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 文 共 赏 析 ——评《数代共产党人热血会付之东流?!——“十月革命道路”失败的重新省思》 迎 春 最近,一位老同志转来一篇名为《数代共产党人热血会付之东流?!——“十月革命道路”失败的重新省思》的文章(以下简称《元旦社论》)。在当前不讲实际情况、不探讨客观发展规律,只讲人们的主观“调控”“改革”、历史唯心主义占绝对统治地位的今天,文章高度赞扬历史唯物主义,实属难能可贵;但是,作者却根本不知道历史唯物主义的内容是什么,从而得出荒谬的结论。因此,应该说是一篇奇文,有必要进行详尽地分析,并借此宣传历史唯物主义的一些基本原理。 一,我国和苏联等社会主义国家只能复辟资本主义,不可能复辟封建主义。 《元旦社论》是一篇地地道道的打着历史唯物主义的旗号,反对历史唯物主义的典型。 《元旦社论》正确地指出,马克思主义的基础是历史唯物主义,无论是剩余价值理论、阶级斗争理论,都是以历史唯物主义为基础,剩余价值学说、阶级斗争理论等,都是应用科学,只有历史唯物主义才是基础科学。根据这种论点,本应该大力宣传历史唯物主义,批判历史唯心主义。但是,文章的作者却根本不懂历史唯物主义的内容,在列举了历史上的马克思主义者批判修正主义和社会主义国家复辟资本主义的事实之后,说什么:“无论是列宁,还是毛泽东,-------不适当地排拒了整个人类文明中那作为特权文明天敌的资本主义文明,而-------导致了------封建专制皇权旧社会文明------堂而皇之大复辟。”由此得出荒谬的结论:中国共产党人必须要“领导或主导”“新型资本主义的制度建设”,否则一定会导致“封建专制皇权”“复辟”等。作者认为,像苏联、中国这样的国家,即使经历了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也必须再经过资本主义“文明”的“补课”,才是“回归唯物史观”。 这样的“唯物史观”绝对不是马克思主义的唯物史观,而是作者的伪造。下面就来看看马克思的历史唯物主义的真实内容吧! 马克思的历史唯物主义,最初、也是最准确的表述,发表在《政治经济学批判》导言上,这里就不摘录,仅针对《元旦社论》所谓的历史唯物主义进行分析、批判。 马克思主义的历史唯物主义的基本要点是:人类社会的社会关系基础是生产关系,生产关系决定政治关系、社会意识关系等;而生产关系最终是由生产力决定的。这样就把人类社会的历史变迁,至于唯物主义的基础之上,使人类社会的发展变化成为“自然历史过程”,具有规律性。因为生产力是物质的,是前人遗留下来的,人们不可能任意选择,所以,生产关系的发展变化具有客观规律性。苏联、中国等社会主义社会的发展变化,也具有规律性。但是,这个规律性绝对不是《元旦社论》作者所说的:“中国共产党人必须要‘领导或主导’‘新型资本主义的制度建设’,否则一定会导致‘封建专制皇权’---‘复辟’。” 封建主义的生产关系是封建社会的基础,也是决定封建主义政治关系的基础,离开封建的生产关系,谈什么封建专制皇权复辟,根本就不是历史唯物主义。而封建的生产关系,最终又是由一定的生产力水平决定的。 什么是封建的生产关系?它又是由什么生产力水平决定的呢? “封建生产关系的基础是封建地主阶级占有基本生产资料——土地和不完全占有直接生产者——农民----通过地租形式占有农民的剩余劳动。”(《政治经济学词典》上 许涤新主编 第211页)那么封建生产关系又是由什么性质的生产力水平决定的呢?封建生产关系是生产力水平低下的产物,是人类社会以农业生产和手工工具为主体的条件下,必然出现的一种生产关系。当人类社会的生产力水平发展到以工业和机器生产为主体的时候,就不可能再倒退回封建生产关系了。工业化和机器生产,标志着生产力水平的提高,也决定了社会关系只能是资本主义或者是社会主义生产关系,而不可能再倒退回以农业为主的封建生产关系。 我国原来确实是封建主义的国家,但是,经过新民主主义革命,特别是经历过土地改革和建国以后几十年的工业发展,已经实现了的工业化,初步建成了完整的工业体系,成为世界上第六大工业国;从生产力发展的水平看,和马克思时代的英国工业发展的水平根本不可比:19世纪中叶,当时的英国只有一些纺织业,根本就没有重工业,蒸汽机是技术水平的标志;而20世纪70年代中期的我国,生产力已经大大高出英国当时的水平,蒸汽机已经被内燃机所取代,两者的技术水平也不可同日而语。在这种生产力水平条件下,怎么可能复辟封建地主与佃农的生产关系呢?至于原苏联的前身俄罗斯,十月革命前就已经是资本主义国家,经过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生产力发展水平已经很高了,更不可能复辟封建主义的生产关系了。 再从生产关系看。我国在新民主主义革命过程,就进行了彻底的土地改革,不仅在经济上剥夺了封建地主的土地,而且在政治上也消除了封建地主的影响,在这样的大地上,即使出现一些零星的租佃关系,也是资本主义化的土地关系,根本不可能再实行封建的租佃关系,所以不可能复辟封建主义的生产关系。 从上层建筑看,作者所谓的复辟“封建专制皇权”,更暴露出对历史唯物主义无知。“封建专制皇权”是封建生产关系的上层建筑,而不仅仅是一种简单的政治形式。英国至今还保留有女皇,日本也有天皇,但是,英国、日本是资本主义国家,这种“皇权”也已经资本主义化了,而不是什么“封建专制皇权”。因此,不能简单地根据政治形式,如英国有女皇和日本有天皇,来判断英国和日本社会的性质,而是要根据英国和日本的生产关系性质,根据生产力发展水平,来判断英国和日本上层建筑和社会关系的性质,这才是真正的历史唯物主义。 《元旦社论》的作者从苏联、中国复辟的是“封建专制皇权”出发,提出:“中国共产党人必须要‘领导或主导’‘新型资本主义的制度建设’”,说明作者虽然打着历史唯物主义的旗号,其实根本不懂历史唯物主义的内容,必然编造出荒谬的结论。 原苏联已经完成了复辟是客观事实,但是,复辟的是资本主义,革命者面临的任务是重新进行社会主义革命,而不是作者所谓的“领导”“新型资本主义的制度建设”。中国实行了改革开放,复辟了雇佣劳动生产关系,社会面临的也是彻底复辟资本主义的问题,而不是什么复辟“封建专制皇权”;革命者的任务是反对资本主义的复辟,而不是什么“领导”“新型资本主义的制度建设”。作者搞错了社会主义社会复辟的社会性质,提出的革命任务当然也是错误的。 十月革命胜利以后建立的社会主义国家,很多都已经完成了资本主义的复辟;而另外的一些国家,也实现了生产关系的资本主义复辟,但还保持着共产党领导的政治外壳。这种社会变动纯粹是偶然的现象,还是“自然历史过程”?如果是“自然历史过程”,它的内在联系是什么呢?这是当前世界上一切社会主义者都必须回答的问题。 二,社会主义国家的复辟与反复辟斗争的必然性 《元旦社论》指出一个严峻的事实:“自‘十月革命’以降的整个东方落后国家社会主义运动的大失败,其最明显的标志就是,这个革命最终都走进了这样一个的死胡同:在执掌政权的原革命阶级内部,均无可避免地产生出了一个新生的官僚特权阶级。”对于这样的事实,我们与作者有着根本不同的理解。作者认为:“现在看来,就其根本原因,则在于他们都不适当地排拒了整个人类文明中那作为特权文明天敌的资本主义文明,而老是想另辟蹊径,欲速不达,从而不期然地导致了那在本国有着根深蒂固的封建专制皇权旧社会文明,在‘共产党’和‘社会主义’外衣下的堂而皇之大复辟。”对于这种复辟封建主义的错误观点,前面已经进行了批判。我们认为,共产主义社会的第一阶段,确实存在着资本主义复辟与反复辟的斗争,存在资本主义复辟的可能性,这是由共产主义社会第一阶段的生产力发展水平和生产关系决定的,是一种“自然历史过程”。 从生产力发展水平看。马克思预见,在共产主义的第一阶段,由于生产力还没有“随着个人的全面发展”、“集体财富的一切源泉都充分涌现”,还不能实现“各尽所能,按需分配”的共产主义的高级阶段时,根据生产力决定生产关系的理论,预见未来的新的共产主义社会,必然要分为两个阶段:“共产主义社会的第一阶段”和“共产主义高级阶段”。这种科学的预见,已经被十月革命胜利以及以后的社会主义国家发展的事实证明,是科学的预见。 马克思对于共产主义的第一阶段的经济关系也进行了分析。他预见在这个阶段,“每一个生产者,在作了各项扣除之后,从社会方面正好领回他所给予社会的一切。他所给予社会的,就是他个人的劳动量——————他以一种形式给予社会的劳动量,又以另一种形式全部领回来。”“在这里平等的权利按照原则仍然是资产阶级的法权”。这就指出了共产主义第一阶段与高级阶段存在着明显的不同:在共产主义高级阶段,人人在财富面前是平等的,根据个人的生活需要,消费社会财富:需要住房,社会提供住房;需要食物,社会提供;生了病,社会提供药品和医疗条件;需要学习,社会提供学习用品和条件等等;社会成员不分是生产者还是非生产者,都根据需要使用社会财富;而在共产主义的第一阶段,社会成员则区分为生产者与非生产者;生产者与生产者的“权利是和他们提供的劳动成比例的;平等就在于以同一的尺度——劳动——来计量。”(《马恩选集》第三卷 第11、12页)。这就是共产主义第一阶段与高级阶段的区别,也是共产主义第一阶段存在复辟资本主义的可能性,是存在复辟与反复辟斗争必然性的经济根源。 马克思根据历史唯物主义的基本理论,在批判资本主义生产关系的基础上,预见未来的新社会第一个阶段的经济关系,必然存在资产阶级法权——“每一个生产者,在作了各项扣除之后,从社会方面正好领回他所给予社会的一切。他所给予社会的,就是他个人的劳动量——————他以一种形式给予社会的劳动量,又以另一种形式全部领回来。”也预见了这种经济基础的上层建筑:“在资本主义社会和共产主义社会之间,有一个从前者变为后者的革命转变时期。同这个时期相适应的也有一个政治上的过渡时期,这个时期的国家只能是无产阶级的革命专政。”(《马恩选集》第三卷 第21页) 列宁领导俄国十月革命胜利以后,建立起来新的社会,使过去人们思维中的共产主义社会,变成为现实中的共产主义社会,共产主义由理想变成为现实,从而开辟了人类历史的新纪元。 列宁、斯大林所建立的新社会,正如马克思所预见的那样,是共产主义社会“第一阶段”,也就是人们现在所说的社会主义社会,社会历史发展的事实,证明了马克思主义的科学性。 列宁是领导革命群众把共产主义理想变为实现的第一人。他在十月革命胜利两周年时指出:“在资本主义和共产主义中间隔着一个过渡时期,这在理论上是毫无疑义的。这个过渡时期不能不兼有这两种社会经济结构的特点或特征。这个过渡时期不能不是衰亡着的资本主义与生长着的共产主义彼此斗争的时期,换句话说,就是已经被打敗但还未被消灭的资本主义和已经诞生但还非常脆弱的共产主义彼此斗争的时期。”“由于俄国是极端落后的小资产阶级的国家,俄国的无产阶级专政必然有一些不同于先进国家的特点。但俄国的基本力量及社会经济的基本形式却是同任何资本主义国家一样的,所以这些特点能涉及的只能是非主要的方面。这些社会经济的基本形式就是资本主义、小商品生产和共产主义。这些基本力量就是资产阶级、小资产阶级(特别是农民)和无产阶级。”(《列宁选集》第四卷 第84、85页)列宁关于共产主义社会第一阶段存在阶级斗争,“是衰亡着的资本主义与生长着的共产主义彼此斗争的时期”,是对于马克思主义的继承和进一步地发展。 斯大林是伟大的马克思主义者,他继承了列宁的事业,与反对派进行了不懈的斗争,坚持社会主义公有制的道路,实现了农业集体化,使社会主义的苏联屹立于资本主义世界,而且发展成为一个社会主义阵营。但是,他在实现农业集体化以后,认为社会主义国家不存在阶级斗争,则是犯了错误。 毛泽东在与赫鲁晓夫修正主义的斗争中,在我国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的实践中,得出社会主义存在阶级斗争、两条道路斗争的科学结论,而且进一步指出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是复辟资本主义的主义危险,必须开展文化大革命等,从而否定了斯大林关于农业集体化以后社会主义社会不存在阶级斗争、两条道路斗争的论断,建立了继续革命理论。在《关于理论问题的谈话要点》中,他进一步指出,商品货币经济关系是社会主义社会存在阶级斗争的经济根源,从而把社会主义存在阶级斗争的理论,置于历史唯物主义的基础之上,继承和发展了马克思列宁主义。 商品货币经济是私有制经济,在这种经济关系的基础上,发展的只能是资本主义,而不可能是封建经济关系。马克思、恩格斯在预见共产主义新社会时,认为商品经济“将被消除”。恩格斯在《反杜林论》中说:“一旦社会占有了生产资料,商品生产就将被消除”。(《马恩选集》第三卷 第323页)但是,他们的这个预见并不符合实际。不仅落后的俄国建立社会主义以后,存在商品货币关系,连先进的德国(德意志民主共和国)的一部分,建立社会主义以后,也存在着商品货币关系。实际上,马克思所预见的“资产阶级法权”:“每一个生产者,在作了各项扣除之后,从社会方面正好领回他所给予社会的一切。他所给予社会的,就是他个人的劳动量——————他以一种形式给予社会的劳动量,又以另一种形式全部领回来”,正是商品经济的内在联系,这就是说,马克思实际上是预见到共产主义社会的第一阶段存在商品经济的。而斯大林却错误地认为在社会主义社会,商品经济“决不能发展为资本主义生产,而且它注定了要和它的‘货币经济’一起共同为发展和巩固社会主义生产的事业服务”(《苏联社会主义经济问题》),这也是斯大林否定社会主义社会存在阶级斗争的原因之一。毛泽东揭示商品货币关系,是社会主义社会存在阶级斗争、两条道路斗争的经济根源,进一步发展、丰富了科学社会主义理论。当然,全面揭示社会主义社会生产关系的运动,是政治经济学社会主义部分的任务,还有待后人完成。 可见,毛泽东的继续革命理论,是对于马克思列宁主义理论的继承和发展。它揭示了社会主义社会的本质和内在矛盾,揭示了社会主义社会是一个复辟与反对复辟的历史过程,说明苏联、东欧等社会主义国家实现资本主义复辟,不是偶然现象,是一种“自然历史过程”,不过复辟与反复辟斗争的性质,不像《元旦社论》作者所说的是“封建专制皇权”的复辟,而是在商品货币经济基础上的资本主义复辟。随着生产力的不断发展、生产社会化程度的提高,商品货币这种私有制经济关系必将消亡,共产主义的高级阶段必将像清晨太阳从东方升起那样不可阻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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