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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俄乌冲突看左派幼稚病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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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4-21 23:02:16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https://zhuanlan.zhihu.com/p/663 ... 1765521135024922625
令我感到非常遗憾的是,虽然我一直在知乎上撰文批判当今左派的“幼稚病”与对马主义的误解,但这样的风气总是一浪盖过一浪,左派的这种幼稚病,毫无疑问还在绝大多数人那里占据着统治地位。现今的绝大多数网左,无非都是在玩弄一些有关gm的词句,以此来宣扬自己所谓的“无产阶级gm立场”。对于那些不擅长从历史中、从现实的材料中发掘真正马主义观点的人来说,挥舞带着激进口号标语的旗帜总是比切实地、具体地分析一个问题来得更轻松和愉快的;对于那些没有耐心长期地为无产阶级的事业而奋斗的人来说,幻想能立刻来上一场热血澎湃的gm总是比在某个阴湿的角落为无产阶级从事长久枯燥、繁复的工作来得更加富有激情的;对于那些只是出于天真的愿望而同情、支持无产者的小资产者来说,gm的童话总是比残酷的现实来得更有慰藉的。

所有这些娓娓动听的极端激进和极端gm的词句只是掩盖着思想的极其贫乏和对社会日常生活所处条件的根本无知。
《恩格斯致保·拉法格(1871年12月30日)》,《马恩全集》第33卷,368-369.
在我个人的打算里,是想要整理出一整套批判现今网左“幼稚病”的理论集合的。但是由于个人精力和水平有限,只希望读者能从我过往的文章里发现这样的内容。因此,本篇文章也没法完成彻底清算这样的一种幼稚病。这样的幼稚病,就如我们正所处的宗派主义阶段一样,有着其现实的土壤。“批判的武器”依旧不能在这里代替“武器的批判”。

所以,在这里,我只能就我在近期遇到的一个令人同情的、身患“左派幼稚病”的患者那里所经历的一些见闻发表我的看法。

为什么俄乌战争,这么明显的侵略战争,还有这么多人支持俄罗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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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这个回答的评论区遇到了一位苦苦寻觅“医生”的左派幼稚病患者。当然,我们先来看看他的观点:

“可以说俄帝,美帝,乌买办,这三者本身就是国际资本掠夺锁链的一环,这样一种情况下,喊保卫祖国,就等于承认乌克兰资产阶级买办政府玩的过火行为,等于给他们擦屁股,加入乌军,就是在巩固买办政府,按照列宁的说法,真正的革命无产阶级就应该变帝国主义战争为内战,仅仅是意识到我的祖国被入侵了,我就要反击,这不是国际主义者的做法,而是民族主义者。”
我们这位刚刚好阅读完一篇文章的幼稚病患者,刚刚好在网上撞见了能够“契合”他阅读内容的批判对象,便不由分说地把我们打为了刚刚好的“民族主义者”。尚未脱离幼稚病阶段的人,总是喜欢卖弄自己刚刚接触但并没有充分把握的东西。

稍有点历史常识的人都知道,虽然常凯申在历史上同样作为一个买办阶级代表的形象出现,但这也并没有影响我们采用“统一战线”的方针。所以,我们这位患者也意识到了这么讲有着明显的漏洞。于是他说,他“是一个殖民地国家,没有参与帝国主义掠夺链,他是被掠夺的。”

那么我们的乌克兰是否被掠夺了呢?又或者说,常凯申们真的没有参与“掠夺”吗?

众所周知,乌克兰主要出口的为粮食、工业原材料(如矿石)等,在许多农产品的出口上都排在世界前列。乌克兰也曾有过较为庞大的工业体系,但一方面随着苏联解体,乌克兰本身并不能保持这些大工业的运营,因此多被废弃或转售,另一方面,乌克兰的主要工业、矿业中心分布在乌克兰东部,是目前的俄占领区或正面临着战火。

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们一方面说,乌克兰处于国际分工体系的中低层,在全球价值链体系中处于不利地位,另一方面,俄帝国主义正真真切切地掠夺着乌克兰东部的土地和资源,乃至是洗衣机。而我们的左派幼稚病患者却对此视而不见,只用乌方买办和美帝穿一条裤子来为自己进行辩护。

但可惜的是,我在上述的”大纲“里就论述到了,绝不要抱有对民族解放运动的“处女情结”。这么说来,我们的常凯申校长就没有和美帝穿一条裤子,进行利益往来了吗?目前世界上的所谓独立民族zq,有一个算一个,都不可能摆脱现代帝国主义体系的影响,幻想在这些民族zq能够“出淤泥而不染”,能够不与这个或那个帝国主义相勾结而保持住自己的地位,那是十分荒谬的。

问题在于,民族独立决不是要创造一批自绝于世界资本主义体系的纯净gm者,而是说,只有通过民族解放运动,他们才能够通过各种保护主义的措施,抵抗国际资本主义的入侵(即便是很小程度上的),发展本国的民族工业,并真正创造出属于本民族的gm的无产阶级。在历史上,德国和美国正是通过本国的保护主义政策,才使得他们在第二次工业革命的时候超越了旧的霸主,英国。如果仅仅从结果的角度看待问题,认为这样的民族独立对于整个帝国主义体系来说是无关紧要的,或者这样的运动最终培植了一些新的买办和代理人,而否定民族解放运动对整个民族的现代性意义,那是完全不应该的。不同于旧的殖民形式,帝国主义之所以不得不通过买办来控制一个民族,这正是表明他们无法通过直接统治的方法控制这个民族。

因此,对乌克兰民族是否应当独立,是否应当起来保卫自己的独立,我在“大纲”里也给出了清楚的说明,这要看他们的独立是否会引起新的一轮帝国主义世界大战,是否会使无产阶级取得的成就倒退乃至丧失。但事实是,美帝和北约依旧在恐惧和俄帝的正面交战,避免战争的升级。他们仍旧在投鼠忌器,甚至害怕加大对乌克兰的支援力度会引来俄帝的反弹。目前的局部对抗,依旧没有脱离“代理人战争”的性质。难道我们要因为苏修和美帝的帝国主义争霸而反对越南人民的解放吗?答案也是显而易见的。

之后,我们的这位左派幼稚病患者引用了列宁反驳考茨基的话来反驳我们,并指责我们曲解的列宁的原意。我们先来看看列宁的原话:

马克思曾经从不列颠无产阶级的利益出发,提出过这种要求,他要求给爱尔兰自由,同时设想分离以后可能成立联邦,也就是说,他要求分离的自由,不是为了制造分裂和隔绝状态,而是为了建立比较巩固比较民主的联系。不管在什么情况下,只要存在着被压迫民族和压迫民族,只要不出现那种能区分出革命民主的民族和反动的民族的特殊情况(比如在19世纪40年代就有过这种情况),马克思对爱尔兰的政策就应当是无产阶级政策的范例。而帝国主义恰恰是这样一个时代:这个时代本质的和典型的现象是民族分为压迫民族和被压迫民族,而在欧洲根本不可能区分出反动民族和革命民族。
《论“和平纲领”》,《列宁全集》第27卷,286.

整个19世纪末和20世纪初都充满了帝国主义的政治。所有欧洲国家都已经达到同等的资本主义发展阶段,它们都已经提供了资本主义所能提供的一切。资本主义已经达到自己的最高形式,输出的已经不是商品,而是资本了……
帝国主义给当前的战争打上完全不同的烙印,把它和以往所有的战争区别开来。
只有把这次战争同它的特殊历史环境联系起来加以考察,象马克思主义者必须做到的那样,我们才能弄清自己对它应采取的态度。否则我们就会搬用那些在另一种环境中、在旧的环境中使用的陈旧的概念和论据。关于祖国的概念和上面提到的把战争划分为防御性战争和进攻性战争,就属于这类陈腐的概念。
当然,就是在当前,在活生生的现实画面上也还残留着旧色彩的斑痕。例如,在所有交战国当中,唯有塞尔维亚人还在为民族生存而战。在印度和中国,觉悟的无产者也只能走民族的道路,因为他们的国家还没有形成为民族国家。如果中国为此而不得不进行进攻性战争的话,我们也只能加以支持,因为这在客观上将是进步的战争。马克思在1848年所以可以宣传对俄国的进攻性战争,道理也就在这里。
《关于无产阶级和战争的报告》,《列宁全集》第26卷,34-35.
首先,目前是“帝国主义时代”吗?是的。其次,所有欧洲国家,或者说乌克兰已经达到”同等的资本主义发展阶段”了吗?不是的。即便我们认可列宁所说的当时欧洲已经全面帝国主义化了,但这也绝非是说目前的欧洲同样是帝国主义化的。特别是在东欧剧变和苏联解体后,旧苏东国家成为西欧帝国主义国家的经济殖民地是不争的事实。在苏联解体的过程中,旧加盟国的经济实力、工业体系和军事力量都面临了大幅度的倒退。在这样的条件下,还在叫嚣着“所有欧洲国家都已经达到同等的资本主义发展阶段”,那只是在欺骗自己。目前的乌克兰,除了出口廉价商品外,连对外资本输出都做不到,他又怎么成为一个腐朽的帝国主义国家呢?他当前的任务是恢复为一个具有独立主权的资本主义国家。就连列宁都提到了,虽然欧洲已经全面帝国主义化了,在亚洲却仍然有这样的进步的民族独立运动。而我们的左派幼稚病患者却对自己的引用视而不见。

所以,虽然俄乌战争本质上是美俄的帝国主义争霸,但是乌克兰并非是一个帝国主义国家。对于局部的乌克兰来说,我们使用的仍旧是马克思时代的方法,而非是帝国主义时代的方法。任何一个辩证法都没有告诉我们,在帝国主义时代不存在民族独立运动,他也没有告诉我们,左派不应当支持这样的运动,即便他只是在资产阶级的意义上具有进步性。究竟是谁在“搬用那些在另一种环境中、在旧的环境中使用的陈旧的概念和论据”呢?

显然是德国“左派”把自己的愿望,把自己思想上政治上的态度,当作了客观现实。这对gm家是最危险的错误
《共产主义运动中的“左派”幼稚病》,《列宁全集》第39卷,38.
显然是我们的幼稚病患者,为了套用旧的公式,把乌克兰幻想为了一个帝国主义国家,以便符合套用列宁这套公式的前提。

在社会民主d的纲领中居中心地位的,应当是把民族区分为压迫民族和被压迫民族。这正是帝国主义的本质所在,正是社会沙文主义者和考茨基用谎言加以回避的东西。从资产阶级的和平主义或小市民的空想的观点,即认为各独立民族在资本主义制度下可以和平竞争的观点看来,这种区分是无关紧要的,但是从反对帝国主义的革命斗争的观点看来,它恰恰是至关重要的。
《gm的无产阶级和民族自决权》,《列宁全集》第27卷,81.
因此,我们不得不揭露在这种错误的观念中的错误的立场,即“既反对美帝,也反对俄帝,更反对乌买办,只支持乌克兰无产阶级”的正确的废话。任何左派都不可能不支持乌克兰无产阶级。但是,由于这是一句废话,于是他就变得十足得有害,甚至比一句单纯的有害的话来得更为有害。因为它毒害了更多的马主义初学者,毒害了更多尚没有分辨能力的无产阶级。

要是有人认为“康米d必须保持自己学说的纯洁,保持自己的独立性,不为改良主义所玷污;康米d的使命是勇往直前,中途不停顿,不转弯,径直走向共产主义gm”,并且根据这一类原则来制定gm无产阶级的策略,那么他必然要犯错误,因为提出这一类原则无非是重犯法国布朗基派公社战士在1874年宣布“否定”任何妥协和任何中间站的错误……共产主义者的任务,象在任何时候一样,也是要善于针对各阶级和各zd相互关系的特点,针对共产主义客观发展的特点来运用共产主义普遍的和基本的原则;要看到这种特点每个国家各不相同,应该善于弄清、找到和揣摩出这种特点。
《共产主义运动中的“左派”幼稚病》,《列宁全集》第39卷,68-69.
因为这种看法并没有搞清楚乌克兰的现实情况,只是在照搬过往的公式。他们没有意识到,乌克兰并不存在一个坚定的xfd,剩下的不过是一些依旧崇拜俄国人统治的马戏团;乌克兰并不存在一个gm的无产阶级,在庞大但是落后的农业生产中,充其量只存在分散的农业工人,乌克兰的工业区早在2014年开始就陷入战乱,更多的无产者受着俄罗斯意识形态的吸引,或陷入保卫乌克兰的意识形态中去,并没有自身的独立性。

在这种情况下,宣扬所谓的支持无产阶级取得最终的胜利,无非只是构造了一个抽象的乌克兰无产阶级,而现实的无产阶级并没有达到这个水平。他们不知道,为了使得无产阶级成长到作为一股独立的、团结的力量,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在这条路上,就有乌克兰保卫自己民族独立的斗争,有发展乌克兰本土资本主义的过程,只有这个过程才能扩大乌克兰无产阶级的力量,使得他们成长起来。

他们不是把现实关系、而是把意志描绘成革命中的主要东西。我们对工人们说:为了改变现存条件和使自己有进行统治的能力,你们或许不得不再经历15年、20年、50年的内战,而他们却相反地对工人们说:我们必须马上夺取政权,要不然我们就躺下睡大觉。正象民主党人使用的“人民”这个词是一句空话一样,他们现在使用的“无产阶级”这个词也是一句空话。 为了实现这句话,他们不得不把一切小资产者说成是无产者,这就是说,他们de facto〔实际上〕是代表小资产者,而不是无产者。他们不不得不用革命的词句代替实际的革命发展。
《1850年9月15日的中央委员会会议》,《马恩全集》第7卷,617-618.

马克思主义者在理论上完全认定,并且欧洲历次gm和gm运动的经验也充分证实:小私有者,即小业主(这一社会类型的人在欧洲许多国家中都十分普遍地大量存在着),在资本主义制度下一直受到压迫,生活往往异常急剧地恶化,以至遭到破产,所以容易转向极端的gm性,却不能表现出坚韧性、组织性、纪律性和坚定性。被资本主义摧残得“发狂”的小资产者,和无政府主义一样,是一切资本主义国家所固有的一种社会现象。这种革命性动摇不定,华而不实,而且很容易转为俯首听命、消沉颓丧、耽于幻想,甚至转为“疯狂地”醉心于这种或那种资产阶级的“时髦”思潮——这一切都是人所共知的。可是gmzd光在理论上抽象地承认这些真理,还丝毫不能避免重犯旧错误,这种错误总是会由于意想不到的原因,以稍微不同一点的形式,以前所未见的打扮或装饰,在独特的(多少独特一点的)环境里重新表现出来。
《共产主义运动中的“左派”幼稚病》,《列宁全集》第39卷,12.
这种对乌克兰无产阶级的一厢情愿,不过是把自己小资产阶级的愿望强加给他们,希望他们从一个婴儿,不经历少年时代,就立马成长为一个大人。这同样是滑稽且荒谬的。正是因为小资产阶级在无产阶级之外,所以他们才崇拜那种极端的gm,他们不顾无产阶级的现实条件,而是把个人的愿望作为历史发展的主要原因。他们希望在乌克兰看到这样的gm,因为乌克兰是世界的焦点,是目前最动乱的几个地方之一。他们迫切需要一个这样的gm来冲击自己的眼球,以证明自己选择马主义和无产阶级是正确的。但在他们的更深处,他们正是对无产阶级gm充满着不自信、焦虑与不安。他们越是这样的焦虑,就越是在言论上故作激进,就越是恐惧自身内部小资产阶级的因素击穿了自己无产阶级的幻想。

没有群众的革命情绪,没有促使这种情绪高涨的条件,革命的策略是不能变为行动的,但是,俄国过于长久的惨痛的血的经验,使我们确信这样一个真理:决不能只根据革命情绪来制定革命策略。制定策略,必须清醒而极为客观地估计到本国的(和邻国的以及一切国家的,即世界范围内的)一切阶级力量,并且要估计到历次革命运动的经验。
《共产主义运动中的“左派”幼稚病》,《列宁全集》第39卷,43.
固然,我们绝不能把乌克兰民族解放作为马主义者的最终目标。恰恰相反,我们只是把乌克兰的民族解放作为通往乌克兰无产阶级解放的必经之路和必要的前提。我们正是观察到,乌克兰不取得这样的胜利,就不能使得他们的无产阶级摆脱民族主义的幻想,就不能意识到他们民族内部的阶级对立,他们就只会被眼前的俄乌矛盾冲昏头脑。

如果我们不公开宣布:一个压迫民族的社会d人,无论在和平时期还是在战争时期,不宣传被压迫民族有分离的自由,那他就不是社会主义者,不是国际主义者,而是沙文主义者。
《革命的无产阶级和民族自决权》,《列宁全集》第27卷,84.
所谓的极端gm的词句,恰恰不是把人带向gm,反而带向沙文主义。

只要各个民族之间、各个国家之间的民族差别和国家差别还存在(这些差别就是无产阶级专政在全世界范围内实现以后,也还要保持很久很久),各国共产主义工人运动国际策略的统一,就不是要求消除多样性,消灭民族差别(这在目前是荒唐的幻想),而是要求运用康米d人的基本原则(苏维埃政权和无产阶级砖正)时,把这些原则在某些细节上正确地加以改变,使之正确地适应于民族的和民族国家的差别,针对这些差别正确地加以运用。在每个国家通过具体的途径来完成统一的国际任务,战胜工人运动内部的机会主义和左倾学理主义,推翻资产阶级,建立苏维埃共和国和无产阶级砖正的时候,都必须查明、弄清、找到、揣摩出和把握住民族的特点和特征,这就是一切先进国家(而且不仅是先进国家)在目前历史时期的主要任务。
《共产主义运动中的“左派”幼稚病》,《列宁全集》第39卷,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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