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态农业与生态系统健康

蒋高明

六、未来中国农业的出路：生态农业

生态循环农业刚提出的时候，这是一个好的技术，在1998年的时候Tilman也 提到，未来的农业应该是生态农业。但是非常遗憾的事，目前为止成功的例子很少。最成功的时候是第一次绿色革命的时候是解决了很多人的吃饭问题。第二次绿色 革命并没有开始。孟山都等企业已经在全球很多地方开展了实验，现在十五六年过去了，并没有实现几条，转基因不增产、不环保、健康存在严重的争议。转基因并 没有不摆脱现代农业几个常规技术。比如说化肥农药他必须要施。

还 有一种农业模式是有机农业，这个大家都懂，就不再展开说。就是尊重自然规律和生态学原理，协调种植业和养殖业的平衡。如果资本下乡，都准备要做这个产业， 这个产业将来可能是一个很好的阳光产业。衣食住行这四大项，这二十年是一个住房牵动的产业。下一个十年、二十年是哪个？我认为食物是一个很好的牵动。行， 汽车现在已经搞的非常多，现在卖不动。食物你感觉很便宜，到处都能买，以后不一定那么便宜。尤其优质的更不一定那么便宜。现在从事生态农业、有机农业都是 知识分子，农二代，大学生要从事这个职业。这中间有很大的一个就业群体。下一步可能是，我希望是在食物上大家多花一些工夫。而且用安全的办法生产食物就是 环保，生态农业是全球最大的环保产业。有机农业做到哪，生态环境就保护到哪。你不用化肥农药地膜转基因，生态就平衡了。

七、中国有机农业存在的问题

第 一，造假成本远低于造真成本，市场充斥的有机食品并非有机。往往小块的认证是真的。但是它供不上市场的时候，可能会拿假的东西来冒充。前一段时间在大连 市，他把蔬菜价格已经翻了好几倍，大连市民买了五六年了，后来曝光是假的，就在农贸市场买的贴牌子。把消费者伤害的很惨。这一块要加强监管力度、打击力 度、曝光力度。

第二，农民自己吃的是有机的，他没有心思为市场生产有机食品。他生产了有机食品，卖不出好的价位，他就留一点自己吃。

第 三，消费者不了解有机食品生产过程，普遍存在以略高于普通食品价格购买有机食品的心理。你要从事这个行业的人的工资问题，这么多人的就业，我们现在学农业 的人跑去卖种子、化肥、农药去了，伤害自己的父母，伤害自己的同胞。它的价位高在养中间这个人。农民，你要吸引他在家里干活，不进城。你就得在家的收入要 跟城市的一致，甚至略高一点。有机食品价位问题一定要有心理准备。有没有便宜的？本来有机食品应该在五块钱一斤，你给他砍完价两块五也卖给你了，你还相信 他是有机食品吗？

第 四，有机食品生产商缺乏必要的社会责任感和环境意识。假如说你要进入这个行业，你要有足够资本的储备。不要说两三年就把它还回来了。你有没有这个能力，如 果你没有这个能力，我建议你不要这么做。他是有高度的社会责任感。他保护了消费者的健康，保护了生态环境。这是一个半公益的事业。我们现在环境变了，我们 现在最大的问题得重新洗牌。食品安全、各种保障，这里面很复杂。

第五，政府主管部门仅对形式管理，不能对有机食品生产加工和销售全过程失效有效监管。

第 六，价位高，普通消费者难以接受。十三四块一斤的白菜萝卜还是有点贵的。我的农田里面的萝卜白菜它的产量很高的。我跟农民合作的时候就是，你卖一毛，我就 三毛买，然后中间给一个合理的价位养中间的人就够了。农民就愿意干了。我提供他有机肥，虫子我帮他灭，他就愿意干。你不要包打天下，一定要和农民合作。有 没有坏的农民？肯定有。但是大部分农民还是朴实的。你要知道诚信指数排第一的是农民，科学家排第五、第六去了。尤其是农村的一些家庭和睦的、孝敬公婆的、 党员、老的人，那都是很诚信的。我跟大队书记说，你不要砸我牌子。不用说别的，他就给你好好干。时间长了，偷鸡摸狗的几个坏蛋都跟着学好了。

长 期以来，生物技术专家对生态农业上的职责“搞生态农业会饿死人”，这肯定是说瞎话。他说你甚至不了解，为了那一点点的增产，好多农业专家付出了毕生的努 力，你毕生的努力还没有解决产量的问题。还说我不懂农业，我带着我的团队就在村里干这个事。他为了推销他的种子。我让我的研究生做这个实验，不准打一粒农 药，一点化肥，我看他能灭绝。后来不低，只是比正常的低了30%。很多科学家张口就说，不用严格的数据来做。

你把粮食提高到5块 钱一斤。立马有很多农民回去干活了。这三块钱意味着中央不需要太大的负担。中央每年补贴一万亿，地方匹配两万亿，都加到农产品价格上，不就是三块钱一斤 了，就是纯有机他都爱干。他自己去除草、上农家肥。我们环保的压力立马下来了。就是这么简单的事没有人去做。这么一做，资本家不高兴，化肥卖不出去了，农 膜厂上不去了，种子卖不出去了，医院没有人去了，火葬场也没有人去了。一平衡了，人的寿命活一百岁没有什么大问题。农民凭什么就应该是面朝黄土背朝天？农 民也有尊严。

八、弘毅生态农场科研团队与生态农业实践

首 先介绍一下我们这个团队，我们这个团队是在一线工作的科研团队。我把我的队伍放在第一线，放在村里去。当年毛主席说了，农业大学建在城市里见鬼了。我们现 在农业大学让你提高小麦产量，你往拟南芥里转什么基因？我们这个团队在草原上一下子把最难恢复的草原，一下子恢复了起来。我们还有很多风华正茂的年轻的学 员，这些学员跑到我这儿都非常自信，也有重点大学、也有清华、北大来的。我不是以写SCI为主要目的，我们的团队成果被Science报道，三页纸七幅图片。后来美国科学一报道，我们单位作为大成果，今年要申报国家科技进步二等奖。拿的出去说事的是我这个成果。当时我这个单位并没有得到多少好处。有人说要拿这个申请资金。又有人说这个不是我自己写的。我不跟他们争，因为我心里很坦然。因为有没有无所谓。

我们成果两次进入国外大学教科书，这个成果进入了美国大学教科书，还有一个是德国的。我们这个团队照样能用洋文写文章。SCI，我对SCI的定义是愚蠢的中国主意，Stupid Chinese idea。中国人炒熟了SCI。你解决不了十几问题，你发表那么多干吗？写一篇文章被一个人引用都高兴得不得了。我们的近5年平均被人引用13.8次。除了澳洲没有，这些国家都分布。你认真做事，老外会买你的帐。甚至有的为了让人家引用还要花钱的。

我们这个农场从开始建，十亩、二十亩一点一点积累起来的，最早的是八亩，后来十二亩，一点一点积累起来。因为土地很紧张。感谢农村公社当年留的一点底，因为这些土地是集体的。如果当年村里把所有土地都分给农民，这个也做不起来。今年核心控制的面积到了700亩。 我昨天给临沂市的领导、市委书记写了一封信。市委书记非常重视，说要在整个市推广这个事。我说技术都弄明白了。大家要明白了也就会买单。我就用这些物种， 就是让生态平衡，让元素平衡。大家都在说高科技。什么是高科技？我认为物种是最高的科技。你可以上天、可以入地，你给我造一个苍蝇来？苍蝇一繁殖一大群。

我 认为人类到今天的高科技发现有几个时代，一个是元素的发现。一个是生命遗传密码的发现。这不是发明，全是发现。这个东西它就在那儿。也不是我发明什么，我 就是发现这些。牛吃草你也知道。可是就是没有人去做而已。另外，到了细胞的发现。细胞也一直在那儿，植物细胞、动物细胞、微生物细胞。再后来就是物种。所 以我们一定要善待物种，有一些物种，我们一建三峡大坝白鳍豚灭绝了。下一步要用生态学的原理来用好它，我们人类就不断的让生态系统给我提供各种服务，我们 就能健康起来。

这个村923人，一千多亩地。我们做了这些年，秸秆利用得非常成功，被农民烧掉的秸秆变成了肉、变成了饲料、变成了肥料，利用好农区一亩地的秸秆就能够保护10亩 的草原。其中还有一个是能源，甲烷。昨天山东省农业厅派了两个处长下来调研。因为是山东省委党校给我们的省委书记写了一封信。亲自调研，看是不是这么回 事。我希望这些处长回去不要念歪经。上次总理让下去调研，不知道他们回去怎么说。讲了一会儿，我说大田就在外面呢。他说不用看了。然后喝酒喝了三个小时， 省领导、市领导陪着。经常严肃的问题，到了严肃的时候不严肃、不认真。毛主席说，共产党最讲认真，认真起来很多事就能解决。

（本文根据作者在PGS沃野讲堂演讲实录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