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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苏联《政治经济学》教科书谈话

2014-12-8 00:39| 发布者: 龙翔五洲| 查看: 1759| 评论: 1|原作者: 毛泽东|来自: 《毛泽东文集》第八卷

摘要: 人们的主观运动的规律和外界的客观运动的规律是同一的。辩证法的规律,是客观所固有的,是客观运动的规律,这种客观运动的规律,反映在人们的头脑中,就成为主观辩证法。这个客观辩证法和主观辩证法是同一的。


《毛泽东文集》第八卷
(一九五九年十二月——一九六○年二月)


 

  一 关于世界观和方法论 

  人们的主观运动的规律和外界的客观运动的规律是同一的。辩证法的规律,是客观所固有的,是客观运动的规律,这种客观运动的规律,反映在人们的头脑中,就成为主观辩证法。这个客观辩证法和主观辩证法是同一的。这是恩格斯多次阐明的论点。说思维和存在没有同一性,势必走到反对恩格斯的论点。当然,思维和存在不能划等号。说二者同一,不是说二者等同,不是说思维等同于存在。思维是一种特殊物质的运动形态,它能够反映客观的性质,能够反映客观的运动,并且由此产生科学的预见,而这种预见经过实践又能够转化成为事物。恩格斯举了这方面的例子。也可以拿我们的人民大会堂作一个例子。人民大会堂现在是事物,但是在它没有开始建设以前,只是一个设计的蓝图,而蓝图则是思维。这种思维又是设计工程师们集中了过去成千成万建筑物的经验,并且经过多次修改而制定出来的。许多建筑物转化成人民大会堂的蓝图——思维,然后蓝图——思维交付施工,经过建设,又转化为事物——人民大会堂。这就说明蓝图能够反映客观世界,又能够转化为客观世界;说明客观世界可以被认识,人们的主观世界可以同客观世界相符合,预见可以变为事实。 
  存在是第一性的,思维是第二性的,只要肯定了这一条,我们就同唯心主义划清界限了。然后还要进一步解决客观存在能否认识、如何认识的问题。还是马克思说的那些话对,思维是“移入人的头脑并在人的头脑中改造过的物质的东西”[2]。说思维和存在不能等同,是对的,但是因此就说思维和存在没有同一性,则是错误的。 
  教科书说,随着生产资料社会主义公有化,“人们成为自己社会经济关系的主人”,“能够完全自觉地掌握和利用规律”。[3]把事情说得太容易了。这要有一个过程。规律,开始总是少数人认识,后来才是多数人认识。就是对少数人说来,也是从不认识到认识,也要经过实践和学习的过程。任何人开始总是不懂的,从来也没有什么先知先觉。斯大林自己还不是对有些东西认识不清楚?他曾经说过,搞得不好,社会主义社会的矛盾可以发展到冲突的程度;搞得好,就可以不致发生冲突。[4]斯大林的这些话,讲得好。教科书比斯大林退了一步。认识规律,必须经过实践,取得成绩,发生问题,遇到失败,在这样的过程中,才能使认识逐步推进。要认识事物发展的客观规律,必须进行实践,在实践中必须采取马克思主义的态度来进行研究,而且必须经过胜利和失败的比较。反复实践,反复学习,经过多次胜利和失败,并且认真进行研究,才能逐步使自己的认识合乎规律。只看见胜利,没有看见失败,要认识规律是不行的。 
  教科书不承认现象和本质的矛盾。本质总是藏在现象的后面,只有通过现象才能揭露本质。教科书没有讲人们认识规律要有一个过程,先锋队也不例外。 
  看来,这本书没有系统,还没有形成体系。这也是有客观原因的,因为社会主义经济本身还没有成熟,还在发展中。一种意识形态成为系统,总是在事物运动的后面。因为思想、认识是物质运动的反映。规律是在事物的运动中反复出现的东西,不是偶然出现的东西。规律既然反复出现,因此就能够被认识。例如资本主义的经济危机,过去是八年到十年出现一次,经过多次的反复,就有可能使我们认识到资本主义社会中经济危机的规律。在土地改革中要实行平分土地的政策,也是经过反复多次以后才能认识清楚的。第二次国内战争的后期,当时的中央曾经主张按劳力分配土地,不赞成按人口平分土地。当时“左”倾冒险路线的同志认为按人口平分土地是阶级观点不明确,群众观点不充分,对发展生产不利。实践证明错的不是按人口平分土地,而是按劳动力分配土地。因为按劳动力分配土地,对富裕中农最有利。当时,他们还主张地主不分田。既然地主不杀掉,却不给谋生之道,地主有劳动力,却不分给他们土地,这种政策,是破坏社会、破坏社会生产力的政策。富农分坏田,也是这种性质的政策。中国的农民是寸土必争的。土地改革中贫农总是打富裕中农的主意,他们的办法是给富裕中农戴上富农的帽子,把富裕中农多余的土地拿出来。这个问题经过反复争论和实践,结果证明,按人口平分土地是符合我国民主革命阶段中彻底解决土地问题的客观规律的。我们在土地改革中实际上消灭了富农经济,在这点上带有社会主义革命的性质。 
  规律自身不能说明自身。规律存在于历史发展的过程中。应当从历史发展过程的分析中来发现和证明规律。不从历史发展过程的分析下手,规律是说不清楚的。 
  很有必要写出一部中国资本主义发展史来。研究通史的人,如果不研究个别社会、个别时代的历史,是不能写出好的通史来的。研究个别社会,就是要找出个别社会的特殊规律。把个别社会的特殊规律研究清楚了,那末整个社会的普遍规律就容易认识了。要从研究特殊中间,看出一般来。特殊规律搞不清楚,一般规律是搞不清楚的。例如要研究动物的一般规律,就必须分别研究脊椎动物、非脊椎动物等等的特殊规律。 
  绝对真理包括在相对真理里面。相对真理的积累,就使人们逐步地接近于绝对真理。不能认为相对真理只是相对真理,不包含任何绝对真理的成分,而到了一天人们忽然找到了绝对真理。 
  世界上没有不能分析的事物,只是:一、情况不同;二、性质不同。许多基本范畴,特别是对立统一的法则,对各种事物都是适用的。这样来研究问题、看问题,就有了一贯的完整的世界观和方法论。这本教科书就没有运用这样一贯的、完整的世界观和方法论来分析事物。 
  两重性,任何事物都有,而且永远有,当然总是以不同的具体的形式表现出来,性质也各不相同。例如,保守和进步,稳定和变革,都是对立的统一,这也是两重性。生物的代代相传,就有而且必须有保守和进步的两重性。稻种改良,新种比旧种好,这是进步,是变革。人生儿子,儿子比父母更聪明粗壮,这也是进步,是变革。但是,如果只有进步的一面,只有变革的一面,那就没有一定相对稳定形态的具体的动物和植物,下一代就和上一代完全不同,稻子就不成其为稻子,人就不成其为人了。保守的一面,也有积极作用,可以使不断变革中的植物、动物,在一定时期内相对固定起来,或者说相对地稳定起来,所以稻子改良了还是稻子,儿子比父亲粗壮聪明了还是人。但是如果只有保守和稳定,没有进步和变革一方面,植物和动物就没有进化,就永远停顿下来,不能发展了。 
  量变和质变是对立的统一。量变中有部分的质变,不能说量变的时候没有质变;质变是通过量变完成的,不能说质变中没有量变。质变是飞跃,在这个时候,旧的量变中断了,让位于新的量变。在新的量变中,又有新的部分质变。 
  在一个长过程中,在进入最后的质变以前,一定经过不断的量变和许多的部分质变。这里有个主观能动性的问题。如果我们在工作中,不促进大量的量变,不促进许多的部分质变,最后的质变就不能来到。 
  打垮蒋介石,这是一个质变。这个质变是通过量变完成的。例如,要有三年半的时间,要一部分一部分地消灭蒋介石军队和政权。而这个量变中,同样有若干的部分质变。在解放战争期间,战争经过几个不同的阶段,每个新的阶段同旧的阶段比较,都有若干性质的区别。 
  社会主义一定要向共产主义过渡。过渡到了共产主义的时候,社会主义阶段的一些东西必然是要灭亡的。就是到了共产主义阶段,也还是要发展的。它可能要经过几万个阶段。能够说到了共产主义,就什么都不变了,就一切都“彻底巩固”下去吗?难道那个时候只有量变而没有不断的部分质变吗? 
  一切事物总是有“边”的。事物的发展是一个阶段接着一个阶段不断地进行的,每一个阶段也是有“边”的。不承认“边”,就是否认质变或部分质变。 
  这一段[5]很有问题,不如斯大林讲得好。教科书说,社会主义制度下的矛盾不是不可调和的矛盾,这个说法不合乎辩证法。一切矛盾都是不可调和的,哪里有什么可以调和的矛盾?只能说有对抗性的和非对抗性的矛盾,不能说有不可以调和的矛盾和可以调和的矛盾。资本主义制度是没落的,社会主义制度不是没落的,所以社会主义制度的矛盾,是前进道路上的矛盾,这点教科书是说得对的。 
  社会主义制度下,虽然没有一个阶级推翻另一个阶级的革命,但是还有革命,技术革命,文化革命,也是革命。从社会主义过渡到共产主义是革命,从共产主义的这一个阶段过渡到另一个阶段,也是革命。共产主义一定会有很多的阶段,因此也一定会有很多的革命。 
  我们党里有人说,学哲学只要读《反杜林论》、《唯物主义和经验批判主义》就够了,其他的书可以不必读。这种观点是错的。马克思这些老祖宗的书,必须读,他们的基本原理必须遵守,这是第一。但是,任何国家的共产党,任何国家的思想界,都要创造新的理论,写出新的著作,产生自己的理论家,来为当前的政治服务,单靠老祖宗是不行的。只有马克思和恩格斯,没有列宁,不写出《两个策略》[6]等著作,就不能解决一九○五年和以后出现的新问题。单有一九○八年的《唯物主义和经验批判主义》,还不足以对付十月革命前后发生的新问题。适应这个时期革命的需要,列宁就写了《帝国主义论》[7]、《国家与革命》等著作。列宁死了,又需要斯大林写出《论列宁主义基础》和《论列宁主义的几个问题》这样的著作,来对付反对派,保卫列宁主义。我们在第二次国内战争末期和抗战初期写了《实践论》、《矛盾论》,这些都是适应于当时的需要而不能不写的。现在,我们已经进入社会主义时代,出现了一系列的新问题,如果单有《实践论》、《矛盾论》,不适应新的需要,写出新的著作,形成新的理论,也是不行的。 
  无产阶级哲学的发展是这样,资产阶级哲学的发展也是这样。资产阶级哲学家都是为他们当前的政治服务的,而且每个国家,每个时期,都有新的理论家,提出新的理论。英国曾经出现了培根和霍布斯这样的资产阶级唯物论者;法国曾经出现了百科全书派[8]这样的唯物论者;德国和俄国的资产阶级也有他们的唯物论者。他们都是资产阶级唯物论者,各有特点,但都是为当时的资产阶级政治服务的。所以,有了英国的,还要有法国的;有了法国的,还要有德国的和俄国的。 

  二 关于民主革命和社会主义革命 

  中国和俄国的历史经验证明:要取得革命的胜利,就要有一个成熟的党,这是一个很重要的条件。俄国布尔什维克党[9]积极地参加了俄国的民主革命,在一九○五年提出了同资产阶级相区别的民主革命纲领,这个纲领不只是要解决推翻沙皇的问题,而且要解决在推翻沙皇的革命斗争中如何同立宪民主党[10]争夺领导权的问题。我们常说中国共产党在一九二七年的时候是幼年的党,从主要意义上来说,就是指我们党在同资产阶级联盟的时候,没有看到资产阶级会叛变革命,而且也没有做好应付这种叛变的准备。 
  我们为什么能够坚持长期战争而又取得了胜利呢?主要是我们对农民采取了正确的政策,例如征收公粮和收购粮食的经济政策,在不同时期实行不同的土地改革政策,在战争中紧紧依靠了农民。 
  这里说,中国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的联盟,是“在地主阶级和买办资产阶级被粉碎的条件下产生的”,[11]这个说法不对。在第一次大革命的时候,我们就和孙中山建立了这种联盟。大革命失败后,大资产阶级背叛了这个联盟。但是,我们同民族资产阶级联盟的因素还存在,如宋庆龄、何香凝[12]坚持同我们合作。九一八事变[13]后,杨杏佛、史量才[14]也转过来靠近我们了。抗战时,我们同民族资产阶级又建立了抗日的联盟;三年解放战争,我们同他们是反蒋反美联盟。 
  中国的资产阶级和俄国的资产阶级不同。我们历来把中国资产阶级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官僚资产阶级,一部分是民族资产阶级。我们把官僚资产阶级这个大头吃掉了,民族资产阶级这个小头,想反抗也没有力量。他们看到中国无产阶级力量强大,同时我们又采取适当的政策对待他们,所以在民主革命胜利后,他们就有可能接受社会主义改造。 
  第三国际[15]在中国第一次国内革命战争失败以后的一个决议中说,在反帝反封建的同时要反对资产阶级。[16]这个决议没有区别中国资产阶级的两个部分,甚至认为中间派比蒋介石更危险。当时的“左”倾冒险分子执行了这条错误路线,结果把自己完全孤立起来。这个决议也没有区别民主革命和社会主义革命,所以立三路线[17]就提出,一省或数省胜利之日,就是社会主义革命的开始。他们不懂得,民主革命在全国胜利之日,才是社会主义革命的开始。 
  这一段有问题。这里讲“某些资本主义国家和过去的殖民地国家中,工人阶级通过议会和平地取得政权是有现实的可能性的。”[18]这里说“某些”究竟是哪一些呢?欧洲的主要国家,北美洲的国家,现在都武装到了牙齿,他们能让你和平地取得政权吗?我们认为,每一个国家的共产党和革命力量都要有两手准备:一手是和平方法取得胜利,一手是暴力斗争取得政权,缺一不可。而且要看到,总的趋势来说,资产阶级不愿意让步,不愿意放弃政权,他们要挣扎。资产阶级在要命的时候,他们为什么不用武力?十月革命,是准备了两手的。俄国一九一七年七月以前,列宁也曾经想用和平的方法取得胜利。七月事件[19]说明,把政权和平地转到无产阶级手里已经不可能,布尔什维克转过来进行了三个月的武装准备,举行武装起义,才取得了十月革命的胜利。十月革命以后,列宁还想用和平的方法,用赎买的方法,实行社会主义改造,消灭资本主义。但是,资产阶级勾结十四个国家,发动了反革命的武装暴动和武装干涉。在俄国党的领导下,进行了三年的武装斗争,才巩固了十月革命的胜利。至于中国革命,我们是用了革命的两手政策来对付反动派的反革命两手政策的。 
  说中国的阶级斗争不尖锐,这不合乎实际。中国革命可尖锐呢。我们连续打了二十二年的仗。我们用战争推翻了国民党的统治,接着没收了在整个资本主义经济中占百分之八十的官僚资本,这样才使我们有可能对占百分之二十的民族资本,采取和平的方式,逐步地进行社会主义改造,并且利用他们的经济、文化来为社会主义建设服务。在改造过程中,还经过了“三反”、“五反”[20]那样激烈的斗争。 
  列宁指出的那句话很对。一直到现在,社会主义革命成功的国家,资本主义发展水平比较高的,只有东德和捷克;其他的国家,资本主义发展水平都比较低。西方资本主义发展水平很高的国家,革命都没有革起来。列宁曾经说过,革命首先从帝国主义世界的薄弱环节突破[21]。十月革命时的俄国是这样的薄弱环节,十月革命后的中国也是这样的薄弱环节。俄国和中国的共同点是:都有相当数量的无产阶级,都有大量的农民群众,都是大国。 
  这一段[22]值得研究,对民主革命转变到社会主义革命没有讲清楚。十月革命是社会主义革命,它附带地完成了民主革命遗留下来的任务。十月革命一开始,就宣布了土地国有令,但是完全解决农民土地问题,在革命胜利以后还用了一段时间。我国资本主义发展水平,同十月革命以前的俄国差不多,而封建经济则是更大量地存在。我们经过解放战争,赢得了民主革命的胜利。一九四九年中华人民共和国建立,标志着新民主主义革命阶段的基本结束和社会主义革命阶段的开始。我们立即没收了占全国工业、运输业固定资产百分之八十的官僚资本,转为全民所有。同时,用了三年的时间,完成全国的土地改革。如果因此说全国解放以后,“革命在最初阶段主要是资产阶级民主革命性质的,只是后来才逐渐地发展成为社会主义革命”,这是不对的。 
  中国新民主主义革命的任务,长时期内是反帝反封建。在解放战争时期,我们又提出了反对官僚资本主义。反对官僚资本主义的斗争,包含着两重性:一方面,反官僚资本就是反买办资本,是民主革命的性质;另一方面,反官僚资本就是反对大资产阶级,又带有社会主义革命的性质。过去有一种说法,民主革命和社会主义革命可以毕其功于一役。这种说法,混淆了两个革命阶段,是不对的;但只就反对官僚资本来说,是可以的。官僚资本和民族资本的比例,是八比二。我们在解放后没收了全部官僚资本,就把中国资本主义的主要部分消灭了。 
  解放以后,民族资产阶级走上社会主义改造的道路,这是逼出来的。我们打倒了蒋介石,没收了官僚资本,完成了土地改革,进行了“三反”、“五反”,实现了合作化,从一开始就控制了市场。这一系列的变化,一步一步地逼着民族资产阶级不能不走上接受改造的道路。另一方面,《共同纲领》[23]规定了各种经济成分各得其所,使资本家有利可图的政策;宪法又给了他们一张选票、一个饭碗的保证,这些又使他们感到接受改造就能保持一定的地位,并且能够在经济上、文化上发挥一定的作用。 
  现在,在公私合营企业中,资本家实际上已经成了国家的雇员,对企业没有实际上的管理权。我们对民族资产阶级是拉住它,又整住它。中国民族资本家从来没有统一过,解放前有什么上海帮、广东帮、天津帮之类行会性的组织,解放以后我们帮助他们成立全国工商业联合会,把他们统一起来,又对资本家区别不同情况,分而治之。这几年每年还给他们一亿二千万元定息[24],实行大规模的收买,收买整个阶级,收买他们整个阶级的几百万人,包括家属在内。 
  教科书关于中国的资本主义所有制转变为全民所有制的问题,说得不对。它只说了我们对民族资本的改造政策,没有说我们对官僚资本的没收政策。对于民族资本,也没有说我们是经过了三个步骤,即加工定货、统购包销、公私合营,来实现对它的社会主义改造。就每个步骤来讲,如加工定货,也是逐步前进的。公私合营也经过了从单个企业的公私合营到全行业公私合营的过程。由于我们的国家一方面掌握了原料,另一方面又控制着市场,同时又对资本家贷给流动资金,这样就使民族资本家不能不接受改造。实行这样的改造政策,不仅生产没有受到破坏,而且有些私营工厂在过去几年中还进行了部分的扩建。资本家由于在过去几年中有利可图,有些人也还自愿地向工厂进行投资。我们在处理资产阶级的问题上,有很丰富的经验,创造了许多新的经验。例如,公私合营以后给资本家定息,就是一个新经验。 
  教科书的这个提法[25]不妥当。中国民主革命胜利以后,能够走上社会主义的道路,主要是由于我们推翻了帝国主义、封建主义、官僚资本主义的统治。国内的因素是主要的。已经胜利了的社会主义国家对我们的帮助,是一个重要条件。但是,它不能决定我们能不能够走社会主义道路的问题,只能影响我们在走上社会主义道路以后是前进得快一点还是慢一点的问题,有帮助可以快一些,没有帮助会慢一些。所谓帮助,包括他们经济上的援助,同时也包括我们对他们成功和失败的、正面和反面的经验的学习。 
  教科书承认我们搞国家资本主义是对的,但是,它没有写清楚我国的国家资本主义的发展过程和阶段,它也没有吸收我们所说的公私合营是四分之三的社会主义这个意思。现在来说,已经不是四分之三,而是十分之九,甚至更多了。 
  我们是联合农民来反对资本家。而列宁在一个时期曾经说过,宁愿同资本家打交道,想把资本主义变成国家资本主义,来对付小资产阶级的自发势力[26]。这种不同的政策,是由不同的历史条件所决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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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水边 2014-12-8 03: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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