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剖析香港“占中”:后殖民问题与颜色病毒

2014-12-20 23:26| 发布者: 龙翔五洲| 查看: 810| 评论: 1|原作者: 曾健民|来自: 乌有之乡网刊

摘要: 香港回归后的「去殖民」工作并未完成,所遗留的「后殖民问题」表现为回归后「一国两制」的矛盾,加上颜色病毒的侵入,遂表现为这次乖张的抗争。


    香港回归后的「去殖民」工作并未完成,所遗留的「后殖民问题」表现为回归后「一国两制」的矛盾,加上颜色病毒的侵入,遂表现为这次乖张的抗争。
 
 

  十一前夕,包括泛民和新加入的学生团体再度发起了大规模占中运动。在高喊「真普选」「梁振英下台」口号中占领街头、筑构街垒瘫痪交通,包围港府阻挠行政甚至发展到议会不合作运动,势在瘫痪特区政府;占领行动从原先的中环扩大到金钟、旺角各要地,警察疲于奔命又忌于使用暴力只有徒手对峙,后来「反占中」的市民挺身而出遂引爆了激烈的冲突,使香港被撕裂的伤口赤祼祼地呈现在世人眼。在一国两制下已回归十七年的香港,竟然发生这样的激进抗争并且带有反中离心色彩的事件,令人震撼又不解,深深冲击每一个中国人。特别对台湾来说,今年三月刚过发生大规模的「反服贸」占领立法院抗争,纠结未理,余绪犹存,而且台湾与香港同样曾经历过殖民历史(只不过台湾在七十年前已回归中国),现在又同在一国两制的大历史中,有相近的历史心理背景,更令人忧心戚戚。「反服贸」与「占中」虽然都是政客与学生发动的占领运动,看似相近又还远,各有不一样的历史政治脉络,然而两相比较相互映照自然可看得更清楚。两者都有内因更有外因,事像纷乱,要怎么看?事关如何认识在中美大交锋下中国的一国两制大问题。

  13日中国主办的APEC已圆满结束,中国进一步取得了世界的发言权并启动了亚欧非的大战略,中美进入了「新型大国关系」;在这种新形势下北京立即启动了因为「占中」而延期的「沪港通」,以实力支持香港的金融人民币市场的国际地位,在这同时「占中」也已成了强弩之末。再来应该「辨症下药」,否则余烬再燃必定更为猛烈。

  「占中」运动起源

  这个被简称为「占中」的运动,起源于2011年香港一些社运团体受纽约的占领华尔街运动影响占领了香港金融中心中环而起。由于它带有占领华尔街运动的色彩,有反资反金融寡头民主运动的要素,虽然也带有反特区政制的内容,仍受到主流媒体的批评,也受到泛民和本土派的冷落,最后遭警方清场而告终。接着取而代之的,是一批政客、学者、律师等专业菁英阶级,开始祭出了「争民主」、「真普选」的口号;「占中」一旦披上了西方普世价值的道德外衣,内外主流媒体便争相吹捧,泛民等反梁振英特首反特区政制的政党,还有反中「捍卫香港核心价值」的本土派,都纷纷骑劫「占中」运动。9月28日,学联、学民思潮等学生团体发动罢课加入「真普选」示威行动,使占中运动范围扩大并升高对立。

  学生的行动一开始就出现了在乌克兰、埃及等「颜色革命」常见的「非暴力革命」色彩,当抗争符号黄色雨伞被策划出来并占满街道时,西方主流媒体还有抄袭西媒的台湾媒体便连篇累牍地将「占中」描绘为颜色革命的香港版──雨伞革命。譬如,美国《时代》杂志就以抗争者举起黄雨伞的照片,配上「雨伞革命」的标题作为封面;还有,媒体也开始大幅造神运动,大肆吹捧黄之锋、戴耀廷等台面人物,并宣扬其民主理念。「占中」与媒体互为激荡逐渐脱离其原初的性格质变为颜色革命。虽然参与「占中」的人都纷纷否认颜色革命,说运动是自发的只是争民主,但从运动的内容还有幕后美国推动的议程来看,即便不至于演变成「革命」,至少可说是香港版的颜色「动乱」,或者正确地说「颜色病毒」。

  二、香港一国两制的矛盾

  从更大的视角来看,占中运动本质上是香港一国两制内含矛盾的爆发。一国两制是人类政治史上的一个有创造性的制度,然而它毕竟只是一个粗略的政治框架设计,具体的内容还是有待历史的实践。现时,香港一国两制中的「一国」,指的是香港主权治权回归中国,它表现在国防外交归属中央主掌,还有一个由中央人大通过的基本法规范特区政府;「两制」,指的是香港资本主义制度五十年不变。问题在这个香港资本主义制度不是一般的资本主义,而是经港英殖民长期统治过的扭曲的殖民地资本主义,「不变」就是指继续保存和延续这种统治香港的制度。17年的实践,出现了问题,问题在哪里?首先,虽然英国交出了香港的主权和治权(只是部分),但是英国的资本并没有撤退,英资仍然在香港占有巨大的地位举足轻重的影响。从1983年中英谈判开始港英政府就悄然让渡了经济权,使国际金融资本逐渐接管了香港的经济管理权,特别是财政金融货币的管理大权。实际上香港的政治主权虽然已经回归,但是经济主权还没有回归。在内外既得利益集团的强力运作下,香港形成了一个隐形的超级地租经济,根本上扭曲了香港社会分配的合理性和公平性,这是香港社会极端不平等的根源。其次,回归后原有的殖民地官僚或代理人并没有改变,据报导,在这次占中运动中港府有几名局司级官员甚至高级警官表面拥护中央,但私下与占中分子勾结,是「红皮白心」。第三,一国两制下,等于维护着香港极端的自由主义资本体制,香港的劳工连一般的集体谈判权和最低工资规范都没有,在自由放任的市场经济下,使资方可任意剥削劳工。第四,虽然主权回归了,但殖民地意识并没有改变,西方价值深入人心,产生了畸形的高等华人心态;还有由于过去内战南逃的难民历史背景,再加上香港在冷战期处于美英和蒋对大陆工作的前哨,反共恐共的社会心理根深蒂固。第五、英国政治势力撤退后,接手的是美国,美国在香港维持了庞大的领事馆,共有一千多个工作人员,以只有七百万人口的香港来算,每天在香港从事政治工作的美国人密度堪称世界之冠,它的工作范围当然不只在香港,还包括大陆和台湾在内。

  三、香港社会的两极化

  香港处于大陆南方一角,与广东社会本为一体不可分的,历史上,即使在港英殖民统治下香港与大陆之间的人、经济、文化往来交流互为影响。大陆改革开放后,香港资本家在大陆找到了成本低廉的投资天堂,大量资本北移;再加上九七后的「回归红利」,更使港资高歌猛进,成了大陆境外资中的第一位。在快速的全球化和新自由主义浪潮中,中国快速崛起,香港的经济也急速与大陆融合,香港特化成中国经济结构的一个重要结节点──以中国为腹地的、高度发展的以国际金融服务业为主的经济结构。今天香港人的社会经济生活圈已不只在香港岛、九龙、新界而与广州、东莞、珠海密不可分。然而,一般百姓由于一国两制香港特区政府的政治管制,香港和广州深圳以罗浮河为界,不管在政体、司法、社会关系、人心或景观上截然成二个世界(两制)。因而在这两制下,港资、英资美资或中资可以自由悠游于两界猬集于香港的高层,却在香港的社会经济中不断地再生产不平等结构。再加上香港回归后经历了两次金融风暴,进一步造成阶级两极化的现象,不但劳工阶级生活状况日愈恶化,连中产的专业人士也生活窘迫,特别在超级地租中面对高不可攀的房价,市民有大量房屋需求但同时却存在着超高房价和巨量空屋,使中产阶级也成了房奴。今天,香港有8.5%的住户年收入超过一百万美元,另一方面,贫富差距指标基尼系数高达0.537,是发达世界中最不平等的地方,有20%的人生活在贫穷线以下,更有大量的外来劳工(不管来自大陆或其他地区)受到苛待。香港劳工(上班族)一直没有集体谈判权,没有最低工资标准(直到2010年才有一小时28港元的最低规定),可说是弱肉强食的「极端自由」的资本主义社会。尽管失业率相对低(4.5%),也处于世界经济大分工的有利位置(金融、服务业),但从2008年金融海啸后,再加上大陆经济快速发展所产生的挑战,处于阶级矛盾和中港矛盾前沿的香港年轻世代,嗅到了即将来临的经济、环境、社会的劫数,因而产生了一批「无望的世代」参与了以年轻人为前锋的全球性抗争浪潮。

  战后香港一直是冷战的前沿,以及中国内战的结节点,本来反共反大陆的意识就很强,再加上1967年反英抗暴使香港民族左翼完全被镇压下去。几十年来,特别是回归后,香港的所谓「左」的站在广大民众经济利益的激进论述,已完全被天真的「民主反抗大陆极权」的语话所主导,本来的阶级矛盾问题、经济不平等问题被隐蔽并被转置导引到「民主、反中」去,这是这次占中的主调。美国通过港领事馆以及以NGO面貎出现的美国民主基金会及其附属机构,长期处心积虑地以资金培养、鼓动这种原来已相当存在的「反中」和「民主」感情,使问题火上加油。

  四、占中运动的派别

  占中运动大致可分为几个派别或团体。学生和所谓左派(粤语称为左胶,「胶」者指头脑不清楚、行动怪异者),都幻想以抗中争取民主普选就可以解决香港不平等不公义的社会问题;而由政党、政客、议员和中产专业人士(如律师、教师等)为主力的「泛民」,其争的是西方式民主普选,所要的只是争取更大的政治空间与更多的选民支持,为自己的选举政治前途打算,他们利用学生打前锋,是真正的亲英美派。学生、左胶和泛民都在一个「反中」「民主」(西方民主,特别是美国民主)的旗帜下结合,但彼此间也有路线斗争;另一方面,它们后面或多或少都有一个共同的美英老板,操控着香港的「反中」、「民主」为自己利益服务。最另人担忧的是,通过这场运动,使香港的右倾本土派(所谓「右胶」)急速抬头,它们极端主张保卫香港本土意识和利益,甚至出现「香港民族」论;它们是族群主义者,曾发动反陆客、陆人的「驱蝗行动」,在黎智英的「苹果日报」刊登巨幅的驱蝗广告引发中港对立的气氛。在运动中,这批右胶对着左胶、泛民急追猛打而急速成长。

  占中的领导人(特别是泛民)及其幕后美国老板,真正的目的在:

  1. 夺取政治主导权,扶植亲美英的特首、特区政府。

  2. 将香港的颜色革命病毒传染到大陆。

  3. 利用香港动乱,作为胁迫中国在一些其他议题上让步。

  4. 动摇港台对一国两制的信心,串连台港分离主义,形成台港「反中、民主」联机。

  五、美国用NGO推动新型「民主」政变

  现在美国的战略正进行着世界性的转换,从「世界警察」的角色转变成幕后的主谋者。这个美国战略的进化通常伴随着下列特点:从维持大量的前线部队转换为防卫的后防部队,削减传统战力以特殊部队、谍报部队取代之,转包的民间企业扮演重要的角色,避免出动战斗部队介入而尽量与当地同盟者合作、配合发动「颜色革命」、非正规战以及运用雇佣兵的介入。这种间接迂回的战略不但低廉且可以维持自己和平正义的假面,避免冒与其真正的对手中国、俄罗斯、伊朗直接对抗的危机。

  典型的所谓「颜色革命」,其实是指由外国支持的亲欧美的政变。在发动颜色革命中,它们特别精于驱使从八十年代以后欧美国家盛行的NGO 以及近年普及的社群媒体渗透当地社会,扩大不满,把所有的问题都归咎于政治、政府,创造一个不满群众的广大草根运动对抗独裁政权的幻象,同时创作一种象征的颜色、logo和鲜明的口号(不管是民主、人权或选举舞弊都可以),再运用吉恩.夏普的「非暴力革命」最大程度地动员民众上街头抗争;再配合西方国家和国际主流媒体的声气应和,使当地政府受到内外夹攻,用「街头运动」打倒颠覆不听话的政府,这是一种相当廉价而有效的新战争手段。

  现在流行的「颜色革命」,其实是欧美主流媒体创造的话语,它有误导、隐蔽事实的作用,使一般人误以为「颜色革命」真的是一种 革命。然而,所谓的「革命」应该是内发的自主的且经过数年时间引起的激烈的社会结构根本变革,而「颜色革命」只是在外国支持下几个星期间发生的「政权颠覆」;这种没有经过社会变革而只是把政权强制更换的政治行动只能叫作「政变」(coup)。因此,应该把「颜色革命」称作「颜色政变」才对。

  2000年在南斯拉夫塞尔维亚共和国首都贝尔格莱德爆发了一场「选举革命」,迫使总统米洛塞维亚下台,它标志着美国对外国政府搞颠覆政变手法的一次崭新的历史性转变。这次行动不像以前美国在伊朗、危地马拉等国用中情局搞秘密暗杀,而是通过国务院资助的非政府组织NGO,从幕后金援、策划、培训、扶植、指导,将天真的青年学生组织协调起来形成一个反抗网络,使他们相信自己在为更美好的世界──「美国的生活方式」而战斗;训练他们使用新的通讯手段(实时通讯情报)快速布署小型机动作战,利用年轻人的「造反性歇斯底里」,进行「蜂拥行动」(美国蓝德公司开发的新战术),造成瞬间声势浩大的「反抗运动」,一举瘫痪政府推翻对手,并且还使世界相信这是当地「人民」自发的为追求民主自由的行动。

  这种新型的「民主」政变手法,最早出现在1989年捷克的哈维尔发动的「天鹅绒革命」和天安门事件,2000年在南斯拉夫搞政变后,把同样的手法搬到格鲁吉亚(乔治亚)搞「玫瑰花革命」、吉尔吉斯的郁金香革命、2004年和今年在乌克兰上演的二次「橙色革命」,还有2011年突尼西亚的茉莉花革命、埃及的莲花革命。在这些「颜色革命」中经常出现同样的几个NGO在幕后操控,如美国民主基金会(NGO)及其下属机构国际共和研究所(IRI)、国际事务全国民主研究所(NDI),另外还有金融大鳄索罗斯的「开放社会基金会」,以及以输出「非暴力革命」出名的「爱因斯坦研究所」、在冷战反共时期闻名的「自由之家」等。而且,在这些颜色革命的战略都运用以民主自由伪装的「非暴力革命」,所使用口号、符号、标志甚至颜色都经过同一战略的精心设计。在贝尔格莱德的行动结束后,同一批在幕后发动「抵抗运动」的成员和组织甚至道具,又搬到格鲁吉亚、白俄罗斯、乌克兰甚至泰国,一直到今年乌克兰基辅的街头上演政变。

  包括台湾3月的反服贸运动和这次香港的占中运动在内,各国地区的颜色革命的总战略都采用吉恩‧夏普(Jene Sharp)的「阿尔伯特‧爱因斯坦研究所」(Albert Einstein Institute)所推动的非暴力革命(Nonviolent Resistance)教战守则。该所由吉恩‧夏普创立于1983年,为中情局(CIA)外围组织,它发行一本教导非暴力抗争的小册子,罗列了198种非暴力抗争的手段,鼓吹民众以「民主」作伪装对抗政府,成为各国社运组织或公民团体的革命守则,它在台湾亦广为流传,许多街头运动都看到它的影子。它藉用各国民众对独裁政权的反抗还有各国特有的宗教、种族、经济、阶级等各种社会矛盾所产生的各种分裂和不满情绪,应用媒体和新通讯科技煽动群众蜂起,以「民主、自由、人权」为名,发起公民抗争,瘫痪政府,以达到一举推翻外国政府建立亲美政权的目的。这种以非暴力或民主自由之名的抗争或手段,亦被称为「非暴力运动的克劳维茨」,它为美国实现那些在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很难通过军事手段实现的目标。这种新型抗争运动亦被称为「后现代政变」。

  六、NED──在「民主」的伪装下

  国家民主基金会(NED)是美国政府于1983年成立的非营利机构,经费来自国务院拨款,以及来自许多国际大企业如花旗集团、洛克菲勒兄弟、麦当劳、福特汽车、高盛、波音公司、VISA公司等的捐款。该会宣扬其宗旨是:「促进及推动全球的民主化,并向相关非政府组织及团体提供资助」。实际上该会是美国CIA 的民间版,CIA没办法公开进行的工作由它来执行。近年来该基金会每年资助「中国民主运动」的项目就高达50项目600万美元,藏独、疆独是其资助的重点。香港也一直是其工作的重点,这次的占中可说是其长期经营、培植的结果。

  当然,NED并不真正从事如其所宣扬的「促进民主」,而是忙于构建被欧美称为「公民社会」的新帝国政务的全球网络业务,它与许多西方所谓的「国际机构」密为交错,完全为华盛顿、华尔街、伦敦和布鲁塞尔的利益服务。NED扮演华盛顿在全球进行政治煽动的主要角色,是华盛顿的一条重要战线,它在促进民主自由的伪善面具下为西方的全球地缘政治利益和大企业金融家的利益承担开拓的任务。

  2011年,当美国主导的颠覆风潮「阿拉伯之春」横扫北非中东并向着莫斯科和北京方向吹的时候,美国参议员麦肯、一个好战的干涉主义者,公然嘲讽说:「一年前,本阿里和卡达菲失去了政权,明年阿塞德将下台,这个阿拉伯之春是一个病毒,将攻击莫斯科和北京」。自此以后,颜色病毒发起了多次风波冲击中国,包括暴烈的疆独和藏独,而台湾的318反服贸太阳花和香港的占中黄雨伞只是最近的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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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解鹿刀 2014-12-21 12: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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