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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传统左派女性主义的批判 —— 20世纪作为劳动机器的妇女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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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4-20 07:20:54 |显示全部楼层
现在反而有一种倒错感,仿佛女性的地位(尤其在城市的中等或中下的社会层级上)高于了男性一样。然而这种女性地位的“提升”其实是一场幻梦,对于底层男性就是反复无常的受“打拳”之苦,甚至在民事司法层面上都开始受到一定的侵害(比如最近出现的婚姻法修正意见草案的部分内容)这是显而易见的,对于女性其实也只会是饮鸩止渴——因为这并非一种彻底的解放,而是一种被另外一些真正的“父权压迫者”豢养着的“虚假自由”。其实这种就不得不要求阶级叙事去详细分析新的、被创生出来的性别矛盾套皮的内在社会矛盾基础,而不是仅仅停留在“阶级矛盾是真实的,性别矛盾是虚假的”——空口大白话人人都会说,但是说到什么程度才能让听众意识到这与自己就是休戚相关的这很重要(否则即使观点正确,和学院派也没有什么两样了)。之前我在别的论坛里面发过一小段粗浅的见解,放在这里抛砖引玉罢(原文没写在左派网站上,所以采取了以性别切入阶级分析的行文逻辑,而且由于男性用户数量更多,所以会从当下性别矛盾最明显的“女拳”问题切入,通过对应对“女拳”问题的行动建议分析来叙事阶级问题)。

原文如下:不针对目标对象社会阶级属性的分类讨论去聊性别矛盾是得不到有意义的结果的。

无论男女,想从现实中找到针对本性别的不公案例,那都是能找到的。可是为何极端的男女拳那般遭人厌恶,问题出在了哪里?出在了这些男女拳师自己发声的时候是慷他人之慨的,可以将并不属于自己这一社会阶级(或者说的具体点,社会身份和周遭小环境)的同性别的人受到的压迫和不公放大到自己身上,并且用自己的这一社会阶级的利益出发点将之表述出来。这就形成了一种“倒错”:举个例子就是,“我明知道有‘铁链女’这种社会事件,我也会为那件事情而感到愤怒,但是我看那群‘女拳’下场后仍然说不出来的膈应”,原因就出现在了“女拳”压根不在乎真正的“铁链女”怎么样了,所谓的“女拳”只是需要有个“铁链女”存在,说白了“铁链女”和“女拳”压根就不处于一个社会阶级,她们最相似的东西可能就是生物学上的染色体都是XX而已。同理,性别反转一下,有点脑子的男性当面对货拉拉、川大地铁女事件等事情的时候没人会觉得女方当事人有什么道理,但真说现实中,也并不会有人真正转头去在说气话之外身体力行支持类似“为劲夫喝彩”、“上桌吃饭导致的”这种为家暴和封建礼教张目的烂梗。而真正骨子里奉行男尊女卑的那些男性,现在普通底层男性所受到的那些侵害也只不过是他们在现在或者未来用来压迫整个女性群体的肥料罢了。不仅是肥料,而且更甚一筹,女拳把底层女性受到的苦难会套个girls help girls的皮麻痹后者,而男性的压迫者在追求自己的特权时,对于底层的“肥料”们恐怕只有冷冷的一句“思想配得上苦难”了

但是如果只言至于此,还是显得很空泛,这也是为什么“以阶级叙事讨论性别矛盾”不仅被“女拳”所不齿,甚至也开始逐渐为男性所唾弃的一个缘故:因为上面的言论没有解释为何现在会显得“女拳”更加猖獗。而不搞清楚现在“女拳”猖獗的历史使然性,阶级叙事便只能是没有现实指导意义的,正确的废话,就更不可能被广大底层男性所接受,更遑论受该思潮迷惑程度更高的女性群体了。其实想解答这个问题也不难,用一句话概括就是:原因在于社会金字塔内各层级的性别分布不均匀。受限于即兴码字,我也只能从较粗泛的定性角度去讲,如下简单概述之:
       1. 金字塔顶层是男性群体占绝大多数,仅有少数(社会属性男性化的)女性可以跻身其中。这个社会层级属于统治阶级,是大资产阶级和带有官僚属性的特权资产阶级所在的位置。他们往往是社会不公中的加害者,而加害于谁、为何要加害、这种加害是主观的“人性之恶”还是客观的“阶级与历史的必然”,我会在后面讨论到以“女拳”为典型的群体的发生学时一同论述。
       2. 金字塔底层,也是男性群体站多数。这些群体一般是社会中底层的体力劳动者、偏理工科方向的低回报脑力无产者(包括中低级技术工种)、小本经营的半无产者以及一些社会底层的失业者和投入灰色产业链最底层换口饭吃的人。这里面,体力劳动者和低回报脑力劳动者基本上都是男性性别比例占据主流的(这里包括农村地区的农民、流水线工厂的工人、建筑工地的农民工、物流行业的快递/外卖员、小公司理工类脑力劳动者、各种低端技术工人等,如果该个体工作地区与原家庭不同城,则情况更甚),半无产者和失业/灰色产业底层男女比例应该相对均衡——这个社会层级其实占据了现实社会中的大多数,因为其囊括了一大半的无产/半无产阶级群体,因此大多数社会不公其实就发生在这一个社会层级中当代性别矛盾中最大的受害者其实就是这类人(实际上无关性别,货拉拉司机和铁链女的遭遇都主要发生在在此社会层级内)。只不过因为男性比例要更多,所以宏观表现就呈现出“男性受到了压迫”,再加上“女拳”运动架起的性别叙事大旗确实会在运动初期具有一定收买底层女性情绪价值(以及很少一部分现实利益)的作用,也就将本身公认且已经初具男女比例失衡的“阶级压迫”强化了“性别压迫”的色彩——你别管这种性别压迫实际被放大了多少,但奈何老百姓们能一眼看出男女有别但是讨论贫富和阶级往往是两眼一擦黑(系统阶级分析是任何时候都相当难做的大课题,我在这里这么粗暴地划分其实也只是骑在巨人的肩膀上搞拿来主义满足一个最基本的框架描述,实际现实中的阶级分析和阶级叙事行动指导要复杂且准备工作难做的多。毕竟要真的那么好做,咱们一个世纪内的某小段历史上就不可能有一段不主动查资料了解就近乎空白的存在、咱们现在也更不会活在一个对社会形式存在认知倒错和迷惑的时代里了),所以写这一段文字我的主要面向对象也是一批人,而写给这一批人,就必须要“以社会阶级为基础、从性别差异在社会生产和社会地位的决定要素出发、最终把一个宏观的性别矛盾细化成不同阶级对比之间下的,以性别为叙事载体的子矛盾逐个区别分析”,强调的就是性别矛盾没有男女某一方永远正确或者是永远错误,而是一个复杂系统,对错的社会认知必然要将男女双方放入社会要素中实地考察具体分析,只不过具体分析之余还是能依照社会阶级分化总结出一些大致的规律而已——没错,它不短平快,甚至真的分析起来后,语言为了表意准确是会带有几分“书生气”的佶屈聱牙。但是身为社会中的弱势势力,如果想有资本与比自己强势的群体斗争,那自然不能天上等馅饼,有时候“为了自己而克服一些惰性和惯性”其实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3. 抛开上述两种明显社会层级的,处于不稳定态的金字塔中层:这里面的阶级成分其实比较复杂,包括学生、普通脑力工作者、服务业从业者、大型企业内非外包员工或者事业单位内人员、具有若干房产的城市土著等——说白了就是城市小资产阶级(包括所谓的中产者)和从业行业性质导致的社会曝光度较高、受小资产阶级思潮浸润频率较高的无产阶级,而这一层级内,其实才是“女拳”问题最高发的频段(2中所述的社会层级内,体力劳动者和低级理工类脑力劳动者女性比例很少,半无产者内,小本经营的摊贩老板或者小店店主这种低级服务业也需要大量的劳动投入,就我的观察无论男女其实相对而言都是比较朴实和和善的)。这一层级内从男女比例角度来讲,是唯一可能女性人数要超过男性的一个社会层级。非理工类的脑力劳动(包括设计类、文史类)的女性从业比例要高于男性、服务业更是许多女性步入社会之后的一个从业归宿,为何我将服务业的无产者提升到这一个社会层级,原因就在于得益于其相对较高的向上曝光度(而这种向上曝光度的增加也就更容易受到资产阶级或者小资产阶级思想的影响,这在当今这个全民意识形态接近零设防的时代背景下是有现实逻辑凭据的),这一部分人对于权利收侵害时的维权成本,从个体方面相比其他无产者要低一点点,而且他们与更上层阶级打交道的频率要比其它无产者和半无产者更高。至于社会层级更高的城市小资产阶级(学生、大型企事业单位内部员工、小管理者、因房产、拆迁导致财富大量积累的城市土著等),总体而言性别比例相对而言均衡一些。但是这两类人相比金字塔底层的人有一个特点,就是他们在金字塔顶层的统治阶级眼中,“收买价值”会更高一些。而在小资产阶级的意识形态本身的加持下,这类人维权的时候也会有着更加精明但又短视的算计,以及更少的“对弱势者同理心”——这其实是统治阶级相当看重的一个特质(可以粗略地认为是一种臭味相投罢),因为这样一来这一层级的人就更容易被统治阶级去豢养起来,作为让渡其一部分小的利益,实现压榨底层的大多数无产/半无产者的利用价值。由于小资产阶级的短视和阶级不稳定性(长期对上打交道的无产者也会或多或少在意识形态方面“小资产阶级化”),“利”字当头,哪怕是饮鸩止渴那也会要去争取的。那这样一来,还会呈现一个很有趣的现象:越低的社会层级的小资产阶级意识形态,越会对眼前的利益“饥不择食”,这就导致了这一层级内地位最低的两个群体:出身普通的学生和普通服务业从业者是最容易受到来自统治者的诱饵捕获的。而恰好这个子集内女性比例更高,这就造成了一旦开启性别对立的潘多拉魔盒,“女拳”(包括零星与之对冲的如把“上桌吃饭导致的”这样烂梗的当真的前现代男拳,因为恰好这种“逆向小仙女”大多数都是年龄不大的学生)能够迅速“传播”的社会基础——注意这里说的是“传播基础”,因为这些人你让他们平地起风雷去毫无心理负担地第一个“挥刀向弱者”他们还是做不出来的,那这时候就需要这个社会层级内的另一种人构造“女拳”的“第一枪”——也就是“值得被资产化的小资产阶级女性”,及其过程中社会地位本身就不低、没有阶级滑落风险且值得被收买的资产阶级化的小资产阶级男性——可以说当代“女拳”中那种“媚上”、“媚富”、“媚权”和“媚外”的特性,其主要推手就来自这两种人。而他们所做的,不外乎是一种“高级的卖淫”,二卖淫的对象,主要也都是金字塔顶端的资产阶级或者同一层级内较优渥的高级小资产阶级——让小资产阶级女性资产化,其实就是对真正的社会统治者的大资产阶级表现出的物化和性化,要将这种性别资源化后成为高社会阶级的人的垄断财富的表现(值得注意的是这种“垄断”并不是因为统治者们“好色”,他们本来就有着极高比例的这类资源倾斜。他们如此做的原因和经济危机时“倒牛奶”的逻辑是类似的,是为了制造稀缺和制造底层的社会裂痕,恰好这里面被倒来倒去的“牛奶”还是会说话的女人)。既然要进行“向上垄断”,那对外也就必须要师出有名。而这里师出的“名”,就是非常简单的“包裹着一层性别伪装的阶级歧视”。其实从很多案例来看,国内“女拳”真正厌恶的,其实不是整个的男性群体。她们对真正的统治阶级和有权有势的男性个体是有概率变成“谄媚”态度的(对同样中层的男性可能会有“下克上”的,比如朱军案,但是面对再往上的男性可以说大部分的“女拳”是不会真正去反抗的),她们只不过是处于自己的阶级属性而“仇穷”罢了。而“仇穷”放到哪里都是明面上的政治不正确肯定不能明说,所以考虑套壳,发现大部分“穷”的都是“男人”,而且自己通过骂那些男人招惹仇恨后,上面的那些“有钱的男人”还会因为做了一件有利他们的事情而给予一定报酬,那就会变成“骂男人致富”,这对于小资产阶级女性来说是有利益驱动的。而在早期一旦有一部分小资产阶级女性通过“自我资产化”变为咬人的“女拳”收到切实利益之后,那些处在阶级滑落边缘的女性学生和各种服务业内女性就很难不“东施效颦”,即使随着人数增多了“蓝海”变成“红海”了,也会自带干粮“打拳”,因为她们也意识到了在不可逆的阶级矛盾之下统治者一时半会也离不开他们,所以跟着老爷哪怕喝口汤也不愿“由奢入检”了。由是才有了女拳的拥趸基础——媚上而辱下的小资产阶级女性和一些社会中层的女性学生、趋于“独立”的职业女性或者受教育女性逐步走向合流的现象。再加上由于最近几年国内经济的不可逆恶化,国内的社会阶级矛盾迅速攀升,统治者也必须为了维护自身统治,用一种人造矛盾掩盖阶级矛盾的刚需,而一味地出让物质资源不划算,所以进行到下一步自然而然就是通过法律将性别议题进一步往高抬。所以才有了“女拳”的猖獗,而且是极其抽象、带有后现代色彩的“猖獗”(注:统治者维护统治与是否媚外不冲突。因为统治者是资产阶级属性,家国情怀这种东西在其眼里是可以标个价码卖掉的。而如果“为了国家我要牺牲个人权力”,且这个牺牲一旦超过了一个能够维持阶级统治的阈值后,资产阶级属性的统治者们会做的往往就是“出卖这个国家,然后凭借着自己的资源和人脉秽土转生换个皮继续做新的统治阶级”。所以不要奇怪为何明明国家对意识形态这些年抓得那么紧,而现在逐渐表现出“崇洋媚外”甚至“以当汉奸为荣”的部分“女拳”又能够做大做强,这其实是一种统治阶级基于现实情况“两头下注”的表现。虽说肯定不是所有的统治阶级的人都会这么糟糕透顶,甚至存有最低限度的底线良心的人也不至于如大熊猫那样珍惜,但是存有良心甚至背叛阶级的个人在客观的历史矛盾下展现的阶级意志面前其实仍然是很弱小无力的,因为阶级意志产生的“恶念”的本质不是主观的人性,而是客观矛盾导向让这个阶级采取这种行动的的历史使然)。

只有完成了这一段论述,“以社会阶级论性别矛盾”的骨架才算是真正的搭好了。也正因此,如果站在底层男性的视角而言,我们得到的结论也其实很悲观:不通过某种方法改变社会现有秩序,性别对立问题无解,甚至在这种阶级和性别分布下,不去以撼动社会秩序的底色而集体化采取行动,连同为无产阶级的女性都很难被团结。如果用封建社会的人身关系比方来讲这个道理,这其实就是一个“地主(统治阶级)养狗(“女拳”运动)去咬他们认为可能不听话的佃农(真正的社会底层无产者和半无产者,而且男性比例很高)”的故事,只不过“性别”这个概念足够直观、足够短平快足够能快速传播罢了。唯一不同的可能也就是现在我们处在的是一个套了块红布的原教旨资本主义社会,而非封建社会。所以只有当意识到了“女拳”只不过是被豢养的一条狗的时候,底层的男性才能意识到“如果一比一比例去仿照“女拳”魔法对轰,那肯定因为收买价值过低而走向自毁”(其实自毁到一定程度生产秩序就会崩溃,那时候上层阶级的社会权力就没有物质基础加以巩固了。但这只能算做成了一半事,因为你只是在与一条狗斗智斗勇,那其最终归宿可以参考日韩,最后也不过是从被咬但尚且还是个人的佃农变成另一条咬人的狗,和女拳一边互撕一边还要向统治阶级谄媚争宠罢了,那最后全员小资产阶级化,收益的永远是牵着狗链子的资产阶级,或者说真正的父权制贯彻者)。所以底层男性真正需要做的其实是“去性需求化”(或者说是淡化性别的情绪价值比重),既要保持对“女拳”污蔑时的一定攻击性,又要恪守不让自己变成“逆向小仙女”,而这种在性别问题上“文攻武卫”的处事尺度最终需要培养的,是要有一个做好“彻底掀桌子”的底线思维准备——因为从生产关系上来看,底层的劳动者是一切社会价值的生产来源,只有底层的人们(不仅仅包括男性,还包括了自己发不出太多声响,只能沦为一次性武器的“铁链女”们)在逐步加剧的社会矛盾中意识到“底层的所有人加起来是可以当一个‘釜底抽薪威慑’的执剑人,而执剑人只能是罗辑或者维德却不能是程心”的时候,才是得到了能真正葬送这场无聊透顶的性别矛盾问题的唯一可解答案。

点评

乐不眠  基本同意  发表于 2024-4-20 08:17: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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