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抗议地说,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改变。一个颤抖的男人吃力地走进餐厅,他正抓着一份破旧的《大问题》的复印本。 “你的习惯是什么?”布兰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被揉成一团的钞票,无论是我还是那倒霉的被收容者都无法看出它的价值,他将钞票递过去。 我怀疑,那个男人会改变吗?在他改变之前需要先给他钱?“我经常给瘾君子钱,因为他们无法停止吸毒,但是他们没有钱的话就会去偷,给他们钱是一种权宜之计。” 我们见面的这一个小时内,布兰特不仅仅是帮助了吸毒者。他给他所热情接触到的人带来了一种低俗的快乐。当我谈及这个的时候,他又笑了,“我觉得开心和值得。”这种行为让人感到温暖,但问题是,公平地说,谁更需要谁多一些:追随者,还是名声? 我所知道的最类似布兰特的,对他人有如此影响的人只有一个——比尔·克林顿。如果他们俩遇到一起,我怀疑在对比下,这位喜剧演员会让美国前总统变得看上去是不善交际的人。这使得布兰特的真正职业看上去是政治而不是喜剧。如果革命来了的话,他会变成列宁吗? “我这么想,‘关于我和我的魅力以及信仰系统,我应该对这整个工作负责。’但是我认识到你们不需要一个故弄玄虚的人去夸夸其谈,你们需要可以掌控自己命运的人。” 在布兰特的革命中,不存在任何领导人或者个人主义的位置,这是很明显的,除了所有的信息通过他的个人名声和自信所建立的平台来传递外。在他的书里他所写的是想告诉我们--他所致力于的关于革命的成分在80页之后,而前80页迫不得已地在谈论着布兰特自己。 “这只是80页,为了那该死的的利润。如果你出书的话,我会批评它。我们可以再喝一杯果汁吗?” 我起身点果汁,当我回去的时候,他却不见了。 “我很享受。”他回来的时候说,“我曾经接受的采访只是谈论凯蒂·佩里。” 我告诉他大部分《金融时报》的读者压根对他的前妻闻所未闻,尽管他们可能听得更多的是他现任女友,不过当我尝试着叫出她的名字的时候,我的大脑却一片空白。过了几秒钟后,她的名字终于浮现在我的脑海里:杰米玛·汗. “她的名字让你想了一段时间”布兰特说。我告诉他因为我年纪大了。 “你年纪并不大。好吧,我会告诉你:我觉得你非常漂亮,即使当你抽筋到中风的那一瞬间,你都是可爱的。” 我尝试着忽视这个转移这个无耻的问题,开始询问关于杰米玛·汗的问题。 “喔!我不想讨论那些哗众取宠的问题。”他蔑视地摆摆手。 于是我开始尝试另一个途径。布兰特一生克服了大部分人类的嗜好,但是他正在控制的是性和名誉。这两者之间,哪一个更难摆脱?“我不觉得你摆脱各种嗜好。我觉得人们每天要激发至少三次关于吃的嗜好。我觉得性生活是与其可相比较的行为,不是吗?” 他这是表示人们每天大概有三次性生活吗? “好吧,并不完全是,有的时候你需控制一下。”用一个笑话快速的转移了这个问题。但是对于名声他谈论得更多。 “正如你所说的,我有一点喜欢卖弄。只要我不把我所有的时间都花在关注我的这一天性上,如果我尝试让它变成一件普通的好事,那么这并不是任何问题,对吗?” 服务员回来取走我们的盘子的时候,布兰特说:“这太可爱了!”他搂着她拍了照片。 餐厅开始关门了,我是这里唯一一个没有要求和这位改良派的自我陶醉者自拍的人,这种情形显然让他觉得我怠慢了他。 “你的儿子希望我们拍一张照片不是吗?我觉得他会希望我们亲吻一下。” 我想告诉他我的儿子什么都不想要,但是布兰特已经来到我的桌边,搂着我向我覆来,我转过脸去躲避。在这个小冲突之后,我问他我是不是第一个躲避他的吻的女性。 他摇摇头说我并没有畏缩,“你的肢体语言看上去半推半就,而且你的脸红了。” 当我回家的时候,我看着我的照片。帕克斯曼对这位具有超凡魅力的、激进的革命者无法自拔,甚至看上去,我也是这样。相机无法撒谎,照片里的我看上去脸红了,并且像只鸭子一样傻笑着。 露西·凯拉韦是金融时报的专栏作家。 天窗餐厅 危机训练项目 伦敦 E16LT 商业街66号 红果汁*2 5欧元 法式大葱奶油浓汤*2 7欧元 美式咖啡*2 3.6欧元 总价 15.6 欧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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