经济和民主政治的更加合理的经济政治制度,各个国家包括我们能够做的,一是与自己民族的特点相结合,二是尽可能地通过加入地区联盟和国际组织去改变不合理的规则。现在的欧洲特别是北欧,早就不是原来意义上的资本主义,倒是比我们更接近社会主义了。

  现在,执政党因为严重的政治腐败,想通过信仰把党的风气端正,通过组织纪律性的加强,重新变成一个战斗堡垒,这可以理解,也是很重要的。我们在座的也都是有信念的。但应当反思的是,党的传统理论和组织模式,是经由考茨基到列宁明确提出并不断加强的政治精英主导的团体。列宁认为,少数掌握了历史发展规律的领袖人物应当领导党即先锋队;先锋队的成员都应当意志坚定、思想纯洁;他们再领导阶级,最后形成对广大群众的动员和组织,一起走向历史的目的地。从过去看,这种理论和组织在东方的革命中非常有效。因为东方的制度本来就是集权的金字塔,权力自上而下地运作,资源自下而上地输送。问题是,在掌握政权之后,它总是会通向斯大林主义,通向现在俄共领导人久加诺夫也批评的三个垄断,这个问题我们必须正视。

今天的社会性质和任务根本不同了,不再是革命而是建设,并且是依托市场经济的建设。因而必须尊重广大民众自发的也是自主的活动。社会的分化和整合,政府的作用不可少,但社会自组织

能力的提高具有根本意义。最近网上还在讨论河南的南街村,它的模式就是只要有个好家长,搞传统的集体化一样成功。其实它还不是借助邓小平倡导的改革开放和市场经济?有知情的朋友告诉我,即使当地政府和银行都大力扶持它,由于群众没有属于个人的私产和积蓄,积极性也早就不那么高了,还出现了其他问题。所以我们有个任务,就是按照马克思说的国家回归社会思想,改变、破除这个金字塔的结构,让民众普遍地获得自主自由的经济和政治权利,有属于自己的生活,并发展自己的文化。

  李德顺:我们的三大思想资源,现在都有被污染的迹象:弘扬传统文化的事,被一批儒教狂人给弄歪了,搞乱了;学习借鉴西方文明的事,被一些人片面鼓吹极端自由主义并炒作


鲜花

握手

雷人

路过

鸡蛋

最新评论

Archiver|红色中国网

GMT+8, 2024-5-1 19:46 , Processed in 0.030372 second(s), 12 queries .

E_mail: redchinacn@gmail.com

2010-2011http://redchinacn.net

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