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韩德强现象的产生，从思想根源、社会根源上分析，不是偶然的。我是这一历史现象的亲历者，有实际的感受，而且是无可奈何的痛苦的感受。 首先，可以说，韩德强们都是邓小平修正主义路线的受害者。 韩德强们基本都是77届以后的大学生、研究生。在他们的青年时代，在他们世界观形成的关键时刻，正逢中国历史发生转折，邓小平的修正主义路线取代了毛主席的革命路线。这不能不对这一代大学生产生深远影响。 其中危害之一，就是从此不再读马列毛。邓小平是否定毛主席，否定马列毛主义的修正主义者。这个人是不读书，不读马列毛的。此人当政，和毛主席的一大不同就是对待马列毛主义、马列毛著作的态度不同、作法不同。 毛主席是反复告诫全党、全国人民要认真看书学习，要认真读马列，从延安时期，到建国后，到文革中，多次开列马克思主义的必读书目，推动全党、全国人民读马克思主义经典著作，使我们党、我国人民的马克思主义水平有了空前的提高，在国际共运中是仅有的。我们都是亲身受益者。可是，邓小平却从来没有提出过读书的问题，更没有提出过读马列毛著作的问题。对于这样一个修正主义头子来说，是很正常的，是好理解的。但是，它的危害却是巨大的深远的，整个党、整个国家受到危害，其中青年一代受害更深。 韩德强们就是这样的受害者。他们都没有在马列毛理论上真正下过功夫，根本不知道马列毛主义是怎么回事，但是，又都敢于否定马列毛，否定马列毛主义，甚至敢于挥舞大棒批判、打倒马列毛主义。其实，说的都是外行话，都是谬论，都浮浅得很，惹人发笑，而他们自己却有穿上了“皇帝的新衣”的感觉。 问题是，韩德强们还在继续这样表演着。这是喜剧还是悲剧？我看，这是邓小平时代的一代人的不幸。 其次，问题还有另一面。当时，没有正面的马列毛主义的教育，却有反面的资产阶级思潮的“启蒙”。 大家不会忘记，在上世纪八十年代，有所谓的“思想启蒙运动”。什么“思想启蒙运动”啊？不就是用陈旧的资产阶级思想理论文化推翻马列毛主义思想理论文化的运动吗？我们都是当事者，亲历了这场斗争。在当时，这场所谓的“思想启蒙运动”几乎涉及到一切思想文化领域。我们清楚地看到，之所以发生这一切，都是邓小平修正主义路线主导下引发出来的，是思想文化界的资产阶级的反攻倒算。只要看看今天的思想文化界是怎样一种状况，就不难明白上世纪八十年代会发生什么。那真是牛鬼蛇神纷纷出笼啊。顺带说一句，也就是在那时，开始否定批孔，孔子研究会、儒学研究会都纷纷开张。那是一场反革命舆论风暴，简直要席卷一切。当年的大学生都淹没在这场风暴中。思想被污染，灵魂被勾走。造就了一批韩德强，或者说，韩德强们就是这时、这样炼成的。这也是后来发生“资产阶级自由化”，“精神污染”，乃至发生89风波的真正源头。 可以说，韩德强现象，就是“精神污染”的结果。这是韩德强现象的思想根源。 资产阶级思想文化污染出来的人怎么能不反对马列毛主义呢？不反对才奇怪呢！ 再次，还有一个大学教育方面的原因。文革中有所谓“两个基本估计”。一个基本估计是，建国后的17年，在教育领域，是修正主义教育路线占了主导地位，是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统治了我们的学校。有毛主席那段著名的语录，“学制要缩短，教育要革命，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统治我们学校的现象再也不能继续下去了”。再一个基本估计是，知识分子的世界观基本还是资产阶级的世界观。这“两个基本估计”，是当时讲教育要革命的理论根据。毛主席那段语录也是从教育要革命讲起的。在当时，对这“两个基本估计”就有过反复的斗争。现在该怎么看，依然可以研究。 文革是从文化教育界开始发动的。毛主席的那几个很重的批示、批评，也是针对文化教育界的情况而言的。邓小平上台后，要推倒文革的历史合理性，自然首先要推导毛主席对文化教育界的批评。在否定了知识分子的世界观基本上是资产阶级的这个基本估计后，邓小平抛出了“知识分子是工人阶级的一部分”这个著名论断。这是非常高明的政治技巧。这顶桂冠把知识分子捧得飘飘然，自然也感激涕零。 就是在这样一种政治背景下，办学方针不再强调社会主义的政治方向，也不再强调教师、学生作为知识分子要注意思想改造，要实行和工农群众相结合，改造世界观，转变阶级立场。直到今天。 对知识分子的世界观怎样估计是一个问题，知识分子的世界观要不要改造是另一个问题。邓小平给知识分子戴上一顶“工人阶级一部分”的桂冠后，结果连知识分子的世界观需要改造也一起否定了。 这是在教育领域里的路线错误。这个错误不是偶然的。这是邓小平修正主义路线在教育领域里的必然表现。 社会主义社会是一个有阶级、阶级斗争存在的过渡性社会。由于历史展开的具体条件不同，这个社会发展的水平也会不同，而且，常常有其特殊的复杂性。在这样的社会环境里，由于每个人所处的政治的经济的地位不同，阶级地位的不同，其思想总会打上一定的阶级的烙印，同时，又都不能不受到不同阶级的思想的影响，包括受到各种资产阶级思想的影响。知识分子不能例外。知识分子的思想、世界观，绝不会像一顶“工人阶级一部分”桂冠那样纯粹和漂亮，不说基本是资产阶级世界观，至少会有不少资产阶级思想的影响。这不是有意贬低知识分子，就是工人、农民、机关干部也一样，思想、世界观也并没有纯粹的无产阶级化，也离不开改造。 对于这一点，毛主席在他一生的最后的时间里，再次给我们留下非常宝贵的教诲。毛主席说：“上了大学不想和工人划等号了，要作工人贵族。就是普通的工人农民每天也在进步。群众是真正的英雄，而我们却是幼稚可笑的，包括我。往往是下级水平高于上级，群众高于领导，领导不及普通劳动者，因为他们脱离群众，没有实践经验。不是有人说大学生不等于劳动者吗，我说我自己不及一个劳动者。有些人站在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立场，反对对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的改造。他们就不用改造了？谁都要改造，包括我，包括你们。工人阶级要在斗争中不断改造自己，不然有些人也要变坏呢。英国工党就是反动的，美国产联、劳联也是反动的”。在1974年12月26日的“理论指示”中，也说“无产阶级中，机关工作人员中，都有发生资产阶级生活作风的。”这是毛主席最后的肺腑之言。人都要改造自己。 可是，邓小平不讲阶级斗争，反对阶级斗争为纲，在学校教育问题上，在人的教育问题上，自然也不讲人是需要改造的。他自己就不改造。他的检讨都是骗人的，说“永不翻案，靠不住啊”！正因为丢掉了阶级斗争这根弦，丢掉了人要“斗私批修”，丢掉了人要改造思想、改造世界观，而实际阶级斗争是存在着的，对青年一代的争夺是存在着的，你不斗他，他就斗你，资产阶级思想乘虚而入，青年一代的头脑被资产阶级思想所占据、所控制、所改造。韩德强现象就必然发生。从这个意义上，可以说，韩德强们是邓小平路线的牺牲品，是资产阶级进行思想文化“和平演变”的受害者。 这是韩德强现象留下的又一个深刻的历史教训。它告诉我们，韩德强现象的发生不是偶然是，它是邓小平路线的一种必然产物。它不是韩德强个人的现象，它是一个群体的现象，阶级的现象，是这个时代必然会培养出来的官僚特权垄断资产阶级的知识分子的阶级现象。我们每个人都不要置身其外，而应该从中学到教益，应该经常反省自己，坚持在改造客观世界的同时，不断改造自己的主观世界。 韩德强们这样的知识分子混入毛派革命队伍中来，只会起破坏作用，现在，韩德强走了，是好事，韩德强们都走了，更是好事，可怕的是，韩德强们并不个个都像韩德强那样直率地表达自己的反动思想，而是更善于伪装和欺骗，这些韩德强们，不但不走，而且，还在继续打个毛派的旗号，发挥瓦解毛派思想理论路线的作用，为修正主义特色集团的统治服务，为官僚特权垄断资产阶级的统治服务。难道事实不是这样吗？ 正因为依然存在这样的危险，韩德强这个反面教员的作用还没有过时，我们批判韩德强现象依然有着极大的现实意义。 韩德强现象是一面镜子。我们要用好这面镜子。用这面镜子照出那些还在毛派中暗藏的韩德强们的真面目，以便请他们走开。 2014年10月16日于德国马克思家乡红思屡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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