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世界性的政权合法性危机 大家知道,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当经济较好的时候,我们的无产阶级,可以不问政治。追求的东西,尤其是在发达资本主义国家,都是消费主义的,尤其是自己个人生活过的怎么样。我们中国现在也是这样,追求的是个人的发展,自己的经济状况。无产阶级,三十年前被打散,成散兵游勇以后,也都是各顾各的。但是,当经济发生危机的时候,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的功能就表现出来了。 那么,我把世界上的政权,简单地归为这么三类。一类,叫选票民主,选票民主政权。我不想讲,这是什么民主的政权,实际上叫选票民主。不管怎样,作弊也罢,其它手段也罢,只要是通过选票确立的,通常算是合法的。这个政权就是合法的,就算选票民主。 第二类,主要是中东,比方说宗教的、家族的,再加选票的。还有一类是中国这样的,革命加选票的。我大致按这么三类说。 第一,选票民主,是世界上最主要的国家、资本主义国家,都使用的一种政权形式。但是这种政权,合法性今天也遇到挑战。简单地比较,比方说美国,占领华尔街运动。英国这样的国家,老牌资本主义国家,尽管是衰落的,但是它社会秩序相对比较稳定。这样的国家,也发生骚乱。希腊、西班牙,动不动就有一半以上的工人罢工、游行。法国骚乱不断。这就是一种表现。政权合法性受到动摇,至少受到质疑。 那么,选票民主,这几十年,从上世纪八十年代以后,像台湾、韩国,东南亚一些国家,也引进了,就是资产阶级的多党制。那么这种多党制,目前的效果到底怎么样呢?我们用一位政治学研究人员去东南亚政治研究时所做的一个描述。他跟东南亚一个学者在谈话的时候,就问东南亚学者:“你们当时,没有多党制时,关于腐败等问题,是个什么样子?”他说[指东南亚学者]:“那个时候,腐败确实是在桌子下面暗箱操作的。”没有多党制民主监督的时候,是这样的。“那么,好了,你们现在已经有了多党制、有了民主监督,腐败问题是个什么样子呢?”他说:“现在,现在连桌子一起吃了。”就是现在的腐败,是连桌子一起吃掉了。 关于民主的东西,可能大家讨论比较多,什么宪政民主,等等。我也就不淌这个浑水了。这个争论比较厉害。 第二,宗教的、家族的和选票的。这就是中东。所谓阿拉伯之春,去年一年,这样的政权也遇到了危机,大家清楚的。它是具有宗教的、家族的,又有选票的。去年一年,社会就分裂了,分裂为宗教政治团体、家族利益集团,和选票的。这样的危机大家都看到了。去年一年,主要表现在中东。 第三,就是像中国这样的,叫革命加选票。我们也有选票。大家说,假的,选票都是假的。真的东西也不太多。未必在台湾和韩国,选票有真正的民意意义。还有什么菲律宾。十年前我考察过菲律宾所谓民主的状况。 我去年去德国,半个月时间,也去交流,他们都是选票的。我认为这种东西,包括他们自己讲的,这是资产阶级的游戏规则。 那么我们中国是革命加选票。那么革命是什么意思呢?就是资产阶级政权合法性的确立是通过选票。我们社会主义国家的政权,革命就是合法的。革命本身,就是合法的。我们今天这种政权,也就是从原来那种革命政权演化过来的,叫执政党政权。那么这种政权,今天也遇到了危机。这就是我要讲的第三个问题。 |
大乱大治: 当前,无产阶级犹如一盘散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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