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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6年10月反革命政变详情

2014-10-2 22:51| 发布者: 龙翔五洲| 查看: 4679| 评论: 1|原作者: 武健华|来自: 红旗网

摘要: 中共中央政治局讨论了发生在天安门广场的反革命事件和邓小平最近的表现,认为邓小平问题的性质已经变为对抗性的矛盾。根据伟大领袖毛主席提议,政治局一致通过,永远撤销邓小平党内外一切职务,保留党籍,以观后效。
第四次密谈1976年10月4日下午,叶帅如约来到中南海南楼汪东兴办公室。
汪东兴在大门口迎接叶帅。看叶帅走得很急,气喘吁吁,面孔涨得通红。东兴同志请叶帅慢慢走。叶帅没有放慢脚步,边走边说:“慢不得!慢不得,要一鼓作气啊!”
叶帅坐在沙发上,一边喝茶,一边听汪东兴汇报:“2日晚上,我去了国锋同志那里,他告诉我你刚从他那里离开。我把咱们的想法都同他讲了。他认为我们的意见和他的想法原则上是一致的。问题是如何具体化。根据国锋同志的要求,我和张耀祠、李鑫、武健华一起商量了一个粉碎‘四人帮’的实施方案,昨晚,我又去了他那里,把我们研究的实施方案向他详细汇报了,国锋同志认为可行,要我再向你请示汇报,看你还有什么新的意见?”叶帅示意请汪东兴讲。
汪东兴把粉碎“四人帮”的行动部署和实施方案,一一作了详细汇报。叶帅听得很仔细。听完之后,他沉思片刻说:“兵法上有这样的话,‘计熟事定,举必有功’;‘凡谋之道,周密为宝’。我看这个计划比较成熟,安排也相当周全了。照这个实施方案执行,必会成功。”叶帅接着又说:“当然,还要特别注意保密啊!因泄密导致失败的历史事件太多了。同时警戒要严密,无关人员不得进入现场,一定要把紧这一关。”
  汪东兴很赞成叶帅的指示,他强调说:“叶帅讲的,都是从我党历史上血的教训中总结出来的经验,所谓‘一着不慎,满盘皆输’,我们将要求所有行动人员务必切实做到。”
最后叶帅说:“基本上准备好了,应抓紧睡个好觉,保持精力充沛,士气旺盛,保证打好这一仗!”
汪东兴说:“我们一定组织好,请叶帅放心!”
10月5日下午,华国锋在汪东兴陪同下,亲自检查了设在地下工程内各个隔离点。汪东兴带领有关同志逐一检查、部署战前各项工作
1976年10月4日上午,汪东兴同中央警卫局副局长毛维忠、人民大会堂管理局局长刘剑以及武健华一行四人,以一级战备的名义,检查地下工程内各个隔离点,并对地下工程的安全措施、家具用品、盥洗器具、机电设备等进行了全面检查。检查后责成8341部队防化科长黄昌泰、工程管理中队教导员廉洁,在绝对保密的原则下,紧急动员最必需的部队,按使用状态,做好一切准备。10月5日下午,汪东兴陪同华国锋到地下工程,对各隔离点又仔细检查了一遍,认为完好可用。此后,汪东兴、武健华又对怀仁堂会场及其大小门出入口、停车场,进行了细致检查;对有关的武器弹药、车辆装备、通讯联络、后勤保障等工作进行了详细地布置和检查。同时,还制订了非正常情况时几种应急的预案。
  行动人员的挑选和编组:我们从政治素质、军事技术、身体条件以及对情况是否熟悉等几个方面考虑,经过再三斟酌,反复挑选,从警卫局的局、处、科级干部中,从8341部队的师、团、营级干部中选出了行动小分队和参加此项任务的人员,并对他们进行编组。
 1976年10月5日凌晨2时,汪东兴再次来到华国锋的住地,向他汇报行动前的准备工作落实情况;同时请示8341部队在行动时与北京卫戍区部队的分工和协同配合问题
  华国锋把刚刚离开他家的北京卫戍区第一政委吴德,又请回来一道商量。
  汪东兴对吴德说,我们两家协同行动有三个方面:一是首都的安全,北京卫戍区负责,8341部队仍负责其原有的防务;二是,这次行动我们负责的对象是“四人帮”和毛远新,其他的人由你们负责解决;三是,有关姚文元的问题。姚文元家住北京市西城区按院胡同,那里的住地警卫由北京卫戍区担任,不属于8341部队管辖。按照这次行动方案办,如果姚文元接电话后立即来中南海,问题就解决了;如果他借故不到,我们马上要去他家行动。为防止发生误会,我们建议北京卫戍区有一负责同志,能到中南海来同我们一起组织这次行动。
   吴德说:“我们负责解决的对象住得比较分散,这些人不能就地监护,要找地方安排,行动时可能惊动周围的人,这个问题我们正在设法解决。首都的安全问题我们已经做了全面部署,配合你们解决姚文元那里的问题,我们已决定请吴忠司令员去中南海。”
华国锋副主席最后说:“那好,分工和配合的问题就这样定了。我们与叶帅都谈过,就照这个行动方案办。现在看起来,经过五天的准备,如果不出意外,成功是会有把握的!”
汪东兴进行战前部署,下达任务,宣布纪律,随时处于战斗状态
1976年10月6日,星期三,农历丙辰年闰8月13日。据气象预报:北京地区,白天阴转多云,风力二三级。夜间,多云转阴,风力一二级。最高气温18度,最低气温10度。是个有利于行动的好天气。
  这一天是普通的一天,也是历史上难忘的一天。
上午8时许,汪东兴主任同往常一样,让秘书告知中央办公厅秘书局,请他们通知政治局常委:华国锋副主席今晚8时,在怀仁堂正厅召开中央政治局常委会。内容有两个:一、研究《毛泽东选集》第五卷的出版问题;二、研究建造毛主席纪念堂的选址问题。
整个上午一切都那么寻常。快近中午时,我经东兴同志同意,到中南海内外去看看动静,观察一下有无可疑征候。我先从南海走到中海,着重看了中南海大西门到怀仁堂一带;又骑上自行车环绕中南海外围转了一圈,特别对中南海周围的几个制高点——电报大楼、景山、白塔等处进行了观察,一切照常。回来后,我报告汪东兴没有发现异常情况。
  汪东兴说,按照计划进行。
10月6日下午3时,张耀祠和我到了汪东兴南楼办公室,他要同我们商定当晚处置江青和毛远新的实施办法。汪东兴对张耀祠说:今晚8点钟,由你带上李连庆那个行动小组的四个人,先去把毛远新监护起来。你现在回去后,先找李连庆研究布置具体执行方法。处理完毛远新的问题后,你在丰泽园值班室等武健华带人来,然后你们一起去“中南海201”江青住地隔离江青,由你向江青宣布中央的决定,对她进行隔离审查。你看这样可以吗?张耀祠说没有问题,领受任务而去。
  10月6日下午3点30分,我通知四个行动小组的全体同志,集中在南楼汪东兴办公室外面的几间屋子里,等待接受任务。
   汪东兴分别对每一个行动小组,进行动员,下达任务。
  第一个行动小组的任务是,负责解决王洪文的问题。组长李广银。队员:吴兴禄、霍际龙、王志民。
  第二个行动小组的任务是,负责解决张春桥的问题。组长纪和富。队员:蒋廷贵、徐金、任子超。
  第三个行动小组的任务是,负责解决江青的问题。组长高云江。队员:黄介元、马盼秋、马晓先(女)。
  第四个行动小组的任务是,负责解决姚文元的问题。组长滕和松。队员:康海群、张云生、高风利。

  现场担任警戒的小组有:丁志有、东方、叶桂新、赵玉信。
汪东兴严肃地压低声音对大家说:党中央已经作出决定,对“四人帮”今晚要采取紧急措施,对其进行隔离审查。这是关系党和国家命运的大问题,党中央要求我们必须坚决果敢地去完成这项政治任务,决不能辜负党和人民对我们的重托!有问题吗?
  每个行动小组都坚决表示:保证完成任务!
  汪东兴又向大家宣布了三条纪律:
  第一,要绝对保守机密。万一失密,败坏了党的大业,那就非同小可,要给以最最严厉的制裁!
  第二,要坚决服从命令,听从指挥。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擅自开枪!我们要争取不响枪不流血解决问题,这是上策。
  第三,从现在起,以行动小组为单位活动,组长负责,随时作好战斗准备。
今晚具体集结时间,集结地点,车辆配备以及如何相互协同的问题,由武健华分别向你们布置交代。
  10月6日下午5时,我又在中南海东八所小会议室,紧急召开今晚参加行动的其他一些同志的会议。他们是:
  8341部队防化科长黄昌泰,工程管理中队教导员廉洁。
  服务科长孙洪起,副科长孙振发。
  交通科长曹志秀,副科长李合。
  汽车驾驶员:史有令、俞桂兴、尚占良、王明臣、吴增彬、张宗臣。
  我按照汪东兴的讲话精神,向参加会议的同志,作了政治动员,下达了具体任务,提出了保密要求,宣布了三条纪律,通知今晚6时30分,分别集结到指定位置,听候命令。
会后,我忙着到南楼汪东兴处三言两语把“东八所”开会的情况报告于他。他一边听我讲,一边看看手表说:你现在就到怀仁堂,先检查一下,不要有任何疏漏,我一会儿就到。我随即驱车赶往怀仁堂,车停放在“宝光门”隐蔽处。当我跨进怀仁堂大门时,行动队员和会场工作人员正在向怀仁堂集结。
197610月6日晚,华国锋、叶剑英两位副主席在汪东兴主任陪同下,坐镇怀仁堂,决战“四人帮”
  晚6时30分,汪东兴乘车到达怀仁堂门前。下车后,他指使司机李合,把车子开到西楼大厅北侧与灰色院墙之间的夹道隐蔽。同他一起来的中央办公厅副主任李鑫,按照计划,留在车上。他双手把皮包放在膝盖上,包内是他奉命起草稍后在中共中央政治局会议上讨论的三个重要文件。
  此时,尽管诸事布置妥善,还是怕有什么事情被遗漏了,或者意想不到的环节上出现差错。汪东兴严峻地说:我们再看看去。
他从怀仁堂正厅、礼堂、到东西大院,直到门前车场,对所有警戒哨、潜伏哨、机动分队及警卫值班室,一一亲自检查。再一次明确他们的任务,重述处置措施。
为了不暴露意图,怀仁堂大门前,公开可见处的警戒部署一律照常。形式上内紧外松。
  停车场内,将工作用车及机动应急车辆,大部分隐蔽在西门里北侧空场。怀仁堂大门只停放与会者的几辆车子。做到宁静如常,整齐有序。
  随身警卫人员,今晚一律不准进入怀仁堂现场,依照过去大型会议活动时的规矩,都安排在怀仁堂斜对面的“五间房”休息。责成警卫处长丁志有在怀仁堂前厅警卫值班室处切实执行,严格把关。

  五个行动小组,准时分别集中在指定位置待命。
  执行拘押王洪文、张春桥的两个行动小组,此间正在怀仁堂舞台帷幕后,从事临战前的演练动作。他们有的在进一步检查和擦拭随身携带的手枪和械具,有的在作类似运动员入场前,伸腰扭胯,活动腿脚,熟悉着擒拿解脱的动作。
  与此同时,其他三个行动小组,业已分别集结在怀仁堂以外指定的位置。
  负责江青的行动组长高云江,同两名成员和三辆轿车,正隐蔽在“丰泽园”后门西侧,便于去“中南海201”的马路边。他们暂时都坐在由史有令驾驶的红旗保险车上。
  担负姚文元的行动组长滕和松,同全组成员及三辆轿车,位于交通科以南小桥处待命。不同的是这里还有北京卫戍区司令员吴忠,以备在必要时配合行动。
  软禁毛远新的行动组长李连庆,按照张耀祠下午的安排,在丰泽园内待机而动。
  汪东兴在检查了以上各项警戒部署和各个行动小组之后,又回到今晚的“主阵地”——怀仁堂正厅。它是一个多功能的大厅。今天这里的布置却与往常不同。汪东兴亲自指示服务科孙洪起、孙振发两位科长,按照他的意图进行调整。正厅的北侧原来就伫立着一副嵌有白色纱绸的大屏风,为了便于隐蔽,利于行动,又在正厅的中门以东,由南而北,再增加几扇中小型轻便的屏风。沙发一律撤掉。这样,就把整体有800多平方米的正厅,减少到三分之一的空间。场内坐北面南摆了一张不大的长条会议桌,桌子后面为华国锋、叶剑英准备了两把扶手椅。桌子上原有的茶盆、茶杯、烟缸、文具等等,全部撤掉,以防万一。两位科长,在机动队员的协助下,熟练迅捷,在几分钟之内,就调整就绪,完成了“战场准备”。
  此刻已是晚7点20分了,我快步到怀仁堂大门外去看看情况。刚迈出门槛,走下台阶,就看到中南海西门一辆大型红旗车,开着微灯,徐徐驶进,瞬间便停靠在怀仁堂门前。叶帅下车后,手搭车门,泛泛地扫视了停车场,精神矍铄,步履稳健地走向怀仁堂。
 “叶帅到了。”我在大门前向叶帅饱含敬意地说了这么一句。
  叶帅停步向我看看,像往常一样面露微笑:“东兴同志呢?”
  “他正在正厅外间。”叶帅一边听我回答,一边走上不高也不陡的石阶,经怀仁堂前厅,熟悉地沿东侧休息室走向正厅。
  汪东兴见叶帅进来,紧走几步,在正厅与礼堂的结合部,同叶帅一边握手一边说:“叶帅请你放心。按照预案我又检查了一遍,一切都落实到位,定会顺利完成计划。”
  叶帅在礼堂柔弱的灯光下,环顾着四周,一切井然有序,他沉默片刻,若有所思地说:“这是背水一战哪!‘摧其坚,夺其魁,以解其体。’指望的就是顺利取胜哟!”
  汪东兴微微地点点头,语气亲切地答话:“打好这一仗我们是有把握的!”
  晚7点40分,华国锋副主席从中南海北门进来,车停在游泳池,款款地走进怀仁堂正厅。他见叶帅、汪主任都在,没有寒暄,直截了当地问:“东兴同志,一切都就绪了吧?”
  汪东兴痛快地回话:“可以说是万事俱备。”接着他又把刚才检查的情况简述了一遍。华、叶、汪三人站成一个品字形,时而挪动几步,时而伫立相视,倾心攀谈。
  汪东兴看看手表,对华、叶两位副主席说:“现在是7点45分了,请你们‘入席’就座吧!”他们慢慢移动着步子,三人一起走进正厅,华、叶分别坐定后,汪又指指正厅的东南小门,加重语气地说:“王洪文、张春桥他们就从这里进来。”
  接着汪东兴又转身面西,“我的位置就在这排屏风后面。”“武健华在正厅现场,他可以里外照应。”
  晚7点55分,隐隐听到怀仁堂入口处,不高的话音和嚓嚓的脚步声。我顺着东休息室的长廊向南瞧去,王洪文刚转弯向北走来,我飞速地分别报告华、叶、汪。突击王洪文的队员,虎视眈眈,设伏于门内两侧,进入临战前的紧急状态。
  王洪文仍是往常的着装习惯,上身穿一件“制式”军上衣便装,下身着一条藏青色笔挺的西装裤,皮鞋光亮。左手提着一只文件包,挺胸直背、趾高气扬地走向正厅。看上去毫无介意地走进了小门,向华国锋、叶剑英望了望,还没来得及吭声,便被两眼射光、威武凶猛的突击队员霍际隆、吴兴禄从左右两侧,饿虎下山地扑过去,两双强劲有力的大手,紧紧地钳住王洪文的两臂,一手压下他的肩胛,一手抓住他的手腕高高提举,形成了头低腰弯的“喷气式”,这迅雷不及掩耳的“突击”,使王洪文一时晕了头脑。他涨红的脖颈,转动着不太灵便的脑袋,急促地喊了两句:“你们干什么?你们干什么?”并拼命地扭动着双臂,蹦着两脚,竭力妄图挣脱。霍、吴由两侧加大力度,李广银、王志民从背后狠狠抓住他的腰带,使王洪文两脚踏空,无力可施。牢牢地被禁锢在离华国锋、叶剑英五米左右的正面。华国锋面对王洪文庄严地宣布:“王洪文,你不顾中央的一再警告,继续结帮拉派,进行非法活动,阴谋篡党夺权,对党和人民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中共中央决定,对你实行隔离审查,立即执行。”
  话音刚落,王洪文就被行动小组扭离现场,在正厅“东饮水处”,一副明晃晃的铐子,咔嚓一声,反背卡紧了他的双手。就在上铐的刹那间,他如梦初醒,无可奈何地道出一句实在话:“想不到你们这样快!”由此也反证了中央提前处置“四人帮”的正确决断。
  出“东饮水处”小门,把他押上早已准备在怀仁堂东院的红旗轿车。驾驶员是精明干练,善于处理复杂情况的老手商占良。置王洪文于后座中间,左、右仍由霍、吴掐住他上了铐的双臂,王志民坐在二排副座,将王洪文夹在当中。组长李广银坐在司机旁的指挥位置上,几分钟之内,王洪文就被拘押到隔离室内。
  晚7点58分,正当在场外隐蔽处为王洪文上铐子的时候,张春桥已跨入怀仁堂大门。他习惯地沿着东侧走廊,由南向北心事重重地缓步走来。他像往常一样,穿了一套半新不旧,看上去还合身的灰色中山装,脚踩着普通的黑色皮鞋。左腋下夹着一只鼓鼓囊囊的文件包,右手不时地将文件包向上撮动着。他不苟言笑的面孔,绷得紧紧的。两只阴沉冰冷的眼睛,仍然流露着他那刚愎自用的神气。鼻梁高处挂着的近视眼镜,凝视前方,他没有环顾左右,直蹬蹬地迈进了正厅。他迎面看到正襟落座的华国锋、叶剑英,立即感受到寒峭袭人的气氛,这只诡谲的狐狸,紧锁眉尖,全身一怔,踯躅不前。
  预伏在小门两侧的突击队员纪和富、徐金,跟进在后的蒋廷贵、任子超,他们怀着除暴剪恶的强烈使命感,张臂屈腿,快速夹击,“三下五除”,早已使不堪一击的张春桥“泥塑”“木雕”般地呆立在华国锋、叶剑英的面前。
  华国锋严正地宣布了中共中央的决定。“决定”全文,除改换了名字“张春桥”,其他与对王洪文宣布的别无二致。
  张春桥他自始至终一言不发,任凭行动小组摆布。他像王洪文一样,戴上铐子,押解上车,送到地下隔离室。
干净利落地解决了王洪文、张春桥的问题,接下去就是张耀祠、武健华带人去“201”宣布中央隔离江青的决定
  汪东兴风趣地面向华、叶两位副主席:“这两个人跟我们合作得不错啊!准时来,按时走,很听指挥嘛!”
  华国锋面带笑容说:“老人家不是说过嘛,宜将剩勇追穷寇!我们要打一个完全彻底的歼灭战!”
  说话之间,服务科孙振发用茶盘托上碧绿清香的龙井茶,一一送到华、叶、汪面前。紧张的时刻,一杯浓茶,一块热毛巾,对消除疲劳,振奋精神,极有帮助。
  我急促地对汪东兴说:“我和耀祠同志现在就到‘201’去了!”
  东兴同志说:“去吧!有什么问题随时同我们联系。看国锋同志、叶帅还有什么交代?”华、叶表示没有意见。
  我一路小跑地离开怀仁堂,直奔“宝光门”跳上隐蔽在那里的汽车,不到一分钟,就在“丰泽园”后门警卫值班室停下。室内无人,我意识到毛远新的问题还没有处理完。急忙经过“菊香书屋”门前,径直向“颔合堂”走去,只见毛远新两眼直视地坐在正厅一把椅子上,张耀祠在宣布了中央对其监护审查的决定后,下掉了毛远新身带的手枪,正在训示他必须老实服从管理规定。
  我从侧后轻声地对张耀祠说:“时间很紧了,我们走吧!”
  他回头看到我,又向站在一边的李连庆低声交代了几句,我俩就迅速出了“丰泽园”后门,并肩直奔“201”。行动小组高云江、黄介元、马盼秋紧随其后。三辆轿车也徐徐开进“春藕斋”东侧广场。
  我们直接进入“201”前厅。这里是秘书、警卫、医护、司机人员聚会和休息的地方。我们到来时,他们有的在聚精会神地看书,有的弯腰捋袖洗衣,有的在前倾后仰地玩扑克。看到我们来此,虽然不明原委,但都是几乎天天见面的熟人,既不生疏,也不紧张,一一都咧嘴微笑。
  张耀祠跟在场的工作人员笑嘻嘻地说:“在吧?(指江青)”大家都会意地点点头。
  与此同时,我把为江青开车的老申叫到一边:“请你把停在门前的车,马上开回交通科。”又面对开着保险红旗轿车的史有令说:“你把车停靠在门前明廊上车处。”他们都一一立即照办了。接着我告诉原在江青处工作的警卫参谋周金铭:“小周,你前面带路。”我确知,晚饭前,汪东兴已给周金铭透了一点“风”,小周心里是有数的。回转头我又跟站在我们身后的女护士马晓先说:“你也来!”室外应该准备的事情打点就绪后,张耀祠和我及行动小组,不动声色地推门进抵“201”正厅。
  一进门就见江青面东背西坐在沙发上。身前摆着一张长方形不高的办公桌。桌上铺垫着白色的桌布,摆放着台灯、茶盘、茶杯、各类办公文具,还有几份文件。膝盖部位盖着一条小方毛巾被,脚底蹬着一块专门制作的垫脚板,地板铺满厚厚的墨绿色羊毛地毯,房间周围停靠着几个书橱和铁皮文件柜。天花板正中吊着一盏形似花瓣曲伸的大型玻璃顶灯,放射着金黄色的灯光。
  行动小组的成员进屋后,迅速从左右两侧和沙发背后,把江青围拢在一个半圆形的中间。江青仍然坐在那里,一副愠怒、凶狠、可憎的脸上,显现忐忑不安的惊惧。瞬时又故作镇静,木然地抬起右手,扶了一下眼镜,侧着头面向张耀祠和我,声音带有一点颤抖:“你们要干什么?”她首先发问。
  张耀祠站在江青的左前方,他以习惯的军人姿态,威严地说:“江青,你不听中央的警告,继续结帮拉派,进行分裂党的活动,阴谋篡党夺权。中共中央决定,对你实行隔离审查。立即执行。”张耀祠又责令江青:你到另外一个地方,要遵守纪律,要老实向党坦白交代你的罪行。
  江青伸长了脖子,瞪着眼睛问:“中共中央是什么人决定的?”
  我不耐烦地斥责她:“中共中央是什么人,你难道会不明白?”
  江青改口:“我是说是什么人指使你们来的?”
  张耀祠立即明确正告于她:“我们是奉华国锋、叶剑英副主席的命令,来实施中央决定的。”
我说:“快!马上离开这里。”
  江青:“那我这里的文件呢?”
  张耀祠:“我们会有人来接管的,你把钥匙交出来。”
  江青:“那不行,这里许多都是中央的机密,我要对党负责。钥匙,我只能交给华国锋。”
  张耀祠:“那好,你把它装在信封里由我们转交。”
  江青依然坐在原来的位置上,上身前倾,用铅笔在一张印有红杠的宣纸信笺上,由上而下地给华国锋写了一封短信。信中说:“国锋同志:来人称,他们奉你之命,宣布对我隔离审查。不知是否为中央决定?随信将我这里文件柜上的钥匙转交于你。江青十月六日。”接着她又在一只印有红框的宣纸大信封上,写着“华国锋同志亲启”几个字,下脚还注明“江青托”。她把钥匙用一张信纸包好,同信笺一起放进信封里,然后在信封两端,粘贴了“密封签”,并用手在“密封签”上用力地按压了几下,顺手把信交给了张耀祠。
  我急得火烧火燎的,再次督促她“走!快走!”
  江青拿掉了膝盖上的小毛巾被,整理一下衣服,两手按着沙发扶手慢慢地站起来,走出沙发的位子。临出门之前,她又要上卫生间。江青尿急尿频的毛病,由来日久,不以为怪。为防不测,我叫女护士马晓先同她一起进去。本来她过去到卫生间,有时也要护士陪同。
  离开“201”正门,穿过十几米的暗廊到达前厅,这里靠墙伫立着一个多功能的衣架,江青取下一件深灰色“披风”,马晓先帮她戴上帽子,结好带子,走向停车处。
  江青固然是个为人奸泼刁猾、残忍刻薄、心毒手辣、则天武后之心不死的野心家,但在今天这凛然站立、魁伟彪悍的军人面前,她又拿出了巧使顺风船的本领,虚应地夹起了尾巴。既然她肯于俯首顺从,照指使行动,且无力反抗,也就没有加铐于她。
行动小组人员,把重重的保险车门打开,江青坐在后排中间,黄介元、马盼秋分坐两侧,护士马晓先坐在二排副座面对着江青,组长高云江就座于司机旁。前后各有一辆警备车,我坐在后车的指挥位置上。我们都身带短枪。前后车上的警备人员,并备有速射武器和充足的弹药。三辆车迅速驶离原“居仁堂”广场。
  当车经过怀仁堂门前,我见华国锋、叶剑英、汪东兴一字形站立在怀仁堂大门台阶上,关切地张望。我匆匆把头探往车外,示意眼下这里一切顺利。
  出了中南海大西门,沿府右街北行,经西四、白塔寺东街大转弯向车公庄方向,进入称之谓“八区”的地下。带路车司机张宗臣,是一位经常开先驱车的驾驶员,他左靠右挡,乘虚而进,为紧随其后的两辆车开道。江青坐的是保险红旗轿车,驾驶员是沉着老练、技术娴熟的史有令。
北京主要街道的交通警察,个个目光犀利,他们知道保险红旗的“身份”,中央只有几位核心领导人才得乘坐。但他们哪里晓得,今天却是令局外人意想不到的例外,一路绿灯畅开,只用不到五分钟,就到达预定的地下隔离点。
 江青被带进隔离室,我便告司机吴增彬掉转车头,飞快赶回怀仁堂。东兴同志见我就问:“江青又张牙舞爪地表演了一番吧?”我说:“她见风转舵,还算顺从听话。”华、叶两位副主席,嘴角布满笑意,看得出,他们绷紧的一颗心,此刻显得平静舒展。
三个人又从容地坐下,交谈处置“四人帮”中最后的一个——姚文元
  处置姚文元的措施,在预定方案中就作了两手准备。姚文元并非政治局常委,当天根本没有通知他参加晚上八点的政治局常委会,也没有通知他列席晚八点的政治局常委会。预案议定,第一,在解决了王洪文、张春桥、江青的问题之后,单独通知他到怀仁堂来开会,如果他应声而到,就是瓮中之鳖。第二,如果他借故拖延,行动小组就速去他住地按院胡同擒拿。但他的住地警卫由北京卫戍区某部担任,为避免行动时发生误会,10月5日凌晨2时,汪东兴在华国锋副主席家同吴德三人,一起谈过,必要时到姚文元家请吴忠司令员一起伺机行动。
  鉴于江青、张春桥、王洪文已顺利带进隔离点。汪东兴决断地说:“马上给姚文元打电话。”但电话由谁打,事先并未商定。他接着说:“国锋同志电话还是请你来打吧?免得他多心。”
  华国锋稍加思索:“那就我来吧!”
  华的秘书曹万贵,用正厅西侧红供电机子很快接通姚文元的电话。华国锋从容地说:“文元同志,我正在和洪文、春桥同志在怀仁堂,商量出版毛选五卷的事,有些问题还想听听你的意见。是不是请你现在就来,一道研究一下。”
  我随同汪东兴一起,也站在电话机旁,等待听姚文元的回话。
 “好的,我马上就到。”姚文元没有犹豫,讲完就挂上了电话。
 “东兴同志,我去安排了。”我一面报告,一面拔腿欲走。马上又回头补充一句:“是不是请吴忠司令员回去。”
  汪东兴说:“把情况告知吴忠同志,派车送他回去。”
  我快步走到“东饮水处”,用红机子通知等候在交通科值班室的康海群,按第一方案行动。全组人员立即乘红旗轿车,开到怀仁堂东院。同时,我向吴忠司令员说明情况,并派车送他回去。
  吴忠说:“我要赶紧回去,我那里还有一摊子。”他是指北京卫戍区,于当晚同时负责拘押的对象。
  打完电话,我又回到坐在正厅外间的华、叶、汪那里。待我刚把安排的情况汇报完毕,华国锋向叶剑英、汪东兴说:“还要我们出面吗?”叶帅:“免了吧!”
  华、叶、汪当即决定由武健华去对姚文元宣布中央的决定。
  我说:“要有尚方宝剑才行。”
  汪东兴:“那好办,请国锋同志写个手令吧!”
  华国锋看看摆在前面不远处,那张通常是吃夜餐用的小桌,意欲起身。孙振发迅速跑过去,把桌子搬到华国锋身边。孙洪起匆匆拿来往常开会时,经常准备着的纸和铅笔。
  华国锋不假思索地很快就写好。
  我接过华国锋副主席写的手令,回身走向正厅东南小门,恰好行动小组的四位同志,已从“东八所”赶来。我把刚才的变动,转达给滕和松、康海群、张云生和高风利,并商定在大礼堂的东休息室行动。
  为了简便行事,东休息室没有改变原来的布置,周围一大圈皮沙发,沙发之间是长方形的小茶几,地上铺满厚厚的奶黄色的地毯。我坐在东边靠窗户的大沙发上。
  晚8点25分,康海群在怀仁堂大门口尾随姚文元进来,滕和松在东休息门口,以手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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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手

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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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向阳花 2014-10-3 14:17
华,叶,汪,邓四贼反革命武装暴乱政变得逞,中国共产党就被灭了,已经被恶魔夺舍,中华共和国已蜕变为法西斯专政的社会帝国主义的初级阶段。中国社会将倒退80一10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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