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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傑瑞米柯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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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思主义人口学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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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3-4 23:59:07 |只看该作者
商品價值的第二個部分,是雇傭工人賣給資本家的勞動力的價值。它和生產資料的價值壹樣,是決定了的,是和勞動力所要進入的生產過程無關的;在勞動力進入生產過程之前,它在流通行為中,即在勞動力的買賣中已經固定下來。雇傭工人通過執行他的職能——他的勞動力的耗費——生產出壹個與資本家為使用他的勞動力應支付給他的價值相等的商品價值。工人以商品形式把這個價值交給資本家,資本家則以貨幣形式把它支付給工人。這部分商品價值,對資本家來說,只是他應預付在工資上的可變資本的等價物,這壹點絲毫不會改變如下的事實:這部分價值是生產過程中新創造的商品價值,它和剩余價值壹樣,都是由勞動力的以往的耗費構成的。同樣,這個事實也不受下述情況的影響:資本家以工資形式付給工人的勞動力的價值,對工人來說,采取收入的形式;由此不僅勞動力不斷地再生產出來,而且雇傭工人階級本身,從而整個資本主義生產的基礎,也不斷地再生產出來。

  馬克思:《資本論》第2卷(1894年11月),摘自《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6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429—430頁。

  第Ⅰ部類投在工資上的貨幣,即以貨幣形式預付的可變資本並不是在貨幣形式上直接地返回的,而是間接地、通過迂回的道路返回的。相反,在第Ⅱ部類,500鎊工資卻直接從工人那裏回到資本家手中,就像在同壹些人彼此交替地作為商品的買者和賣者不斷對立,反復進行買和賣時貨幣總是直接返回壹樣。第Ⅱ部類的資本家以貨幣支付勞動力的報酬;他由此就把勞動力並入他的資本,並且只是通過這種流通行為,即對資本家來說僅僅是貨幣資本轉化為生產資本的流通行為,才作為產業資本家而和作為他的雇傭工人的工人相對立。但是,起先作為自己勞動力的賣者、出售者出現的工人,後來會作為買者,作為貨幣所有者,而和作為商品的賣者的資本家相對立;因此,投在工資上的貨幣,也流回到資本家手中。只要這些商品的出售不包含欺詐等等,而是商品和貨幣進行等價交換,那麼,這就不會是資本家借以發財致富的過程。資本家並不是支付給工人兩次:先用貨幣,後用商品;壹旦工人把貨幣換成資本家的商品,資本家的貨幣就回到自己手中。

  然而,轉化為可變資本的貨幣資本,即預付在工資上的貨幣,在貨幣流通本身中,起著主要的作用,這是因為工人階級不得不掙壹文吃壹文,不能給產業資本家提供任何長期的信貸,這樣,各個產業部門的資本周轉期間盡管有差別,可變資本卻要在某壹短期內,例如壹周,即在比較迅速地反復的期限內,同時在社會的無數不同地點,以貨幣形式預付(這個期限越短,通過這個渠道壹次投入流通的貨幣總額相對地說也就越小)。在每個進行資本主義生產的國家,這樣預付的貨幣資本在總流通中都占有壹個在比例上有決定意義的部分,這尤其因為,同壹些貨幣在流回起點之前要流過各種渠道,作為無數其他的營業的流通手段來執行職能。

  馬克思:《資本論》第2卷(1894年11月),摘自《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6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460—461頁。

  在發達的資本主義生產的前提下,從而在雇傭勞動制度占統治地位的前提下,貨幣資本顯然起著主要的作用,因為它是可變資本借以預付的形式。雇傭勞動制度越發展,壹切產品就越要轉化為商品,因此,除了幾個重要的例外,產品全部都必須經過轉化為貨幣這樣壹個產品運動的階段。流通貨幣量必須足以使商品轉化為貨幣;並且,這個貨幣量的大部分是以工資形式提供的,是以這樣壹種貨幣形式提供的,這種貨幣作為可變資本的貨幣形式由產業資本家為支付勞動力報酬來預付,而在工人手中多半只是作為流通手段(購買手段)執行職能。這和自然經濟完全相反,自然經濟在任何壹種依附農制(包括農奴制)的基礎上,都占優勢,在帶有或多或少原始性的公社(不管是否摻雜著依附農制關系或奴隸制關系)的基礎上,更是占優勢。

  在奴隸制度下,用於購買勞動力的貨幣資本,起著固定資本的貨幣形式的作用,它只是隨著奴隸壹生的能動期間的消逝,逐漸得到補償。所以,在雅典人那裏,奴隸主通過在產業上使用他的奴隸而直接取得的利益,或者通過把奴隸租給別人在產業上使用(例如開礦)而間接取得的利益,只是被看做預付貨幣資本的利息(和折舊費),這同資本主義生產中產業資本家把壹部分剩余價值和固定資本的損耗看做他的固定資本的利息和補償完全壹樣。對出租固定資本(房屋、機器等等)的資本家來說,通常也是這樣。單純的家庭奴隸,不管是從事必要的勞役,還是僅僅用於顯示排場,這裏我們都不予以考察,他們相當於現在的仆役階級。但是奴隸制度,只要它在農業、制造業、航運業等等方面是生產勞動的統治形式(就像在希臘各發達國家和羅馬那樣),也保存著自然經濟的要素。奴隸市場本身是靠戰爭、海上掠奪等等才不斷得到勞動力這壹商品的,而這種掠奪又不是以流通過程作為中介,而是要通過直接的肉體強制,對他人的勞動力實行實物占有。甚至在美國,在實行雇傭勞動制的北部各州和實行奴隸勞動制的南部各州之間的中間地帶已經變成替南部各州豢養奴隸的地帶,因而在那裏投入奴隸市場的奴隸本身成為年再生產的要素以後,時間壹長就感到這不能滿足需要,還要把非洲的奴隸貿易盡可能長期地維持下來,以便充實市場。

  馬克思:《資本論》第2卷(1894年11月),摘自《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6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537—538頁。

  但同時,剩余價值的這種占有,或價值生產分為預付價值的再生產和不補償任何等價物的新價值(剩余價值)的生產,絲毫也不影響價值實體本身和價值生產的性質。價值實體不外是而且始終不外是已經耗費的勞動力——勞動,即和這種勞動的特殊的有用性質無關的勞動——,而價值生產不外就是這種耗費的過程。例如,壹個農奴在六天當中耗費了勞動力,他勞動六天。這種耗費的事實本身,不會因為他例如其中三天是在自己的田裏為自己幹活,另外三天是在地主的田裏為地主幹活,而發生變化。他為自己幹的自願勞動,和為地主幹的強制勞動,同樣都是勞動;如果我們對他這六天的勞動從它所創造的價值或從它所創造的有用產品來考察,那我們就看不出他這六天的勞動有什麼差別。差別只涉及壹點:在六天勞動時間內,農奴的勞動力在壹半時間內的耗費和在另壹半時間內的耗費是在不同的條件下進行的。雇傭工人的必要勞動和剩余勞動的情形也是這樣。

  馬克思:《資本論》第2卷(1894年11月),摘自《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6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428頁。

  在這以前,無產階級和資產階級之間的對抗仍然是階級反對階級的鬥爭,這個鬥爭的最高表現就是全面革命。可見,建築在階級對立上面的社會最終將導致劇烈的矛盾、人們的肉搏,這用得著奇怪嗎?

  不能說社會運動排斥政治運動。從來沒有哪壹個政治運動不同時又是社會運動的。

  只有在沒有階級和階級對抗的情況下,社會進化將不再是政治革命。而在這以前,在每壹次社會全盤改造的前夜,社會科學的結論總是:

  “不是戰鬥,就是死亡;不是血戰,就是毀滅。問題的提法必然如此。”(喬治·桑)

  馬克思:《哲學的貧困》(1847年上半年),摘自《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655—656頁。

  資產階級的生產關系是社會生產過程的最後壹個對抗形式,這裏所說的對抗,不是指個人的對抗,而是指從個人的社會生活條件中生長出來的對抗;但是,在資產階級社會的胎胞裏發展的生產力,同時又創造著解決這種對抗的物質條件。因此,人類社會的史前時期就以這種社會形態而告終。

  馬克思:《〈政治經濟學批判〉序言》(1859年1月),摘自《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592頁。

  這種剝削是通過資本主義生產本身的內在規律的作用,即通過資本的集中進行的。壹個資本家打倒許多資本家。隨著這種集中或少數資本家對多數資本家的剝奪,規模不斷擴大的勞動過程的協作形式日益發展,科學日益被自覺地應用於技術方面,土地日益被有計劃地利用,勞動資料日益轉化為只能共同使用的勞動資料,壹切生產資料因作為結合的、社會的勞動的生產資料使用而日益節省,各國人民日益被卷入世界市場網,從而資本主義制度日益具有國際的性質。隨著那些掠奪和壟斷這壹轉化過程的全部利益的資本巨頭不斷減少,貧困、壓迫、奴役、退化和剝削的程度不斷加深,而日益壯大的、由資本主義生產過程本身的機制所訓練、聯合和組織起來的工人階級的反抗也不斷增長。資本的壟斷成了與這種壟斷壹起並在這種壟斷之下繁盛起來的生產方式的桎梏。生產資料的集中和勞動的社會化,達到了同它們的資本主義外殼不能相容的地步。這個外殼就要炸毀了。資本主義私有制的喪鐘就要響了。剝奪者就要被剝奪了。

  馬克思:《資本論》第1卷(1894年11月),摘自《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5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873—874頁。

  勞動的現實化竟如此表現為非現實化,以致工人非現實化到餓死的地步。對象化竟如此表現為對象的喪失,以致工人被剝奪了最必要的對象——不僅是生活的必要對象,而且是勞動的必要對象。甚至連勞動本身也成為工人只有通過最大的努力和極不規則的間歇才能加以占有的對象。對對象的占有竟如此表現為異化,以致工人生產的對象越多,他能夠占有的對象就越少,而且越受自己的產品即資本的統治。

  這壹切後果包含在這樣壹個規定中:工人對自己的勞動的產品的關系就是對壹個異己的對象的關系。因為根據這個前提,很明顯,工人在勞動中耗費的力量越多,他親手創造出來反對自身的、異己的對象世界的力量就越強大,他自身、他的內部世界就越貧乏,歸他所有的東西就越少。宗教方面的情況也是如此。人奉獻給上帝的越多,他留給自身的就越少。工人把自己的生命投入對象;但現在這個生命不再屬於他而屬於對象了。因此,這種活動越多,工人就越喪失對象。凡是成為他的勞動的產品的東西,就不再是他自身的東西。因此,這個產品越多,他自身的東西就越少。工人在他的產品中的外化,不僅意味著他的勞動成為對象,成為外部的存在,而且意味著他的勞動作為壹種與他相異的東西不依賴於他而在他之外存在,並成為同他對立的獨立力量;意味著他給予對象的生命是作為敵對的和相異的東西同他相對立。

  馬克思:《1844年經濟學哲學手稿》(1844年4—8月),摘自《馬克思恩格斯文集》

  第1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157頁。

  在我們看來,所謂“經濟規律”並不是永恒的自然規律,而是既會產生又會消失的歷史性的規律……任何壹個規律只要是表現純粹資產階級關系的,都不是先於現代資產階級社會而存在的;那些或多或少地對過去的全部歷史起過作用的規律則僅僅表現了以階級統治和階級剝削為基礎的壹切社會狀態所共有的關系。

  恩格斯:《恩格斯致弗裏德裏希·阿爾伯特·朗格》(1865年3月29 日),摘自《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0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22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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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3-4 23:57:28 |只看该作者
從工人方面看:他的勞動力,只有在通過出賣而和生產資料相結合的時候,才可能從事生產活動。因此,在出賣之前,勞動力是和生產資料,和它的活動的物的條件相分離的。在這種分離狀態中,它既不能直接用來為它的所有者生產使用價值,也不能用來生產商品,使它的所有者能夠依靠這種商品的出售而維持生活。但是,勞動力壹經出賣而和生產資料結合,它就同生產資料壹樣,成了它的買者的生產資本的壹個組成部分。

  馬克思:《資本論》第2卷(1894年11月),摘自《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6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37—38頁。

  俄國的地主,由於所謂農民解放,現在用雇傭工人代替從事強制勞動的農奴來經營農業,他們抱怨兩件事。第壹,抱怨貨幣資本不足。例如,他們說,在出售農產品以前,必須對雇傭工人支付較大數量的金額,而這時缺少的正是現今這個首要的條件。要按照資本主義的方式進行生產,必須經常備有專供支付工資用的貨幣形式的資本。……但是,更典型的是第二種怨言,這就是:即使有了貨幣,還是不能隨時買到足夠的可供支配的勞動力,因為俄國的農業勞動者由於農村公社實行土地公有,還沒有完全和他們的生產資料相分離,從而還不是完全的“自由雇傭工人”。但是,後者的社會規模的存在,卻是G—W即貨幣轉化為商品能夠表現為貨幣資本轉化為生產資本的必不可少的條件。

  因此,不言而喻,只有在已經發展的資本主義生產的基礎上,貨幣資本循環的公式,—W…P…—,才是資本循環的當然形式,因為它是以雇傭工人階級的社會規模的存在作為前提的。我們已經知道,資本主義生產不僅生產商品和剩余價值,它還再生產並且以越來越大的規模再生產雇傭工人階級,把絕大多數直接生產者變為雇傭工人。因此,既然實現G—W…P…—這壹過程的首要前提是雇傭工人階級的經常存在,所以,這個公式已經包含生產資本形式的資本,從而也包含生產資本的循環的形式。

  馬克思:《資本論》第2卷(1894年11月),摘自《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6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40—41頁。

  —A。雇傭工人只能靠出賣勞動力來過活。勞動力的維持,即工人自身的維持,要求每天進行消費。因此,必須每隔壹個較短的時期付給他壹次報酬,使他能夠反復進行為維持自身所需的各種購買,反復進行A—G—W或W—G—W行為。因此,資本家必須不斷作為貨幣資本家,他的資本必須不斷作為貨幣資本,和雇傭工人相對立。另壹方面,要使廣大的直接生產者,廣大的雇傭工人能完成A—G—W行為,必須不斷有必要的生活資料以可買形式即商品形式和他們相對立。因此,這種情況要求產品作為商品的流通已經有了高度的發展,從而商品生產也已經有了廣泛的規模。壹旦依靠雇傭勞動進行的生產普遍化,商品生產就必然成為生產的普遍形式。商品生產普遍化了,它又使社會的分工不斷增進,就是說,壹個資本家作為商品生產的產品越來越專門化,互相補充的各個生產過程越來越分裂為獨立的生產過程。因此,G—A發展到什麼程度,G—也發展到什麼程度;就是說,生產資料的生產會按相同的規模,和那種用它們作生產資料的商品的生產相分離,於是生產資料會作為商品,和每壹個不生產生產資料但為自己的特定的生產過程而購買生產資料的商品生產者自己相對立。生產資料來自那些完全和他的生產部門分離的獨立經營的生產部門,作為商品進入他的生產部門,因而是必須購買的。商品生產的物的條件,會以越來越大的規模作為其他商品生產者的產品,作為商品,和他相對立。資本家也必須以相同的規模作為貨幣資本家出現,或者說,他的資本必須執行貨幣資本職能的規模將會擴大。

  馬克思:《資本論》第2卷(1894年11月),摘自《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6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42—43頁。

  資本作為自行增殖的價值,不僅包含著階級關系,包含著建立在勞動作為雇傭勞動而存在的基礎上的壹定的社會性質。它是壹種運動,是壹個經過各個不同階段的循環過程,這個過程本身又包含循環過程的三種不同的形式。因此,它只能理解為運動,而不能理解為靜止物。那些把價值的獨立化看做是單純抽象的人忘記了,產業資本的運動就是這種抽象的實現。在這裏,價值經過不同的形式,不同的運動,在其中它保存自己,同時使自己增殖,增大。因為我們在這裏研究的首先是單純的運動形式,所以對資本價值在它的循環過程中可能發生的革命就不去考慮了;但是很明顯,盡管發生各種價值革命,資本主義生產只有在資本價值增殖時,也就是在它作為獨立化的價值進行它的循環過程時,因而只有在價值革命按某種方式得到克服和抵消時,才能夠存在和繼續存在。資本的運動所以會表現為產業資本家個人的行動,是因為他作為商品和勞動的買者,作為商品的賣者和作為生產的資本家執行職能,因而通過他的活動來促成這種循環。如果社會資本的價值發生價值革命,他個人的資本就可能受到這壹個革命的損害而歸於滅亡,因為它已經不能適應這個價值運動的條件。價值革命越是尖銳,越是頻繁,獨立化的價值的那種自動的、以天然的自然過程的威力來發生作用的運動,就越是和資本家個人的先見和打算背道而馳,正常的生產過程就越是屈服於不正常的投機,單個資本的存在就越是要冒巨大的危險。因此,這些周期性的價值革命證實了它們似乎應該否定的東西,即證實了價值作為資本所經歷的、通過自身的運動而保持和加強的獨立化。

  馬克思:《資本論》第2卷(1894年11月),摘自《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6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121—122頁。

  實際上,資本主義生產是作為生產的普遍形式的商品生產,但是,它之所以如此,在它的發展中之所以越來越如此,只是因為在這裏,勞動本身表現為商品,因為工人出賣勞動,即他的勞動力的職能,並且如我們所假定的,是按照由它的再生產費用決定的它的價值出賣的。勞動越變為雇傭勞動,生產者就越變為產業資本家;因而,資本主義生產(從而商品生產)只有在直接的農業生產者也是雇傭工人的時候,才充分地表現出來。在資本家和雇傭工人的關系上,貨幣關系,買者和賣者的關系,成了生產本身所固有的關系。但是,這種關系的基礎是生產的社會性質,而不是交易方式的社會性質;相反,後者是由前者產生的。然而,不是把生產方式的性質看做和生產方式相適應的交易方式的基礎,而是反過來,這是和資產階級眼界相符合的,在資產階級眼界內,滿腦袋都是生意經。

  馬克思:《資本論》第2卷(1894年11月),摘自《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6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133頁。

  只是作為生產過程的條件而準備好的那部分潛在生產資本,如紡紗廠的棉花、煤炭等等,既不起產品形成要素的作用,也不起價值形成要素的作用。它是閑置的資本,雖然它的閑置是使生產過程連續不斷進行的壹個條件。為保存生產儲備(潛在資本)而必需的建築物、裝置等等,是生產過程的條件,從而也是預付生產資本的組成部分。它們的職能,是在預備階段保存生產的各個組成部分。如果在這個階段上勞動過程是必要的,它就使原料等等變貴,但它是生產勞動,並且形成剩余價值,因為這種勞動同壹切其他的雇傭勞動壹樣,有壹部分是沒有報酬的。在整個生產過程的正常中斷期間,即生產資本不執行職能的間歇期間,既不生產價值,也不生產剩余價值。由此就產生了使工人在夜間也勞動的欲望。(第壹冊第八章第4節)——勞動對象在生產過程本身中必須經歷的勞動時間的間歇,既不形成價值,也不形成剩余價值;但它促進產品的完成,成為產品生涯的壹部分,是產品必須經過的壹個過程。裝置等等的價值,與它們執行職能的全部時間成比例地轉移到產品中去;產品是由勞動本身安置在這個階段中的,這些裝置的使用是生產的條件,正如壹部分棉花變成棉屑,不加入產品,但仍把自己的價值轉移到產品中去,是生產的條件壹樣。另壹部分潛在資本,如建築物、機器等等,即那些只是由於生產過程有規則的休止才中斷自身職能的勞動資料——由生產的縮減、危機等等引起的不規則的中斷,是純粹的損失——,只加進價值,不加入產品的形成;這部分資本加到產品中的全部價值,由它的平均壽命決定;它在執行職能時和不執行職能的時間裏,都會因喪失使用價值而喪失價值。

  最後,即使勞動過程中斷,但繼續留在生產過程中的不變資本部分的價值,會在生產過程的結果中再現。各種生產資料在這裏被勞動本身安置在某些條件下,讓它們自己經過壹定的自然過程,其結果是產生某種有用的效果或改變它們的使用價值的形式。當勞動把它們作為生產資料實際有目的地消費時,總是把它們的價值轉移到產品中去。在這裏,不論勞動必須借助勞動資料不斷作用於勞動對象,以產生這種效果,還是勞動只需給個推動力,把生產資料安置在壹定條件下,使生產資料由於自然過程的作用,無須再加勞動,自己發生預想的變化,情況都是如此。

  馬克思:《資本論》第2卷(1894年11月),摘自《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6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139—140頁。

  為了簡便起見(因為我們以後才考察作為資本家的商人和商人資本),我們假定,這種買賣的當事人是出賣自己勞動的人。他在W—G和G—W活動上,耗費自己的勞動力和勞動時間。因此,他以此為生,就像別人靠紡紗或制藥丸為生壹樣。他執行壹種必要的職能,因為再生產過程本身包含非生產職能。他和別人壹樣勞動,不過他的勞動的內容既不創造價值,也不創造產品。他本身屬於生產上的非生產費用。他的作用,不是使壹種非生產職能轉化為生產職能,或使非生產勞動轉化為生產勞動。如果這種轉化能夠通過職能的這種轉移來完成,那真是奇跡了。他的作用寧可說是使社會的勞動力和勞動時間只有更少壹部分被束縛在這種非生產職能上。不僅如此。我們不妨假定,他只是壹個雇傭工人,他的報酬盡可比較優厚。不管他的報酬怎樣,他作為壹個雇傭工人,總有壹部分時間是無償地勞動的。他也許每天幹了10小時而得到8個勞動小時的價值產品。他從事的兩小時剩余勞動,和他的8小時必要勞動壹樣不生產價值,雖然由於這8小時必要勞動,社會產品有壹部分轉移給他了。第壹,和以前壹樣,從社會的觀點看,壹個勞動力在10小時內耗費在這個單純的流通職能上。它不能用於別的目的,不能用於生產勞動。第二,社會對這兩小時的剩余勞動沒有支付報酬,雖然這種剩余勞動已經由完成這種勞動的這個人耗費了。社會並沒有因此占有任何超額的產品或價值。但是,這個人所代表的流通費用減少了1/5,由小時減為8小時。社會對以他為當事人的這壹現實的流通時間的1/5,沒有支付等價物。但是,既然這個當事人是由資本家使用的,資本家會由於未對這兩小時支付報酬而減少他的資本的流通費用,而這種費用是對他的收入的扣除。對資本家來說,這是壹種積極的收入,因為他的資本在價值增殖上所受的消極限制縮小了。當獨立的小商品生產者把他們的壹部分時間耗費在買賣上的時候,這種時間或者只是在他們的生產職能的間歇期間耗費的時間,或者是他們的生產時間的損失。

  馬克思:《資本論》第2卷(1894年11月),摘自《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6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149—150頁。

  由價值的單純形式變換,由觀念地考察的流通產生的流通費用,不加入商品價值。就資本家來考察,耗費在這種費用上的資本部分,只是耗費在生產上的資本的壹種扣除。我們現在考察的那些流通費用的性質則不同。它們可以產生於這樣壹些生產過程,這些生產過程只是在流通中繼續進行,因此,它們的生產性質完全被流通的形式掩蓋起來了。另壹方面,從社會的觀點看,它們又可以是單純的費用,是活勞動或對象化勞動的非生產耗費,但是正因為這樣,對單個資本家來說,它們可以起創造價值的作用,成為他的商品出售價格的壹種加價。這種情況已經來源於以下事實:這些費用在不同的生產領域是不同的,在同壹生產領域,對不同的單個資本來說,有時也是不同的。這些費用追加到商品價格中時,會按照各個資本家分擔這些費用的比例進行分配。但是,壹切追加價值的勞動也會追加剩余價值,並且在資本主義基礎上總會追加剩余價值,因為勞動形成的價值取決於勞動本身的量,勞動形成的剩余價值則取決於資本家付給勞動的報酬額。因此,使商品變貴而不追加商品使用價值的費用,對社會來說,屬於生產上的非生產費用,對單個資本家來說,則可以成為發財致富的源泉。另壹方面,既然這些費用加到商品價格中去的這種加價,只是均衡地分配這些費用,所以這些費用的非生產性質不會因此而消失。例如,保險公司把單個資本家的損失在資本家階級中間分配。盡管如此,就社會總資本考察,這樣平均化的損失仍然是損失。

  馬克思:《資本論》第2卷(1894年11月),摘自《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6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154—155頁。

  隨著資本主義生產的發展,生產的規模在越來越小的程度上取決於對產品的直接需求,而在越來越大的程度上取決於單個資本家支配的資本量,取決於他的資本的價值增殖欲以及他的生產過程連續進行和不斷擴大的必要性。因此,每壹個特殊生產部門中作為商品出現在市場上或尋找銷路的產品量,必然增大。在較短或較長時期固定在商品資本形式上的資本量也增大。因此,商品儲備也增大。

  最後,社會上絕大部分人變為雇傭工人,他們靠掙壹文吃壹文過活,他們的工資按周領取,逐日花掉,因此,他們必須找到作為儲備的生活資料。不管這種儲備的單個要素的流動性有多大,其中壹部分總要不斷地停留下來,以便儲備可以始終處於流動狀態。

  所有這些因素,都來源於生產的形式和它所包含的、產品在流通過程中所必須經歷的形式轉化。

  不管產品儲備的社會形式如何,保管這種儲備,總是需要費用;需要有貯存產品的建築物、容器等等;還要根據產品的性質,耗費或多或少的生產資料和勞動,以便防止各種有害的影響。儲備越是社會地集中,這些費用相對地就越少。這些支出,總是構成對象化形式或活的形式的社會勞動的壹部分——因而,在資本主義形式上,這些支出就是資本的支出——,它們不進入產品形成本身,因此是產品壹種扣除。它們作為社會財富的非生產費用是必要的。它們是社會產品的保存費用,不管社會產品只是由於生產的社會形式即商品形式及其必要的形式轉化才成為商品儲備的要素,也不管我們把商品儲備只是看做壹切社會所共有的產品儲備的壹種特殊形式;它們是社會產品的保存費用,即使產品儲備不具有商品儲備形式這種屬於流通過程的產品儲備形式。

  馬克思:《資本論》第2卷(1894年11月),摘自《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6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162頁。

  如果認為生活資料本身在壹切情況下都具有成為投在工資上的資本的屬性,那麼,“維持勞動”,“to support labour”[李嘉圖,第25頁]也就成為這種“流動”資本的性質了。於是,就以為生活資料要不是“資本”,它就不能維持勞動力。其實,生活資料的資本性質,恰恰使生活資料具有這樣壹種屬性;通過別人的勞動來維持資本。

  如果生活資料本身是流動資本——在流動資本轉化為工資以後——,那就會進壹步得出結論:工資的數量取決於工人的人數和壹定量流動資本的比例。這是壹個人們愛用的經濟學定律。事實上,工人從市場上取得的生活資料量和資本家占有的供自己消費的生活資料量,取決於剩余價值和勞動價格的比例。

  馬克思:《資本論》第2卷(1894年11月),摘自《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6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252頁。

  資本主義生產方式——它的基礎是雇傭勞動,工人的報酬是用貨幣支付的,並且實物報酬壹般已轉化為貨幣報酬——只有在國內現有的貨幣量能充分滿足流通和由流通決定的貨幣貯藏(準備金等)的需要的地方,才能夠得到較大規模的、比較深入和充分的發展。

  這是歷史的前提,雖然我們不能把這壹點理解為,必須先有充足的貯藏貨幣,然後才開始有資本主義生產。應當說,資本主義生產是和它的條件同時發展的,其中條件之壹就是貴金屬有足夠供給。因此,16世紀以來貴金屬供給的增加,在資本主義生產的發展史上是壹個重要的因素。但是,如果問題涉及在資本主義生產方式的基礎上必須進壹步供給貨幣材料,那麼,壹方面以產品形式存在的剩余價值投入流通時,沒有該產品轉化為貨幣所需要的貨幣,另壹方面以金形式存在的剩余價值投入流通時,無須事先由產品轉化為貨幣。

  馬克思:《資本論》第2卷(1894年11月),摘自《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6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380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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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3-4 23:56:15 |只看该作者
產品成為商品;商品成為交換價值;商品的交換價值是商品內在的貨幣屬性;商品的這個貨幣屬性作為貨幣同商品相脫離,取得了壹個同壹切特殊商品及其自然存在形式相分離的壹般社會存在;產品對作為交換價值的自身的關系,成為產品對同它並存的貨幣關系,或者說,成為壹切產品對在它們全體之外存在的貨幣的關系。正像產品的實際交換產生產品的交換價值壹樣,產品的交換價值產生貨幣。

  馬克思:《〈政治經濟學批判(1857—1858年手稿)〉摘選》(1857年底—1858年月),摘自《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8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44頁。

  因此,資本和勞動的關系在這裏就像貨幣和商品的關系壹樣;如果說壹方是財富的壹般形式,那麼,另壹方就只是以直接消費為目的的實體。但是,資本作為孜孜不倦地追求財富的壹般形式的欲望,驅使勞動超過自己自然需要的界限,來為發展豐富的個性創造出物質要素,這種個性無論在生產上和消費上都是全面的,因而個性的勞動也不再表現為勞動,而表現為活動本身的充分發展,而在這種發展狀況下,直接形式的自然必然性消失了;這是因為壹種歷史地形成的需要代替了自然的需要。由此可見,資本是生產的,也就是說,是發展社會生產力的重要的關系。只有當資本本身成了這種生產力本身發展的限制時,資本才不再是這樣的關系。

  馬克思:《〈政治經濟學批判(1857—1858年手稿)〉摘選》(1857年底—1858年月),摘自《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8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69—70頁。

  認識到產品是勞動能力自己的產品,並斷定勞動同自己的實現條件的分離是不公平的、強制的,這是了不起的覺悟,這種覺悟是以資本為基礎的生產方式的產物,而且也正是為這種生產方式送葬的喪鐘,就像當奴隸覺悟到他不能作第三者的財產,覺悟到他是壹個人的時候,奴隸制度就只能人為地茍延殘喘,而不能繼續作為生產的基礎壹樣。

  馬克思:《〈政治經濟學批判(1857—1858年手稿)〉摘選》(1857年底—1858年月),摘自《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8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112頁。

  對象化勞動同活勞動相交換,壹方面還不構成資本,另壹方面也還不構成雇傭勞動。

  整個所謂的服務階級,從擦皮鞋的到國王,都屬於這個範疇,不論在東方公社,還是在由自由土地所有者組成的西方公社,凡是這些組織由於人口增長、戰俘釋放、各種偶然性造成個人貧窮和喪失獨立勞動的客觀條件,以及由於分工等原因,而分解為壹些單個要素的地方,我們到處都可零散地見到自由的短工,他們也屬於上述範疇。

  馬克思:《〈政治經濟學批判(1857—1858年手稿)〉摘選》(1857年底—1858年月),摘自《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8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114頁。

  在貨幣同勞動或服務相交換以便用於直接消費的情況下,所發生的總是現實的交換。

  雙方交換壹定的勞動量,這只具有形式上的意義,使雙方能夠互相衡量勞動的特殊效用形式。這只涉及交換的形式,而不構成其內容。在資本同勞動相交換的情況下,價值不是兩種使用價值相交換的尺度,而是交換的內容本身。

  ……

  為了把資本同雇傭勞動的關系表述為所有權的關系或規律,我們只需要把雙方在價值增殖過程中的行為表述為占有的過程。例如,剩余勞動變為資本的剩余價值,這壹點意味著:工人並不占有他自己勞動的產品,這個產品對他來說表現為他人的財產,反過來說,他人的勞動表現為資本的財產。資產階級所有權的這第二條規律是第壹條規律轉變來的,並通過繼承權等等長期存在下去,不受單個資本家的易逝性的影響;它同第壹條規律壹樣被承認為規律。第壹條是勞動和所有權的同壹性;第二條是勞動表現為被否定的所有權,或者說,所有權表現為對他人勞動的異己性的否定。

  馬克思:《〈政治經濟學批判(1857—1858年手稿)〉摘選》(1857年底—1858年月),摘自《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8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119—120頁。

  蒲魯東先生稱之為財產——他所理解的財產正是指土地財產——的非經濟起源的那種東西,就是個人對勞動的客觀條件的,首先是對勞動的自然客觀條件的資產階級以前的關系,因為,正像勞動的主體是自然的個人,是自然存在壹樣,他的勞動的第壹個客觀條件表現為自然、土地、表現為他的無機體;他本身不但是有機體,而且還是這種作為主體的無機自然。這種條件不是他的產物,而是預先存在的;作為他身外的自然存在,是他的前提。

  馬克思:《〈政治經濟學批判(1857—1858年手稿)〉摘選》(1857年底—1858年月),摘自《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8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138頁。

  如果不把資本和雇傭勞動的關系看做已經成為決定性的、支配整個生產的關系,[因為在這種情況下,作為雇傭勞動的條件而預先存在的資本,就是雇傭勞動自身的產物,並作為雇傭勞動的條件被雇傭勞動本身當作前提,它作為雇傭勞動本身的前提是由雇傭勞動本身創造出來的。]而是看做正在歷史地形成的關系,也就是說,如果是考察貨幣向資本的最初轉化,考察壹方面只是在可能性上存在的資本與另壹方面只是在可能性上存在的自由工人之間的交換過程,那麼,自然會得出為經濟學家們所津津樂道的簡單結論:作為資本而出現的壹方,必定擁有原料、勞動工具以及使工人在生產期間直到生產完成以前能夠維持生活的生活資料。

  馬克思:《〈政治經濟學批判(1857—1858年手稿)〉摘選》(1857年底—1858年月),摘自《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8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156頁。

  貨幣轉化為資本的方式,在歷史上往往非常明顯地表現成這樣:例如商人讓許多以前以農村副業的形式從事紡織的織工和紡工為他勞動,把他們的副業變成他們的本業。這樣,商人就掌握了他們,並把他們變成了受他支配的雇傭工人。後來他們又必須離開家鄉,聯合在壹個作坊裏——這是第二步。很明顯,在這個簡單的過程中,商人既沒有為織工和紡工預備原料,也沒有為他們預備工具、生活資料。商人所做的壹切,只是逐漸把他們限制在這樣壹種勞動之內,這種勞動使他們依賴於出售,依賴於買者,依賴於商人,最終他們就只是為他而生產,並通過他而生產。最初,商人只是通過購買他們的產品來購買他們的勞動;壹旦他們只限於生產這種交換價值,從而必須直接生產交換價值,必須把自己的勞動全部用來換取貨幣,才有可能繼續生存,這時他們便落入商人的支配之下,最後就連他們好像是把產品出賣給商人的那種假象也消失了。商人購買他們的勞動,並且先是剝奪他們對產品的所有權,很快又剝奪對勞動工具的所有權,或者是為了減低商人自己的生產費用而把勞動工具留給他們作為徒有其名的財產。

  在原始的歷史形式中,資本起初零散地或在個別地方出現,與舊的生產方式並存,但逐漸地到處破壞舊的生產方式。屬於這種原始的歷史形式的,壹方面,是本來意義上的手工工場(還不是工廠)。手工工場產生在為出口、為國外市場而大批生產的地方,也就是說以大宗海陸貿易為基礎,產生在貿易中心地,例如,意大利的城市、君士坦丁堡、弗蘭德和荷蘭的城市、西班牙的某些城市如巴塞羅納等等。工場手工業最初並沒有侵入所謂城市工商業,而是侵入農村副業,如紡和織,即最少需要行會技巧、技藝訓練的那種勞動。

  除那些大的貿易中心地以外——在這些地方,工場手工業的基礎是國外市場,因而可以說生產自然而然以交換價值為目標,也就是說,是直接與航海有關的手工工場、造船業本身等等——,除這些大的貿易中心地以外,工場手工業起先不是建立在城市中,而是建立在鄉村中,建立在沒有行會等等的農村中。農村副業包含著工場手工業的廣闊基礎,而城市工商業為了能夠按照工廠方式經營,則要求生產的高度發展。包含著這種基礎的,還有這樣壹些生產部門,如玻璃廠、金屬加工廠、鋸木廠等等,它們壹開始就都要求勞動更加集中、更多地利用自然力、大量生產以及勞動資料等等的集中。造紙廠等等也是壹樣。

  馬克思:《〈政治經濟學批判(1857—1858年手稿)〉摘選》(1857年底—1858年月),摘自《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8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164—165頁。

  亞當·斯密的觀點是,勞動決不改變自己的價值,所謂不改變,是指壹定量的勞動對工人來說始終是壹定量的勞動,也就是說,在亞·斯密看來,始終是同樣數量的犧牲。不管我壹個勞動小時得到的報酬是多還是少——這取決於壹個勞動小時的生產率和其他種種情況——,我已勞動了壹小時。不管這壹個勞動小時的結果有什麼變化,我必須為我的勞動結果,為我的工資付出的東西,始終是同樣的壹個勞動小時。

  ……

  物質生產的勞動只有在下列情況下才能獲得這種性質:(1)勞動具有社會性;(2)這種勞動具有科學性,同時又是壹般的勞動,這種勞動不是作為用壹定方式刻板訓練出來的自然力的人的緊張活動,而是作為壹個主體的人的緊張活動,這個主體不是以單純自然的,自然形成的形式出現在生產過程中,而是作為支配壹切自然力的活動出現在生產過程中。

  馬克思:《〈政治經濟學批判(1857—1858年手稿)〉摘選》(1857年底—1858年月),摘自《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8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173—174頁。

  活勞動同對象化勞動的交換,即社會勞動確立為資本和雇傭勞動這二者對立的形式,是價值關系和以價值為基礎的生產的最後發展。這種發展的前提現在是而且始終是:直接勞動的時間的量,作為財富生產決定因素的已耗費的勞動量。但是,隨著大工業的發展,現實財富的創造較少地取決於勞動時間和已耗費的勞動量。但是,隨著大工業的發展,現實財富的創造較少地取決於勞動時間和已耗費的勞動量,較多地取決於在勞動時間內所運用的作用物的力量,而這種作用物自身——它們的巨大效率——又和生產它們所花費的直接勞動時間不成比例,而是取決於科學的壹般水平和技術進步,或者說取決於這種科學在生產上的應用。(這種科學,特別是自然科學以及和它有關的其他壹切科學的發展,本身又和物質生產的發展相適應。)例如,農業將不過成為壹種物質變換的科學的應用,這種物質變換能加以最有利的調節以造福於整個社會體。

  馬克思:《〈政治經濟學批判(1857—1858年手稿)〉摘選》(1857年底—1858年月),摘自《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8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195—196頁。

  隨著勞動生產力的發展,勞動的物的條件即對象化勞動,同活勞動相比必然增長——這其實是壹個同義反復的命題,因為,勞動生產力的增長無非是使用較少的直接勞動就能創造較多的產品,從而社會財富越來越表現為勞動本身創造的勞動條件——,這壹事實,從資本的觀點看來,不是社會活動的壹個要素(物化勞動)成為另壹個要素(主體的、活的勞動)的越來越龐大的軀體,而是(這對雇傭勞動是重要的)勞動的客觀條件對活勞動具有越來越巨大的獨立性(這種獨立性就通過這些客觀條件的規模而表現出來),而社會財富的越來越巨大的部分作為異己和統治的權力同勞動相對立,關鍵不在於對象化,而在於異化,外化,外在化,在於不歸工人所有,而歸人格化的生產條件即資本所有,歸巨大的對象[化]的權力所有,這種對象[化]的權力把社會勞動本身當做自身的壹個要素而置於同自己相對立的地位。

  馬克思:《〈政治經濟學批判(1857—1858年手稿)〉摘選》(1857年底—1858年月),摘自《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8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207頁。

  在這裏[在工場手工業的條件下],基本的形式始終是,生產壹定商品所需要的工人人數相對地減少了,因為勞動量減少了,或者說,同壹工人人數所生產的東西更多了(從而在擴大生產時對勞動的需求也相對減少了),但同時,為了造成生產力的這種相對提高,必須使用更多的工人。在這裏,可以覺察得到的和看得見的形式,是必要勞動時間的相對減少,而不是所使用勞動的絕對減少,因為,在這裏,基礎始終是活的工人和同時雇用的工人人數。這尤其是因為工場手工業正是在需要、進入交換的商品量和對外貿易(實際上是相對的世界市場)突然大幅度地增加的時候出現的。因此,我們看到,工場手工業只是同手工業生產進行鬥爭,而決不是同雇傭勞動本身進行鬥爭,後者最初只是隨著這種生產方式的發展才被廣泛采用(在城市中)。

  馬克思:《〈政治經濟學批判(1861—1863年手稿)〉摘選》(1861年8月—1863年月),摘自《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8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350頁。

  因此,只要分工沒有使勞動能力完全片面化,自由工人對於自身勞動能力和自己勞動活動的預示著較好工資的任何改變,在原則上都是可以接受的,都是有準備的(正像經常流入城市的農村過剩人口所表現出來的情況那樣)。如果說成年工人在某種程度上不能適應這種改變,那麼他認為新的壹代總是能適應這種變化的,新的正在成長的壹代工人往往是可以參加到新的勞動部門或特別繁榮的勞動部門中去並得到使用的。在雇傭勞動不受舊行會制度等殘余的束縛而得到最自由發展的北美,這種變動性,對勞動的特定內容和從壹個部門轉移到另壹個部門所持的完全無所謂的態度,也表現得特別明顯。因此,壹切美國著作家也都把這種變動性與奴隸勞動的單調的、傳統的性質的對立,強調為北方自由雇傭勞動不同於南方奴隸勞動的最大特征,因為奴隸勞動不是按照生產的需要而發生變化的,恰恰相反,它要求生產適應於壹經形成即因襲不變的勞動方式(見凱爾恩斯)。勞動的新方式的不斷形成,這種經常的變化——與此相應的是使用價值的多樣化,因而也是交換價值的現實發展——,從而整個社會中不斷發展的分工,只有在資本主義生產方式下才是可能的。這種分工開始於這樣壹種自由的手工業方式的行會企業,在這種企業裏,分工不會因任何特定經營部門本身的固定化而受限制。

  馬克思:《〈政治經濟學批判(1861—1863年手稿)〉摘選》(1861年8月—1863年月),摘自《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8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378—379頁。

  作為勞動的物的條件的東西即生產資料,和作為維持工人本人生活的物的條件的東西即生活資料,只有同雇傭勞動相對立才成為資本。資本不是物,正像貨幣不是物壹樣。在資本中也像在貨幣中壹樣,人們的壹定的社會生產關系表現為物對人的關系,或者說,壹定的社會關系表現為物的天然的社會屬性。當個人作為自由人彼此對立的時候,沒有雇傭勞動就沒有剩余價值生產,沒有剩余價值生產也就沒有資本主義生產,從而也沒有資本,沒有資本家!資本和雇傭勞動(我們這樣稱呼出賣自己本身勞動能力的工人的勞動)只表現為同壹關系的兩個因素。如果貨幣不同被工人本身當做商品出賣的勞動能力相交換,它就不能成為資本。另壹方面,只有當勞動本身的物的條件作為自私的力量、作為他人的財產、作為自為存在和堅持獨立的價值,簡言之,作為資本,同勞動相對立的時候,勞動才能表現為雇傭勞動。因此,如果說從資本的物質方面來看,或從資本借以存在的使用價值方面來看,這種物的條件就必然作為異己的獨立力量,作為價值——對象化勞動——同勞動相對立,這種對象化的勞動把活勞動看做是保存和增大自己本身的單純手段。因此,雇傭勞動或薪金勞動對資本主義生產來說是勞動的壹種必要的社會形式,正像資本即自乘的價值是勞動的物的條件為了使勞動成為雇傭勞動所必須采取的必要的社會形式壹樣。因此,雇傭勞動是資本形成的必要條件,始終是資本主義生產的經常的必要前提。因此,第壹個過程,即貨幣同勞動能力的交換,或勞動能力的出賣,雖然本身並不加入直接生產的過程,但是它加入整個關系的生產。

  馬克思:《〈資本論(1863—1865年)手稿)〉摘選》(1863年8月—1865年底),摘自《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8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485—48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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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3-4 23:54:11 |只看该作者
勞動和其他任何商品壹樣,也是壹種商品,因此,勞動的價格和其他任何商品的價格壹樣,也是由同樣的規律決定的。正像我們在下面將看到的,在大工業或自由競爭的統治下,情形都壹樣,商品的價格平均總是和這種商品的生產費用相等的。因此,勞動的價格也是和勞動的生產費用相等的。而勞動的生產費用正好是使工人能夠維持他們的勞動能力並使工人階級不致滅絕所必需的生活資料的數量。工人的勞動所得不會比為了這壹目的所必需的更多。因此,勞動的價格或工資將是維持生存所必需的最低額。但是,因為工商業有時蕭條有時興旺,工人所得也就有多有少,正像廠主出賣商品所得有多有少壹樣。如果把工商業繁榮期和蕭條期平均起來,廠主出賣商品所得既不多於他的生產費用,也不少於他的生產費用,同樣,工人平均所得也是既不會多於這個最低數額,也不會少於這個最低數額。大工業越是在所有勞動部門占統治地位,工資的這壹經濟規律體現得就越充分。

  恩格斯:《英國工人階級狀況》(1844年9月—1845年3月),摘自《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678頁。

  古典政治經濟學從工業實踐方面因襲了工廠主的流行的看法,仿佛工廠主所購買和償付的是自己的工人的勞動。這壹看法對於工廠主進行營業、記賬和計算價格來說,是完全夠用了。可是,把這個看法天真地搬到政治經濟學中去,就在那裏造成了不可思議的謬誤和混亂。

  恩格斯:《〈雇傭勞動與資本〉恩格斯寫的1891年單行本導言》(1891年4月30日),摘自《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702頁。

  經濟學家所看做“勞動”生產費用的,並不是勞動的生產費用。而是活的工人本身的生產費用。而這個工人出賣給資本家的,也不是他的勞動。馬克思說:“當工人的勞動實際上開始了的時候,它就不再屬於工人了,因而也就不再能被工人出賣了。”因此,他最多只能出賣他自己的未來的勞動,也就是說,他只能承擔在壹定時間內完成壹定工作的義務。但是,這樣他就不是出賣勞動(這勞動還有待去完成),而是為了獲得壹定的報酬讓資本家在壹定的時間內(在計日工資下)或為完成壹定的工作(在計件工資下)支配自己的勞動力:他出租或出賣自己的勞動力。可是,這個勞動力是同工人本身長在壹起而不可分割的。所以它的生產費用是和工人本身的生產費用壹致的;那些被經濟學家稱為勞動生產費用的,恰恰就是工人的生產費用,因而也就是勞動力的生產費用。這樣壹來,我們就能從勞動力的生產費用進而談到勞動力的價值,並確定為生產壹定質量的勞動力所需要的社會必要勞動量,——馬克思在論勞動力買賣的那壹節裏也就是這樣做的(《資本論》第壹卷第四章第3節)。

  恩格斯:《〈雇傭勞動與資本〉恩格斯寫的1891年單行本導言》(1891年4月30日),摘自《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706—707頁。

  (四)雇傭勞動

  的確,私有財產在自己的國民經濟運動中自己使自己走向瓦解,但是私有財產只有通過不以它為轉移的、不自覺的、同它的意誌相違背的、為事物的本性所決定的發展,只有當私有財產造成作為無產階級的無產階級,造成意識到自己在精神上和肉體上貧困的那種貧困,造成意識到自己的非人化從而自己消滅自己的那種非人化時,才能做到這壹點。無產階級執行著雇傭勞動由於為別人生產財富、為自己生產貧困而給自己做出判決,同樣,它也執行著私有財產由於產生無產階級而給自己做出的判決。無產階級在獲得勝利時,無論如何決不會因此成為社會的絕對方面,因為它只有消滅自己本身和自己的對立面才能獲得勝利。到那時,無產階級本身以及制約著它的對立面——私有財產都會消失。

  馬克思:《1844年經濟學哲學手稿》(1844年4—8月),摘自《馬克思恩格斯文集》

  第1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261頁。

  蒲魯東最先提醒人們註意,付給單個工人的工資的總和,即使在每壹單個人的勞動都完全得到了報酬的情況下,也還是不足以償付物化在大家的產品中的集體力量;因此,工人不是作為集體勞動力的壹部分被雇用的。埃德加先生把這個思想牽強附會成了工人無非是單個的被雇用的人。這樣,批判的批判就利用蒲魯東的總的思想去反對同壹個蒲魯東對同壹個思想所作的進壹步的具體發揮。它用批判的方式奪過了這個思想,並在下面這段話中道出了批判的社會主義的秘密:

  “當今工人的思維只顧及自己,也就是說,他只是為他個人而索取報酬。正是工人自己不考慮他在同其他力量合作中所產生的那種巨大的、不可估量的力量。”

  馬克思:《1844年經濟學哲學手稿》(1844年4—8月),摘自《馬克思恩格斯文集》

  第1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272—273頁。

  假如問工人們:“妳們的工資是多少?”那麼壹個工人回答說:“我做壹天工從我的雇主那裏得到壹馬克”;另壹個工人回答說:“我得到兩馬克”,等等。由於他們隸屬的勞動部門不同,他們每壹個人因做了壹定的工作(比如,織成壹尺麻布或排好壹個印張的字)而從各自的雇主那裏得到的貨幣數量也不同。盡管他們得到的貨幣數量不同,但是有壹點是壹致的:工資是資本家為壹定的勞動時間或壹定的勞動付出而償付的壹筆貨幣。

  馬克思:《雇傭勞動與資本》(1847年12月下半月),摘自《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712—713頁。

  勞動力並不向來就是商品。勞動並不向來就是雇傭勞動,即自由勞動。奴隸就不是把他自己的勞動出賣給奴隸主,正如耕牛不是向農民出賣自己的勞務壹樣。奴隸連同自己的勞動力壹次而永遠地賣給奴隸的所有者了。奴隸是商品,可以從壹個所有者手裏轉到另壹個所有者手裏。奴隸本身是商品,但勞動力卻不是他的商品。農奴只出賣自己的壹部分勞動力。不是他從土地所有者方面領得報酬;相反,是土地所有者從他那裏收取貢賦。農奴是土地的附屬品,替土地所有者生產果實。相反,自由工人自己出賣自己,並且是零碎地出賣。他日復壹日地把自己生命中的8小時、10小時、12小時、15小時拍賣給出錢最多的人,拍賣給原料、勞動工具和生活資料的所有者,即拍賣給資本家。工人既不屬於某個所有者,也不屬於土地,但是他每日生命的8小時、10小時、12小時、15小時卻屬於這些時間的購買者。工人只要願意,就可以離開雇用他的資本家,而資本家也可以隨意辭退工人,只要資本家不能再從工人身上獲得利益或者獲得預期的利益,他就可以辭退工人。但是,工人是以出賣勞動力為其收入的唯壹來源的,如果他不願餓死,就不能離開整個購買者階級即資本家階級。工人不是屬於某壹個資本家,而是屬於整個資本家階級;至於工人給自己尋找壹個雇主,即在這個資本家階級中間尋找壹個買者,那是工人自己的事情了。

  馬克思:《雇傭勞動與資本》(1847年12月下半月),摘自《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716—717頁。

  資本只有同勞動力交換,只有引起雇傭勞動力的產生,才能增加。雇傭工人的勞動力只有在它增加資本,使奴役它的那種權力加強時,才能和資本交換。因此,資本的增加就是無產階級即工人階級的增加。

  所以,資產者及其經濟學家們斷言,資本家和工人的利益是壹致的。千真萬確呵!如果資本家不雇用工人,工人就會滅亡。如果資本不剝削勞動力,資本就會滅亡,而要剝削勞動力,資本就得購買勞動力。投入生產的資本即生產資本增加越快,從而產業越繁榮,資產階級越發財,生意越興隆,資本家需要的工人也就越多,工人出賣自己的價格也就越高。

  原來,生產資本的盡快增加竟是工人能勉強過活的必要條件。

  但是,生產資本的增加又是什麼意思呢?就是積累起來的勞動對活勞動的權力的增加,就是資產階級對工人階級的統治力量的增加。雇傭勞動生產著對它起支配作用的他人財富,也就是說生產著同它敵對的權力——資本,而它從這種敵對權力那裏取得就業手段,即取得生活資料,是以雇傭勞動又會變成的壹部分,又會變成再壹次把資本投入加速增長運動的杠桿為條件的。

  斷言資本的利益和工人的利益是壹致的,事實上不過是說資本和雇傭勞動是同壹種關系的兩個方面罷了。壹個方面制約著另壹個方面,就如同高利貸者和揮霍者相互制約壹樣。

  只要雇傭工人仍然是雇傭工人,他的命運就取決於資本。這就是壹再被人稱道的工人和資本家利益的共同性。

  馬克思:《雇傭勞動與資本》(1847年12月下半月),摘自《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727—728頁。

  資本的迅速增加就等於利潤的迅速增加。而利潤的迅速增加只有在勞動的價格同樣迅速下降、相對工資同樣迅速下降的條件下才是可能的。即使實際工資同名義工資即勞動的貨幣價值同時增加,只要實際工資不是和利潤以同壹比例增加,相對工資還是可能下降。

  比如說,在經濟興旺的時期,工資提高5%,而利潤卻提高30%,那麼比較工資即相對工資不是增加,而是減少了。

  所以,壹方面工人的收入隨著資本的迅速增加也有所增加,可是另壹方面橫在資本家和工人之間的社會鴻溝也同時擴大,而資本支配勞動的權力,勞動對資本的依賴程度也隨著增大。

  所謂資本迅速增加對工人有好處的論點,實際上不過是說:工人把他人的財富迅速增加得越迅速,工人得到的殘羹剩飯就越多,能夠獲得工作和生活下去的工人就越多,依附資本的奴隸人數就增加得越多。

  這樣我們就看出:

  即使最有利於工人階級的情勢,即資本的盡快增加改善了工人的物質生活,也不能消滅工人的利益和資產者的利益即資本家的利益之間的對立狀態。利潤和工資仍然是互成反比的。

  假如資本增加得迅速,工資是可能提高的;可是資本的利潤增加得更迅速無比。工人的物質生活改善了,然而這是以他們的社會地位的降低為代價換來的。橫在他們和資本家之間的社會鴻溝擴大了。

  馬克思:《雇傭勞動與資本》(1847年12月下半月),摘自《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734—735頁。

  如果說資本增長得迅速,那麼工人之間的競爭就增長得更迅速無比,就是說,資本增長得迅速,工人階級的就業手段即生活資料就相對地縮減得越厲害;盡管如此,資本的迅速增長對雇傭勞動卻是最有利的條件。

  馬克思:《雇傭勞動與資本》(1847年12月下半月),摘自《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742—743頁。

  隨著經濟學家設定的前提即自由貿易得到實現,變為事實,勞動商品的這壹規律即最低工資的規律也就得到了證實。因此,二者必居其壹:或者全部否定以自由貿易這壹前提作基礎的政治經濟學,或者承認在自由貿易的情況下工人勢必要受到經濟規律嚴酷無情的打擊。

  讓我們來作個總結:在當今社會條件下,到底什麼是自由貿易呢?這就是資本的自由。排除壹些仍然阻礙著資本自由發展的民族障礙,只不過是讓資本能充分地自由活動罷了。不管商品相互交換的條件如何有利,只要雇傭勞動和資本的關系繼續存在,就永遠會有剝削階級和被剝削階級存在。那些自由貿易的信徒認為,只要更有效地運用資本,就可以消除工業資本家和雇傭勞動者之間的對立,他們這種妄想,真是令人難以理解。恰恰相反,這只能使這兩個階級的對立更為顯著。

  馬克思:《關於自由貿易問題的演說》(1848年1月9日),摘自《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756—757頁。

  同樣,工資是在另壹個項目中被考察的雇傭勞動力:在雇傭勞動的場合勞動作為生產要素所具有的規定性,在工資的場合表現為分配的規定。如果勞動不是規定為雇傭勞動,那麼,勞動參與產品分配的方式,也就不表現為工資,如在奴隸制度下就是這樣。最後,地租——我們直接來看地產參與產品分配的最發達的分配形式——的前提,是作為生產要素的大地產(其實是大農業),而不是土地壹般,就像工資的前提不是勞動壹般壹樣。所以,分配關系和分配方式只是表現為生產要素的背面。個人以雇傭勞動的形式參與生產,就以工資形式參與產品、生產成果的分配。分配的結構完全決定於生產的結構。分配本身是生產的產物,不僅就對象說是如此,而且就形式說也是如此。就對象說,能分配的只是生產的成果,就形式說,參與生產的壹定方式決定分配的特殊形式,決定參與分配的形式。把土地放在生產上來談,把地租放在分配上來談,等等,這完全是幻覺。

  馬克思:《1857—1858年經濟學手稿摘選(導言)》(1857年8月下旬),摘自《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8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19頁。

  但是,這些簡單範疇在比較具體的範疇以前是否也是有壹種獨立的歷史存在或自然存在呢?要看情況而定。例如,黑格爾論法哲學,是從占有開始,把占有看做主體的最簡單的法的關系,這是對的。但是,在家庭或主奴關系這些具體得多的關系之前,占有並不存在。相反,如果說存在著還只是占有,而沒有所有權的家庭和部落整體,這倒是對的。所以,同所有權相比,這種比較簡單的範疇,表現為比較簡單的家庭團體或部落團體的關系。它在比較高級的社會中表現為壹個發達的組織的比較簡單的關系。但是那個以占有為關系的比較具體的基礎總是前提。可以設想有壹個孤獨的野人占有東西。但是在這種情況下,占有並不是法的關系。說占有在歷史上發展為家庭,是錯誤的。占有倒總是以這個“比較具體的法的範疇”為前提的。但是,不管怎樣總可以說,簡單範疇是這樣壹些關系的表現,在這些關系中,較不發展的具體可以已經實現,而那些通過較具體的範疇在精神上表現出來的較多方面的聯系或關系還沒有產生;而比較發展的具體則把這個範疇當做壹種從屬關系保存下來。在資本存在之前,銀行存在之前,雇傭勞動等等存在之前,貨幣能夠存在,而且在歷史上存在過。因此,從這壹方面看來,可以說,比較簡單的範疇可以表現壹個比較不發展的整體的處於支配地位的關系或者壹個比較發展的整體的從屬關系,這些關系在整體向著以壹個比較具體的範疇表現出來的方面發展之前,在歷史上已經存在。在這個限度內,從最簡單上升到復雜這個抽象思維的進程符合現實的歷史過程。

  馬克思:《1857—1858年經濟學手稿摘選(導言)》(1857年8月下旬),摘自《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8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26頁。

  顯然,應當以這樣來分篇:(1)壹般的抽象的規定,因此它們或多或少屬於壹切社會形式,不過是在上面所闡述的意義上。(2)形成資產階級社會內部結構並且成為基本階級的依據的範疇。資本、雇傭勞動、土地所有制。它們的相互關系。城市和鄉村。三大社會階級。它們之間的交換。流通。信用事業(私人的)。(3)資產階級社會在國家形式上的概括。就它本身來考察。“非生產”階級。稅。國債。公用信用。人口。殖民地。

  向國外移民。(4)生產的國際關系。國際分工。國際交換。輸入和輸出。匯率。(5)世界市場和危機。

  馬克思:《1857—1858年經濟學手稿摘選(導言)》(1857年8月下旬),摘自《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8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32—3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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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這裏顯露出兩個事實。第壹,生產力表現為壹種完全不依賴於各個人並與他們分離的東西,表現為與各個人同時存在的特殊世界,其原因是,各個人——他們的力量就是生產力——是分散的和彼此對立的,而另壹方面,這些力量只有在這些個人的交往和相互聯系中才是真正的力量。因此,壹方面是生產力的總和,生產力好像具有壹種物的形式,並且對個人本身來說它們已經不再是個人的力量,而是私有制的力量,因此,生產力只有在個人是私有者的情況下才是個人的力量。在以前任何壹個時期,生產力都沒有采取過這種對於作為個人的個人的交往無關緊要的形式,因為他們的交往本身還是受限制的。

  另壹方面是同這些生產力相對立的大多數個人,這些生產力是和他們分離的,因此這些個人喪失了壹切現實的生活內容,成了抽象的個人,然而正因為這樣,他們才有可能作為個人彼此發生聯系。

  他們同生產力並同他們自身的存在還保持著的唯壹聯系,即勞動,在他們那裏已經失去了任何自主活動的假象,而且只能用摧殘生命的方式來維持他們的生命。而在以前各個時期,自主活動和物質生活的生產是分開的,這是因為它們是由不同的人承擔的,同時,物質生活的生產由於各個人本身的局限性還被認為是自主活動的從屬形式,而現在它們竟互相分離到這般地步,以致物質生活壹般都表現為目的,而這種物質生活的生產即勞動(勞動現在是自主活動的唯壹可能的形式,然而正如我們看到的,也是自主活動的否定形式)則表現為手段。

  馬克思和恩格斯:《德意誌意識形態》(1845年秋—1846年5月),摘自《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580頁。

  在經濟學家看來,商品的生產費用由以下三個要素組成:生產原材料所必需的土地的地租,資本及其利潤,生產和加工所需要的勞動的報酬。但人們立即就發現,資本和勞動是同壹個東西,因為經濟學家自己就承認資本是“積蓄的勞動”。這樣,我們這裏剩下的就只有兩個方面,自然的、客觀的方面即土地和人的、主觀的方面即勞動。勞動包括資本,並且除資本之外還包括經濟學家沒有想到的第三要素,我指的是簡單勞動這壹肉體要素以外的發明和思想這壹精神要素。經濟學家與發明的精神有什麼關系呢?難道沒有他參與的壹切發明就不會落到他手裏嗎?有哪壹件發明曾經使他花費過什麼?因此,他在計算他的生產費用時為什麼要為這些發明操心呢?在他看來,財富的條件就是土地、資本、勞動,除此之外,他什麼也不需要。科學是與他無關的。盡管科學通過貝托萊、戴維、李比希、瓦特、卡特賴特等人送了許多禮物給他,把他本人和他的生產都提到空前未有的高度,可是這與他有何相幹呢?他不懂得重視這些東西,科學的進步超出了他的計算。但是,在壹個超越利益的分裂——正如在經濟學家那裏發生的那樣——的合理狀態下,精神要素自然會列入生產要素,並且會在經濟學家的生產費用項目中找到自己的位置。到那時,我們自然會滿意地看到,扶植科學的工作也在物質上得到報償,會看到,僅僅詹姆斯·瓦特的蒸汽機這樣壹項科學成果,在它存在的頭50年中給世界帶來的東西就比世界從壹開始為扶植科學所付出的代價還要多。

  恩格斯:《國民經濟學批判大綱》(1843年9月底或10月初—1844年1月中),摘自《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67頁。

  私有制的最直接的結果是生產分裂為兩個對立的方面:自然的方面和人的方面,即土地和人的活動。土地無人施肥就會荒蕪,成為不毛之地,而人的活動的首要條件恰恰是土地。其次,我們看到,人的活動又怎樣分解為勞動和資本,這兩方面怎樣彼此敵視。這樣,我們已經看到的是這三種要素的彼此鬥爭,而不是它們的相互支持;現在,我們還看到私有制使這三種要素中的每壹種都分裂。壹塊土地與另壹塊土地對立,壹個資本與另壹個資本對立,壹個勞動力與另壹個勞動力對立。換句話說,因為私有制把每壹個人隔離在他自己的粗陋的孤立狀態中,又因為每個人和他周圍的人有同樣的利益,所以土地占有者敵視土地占有者,資本家敵視資本家,工人敵視工人。在相同利益的敵對狀態中,正是由於利益的相同,人類目前的不道德已經達到極點,而這個極點就是競爭。

  恩格斯:《國民經濟學批判大綱》(1843年9月底或10月初—1844年1月中),摘自《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72—73頁。

  (三)勞動力

  可見,看起來好像是資本家用貨幣購買工人的勞動。工人是為了貨幣而向資本家出賣自己的勞動。但這只是假象。實際上,他們為了貨幣而向資本家出賣的東西,是他們的勞動力。資本家以壹天、壹星期、壹個月等等為期購買這個勞動力。他在購買勞動力以後使用這個勞動力,也就是讓工人在約定的時間內勞動。資本家用以購買工人勞動力的那個貨幣量,比如說兩馬克,也可以買到兩磅糖或壹定數量的其他某種商品。他用以購買兩磅糖的兩馬克,就是兩磅糖的價格。他用以購買12小時的勞動力的使用的兩馬克,就是12小時勞動的價格。可見,勞動力是壹種商品,是和砂糖壹模壹樣的商品。前者是用鐘點來計量的,後者是用重量來計量的。

  工人拿自己的商品即勞動力去換得資本家的商品,即換得貨幣,並且這種交換是按壹定的比例進行的。壹定量的貨幣交換壹定量的勞動力的使用時間。織布工人的12小時勞動交換兩馬克。但是,難道這兩馬克不是代表其他壹切可以用兩馬克買到的商品嗎?可見,實質上工人是拿他自己的商品即勞動力交換各種各樣的其他商品,並且是按壹定的比例交換的。資本家付給他兩馬克,就是為交換他的工作日而付給了他壹定量的肉,壹定量的衣服,壹定量的劈柴,壹定量的燈光,等等。可見,這兩馬克是表現勞動力同其他商品相交換的比例,即表現他的勞動力的交換價值。商品通過貨幣來估價的交換價值,也就稱為商品的價格。所以,工資只是人們通常稱之為勞動價格的勞動力價格的特種名稱,是只能存在於人的血肉中的這種特殊商品價格的特種名稱。

  ……

  可見,勞動力的表現即勞動是工人本身的生命活動,是工人本身的生命的表現。工人正是把這種生命活動出賣給別人,以獲得自己所必需的生活資料。可見,工人的生命活動對於他不過是使他能夠生存的壹種手段而已。他是為生活而工作的。他甚至不認為勞動是自己生活的壹部分;相反,對於他來說,勞動就是犧牲自己的生活。勞動是已由他出賣給別人的壹種商品。因此,他的活動的產物也就不是他的活動的目的。工人為自己生產的不是他織成的綢緞,不是他從金礦裏開采出的黃金,也不是他蓋起的高樓大廈。他為自己生產的是工資,而綢緞、黃金、高樓大廈對於他都變成壹定數量的生活資料,也許是變成棉布上衣,變成銅幣,變成某處地窖的住所了。

  馬克思:《雇傭勞動與資本》(1847年12月下半月),摘自《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713—716頁。

  勞動報酬忽而提高,忽而降低,是依需求和供給的關系為轉移的,依購買勞動力的資本家和出賣勞動力的工人之間的競爭情形為轉移的。工資的波動壹般是和商品價格的波動相適應的。可是,在這種波動的範圍內,勞動的價格是由生產費用即為創造勞動力這壹商品所需要的勞動時間來決定的。

  那麼,勞動力的生產費用究竟是什麼呢?

  這就是為了使工人保持其為工人並把他訓練成為工人所需要的費用。

  因此,某壹種勞動所需要的訓練時間越少,工人的生產費用也就越少,他的勞動的價格即他的工資也就越低。在那些幾乎不需要任何訓練時間,只要有工人的肉體存在就行的產業部門裏,為制造工人所需要的生產費用,幾乎只歸結為維持工人的具有勞動能力的生命所需要的商品。因此,工人的勞動的價格是由必要生活資料的價格決定的。

  ……

  總之,簡單勞動力的生產費用就是維持工人生存和延續工人後代的費用。這種維持生存和延續後代的費用的價格就是工資。這樣決定的工資就叫做最低工資。這種最低工資額,也和商品價格壹般由生產費用決定壹樣,不是就單個人來說的,而是就整個種屬來說的。單個工人、千百萬工人的所得不足以維持生存和延續後代,但整個工人階級的工資在其波動範圍內則是和這個最低額相等的。

  馬克思:《雇傭勞動與資本》(1847年12月下半月),摘自《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722—723頁。

  壹些商品即壹些交換價值的總和究竟是怎樣成為資本的呢?

  它成為資本,是由於它作為壹種獨立的社會力量,即作為壹種屬於社會壹部分的力量,通過交換直接的、活的勞動力而保存並增大自身。除勞動能力以外壹無所有的階級的存在是資本的必要前提。

  ……

  工人拿自己的勞動力換到生活資料,而資本家拿他的生活資料換到勞動,即工人的生產活動,亦即創造力量。工人通過這種創造力量不僅能補償工人所消費的東西,並且還使積累起來的勞動具有比以前更大的價值。工人從資本家那裏得到壹部分現有的生活資料。

  這些生活資料對工人有什麼用處呢?用於直接消費。可是,如果我不把靠這些生活資料維持我的生活的這段時間用來生產新的生活資料,即在消費的同時用我的勞動創造新價值來補償那些因消費而消失了的價值,那麼,只要我消費生活資料,這些生活資料對我來說就會永遠消失。但是,工人為了交換已經得到的生活資料,正是把這種貴重的再生產力量讓給了資本。因此,工人自己失去了這種力量。

  ……

  工資的顯著增加是以生產資本的迅速增長為前提的。生產資本的迅速增長,會引起財富、奢侈、社會需要和社會享受同樣迅速的增長。所以,即使工人得到的享受增加了,但是,與資本家的那些為工人所得不到的大為增加的享受相比,與壹般社會發展水平相比,工人所得到的社會滿足的程度反而降低了。我們的需要和享受是由社會產生的;因此,我們在衡量需要和享受時是以社會為尺度,而不是以滿足它們的物品為尺度的。因為我們的需要和享受具有社會性質,所以它們具有相對的性質。

  馬克思:《雇傭勞動與資本》(1847年12月下半月),摘自《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726—729頁。

  究竟什麼是決定工資和利潤在其相互關系上的降低和增加的壹般規律呢?

  工資和利潤是互成反比的。資本的份額即利潤越增加,則勞動的份額即日工資就越降低;反之亦然。利潤增加多少,工資就降低多少;而利潤降低多少,則工資就增加多少。

  馬克思:《雇傭勞動與資本》(1847年12月下半月),摘自《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732頁。

  顯而易見,當壹切商品跌價時(這種跌價是自由貿易的必然結果),我用壹個法郎買的東西要比過去多得多。而工人的法郎同其他任何法郎壹樣,具有同等價值。因此,自由貿易對工人會是非常有利的。但美中不足的是,工人在以自己的法郎交換別的商品以前,已經先以自己的勞動同資本進行了交換。要是當他進行這種交換的時候,仍然能以同量的勞動換得上述數量的法郎而其他壹切商品又在跌價的話,那麼他在這種交易中始終都會是有利的。困難並不在於證明當壹切商品跌價的時候,用同樣的錢可以買到更多的商品。

  馬克思:《關於自由貿易問題的演說》(1848年1月9日),摘自《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751頁。

  依照概念來說,地租和資本利潤是工資受到的扣除。但是,在現實中,工資是土地和資本讓工人得到的壹種扣除,是從勞動產品中讓給工人、讓給勞動的東西。

  在社會的衰落狀態中,工人遭受的痛苦最深重。他遭受的壓迫特別沉重是由於自己所處的工人地位,但他遭受的壹般壓迫則是由於社會狀況。

  而在社會的增長狀態中,工人的毀滅和貧困化是他的勞動的產物和他生產的財富的產物。就是說,貧困從現代勞動本身的本質中產生出來。

  社會的最富裕狀態,這個大致還是可以實現並且至少是國民經濟學和市民社會的目的的理想,對工人來說卻是持續不變的貧困。

  不言而喻,國民經濟學把無產者即既無資本又無地租,全靠勞動而且是靠片面的、抽象的勞動為生的人,僅僅當做工人來考察。因此,它可以提出這樣壹個論點:工人完全像每壹匹馬壹樣,只應得到維持勞動所必需的東西。國民經濟學不考察不勞動時的工人,不把工人作為人來考察,卻把這種考察交給刑事司法、醫生、宗教、統計表、政治和乞丐管理人去做。

  馬克思:《1844年經濟學哲學手稿》(1844年4—8月),摘自《馬克思恩格斯文集》

  第1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123—124頁。

  勞動是生產的主要要素,是“財富的源泉”,是人的自由活動,但很少受到經濟學家的重視。正如資本已經同勞動分開壹樣,現在勞動又再度分裂了;勞動的產物以工資的形式與勞動相對立,它與勞動分開,並且通常又由競爭決定,因為,正如我們所看到的,沒有壹個固定的尺度來確定勞動在生產中所占的比重。只要我們消滅了私有制,這種反常的分離就會消失;勞動就會成為它自己的報酬,而以前被讓渡的工資的真正意義,即勞動對於確定物品的生產費用的意義,也就會清清楚楚地顯示出來。

  恩格斯:《國民經濟學批判大綱》(1843年9月底或10月初—1844年1月中),摘自《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72頁。

  如果馬爾薩斯不這樣片面地看問題,那麼他必然會看到,人口過剩或勞動力過剩是始終與財富過剩、資本過剩和地產過剩聯系著的。只有在整個生產力過大的地方,人口才會過多。從馬爾薩斯寫作時起,任何人口過剩的國家的情況,尤其是英國的情況,都極其明顯地證實了這壹點。這是馬爾薩斯應當從總體上加以考察的事實,而對這些事實的考察必然會得出正確的結論;他沒有這樣做,而是只選出壹個事實,對其他事實不予考慮,因而得出荒謬的結論。他犯的第二個錯誤是把生活資料和就業手段混為壹談。人口總是威脅著就業手段,有多少人能夠就業,就有多少人出生,簡言之,勞動力的產生迄今為止由競爭的規律來調節,因而也同樣要經受周期性的危機和波動,這是事實,確定這壹事實是馬爾薩斯的功績。然而,就業手段並不就是生活資料。就業手段由於機器力和資本的增加而增加,這是僅就其最終結果而言;而生活資料,只要生產力稍有提高,就立刻增加。

  恩格斯:《國民經濟學批判大綱》(1843年9月底或10月初—1844年1月中),摘自《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80頁。

  所有這些對正義和仁愛的讓步,事實上只是壹種手段,這種手段可以使資本加速積聚在少數人手中,並且壓垮那些沒有這種額外收入就活不下去的小競爭者。對於這少數人來說,早年的那種小規模的額外勒索不但已經毫無意義,而且成了大展宏圖的嚴重障礙。這樣,至少在主要的工業部門中——因為在次要的工業部門中根本不是這樣——資本主義生產發展本身已經足以消除早年使工人命運惡化的那些小的弊端。這樣壹來,下面這個重大的基本事實就越來越明顯了:工人階級處境悲慘的原因不應當到這些小的弊病中去尋找,而應當到資本主義制度本身中去尋找。工人為取得每天的壹定數目的工資而把自己的勞動力賣給資本家。在不多的幾小時工作之後,他就把這筆工資的價值再生產出來了。但是,他的勞動合同卻規定,工人必須再工作好幾個小時,才算完成壹個工作日。工人用這個附加的幾個小時剩余勞動生產出來的價值,就是剩余價值。這個剩余價值不破費資本家壹文錢,但仍然落入資本家的腰包。這就是這樣壹個制度的基礎,這個制度使文明社會越來越分裂,壹方面是壹小撮路特希爾德們和萬德比爾特們,他們是全部生產資料和消費資料的所有者,另壹方面是廣大的雇傭工人,他們除了自己的勞動力之外壹無所有。產生這個結果的,並不是這個或那個次要的弊端而是制度本身,這個事實目前已經在英國資本主義的發展過程中十分鮮明地顯示出來。

  恩格斯:《英國工人階級狀況》(1844年9月—1845年3月),摘自《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368頁。

  但是,談到廣大工人群眾,他們的窮困和生活無保障的情況現在至少和過去壹樣嚴重。倫敦的東頭是壹個日益擴大的泥塘,在失業時期那裏充滿了無窮的貧困、絕望和饑餓,在有工作做的時候又到處是肉體和精神的墮落。在其他壹切大城市裏也是壹樣,只有享有特權的少數工人是例外;在較小的城市和農業地區情況也是這樣。壹條規律把勞動力的價值限制在必要的生活資料的價格上,另壹條規律把勞動力的平均價格照例降低到這種生活資料的最低限度上。這兩條規律像自動機器壹樣以不可抗拒的力量對工人起著作用,用它們的輪子碾壓著工人。

  恩格斯:《英國工人階級狀況》(1844年9月—1845年3月),摘自《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37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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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发表于 2023-3-4 23:51:54 |只看该作者
最後,大工業領域內生產力的極度提高,以及隨之而來的所有其他生產部門對勞動力的剝削在內涵和外延兩方面的加強,使工人階級中越來越大的部分有可能被用於非生產勞動,特別是使舊式家庭奴隸在“仆役階級”(如仆人、使女、侍從等等)的名稱下越來越大規模地被再生產出來。根據1861年的人口調查,英格蘭和威爾士的總人口為人,其中男子9770259人,婦女10289965人。從中減掉不宜勞動的老幼,所有“非生產的”婦女、少年和兒童,再減掉官吏、牧師、法律界人員、軍人等“意識形態的”階層以及所有專門以地租、利息等形式消費別人勞動的人,最後再減掉需要救濟的貧民、流浪者、罪犯等,大致還剩下800萬不同年齡的男女,其中包括所有以某種方式在生產、商業和金融等部門執行職能的資本家。

  馬克思:《資本論》第1卷(1894年11月),摘自《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5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513頁。

  最後,分工立即給我們提供了第壹個例證,說明只要人們還處在自然形成的社會中,就是說,只要特殊利益和共同利益之間還有分裂,也就是說,只要分工還不是出於自願,而是自然形成的,那麼人本身的活動對人來說就成為壹種異己的、同他對立的力量,這種力量壓迫著人,而不是人駕馭著這種力量。原來,當分工壹出現之後,任何人都有自己壹定的特殊的活動範圍,這個範圍是強加於他的,他不能超出這個範圍:他是壹個獵人、漁夫或牧人,或者是壹個批判的批判者,只要他不想失去生活資料,他就始終應該是這樣的人。而在共產主義社會裏,任何人都沒有特殊的活動範圍,而是都可以在任何部門內發展,社會調節著整個生產,因而使我有可能隨自己的興趣今天幹這事,明天幹那事,上午打獵,下午捕魚,傍晚從事畜牧,晚飯後從事批判,這樣就不會使我老是壹個獵人、漁夫、牧人或批判者。社會活動的這種固定化,我們本身的產物聚合為壹種統治我們、不受我們控制、使我們的願望不能實現並使我們的打算落空的物質力量,這是迄今為止歷史發展中的主要因素之壹。受分工制約的不同個人的共同活動產生了壹種社會力量,即成倍增長的生產力。因為共同生活本身不是自願地而是自然形成的,所以這種社會力量在這些個人看來就不是他們自身的聯合力量,而是某種異己的、在他們之外的強制力量。關於這種力量的起源和發展趨向,他們壹點也不了解;因而他們不再能駕馭這種力量,相反,這種力量現在卻經歷著壹系列獨特的、不僅不依賴於人們的意誌和行為反而支配著人們的意誌和行為的發展階段。

  馬克思和恩格斯:《德意誌意識形態》(1845年秋—1846年5月),摘自《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537—538頁。

  壹定歷史時代和壹定地區內的人們生活於其下的社會制度,受著兩種生產的制約:壹方面受勞動的發展階段的制約,另壹方面受家庭發展階段的制約。勞動越不發展,勞動產品的數量,從而社會的財富越受限制,社會制度就越在較大程度上受血族關系的支配。然而,在以血族關系為基礎的這種社會結構中,勞動生產率日益發展起來;與此同時,私有制和交換、財產差別、使用他人勞動力的可能性,從而階級對立的基礎等等新的社會成分,也日益發展起來;這些新的社會成分在幾個世代中竭力使舊的社會制度適應新的條件,直到兩者的不相容性最後導致壹個徹底的變革為止。以血族團體為基礎的舊社會,由於新形成的各社會階級的沖突而被炸毀;代之而起的是組成國家的新社會,而國家的基層單位已經不是血族團體,而是地區團體了。在這種社會中,家庭制度完全受所有制的支配,階級對立和階級鬥爭從此自由開展起來,這種階級對立和階級鬥爭成了直到今日的全部成文史的內容。

  恩格斯:《〈家庭、私有制和國家的起源〉1884年第壹版序言》(1884年3月底—5月日),摘自《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4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16頁。

  李嘉圖的價值規定,盡管有不祥之兆,但是也有使老實的資產者喜愛和珍視的壹面。

  它以不可抗拒的威力喚起他們的公平感。權利的公平和平等,是18、19世紀的資產者打算在封建制的不公平、不平等和特權的廢墟上建立他們的社會大廈的基石。勞動決定商品價值,勞動產品按照這個價值尺度在權利平等的商品占有者之間自由交換,這些——正如馬克思已經證明的——就是現代資產階級全部政治的、法律的和哲學的意識形態建立於其上的現實基礎。勞動是商品價值的尺度這個認識壹經確立,老實的資產者必然會因世界的邪惡而感到自己高尚的情感深受傷害,這個世界雖然名義上承認公平原則,但是事實上看來時時刻刻都在肆無忌憚地拋棄公平原則。特別是小資產者,他們的誠實勞動——即使只是他的幫工和學徒的勞動——在大生產和機器的競爭下天天跌價,特別是小生產者,必然會迫切希望有這樣壹個社會,在這個社會裏產品按其勞動價值來交換最終成為完全的毫無例外的真理,換句話說,他們必然迫切希望有這樣壹個社會,在這個社會裏只有商品生產的壹個規律絕對地不折不扣地發生作用,而唯壹能夠保證這條規律發生作用的那些條件,即商品生產以至資本主義生產的其他規律都排除了。

  ……

  勞動也按照它在經濟學家們那裏的形式被不加考慮地接受下來。不僅如此,雖然洛貝爾圖斯也用兩句話提到了勞動強度的差別,但是勞動還是非常籠統地被當做“耗費的東西”,從而也就是衡量價值的東西提出來,而不問這個勞動究竟是不是在正常的社會平均條件下耗費的。生產者為了生產可以壹天生產出來的產品,是用了十天,還是只用壹天,他們用的工具是最好的,還是最壞的,他們的勞動時間是耗費在生產社會必需的物品和生產社會需要的數量上,還是耗費在根本不需要的物品上,或者耗費在雖有需要但卻在數量上多於或少於需求的物品上——對於所有這些卻壹字不提,只是說:勞動就是勞動,等量勞動的產品必須同等量勞動的產品交換。在其他方面,不管適當不適當,洛貝爾圖斯總還隨時準備站在全國觀點上,從社會瞭望臺的高處俯瞰單個生產者之間的關系,在這裏他卻小心翼翼地避開了這種做法。其所以如此,只因為他從自己那本書的第壹行起就筆直地駛向勞動貨幣的烏托邦,而對勞動的創造價值的特點進行每壹項研究,都必然會在他的航道裏投下無法通過的礁石。在這裏他的本能比他的抽象思維能力強得多——順便說說,在洛貝爾圖斯那裏,抽象思維能力只是通過最具體的思想空虛才揭示出來的。

  恩格斯:《馬克思和洛貝爾圖斯》(1884年10月23日),摘自《馬克思恩格斯文集》

  第4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205—207頁。

  差不多20年以前,丹麥的社會黨人就已經提出了類似的計劃,因為他們的國家實際上只有壹座城市,即哥本哈根,所以除這座城市以外,他們就幾乎完全要靠在農民中間進行宣傳。壹個村莊或教區的農民——在丹麥有許多大的個體農戶——應當把自己的土地結合為壹個大田莊,共同出力耕種,並按入股土地、預付資金和所出勞力的比例分配收入。在丹麥,小土地所有制只起次要作用。可是,如果我們將這壹思想運用於小塊土地所有制地區,我們就會發現:把各小塊土地結合起來並且在全部結合起來的土地上進行大規模經營的話,壹部分過去使用的勞動力就會變成多余的;勞動的這種節省也就是大規模經營的主要優點之壹。要給這些勞動力找到工作,可以用兩種方法:或是從鄰近的大田莊中另撥出壹些田地給農民合作社支配,或是給這些農民以資金和機會去從事工業性的副業,盡可能並且主要是供自己使用。在這兩種情況下,他們的經濟地位都會有所改善,並且這同時會保證總的社會領導機構有必要的影響,以便逐漸把農民合作社轉變為更高級的形式,使整個合作社及其社員個人的權利和義務跟整個社會其他部門的權利和義務處於平等的地位。

  至於怎樣具體地在每壹個特殊場合下實現這壹點,那將取決於這壹場合的情況,以及我們奪取政權時的情況。可能我們那時將有能力給這些合作社提供更多的便利:由國家銀行接收它們的壹切抵押債務並將利率大大減低;從社會資金中抽撥貸款來建立大規模生產(貸款並不壹定或者不主要是貨幣,而可以是必需的產品:機器、人造肥料等等)及其他各種便利。

  恩格斯:《法德農民問題》(1894年11月15日—22日之間),摘自《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4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525頁。

  (二)勞動和生產

  沒有自然界,沒有感性的外部世界,工人什麼也不能創造。自然界是工人的勞動得以實現、工人的勞動在其中活動、工人的勞動從中生產出和借以生產出自己的產品的材料。

  但是,自然界壹方面在這樣的意義上給勞動者提供生活資料,即沒有勞動加工對象,勞動就不能存在,另壹方面,也在更狹隘的意義上提供生活資料,即維持工人本身的肉體生存的手段。

  因此,工人越是通過自己的勞動占有外部世界、感性自然界,他就越是在兩個方面失去生活資料:第壹,感性的外部世界越來越不成為屬於他的勞動的對象,不成為他的勞動的生活資料;第二,感性的外部世界越來越不給他提供直接意義的生活資料,即維持工人的肉體生存的手段。

  因此,工人在這兩方面成為自己的對象的奴隸:首先,他得到勞動的對象,也就是得到工作;其次,他得到生存資料。因此,他首先是作為工人,其次是作為肉體的主體,才能夠生存。這種奴隸狀態的頂點就是:他只有作為工人才能維持自己作為肉體的主體,並且只有作為肉體的主體才能是工人。

  馬克思:《1844年經濟學哲學手稿》(1844年4—8月),摘自《馬克思恩格斯文集》

  第1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158頁。

  我們已經知道,資本是按照時間順序通過生產領域和流通領域兩個階段完成運動的。

  資本在生產領域停留的時間是它的生產時間,資本在流通領域停留的時間是它的流通時間。所以,資本完成它的循環的全部時間,等於生產時間和流通時間之和。

  生產時間當然包含勞動過程期間,但勞動過程期間並不包含全部生產時間。首先我們記得,壹部分不變資本存在於機器、建築物等等勞動資料中。它們會在不斷重新反復的同壹勞動過程中起作用,直到壽命終結為止。勞動過程的周期性中斷,例如在夜間,雖然會使這些勞動資料的職能中斷,但勞動資料仍然留在生產場所。勞動資料不僅在執行職能時屬於生產場所,在它不執行職能時也是屬於生產場所。另壹方面,資本家必須儲備壹定量的原料和輔助材料,以便生產過程在或長或短的時間內,按照預定的規模進行,而不受每日市場供應的偶然情況的影響。原料等等的這種儲備,只是逐漸地在生產中消費掉。因此,在它的生產時間和職能時間之間,就產生差別。……以上所說的那種差別,都是指生產資本停留在生產領域內的時間和它停留在生產過程內的時間之間的差別。但是,生產過程本身也會使勞動過程從而使勞動時間發生中斷,在這個間歇期間,勞動對象聽任物理過程對它發生作用,而沒有人類勞動參加進去。在這種場合,雖然勞動過程從而生產資料作為勞動資料的職能中斷了,但生產過程從而生產資料的職能卻繼續下去。例如,播在地裏的谷種,藏在窖中發酵的葡萄酒,許多制造廠(例如制革廠)中聽任化學過程發生作用的勞動材料,就是這樣。在這裏,生產時間比勞動時間長。二者的差,就是生產時間超過勞動時間的部分。…………

  不管生產時間超過勞動時間的原因是什麼——或者是各種生產資料只形成潛在的生產資本,就是說還處在現實生產過程的預備階段;或者是它們本身的職能在生產過程中因生產過程休止而中斷;最後,或者是生產過程本身造成勞動過程的中斷,——無論在哪壹種情況下,生產資料都不起勞動吸收器的作用。它們不吸收勞動,也就不吸收剩余勞動。因此,當生產資本處在超過勞動時間的那壹部分生產時間時,即使價值增殖過程的完成和它的這種休止是不可分離的,生產資本還是不會增殖。顯然,生產時間和勞動時間越吻合,在壹定期間內壹定生產資本的生產效率就越高,它的價值增殖就越大。因此,資本主義生產的趨勢,是盡可能縮短生產時間超過勞動時間的部分。不過,資本的生產時間雖然可以和它的勞動時間不壹致,但前者總是包含後者,而且超過的部分本身就是生產過程的條件。因此,生產時間總是指這樣的時間,在這個時間內,資本生產使用價值並自行增殖,因而執行生產資本的職能,盡管它也包含這樣的時間,在這個時間內,資本是潛在的,或者也進行生產但並不自行增殖。

  馬克思:《資本論》第2卷(1894年11月),摘自《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6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138—141頁。

  因此,總括起來成為社會資本的各個單個資本的循環,也就是說,就社會資本的總體來考察的循環,不僅包括資本的流通,而且也包括壹般的商品流通。後者本來只能由兩部分構成:1.資本本身的循環;2.進入個人消費的商品的循環,也就是工人用工資,資本家用剩余價值(或其中壹部分)購買的那些商品的循環。當然,資本的循環也包括剩余價值的流通,因為剩余價值構成商品資本的壹部分,而且還包括可變資本向勞動力的轉化,工資的支付。但是,這個剩余價值和工資耗費在商品上,並不構成資本流通的環節,雖然至少工資的耗費是這個流通所不可缺少的。

  馬克思:《資本論》第2卷(1894年11月),摘自《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6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390—391頁。

  自動工廠中分工的特點,是勞動在這裏已完全喪失專業的性質。但是,當壹切專門發展壹旦停止,個人對普遍性的要求以及全面發展的趨勢就開始顯露出來。自動工廠消除著專業和職業的癡呆。

  蒲魯東先生連自動工廠的這唯壹革命的壹面也不懂,竟倒退壹步,建議工人不要只做別針的十二部分中的壹個部分,而要順次做完它的所有十二部分。據說,這樣工人就可得到做別針的從頭到尾的全部知識。這就是蒲魯東先生的綜合勞動。進壹步和退壹步也構成壹種綜合運動,這壹點誰也不會表示異議。

  總括起來說,蒲魯東先生沒有超出小資產者的理想。為了實現這個理想,他除了讓我們回到中世紀幫工或者至多中世紀的手工業師傅那裏以外,沒有想出更好的辦法。他在自己的著作中曾經談到:人生在世,只要有壹部傑作,只要有壹次感覺到自己是人也就夠了。無論就形式或實質來說,這難道不正是中世紀的手工業行會所要求的壹部傑作嗎?

  馬克思:《哲學的貧困》(1847年上半年),摘自《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630頁。

  人們用以生產自己的生活資料的方式,首先取決於他們已有的和需要再生產的生活資料本身的特性。這種生產方式不應當只從它是個人肉體存在的再生產這方面加以考察。更確切地說,它是這些個人的壹定的活動方式,是他們表現自己生命的壹定方式、他們的壹定的生活方式。個人怎樣表現自己的生命,他們自己就是怎樣。因此,他們是什麼樣的,這同他們的生產是壹致的——既和他們生產什麼壹致,又和他們怎樣生產壹致。因而,個人是什麼樣的,這取決於他們進行生產的物質條件。

  馬克思和恩格斯:《德意誌意識形態》(1845年秋—1846年5月),摘自《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519—520頁。

  因而,意識壹開始就是社會的產物,而且只要人們存在著,它就仍然是這種產物。當然,意識起初只是對直接的可感知的環境的壹種意識,是對處於開始意識到自身的個人之外的其他人和其他物的狹隘聯系的壹種意識。同時,它也是對自然界的壹種意識,自然界起初是作為壹種完全異己的、有無限威力的和不可制服的力量與人們對立的,人們同自然界的關系完全像動物同自然界的關系壹樣,人們就像牲畜壹樣懾服於自然界,因而,這是對自然界的壹種純粹動物式的意識(自然宗教);但是,另壹方面,意識到必須和周圍的個人來往,也就是開始意識到人總是生活在社會中的。這個開始,同這壹階段的社會生活本身壹樣,帶有動物的性質,這是純粹的畜群意識,這裏,人和綿羊不同的地方只是在於:他的意識代替了他的本能,或者說他的本能是被意識到了的本能。由於生產效率的提高,需要的增長以及作為二者基礎的人口的增多,這種綿羊意識或部落意識獲得了進壹步的發展和提高。與此同時分工也發展起來。分工起初只是性行為方面的分工,後來是由於天賦(例如體力)、需要、偶然性等等才自發地或“自然地”形成的分工。分工只是從物質勞動和精神勞動分離的時候起才真正成為分工。從這時候起意識才能現實地想象:它是和現存實踐的意識不同的某種東西;它不用想象某種現實的東西就能現實地想象某種東西。從這時候起,意識才能擺脫世界而去構造“純粹的”理論、神學、哲學、道德等等。

  馬克思和恩格斯:《德意誌意識形態》(1845年秋—1846年5月),摘自《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533—5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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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3-4 23:49:50 |只看该作者
可見,商品中代表工人在壹天或壹年內所追加的總勞動的總價值部分,即年產品中由這個勞動所創造的總價值,分為工資價值、利潤和地租。因為,這個總勞動分為必要勞動和無酬的剩余勞動,工人通過必要勞動創造出作為報酬支付給自己的產品價值部分即工資,通過無酬的剩余勞動創造出代表剩余價值的產品價值部分,而這壹部分後來又分為利潤和地租。除了這個勞動之外,工人再沒有完成什麼勞動;除了這個采取工資、利潤、地租形式的產品總價值之外,工人再沒有創造什麼價值。年產品中體現工人在壹年內新追加的勞動的價值,等於工資(或可變資本的價值)加上剩余價值,這個剩余價值又分為利潤和地租的形式。

  馬克思:《資本論》第3卷(1894年11月),摘自《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7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945頁。

  在再生產的正常狀態下,只有壹部分新追加的勞動用在不變資本的生產上,因而用在不變資本的補償上;這就是用來補償生產消費資料即收入的物質要素時用掉的不變資本的那個部分。這種情況會由於這個不變部分不需要第Ⅱ部類花費任何追加勞動而得到平衡。

  但是,這個不變資本(從整個再生產過程來看,就是說其中已經包含了第Ⅰ部類和第Ⅱ部類之間的這種平衡)並不是新追加勞動的產品,盡管這個產品沒有這個不變資本就不可能生產出來——這個不變資本在再生產過程中,從物質方面來看,總是處在各種會使它遭到損失的意外和危險中。……因此,利潤的壹部分,即剩余價值的壹部分,從而只體現新追加勞動的剩余產品(從價值方面來看)的壹部分,必須充當保險基金。在這裏,這個保險基金是不是由保險公司作為壹種單獨的業務來管理,這絲毫也不會改變問題的實質。這種基金是收入中既不作為收入來消費也不必用作積累基金的唯壹部分。它是否事實上用做積累基金,或者只是用來補償再生產上的損失,取決於偶然的情況。這也是在剩余價值和剩余產品、從而剩余勞動中,除了用來積累,即用來擴大再生產過程的部分以外,甚至在資本主義生產方式消滅之後,也必須繼續存在的唯壹部分。當然,這要有壹個前提,就是通常由直接生產者消費的部分,不再限於它目前的最低水平。除了為那些由於年齡關系還不能參加生產或者已不能參加生產的人而從事的剩余勞動以外,壹切為養活不勞動的人而從事的勞動都會消失。如果我們想壹想社會開始時的情況,那麼,當時還不存在生產出來的生產資料,因此,也不存在其自身價值會進入產品中去並在再生產按原有規模進行時必須由產品以實物形式和按照其價值決定的量來補償的不變資本。但是在那裏,自然界已經直接提供了生活資料,起初不需要人們去生產它們。因此,自然界也就使那些只有很少需要必須滿足的野蠻人,除了為占有自然界已有的生活資料所花費的勞動以外,有時間把另壹些自然產物變成弓箭、石刀、獨木舟之類的生產資料,而不是去利用還不存在的生產資料進行新的生產。野蠻人的這個過程,單從物質方面來看,完全相當於剩余勞動再轉化為新資本的過程。在積累過程中,剩余勞動的這種產品轉化為資本的現象還會不斷發生;而壹切新資本都來自利潤、地租或收入的其他形式,即來自剩余勞動這壹事實,會使人產生壹種錯誤的觀念,好像商品的全部價值都來自收入。相反,更仔細地分析壹下就可以看到,由利潤到資本的再轉化倒是表明了如下事實:不斷地以收入形式表現出來的追加勞動,並非用來保持或再生產舊的資本價值,而是用來創造新的多余的資本,只要這壹勞動不是作為收入被消費掉。

  馬克思:《資本論》第3卷(1894年11月),摘自《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7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959—961頁。

  盡管勞動作為雇傭勞動的形式對整個過程的面貌和生產本身的特殊方式有決定的作用,雇傭勞動卻並不決定價值。在價值的決定上所涉及的,只是社會壹般勞動時間,只是社會壹般可以支配的勞動量,而不同的產品在這個勞動量中所吸收的相對量,又在壹定程度上決定著這些產品的各自的社會比重。當然,社會勞動時間在商品價值上作為決定要素起作用的壹定形式,從下述意義上說是同勞動作為雇傭勞動的形式,以及生產資料作為資本這壹相應形式聯系在壹起的,就是說,只有在這個基礎上,商品生產才成為生產的壹般形式。

  馬克思:《資本論》第3卷(1894年11月),摘自《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7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998頁。

  可見,所謂的分配關系,是同生產過程的歷史地規定的特殊社會形式,以及人們在他們的人類生活的再生產過程中相互所處的關系相適應的,並且是由這些形式和關系產生的。這些分配關系的歷史性質就是生產關系的歷史性質,分配關系不過表現生產關系的壹個方面。資本主義的分配不同於各種有其他生產方式產生的分配形式,而每壹種分配形式,都會隨著它由以產生並且與之相適應的壹定的生產形式的消失而消失。

  只把分配關系看做歷史的東西而不把生產關系看做歷史的東西的見解,壹方面,只是資產階級經濟學剛開始進行還帶有局限性的批判時的見解。另壹方面,這種見解建立在壹種混同上面,這就是,把社會的生產過程,同反常的孤立的人在沒有任何社會幫助的情況下也必須完成的簡單勞動過程相混同。就勞動過程只是人和自然之間的單純過程來說,勞動過程的簡單要素是這個過程的壹切社會發展形式所共有的。但勞動過程的每個壹定的歷史形式,都會進壹步發展這個過程的物質基礎和社會形式。這個壹定的歷史形式達到壹定的成熟階段就會被拋棄,並讓位給較高級的形式。分配關系,從而與之相適應的生產關系的壹定的歷史形式,同生產力,即生產能力及其要素的發展這兩個方面之間的矛盾和對立壹旦有了廣度和深度,就表明這樣的危機時刻已經到來。這時,在生產的物質發展和它的社會形式之間就發生沖突。

  馬克思:《資本論》第3卷(1894年11月),摘自《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7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999—1000頁。

  另壹些差別,例如工資水平的差別,大部分是以第壹冊開頭就提到的簡單勞動和復雜勞動的差別為基礎的。這些差別雖然會使不同生產部門的工人的命運很不壹樣,但決不會影響這些不同部門的勞動剝削程度。例如,如果金匠的勞動報酬高於短工的勞動報酬,那麼,金匠的剩余勞動所創造的剩余價值,也會按相同的比例大於短工的剩余勞動所創造的剩余價值。即使工資和工作日,從而剩余價值率在不同生產部門之間甚至在同壹生產部門的不同投資之間的平均化,會因各種地區性障礙而受到阻撓,可是隨著資本主義生產的進步,隨著壹切經濟關系服從於這種生產方式,這種平均化會日益形成。

  馬克思:《資本論》第3卷(1894年11月),摘自《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7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159—160頁。

  壹般剩余勞動的自然基礎,即剩余勞動必不可少的自然條件是:只須花費整個工作日的壹部分勞動時間,自然就以土地的植物性產品或動物性產品的形式或以漁業產品等形式,提供出必要的生活資料。農業勞動(這裏包括單純采集、狩獵、捕魚、畜牧等勞動)的這種自然生產率,是壹切剩余勞動的基礎;而壹切勞動首先並且最初是以占有和生產食物為目的的。(動物同時還提供獸皮,供人在冷天保暖;此外,還有供人居住的洞穴等等。)

  剩余產品和地租的這種混同,在達夫先生那裏,有不同的表現。最初,農業勞動和工業勞動不是分離的;後者同前者是連接在壹起的。農業部落、家庭公社或家庭的剩余勞動和剩余產品,既包括農業勞動,也包括工業勞動。二者是同時並進的。狩獵、捕魚、耕種,沒有相應的工具是不行的。織和紡等等當初是農業中的副業。

  我們在前面曾指出,壹個工人的勞動分為必要勞動和剩余勞動,工人階級的全部勞動同樣可以這樣劃分:為工人階級生產全部生活資料(包括為此所需的生產資料)的那部分,完成整個社會的必要勞動;工人階級所有其余部分所完成的勞動,可以看做剩余勞動。但是,必要勞動決不是只包括農業勞動,而且也包括生產其他壹切必然進入工人平均消費的產品的勞動。並且,從社會的觀點來看,壹些人只從事必要勞動,是因為另壹些人只從事剩余勞動,反之亦然。這只是他們之間的分工。農業工人和工業工人之間的分工壹般來說也是這樣。和壹方面的勞動的純工業性質相適應的,是另壹方面的勞動的純農業性質。這種純農業勞動,決不是自然發生的,相反,它本身是社會發展的產物,並且是很現代的、決不是到處都已達到的產物,它是和壹個完全特定的生產階段相適應的。正像壹部分農業勞動會對象化在只用做奢侈品,或只形成工業原料,但決不會用做食物,更不會用做大眾食物的產品中壹樣,另壹方面,壹部分工業勞動也會對象化在用做農業工人和非農業工人的必要消費資料的產品中。從社會的觀點來看,把這種工業勞動看做剩余勞動,是錯誤的。工業勞動的壹部分和農業勞動的必要部分壹樣也是必要勞動。它只是以前和農業勞動自然結合在壹起的壹部分工業勞動的獨立形式,是現在已經和工業勞動分離的純農業勞動的必要的相互的補充物。(從純粹物質方面看,例如,500個機器織布工人以高得多的程度生產剩余布匹,也就是說,生產比他們自己衣著所需的多得多的布匹。)馬克思:《資本論》第3卷(1894年11月),摘自《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7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713—714頁。

  商品的價值,取決於加入商品的總勞動時間,即過去勞動的時間和活勞動的時間。勞動生產率的提高正是在於:活勞動的份額減少,過去勞動的份額增加,但結果是商品中包含的勞動總量減少;因而,所減少的活勞動大於所增加的過去勞動。體現在商品價值中的過去勞動——不變資本部分——壹部分由固定不變資本的損耗構成,壹部分由全部加入商品的流動不變資本——原料和輔助材料——構成。來自原料和輔助材料的價值部分,必然隨著勞動生產率的[提高]而減少,因為就這些材料來說,這種生產率正好表現在:它們的價值已經下降。另壹方面,勞動生產力提高的特征正好是:不變資本的固定部分大大增加,因而其中由於損耗而轉移到商品中的價值部分也大大增加。壹種新的生產方法要證明自己實際上提高了生產率,就必須使固定資本由於損耗而轉移到單個商品中的追加價值部分小於因活勞動的減少而節約的價值部分,總之,它必須減少商品的價值。即使像個別情況下所發生的那樣,除了固定資本的追加損耗部分以外,還有壹個由於原料或輔助材料的增加或更貴而追加的價值部分加入商品價值的形成中去,它也不言而喻地減少商品的價值。由於活勞動的減少而減少的價值部分必須抵消壹切增加的價值部分而有余。

  因此,加入商品的勞動總量的這種減少,好像是勞動生產力提高的主要標誌,無論在什麼社會條件下進行生產都壹樣。在生產者按照預定計劃調節生產的社會中,甚至在簡單的商品生產中,勞動生產率也無條件地要按照這個標準來衡量。

  馬克思:《資本論》第3卷(1894年11月),摘自《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7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290頁。

  當然,如果我們把工資歸結為它的壹般基礎,也就是說,歸結為工人本人勞動產品中加入工人個人消費的部分;如果我們把這個部分從資本主義的限制下解放出來,把它擴大到壹方面為社會現有的生產力(也就是工人自己的勞動作為現實的社會勞動所具有的社會生產力)所許可,另壹方面為個性的充分發展所必要的消費的範圍;如果我們再把剩余勞動和剩余產品縮小到社會現有生產條件下壹方面為了形成保險基金和準備金,另壹方面為了按照社會需要所決定的程度不斷擴大再生產所要求的限度;最後,如果我們把有勞動能力的人必須總是為社會中還不能勞動或已經不能勞動的成員而進行的勞動的量,包括1.必要勞動和2.剩余勞動中去,也就是說,如果我們把工資和剩余價值,必要勞動和剩余勞動的獨特的資本主義性質去掉,——那麼,剩下的就不再是這幾種形式,而只是它們的為壹切社會生產方式所共有的基礎。

  馬克思:《資本論》第3卷(1894年11月),摘自《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7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991—992頁。

  產業的向前發展所造成的不變資本的這種節約,具有這樣的特征:在這裏,壹個產業部門利潤率的提高,要歸功於另壹個產業部門勞動生產力的發展。在這裏,資本家得到的好處,又是社會勞動的產物,雖然並不是他自己直接剝削的工人的產物。生產力的這種發展,最終總是歸結為發揮作用的勞動的社會性質,歸結為社會內部的分工,歸結為腦力勞動特別是自然科學的發展。在這裏,資本家利用的,是整個社會分工制度的優點。在這裏,勞動生產力在其他部門即為資本家提供生產資料的部門的發展,相對地降低資本家所使用的不變資本的價值,從而提高利潤率。

  馬克思:《資本論》第3卷(1894年11月),摘自《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7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96頁。

  固定資本使用上的這種節省,如上所述,是勞動條件大規模使用的結果,壹句話,是勞動條件成為直接社會的、社會化的勞動的條件,或成為生產過程內直接協作的條件的結果。壹方面,這是力學和化學上的各種發明得以應用而又不會使商品價格變得昂貴的唯壹條件,並且這總是不可缺少的條件。另壹方面,從共同的生產消費中產生的節約,也只有在大規模生產中才有可能。但是最後,只有結合工人的經驗才能發現並且指出,在什麼地方節約和怎樣節約,怎樣用最簡便的方法來應用各種已有的發現,在理論的應用即把它用於生產過程的時候,需要克服哪些實際障礙,等等。

  附帶指出,應當把壹般勞動和共同勞動區別開來。二者都在生產過程中起著自己的作用,並互相轉化,但二者也有區別。壹般勞動是壹切科學勞動,壹切發現,壹切發明。它部分地以今人的協作為條件,部分地又以對前人勞動的利用為條件。共同勞動以個人之間的直接協作為前提。

  馬克思:《資本論》第3卷(1894年11月),摘自《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7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118—119頁。

  就勞動過程是純粹個人的勞動過程來說,同壹勞動者是把後來彼此分離開來的壹切職能結合在壹起的。當他為了自己的生活目的對自然物實行個人占有時,他是自己支配自己的。後來他成為被支配者。單個人如果不在自己的頭腦的支配下使自己的肌肉活動起來,就不能對自然發生作用。正如在自然機體中頭和手組成壹體壹樣,勞動過程把腦力勞動和體力勞動結合在壹起了。後來它們分離開來,直到處於敵對的對立狀態。產品從個體生產者的直接產品轉化為社會產品,轉化為總體工人即結合勞動人員的共同產品。總體工人的各個成員較直接地或者較間接地作用於勞動對象。因此,隨著勞動過程的協作性質本身的發展,生產勞動和它的承擔者即生產工人的概念也就必然擴大。為了從事生產勞動,現在不壹定要親自動手;只要成為總體工人的壹個器官,完成他所屬的某壹種智能就夠了。上面從物質生產性質本身中得出的關於生產勞動的最初的定義,對於作為整體來看的總體工人始終是正確的。但是,對於總體工人的每壹單個成員來說,它就不再適用了。

  馬克思:《資本論》第1卷(1894年11月),摘自《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5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581—582頁。

  然而,不是親權的濫用造成了資本對未成熟勞動力的直接或間接的剝削,相反,正是資本主義的剝削方式通過消滅與親權相適應的經濟基礎,造成了親權的濫用。不論舊家庭制度在資本主義制度內部的解體表現得多麼可怕和可厭,但是由於大工業使婦女、男女少年和兒童在家庭範圍以外,在社會地組織起來的生產過程中起著決定性的作用,它也就為家庭和兩性關系的更高級的形式創造了新的經濟基礎。當然,把基督教日耳曼家庭形式看成絕對的東西,就像把古羅馬家庭形式、古希臘家庭形式和東方家庭形式看成絕對的東西壹樣,都是荒謬的。這些形式依次構成壹個歷史的發展序列。同樣很明白,由各種年齡的男女個人組成的結合勞動人員這壹事實,盡管在其自發的、野蠻的、資本主義的形式中,也就是在工人為生產過程而存在,不是生產過程為工人而存在的那種形式中,是造成毀滅和奴役的禍根,但在適當的條件下,必然會反過來轉變成人道的發展的源泉。

  馬克思:《資本論》第1卷(1894年11月),摘自《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5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56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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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3-4 23:48:31 |只看该作者
但是固定資本的維持,還要求有直接的勞動支出。機器必須經常擦洗。這裏說的是壹種追加勞動,沒有這種追加勞動,機器就會變得不能使用……在這種勞動中,機器不是生產的當事人,而是原料。投在這種勞動上的資本,雖然不進入作為產品來源的真正的勞動過程,但是屬於流動資本。這種勞動在生產中必須不斷地耗費,因而它的價值也必須不斷地由產品價值來補償。投在這種勞動上的資本,屬於流動資本中要彌補壹般非生產費用的部分,這個部分要按年平均計算,分攤到價值產品中去。我們說過,在真正的工業中,這種擦洗勞動,是工人利用休息時間無償地完成的,正因為這樣,也往往是在生產過程中進行的,這就成了大多數事故的根源。這種勞動不計算在產品的價格中。從這個意義上說,消費者是無代價地得到了它。另壹方面,資本家也由此節省了機器的維持費用。這種費用是由工人用自己的身體來支付的,這是資本自我維持的秘密之壹。事實上,這些秘密造成工人對於機器的法律要求權,甚至從資產階級的法律觀點看,也使工人成為機器的共有者。但是,在有些生產部門,機器必須離開生產過程才能擦洗,因此,擦洗不能附帶地進行,例如機車就是這樣。在這些生產部門,這種維持勞動列入經常費用,因而成為流動資本的要素。壹臺機車至多行駛三天就要回車庫進行擦洗;鍋爐必須冷卻後再進行擦洗,以免損壞。

  馬克思:《資本論》第2卷(1894年11月),摘自《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6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193—194頁。

  勞動時間始終是生產時間,即資本束縛在生產領域的時間。但是反過來,資本處於生產過程中的全部時間,並不因此也必然都是勞動時間。

  這裏要說的不是勞動力本身的自然界限所制約的那種勞動過程的中斷,雖然我們說過,固定資本即廠房、機器等等在勞動過程休止時閑置不用這壹情況,已經足以成為超出自然界限來延長勞動過程和實行日夜班勞動的動機之壹。這裏要說的是與勞動過程長短無關,而受產品的性質和產品制造本身的性質制約的那種中斷。在這個中斷期間,勞動對象受時間長短不壹的自然過程的支配,要經歷物理的、化學的、生理的變化;在這個期間,勞動過程全部停止或者局部停止。

  馬克思:《資本論》第2卷(1894年11月),摘自《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6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266頁。

  在每壹次既定的標準最低限額和不斷擴大的標準最高限額之間,有許多中間階段,形成壹個允許有極不相同的投資程度的中位。因此,在這個中位界限以內,也會發生縮小的現象,縮小的界限就是每壹次的標準最低限額本身。——在生產遇到障礙,市場商品充斥,原料漲價等情況下,可以在固定資本的既定基礎的場合通過限制勞動時間的辦法,比如說只勞動半天,來限制流動資本的正常支出;同樣,在繁榮時期,又可以在固定資本的既定基礎的場合,壹方面通過延長勞動時間,壹方面通過提高勞動強度,使流動資本異常擴大。對事先已經預計到這些波動的企業來說,可以壹方面采用上面的方法,壹方面同時使用更多的工人,並且和動用後備固定資本例如鐵路的後備機車等等結合起來。

  馬克思:《資本論》第2卷(1894年11月),摘自《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6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286頁。

  生產規模的擴大可以小部分地進行,如使用壹部分剩余價值來從事改良,這種改良或者只是提高所使用勞動的生產力,或者同時使對勞動的剝削得以加強。或者,在工作日不受法律限制的地方,只要追加支出流動資本(在生產材料和工資上面),就足以擴大生產規模,而不需要增加固定資本;這樣,固定資本每天使用的時間只是延長了,而它的周轉期間則相應地縮短了。或者,在市場行情好的時候,有了資本化的剩余價值,就可以在原料上進行投機,幹各種靠原預付資本所幹不了的事情,等等。

  馬克思:《資本論》第2卷(1894年11月),摘自《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6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355—356頁。

  如果我們設想壹個社會不是資本主義社會,而是共產主義社會,那麼首先,貨幣資本會完全消失,因而,貨幣資本所引起的交易上的偽裝也會消失。問題就簡單地歸結為:社會必須預先計算好,能把多少勞動、生產資料和生活資料用在這樣壹些產業部門而不致受任何損害,這些部門,如鐵路建設,在壹年或壹年以上的較長時間內不提供任何生產資料和生活資料,不提供任何有用效果,但會從全年總生產中取走勞動、生產資料和生活資料。

  馬克思:《資本論》第2卷(1894年11月),摘自《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6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349頁。

  在社會的生產中,和在資本主義的生產中壹樣,在勞動期間較短的生產部門,工人將照舊只在較短時間內取走產品而不提供產品;在勞動期間長的生產部門,則在提供產品之前,在較長時間內不斷取走產品。因此,這種情況是由各該勞動過程的物質條件造成的,而不是由這個過程的社會形式造成的。在社會的生產中,貨幣資本不再存在了。社會把勞動力和生產資料分配給不同的生產部門。生產者也許會得到紙的憑證,以此從社會的消費品儲備中,取走壹個與他們的勞動時間相當的量。這些憑證不是貨幣。它們是不流通的。

  馬克思:《資本論》第2卷(1894年11月),摘自《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6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397頁。

  在再生產過程中,執行職能的資本家代表他人所有的資本,同雇傭工人相對立,而貨幣資本家則由執行職能的資本家來代表,參與對勞動的剝削。由於在再生產過程中的資本職能同在再生產過程外的資本的單純所有權的對立,人們忘記了:能動資本家只有作為生產資料的代表同工人相對立,才能執行職能,才能使工人為他的利益而勞動,或者說,使生產資料執行資本的職能。

  馬克思:《資本論》第3卷(1894年11月),摘自《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7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427頁。

  凡是直接生產過程具有社會結合過程的形態,而不是表現為獨立生產者的孤立勞動的地方,都必然會產生監督和指揮的勞動。不過它具有二重性。

  壹方面,凡是有許多個人進行協作的勞動,過程的聯系和統壹都必然要表現在壹個指揮的意誌上,表現在各種與局部勞動無關而與工場全部活動有關的職能上,就像壹個樂隊要有壹個指揮壹樣。這是壹種生產勞動,是每壹種結合的生產方式中必須進行的勞動。

  另壹方面——完全撇開商業部門不說——,凡是建立在作為直接生產者的勞動者和生產資料所有者之間的對立上的生產方式中,都必然會產生這種監督勞動。這種對立越嚴重,這種監督勞動所起的作用也就越大。因此,它在奴隸制度下所起的作用達到了最大限度。但它在資本主義生產方式下也是不可缺少的,因為在這裏,生產過程同時就是資本家消費勞動力的過程。這完全同在專制國家中壹樣,在那裏,政府的監督勞動和全面幹涉包括兩方面:既包括由壹切社會的性質產生的各種公共事務的執行,又包括由政府同人民大眾相對立而產生的各種特有的職能。

  馬克思:《資本論》第3卷(1894年11月),摘自《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7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431—432頁。

  現在,雇傭工人也和奴隸壹樣,必須有壹個主人叫他去勞動,並且統治他。既然這種統治和奴役的關系成為前提,那麼,雇傭工人被迫生產他自己的工資,並且在這個工資之外再生產監督工資,作為對統治和監督他而花費的勞動的補償,“並為他的主人提供正當的報酬,來報答他的主人為統治他,為使他成為壹個對自己和對社會有用的人而花費的勞動和才能”,就是理所當然了。

  監督和指揮的勞動,就它由對立的性質,由資本對勞動的統治產生而言,因而就它為包括資本主義生產方式在內的壹切以階級對立為基礎的生產方式所共有而言,這種勞動在資本主義制度下,也是直接地和不可分離地同由壹切結合的社會勞動交給單個人作為特殊勞動去完成的生產職能,結合在壹切的。……

  尤爾先生早已指出,“我們的工業制度的靈魂”不是產業資本家,而是產業經理。

  ……

  資本主義生產本身已經使那種完全同資本所有權分離的指揮勞動比比皆是。因此,這種指揮勞動就無須資本家親自進行了。壹個樂隊指揮完全不必就是樂隊的樂器的所有者;如何處理其他演奏者的“工資”問題,也不是他這個樂隊指揮職能範圍以內的事情。合作工廠提供了壹個實例,證明資本家作為生產上的執行職能的人員已經成為多余的了,就像資本家自己發展到最成熟時,認為大地主是多余的壹樣。只要資本家的勞動不是由單純作為資本主義生產過程的那種生產過程引起,因而這種勞動並不隨著資本的消失而自行消失;只要這種勞動不只限於剝削他人勞動這個職能;從而,只要這種勞動是由作為社會勞動的勞動的形式引起,由許多人為達到共同結果而形成的結合和協作引起,它就同資本完全無關,就像這個形式本身壹旦把資本主義的外殼炸毀,就同資本完全無關壹樣。說這種勞動作為資本家的勞動,作為資本家的職能是必要的,這無非意味著,庸俗經濟學家不能設想各種在資本主義生產方式內部發展起來的形式竟能夠離開並且擺脫它們的對立的、資本主義的性質。相對於貨幣資本家來說,產業資本家是勞動者,不過是作為資本家的勞動者,即作為對他人勞動的剝削者的勞動者。他為這種勞動所要求和所取得的工資,恰好等於他所占有的他人勞動的量,而且就他為進行剝削而親自花費必要的精力來說,上述的工資直接取決於對這種勞動的剝削程度,而不是取決於他為進行這種剝削所付出的、並且在適當的報酬下可以讓壹個經理去承擔的那種努力的程度。每壹次危機以後,我們都可以在英國工廠區看到許多以前的工廠主,他們現在作為經理,為了低微的工資,替那些往往就是他自己的債權人的新工廠主,去管理他們自己從前所有的工廠。

  馬克思:《資本論》第3卷(1894年11月),摘自《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7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433—435頁。

  資本,土地,勞動!但資本不是物,而是壹定的、社會的、屬於壹定歷史社會形態的生產關系,後者體現在壹個物上,並賦予這個物以獨特的社會性質。資本不是物質的和生產出來的生產資料的總和。資本是已經轉化為資本的生產資料,這種生產資料本身不是資本,就像金或銀本身不是貨幣壹樣。社會某壹部分人所壟斷的生產資料,同活勞動力相對立而獨立化的這種勞動力的產品和活動條件,通過這種對立在資本上人格化了。不僅工人的已經轉化為獨立權力的產品,作為其生產者的統治者和購買者的產品,而且這種勞動的社會力量及未來的……(這裏字跡不清)形式,也作為生產者的產品的屬性而與生產者相對立。……

  ……

  最後,作為其中的第三個同盟者的,只是壹個幽靈——勞動,這只不過是壹個抽象,就它本身來說,是根本不存在的;或者,如果我們就……(這裏字跡不清)來說,只是指人借以實現人和自然之間的物質變換的人類壹般的生產活動,它不僅已經脫掉壹切社會形式和性質規定,而且甚至在它的單純的自然存在上,不以社會為轉移,超越壹切社會之上,並且作為生命的表現和證實,是尚屬非社會的人和已經有某種社會規定的人所共同具有的。

  馬克思:《資本論》第3卷(1894年11月),摘自《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7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922—923頁。

  資本——而資本家只是人格化的資本,他在生產過程中只是作為資本的承擔者執行職能——會在與它相適應的社會生產過程中,從直接生產者即工人身上榨取壹定量的剩余勞動,這種剩余勞動是資本未付等價物而得到的,並且按它的本質來說,總是強制勞動,盡管它看起來非常像是自由協商議定的結果。這種剩余勞動體現為剩余價值,而這個剩余價值存在於剩余產品中。剩余勞動壹般作為超過壹定的需要量的勞動,應當始終存在。只不過它在資本主義制度下,像在奴隸制度等等下壹樣,具有對抗的形式,並且是以社會上的壹部分人完全遊手好閑作為補充。為了對偶然事故提供保險,為了保證再生產過程的必要的、同需要的發展和人口的增長相適應的累進的擴大(從資本主義觀點來說叫做積累),壹定量的剩余勞動是必要的。資本的文明面之壹是,它榨取這種剩余勞動的方式和條件,同以前的奴隸制、農奴制等形式相比,都更有利於生產力的發展,有利於社會關系的發展,有利於更高級的新形態的各種要素的創造。因此,資本壹方面會導致這樣壹個階段,在這個階段上,社會上的壹部分人靠犧牲另壹部分人來強制和壟斷社會發展(包括這種發展的物質方面和精神方面的利益)的現象將會消滅;另壹方面,這個階段又會為這樣壹些關系創造出物質手段和萌芽,這些關系在壹個更高級的社會形式中,使這種剩余勞動能夠同物質勞動壹般所占用的時間的更大的節制結合在壹起。因為,依照勞動生產力發展的不同情況,剩余勞動可以在壹個小的總工作日中成為大的,也可以在壹個大的總工作日中成為相對小的。……不過,在壹定時間內,從而在壹定的剩余勞動時間內,究竟能生產多少使用價值,取決於勞動生產率。也就是說,社會的現實財富和社會再生產過程不斷擴大的可能性,並不是取決於剩余勞動時間的長短,而是取決於剩余勞動的生產率和進行這種剩余勞動的生產條件的優劣程度。

  馬克思:《資本論》第3卷(1894年11月),摘自《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7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927—928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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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3-4 23:47:05 |只看该作者
五 勞動與勞動力

  (壹)勞動和勞動力概述

  各種使用價值或商品體的總和,表現了同種多樣的、按照屬、種、科、亞種、變種分類的有用勞動的總和,即表現了社會分工。這種分工是商品生產存在的條件,雖然不能反過來說商品生產是社會分工存在的條件。在古印度公社中就有社會分工,但產品並不成為商品。或者拿壹個較近的例子來說,每個工廠內都有系統的分工,但是這種分工不是由工人交換他們個人的產品引起的。只有獨立的互不依賴的私人勞動的產品,才作為商品互相對立。

  可見,每個商品的使用價值都包含著壹定的有目的的生產活動,或有用勞動。各種使用價值如果不包含不同質的有用勞動,就不能作為商品互相對立。在產品普遍采取商品形式的社會裏,也就是在商品生產者的社會裏,作為獨立生產者的私事而各自獨立進行的各種有用勞動的這種質的區別,發展成壹個多支的體系,發展成社會分工。

  ……

  如果把生產活動的特定性質撇開,從而把勞動的有用性質撇開,勞動就只剩下壹點:

  它是人類勞動力的耗費。盡管縫和織是不同質的生產活動,但二者都是人的腦、肌肉、神經、手等等的生產耗費,從這個意義上說,二者都是人類勞動。這只是耗費人類勞動力的兩種不同的形式。當然,人類勞動力本身必須已經有或多或少的發展,才能以這種或那種形式耗費。但是,商品價值體現的是人類勞動本身,是壹般人類勞動的耗費。……簡單平均勞動本身雖然在不同的國家和不同的文化時代具有不同的性質,但在壹定的社會裏是壹定的。比較復雜的勞動只是自乘的或不如說多倍的簡單勞動,因此,少量的復雜勞動等於多量的簡單勞動。經驗證明,這種簡化是經常進行的。壹個商品可能是最復雜的勞動的產品,但是它的價值使它與簡單勞動的產品相等,因而本身只表示壹定量的簡單勞動。各種勞動化為當做它們的計量單位的簡單勞動的不同比例,是生產者背後由社會過程決定的,因而在他們看來,似乎是由習慣確定的。

  馬克思:《資本論》第1卷(1894年11月),摘自《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5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54—58頁。

  壹個商品所以獲得壹般的價值表現,只是因為其他壹切商品同時也用同壹個等價物表現自己的價值,而每壹種新出現的商品都要這樣做。這就表明,因為商品的價值對象性只是這些物的“社會存在”,所以這種對象性也就只能通過它們全面的社會關系來表現,因而它們的價值形式必須是社會公認的形式。

  ……

  商品世界的壹般的相對價值形式,使被排擠出商品世界的等價物商品即麻布,獲得了壹般等價物的性質。麻布自身的自然形式是這個世界的共同的價值形態,因此,麻布能夠與其他壹切商品直接交換。它的物體形式是當做壹切人類勞動的可以看得見的化身,壹般的社會的蛹化。同時,織,這種生產麻布的私人勞動,也就處於壹般社會形式,處於與其他壹切勞動等同的形式。構成壹般價值形式的無數等式,使實現在麻布中的勞動,依次等於包含在其他商品中的每壹種勞動,從而使織成為壹般人類勞動的壹般表現形式。這樣,對象化在商品價值中的勞動,不僅消極地表現為被抽去了實在勞動的壹切具體形式和有用屬性的勞動。它自身的積極的性質也清楚地表現出來了。這就是把壹切實在勞動化為它們共有的人類勞動的性質,化為人類勞動力的耗費。

  把勞動產品表現為只是無差別人類勞動的凝結物的壹般價值形式,通過自身的結構表明,它是商品世界的社會表現。因此,它清楚地告訴我們,在這個世界中,勞動的壹般的人類的性質形成勞動的獨特的社會的性質。

  馬克思:《資本論》第1卷(1894年11月),摘自《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5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83—84頁。

  勞動首先是人和自然之間的過程,是人以自身的活動來中介、調整和控制人和自然之間的物質變換的過程。人自身作為壹種自然力與自然物質相對立。為了在對自身生活有用的形式上占有自然物質,人就使他身上的自然力——臂和腿、頭和手運動起來。當他通過這種運動作用於他身外的自然並改變自然時,也就同時改變他自身的自然。他使自身的自然中蘊藏著的潛力發揮出來,並且使這種力的活動受到他自己控制。在這裏,我們不談最初的動物式的本能的勞動形式。現在,工人是作為他自己的勞動力的賣者出現在商品市場上。

  ……

  在勞動過程中,人的活動借助勞動資料使勞動對象發生預定的變化。過程消失在產品中。它的產品是使用價值,是經過形式變化而適合人的需要的自然物質。勞動與勞動對象結合在壹起。勞動對象化了,而對象被加工了。在勞動者方面曾以動的形式表現出來的東西,現在在產品方面作為靜的屬性,以存在的形式表現出來。勞動者紡紗,產品就是紡成品。

  如果整個過程從其結果的角度,從產品的角度加以考察,那麼勞動資料和勞動對象二者表現為生產資料,勞動本身則表現為生產勞動。

  當壹個使用價值作為產品退出勞動過程的時候,另壹些使用價值,以前的勞動過程的產品,則作為生產資料進入勞動過程。同壹個使用價值,既是這種勞動的產品,又是那種勞動的生產資料。所以,產品不僅是勞動過程的結果,同時還是勞動過程的條件。

  ……

  勞動過程,就我們在上面把它描述為它的簡單的、抽象的要素來說,是制造使用價值的有目的的活動,是為了人類的需要而對自然物的占有,是人和自然之間的物質變換的壹般條件,是人類生活的永恒的自然條件,因此,它不以人類生活的任何形式為轉移,倒不如說,它為人類生活的壹切社會形式所共有。因此,我們不必來敘述壹個勞動者與其他勞動者的關系。壹邊是人及其勞動,另壹邊是自然及其物質,這就夠了。根據小麥的味道,我們嘗不出它是誰種的,同樣,根據勞動過程,我們看不出它是在什麼條件下進行的:是在奴隸監工的殘酷的鞭子下,還是在資本家的嚴酷的目光下;是在辛辛納圖斯耕種自己的幾畝土地的情況下,還是在野蠻人用石頭擊殺野獸的情況下。

  ……

  勞動過程,就它是資本家消費勞動力的過程來說,顯示出兩個特殊現象。

  工人在資本家的監督下勞動,他的勞動屬於資本家。資本家進行監視,使勞動正常進行,使生產資料用得合乎目的,即原料不浪費,勞動工具受到愛惜,也就是使勞動工具的損壞只限於在勞動中它被使用時損耗的必要程度。

  其次,產品是資本家的所有物,而不是直接生產者工人的所有物。資本家例如支付勞動力壹天的價值。於是,在這壹天內,勞動力就像出租壹天的任何其他商品(例如壹匹馬)壹樣,歸資本家使用。商品由它的買者使用;勞動力的占有者提供他的勞動,實際上只是提供他已賣出的使用價值。從他進入資本家的工場時起,他的勞動力的使用價值,即勞動力的使用,勞動,就屬於資本家了。資本家購買了勞動力,就把勞動本身當做活的酵母,並入同樣屬於他的各種形成產品的死的要素。從資本家的觀點看來,勞動過程只是消費他所購買的勞動力商品,而他只有把生產資料加到勞動力上才能消費勞動力。勞動過程是資本家購買的各種物之間的過程,是歸他所有的各種物之間的過程。因此,這個過程的產品歸他所有,正像他的酒窖內處於發酵過程的產品歸他所有壹樣。

  馬克思:《資本論》第1卷(1894年11月),摘自《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5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207—217頁。

  如果我們現在把價值形成過程和價值增殖過程比較壹下,就會知道,價值增殖過程不外是超過壹定點而延長了的價值形成過程。如果價值形成過程只持續到這樣壹點,即資本所支付的勞動力價值恰好為新的等價物所補償,那就是單純的價值形成過程。如果價值形成過程超過這壹點而持續下去,那就成為價值增殖過程。

  其次,如果我們把價值形成過程和勞動過程比較壹下,就會知道,勞動過程的實質在於生產使用價值的有用勞動。在這裏,運動是從質的方面來考察,從它的特殊的方式和方法,從目的和內容方面來考察。在價值形成過程中,同壹勞動過程只是表現出它的量的方面。所涉及的只是勞動操作所需要的時間,或者說,只是勞動力被有用地消耗的時間長度。在這裏,進入勞動過程的商品,已經不再作為在勞動力有目的地發揮作用時執行壹定職能的物質因素了。它們只是作為壹定量的對象化勞動來計算。無論是包含在生產資料中的勞動,或者是由勞動力加進去的勞動,都只按時間尺度計算。它等於若幹小時、若幹日等等。

  但是,勞動只是在生產使用價值所耗費時間是社會必要時間的限度內才被計算。這裏包含下列各點。勞動力應該在正常的條件下發揮作用。……不過,勞動的物質因素是否具有正常性質並不取決於工人,而是取決於資本家。再壹個條件,就是勞動力本身的正常性質。勞動力在它被使用的專業中,必須具有在該專業占統治地位的平均的熟練程度、技巧和速度。而我們的資本家在勞動市場上也買到了正常質量的勞動力。這種勞動力必須以通常的平均的緊張程度,以社會上通常的強度來耗費。……最後,他不允許不合理地消費原料和勞動資料,——為此我們這位先生有他自己的刑法,——因為浪費了的材料或勞動資料是多耗費的對象化勞動量,不被計算,不加入形成價值的產品中。

  ……

  作為勞動過程和價值形成過程的統壹,生產過程是商品生產過程;作為勞動過程和價值增殖過程的統壹,生產過程是資本主義生產過程,是商品生產的資本主義形式。

  馬克思:《資本論》第1卷(1894年11月),摘自《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5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227—230頁。

  把價值的純粹象征性的表現——價值符號撇開,價值只是存在於某種使用價值中,存在於某種物中。(人本身單純作為勞動力的存在來看,也是自然對象,是物,不過是活的有意識的物,而勞動本身則是這種力在物上的表現。)因此,如果使用價值喪失,價值也就喪失。生產資料在喪失自己的使用價值的同時並不喪失價值,因為它們通過勞動過程喪失自己原來的使用價值形態,實際上只是為了在產品上獲得另壹種使用價值形態。雖然價值存在於某種使用價值中是很重要的,但是商品的形態變化表明,它存在於哪壹種使用價值中是沒有關系的。由此可見,在勞動過程中,只有生產資料喪失它的獨立的使用價值同時也喪失它的交換價值,價值才從生產資料轉移到產品上。生產資料轉給產品的價值只是它作為生產資料而喪失的價值。但是在這方面,勞動過程的各種物質因素的情況是不同的。

  馬克思:《資本論》第1卷(1894年11月),摘自《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5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235—236頁。

  在生產過程中,資本發展成為勞動,即對發揮作用的勞動力或工人本身的指揮權。人格化的資本即資本家,監督工人有規則地並以應有的強度工作。

  其次,資本發展成為壹種強制關系,迫使工人階級超出自身生活需要的狹隘範圍而從事更多的勞動。作為他人辛勤勞動的制造者,作為剩余勞動的榨取者和勞動力的剝削者,資本家在精力、貪婪和效率方面,遠遠超過了以往壹切以直接強制勞動為基礎的生產制度。

  ……

  如果我們從勞動過程的觀點來考察生產過程,那麼工人並不是把生產資料當做資本,而只是把它當做自己有目的的生產活動的手段和材料。……可是,只要我們從價值增殖過程的觀點來考察生產過程,情形就不同了。生產資料立即轉化為吮吸他人勞動的手段。不再是工人使用生產資料,而是生產資料使用工人了。不是工人把生產資料當做自己生產活動的物質要素來消費,而是生產資料把工人當做自己的生活過程的酵母來消費,並且資本的生活過程只是資本作為自行增殖的價值的運動。

  馬克思:《資本論》第1卷(1894年11月),摘自《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5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359—360頁。

  實際上,在商品市場上同貨幣占有者直接對立的不是勞動,而是工人。工人出賣的是他的勞動力。當工人的勞動實際上開始了的時候,它就不再屬於工人了,因而也就不再能被工人出賣了。勞動是價值的實體和內在的尺度,但是它本身沒有價值。

  馬克思:《資本論》第1卷(1894年11月),摘自《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5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615頁。

  資本和勞動的交換,在人們的感覺上,最初完全同其他壹切商品的買賣壹樣。買者付出壹定數額的貨幣,賣者付出與貨幣不同的物品。在這裏,法的意識至多只認識物質的區別,這種區別表現在法律上對等的各個公式中:“我給,為了妳給;我給,為了妳做;我做,為了妳給,我做,為了妳做。”

  其次,因為交換價值和使用價值本身是不可通約的量,所以“勞動的價值”、“勞動的價格”這種用語,似乎並不比“棉花的價值”、“棉花的價格”這種用語更不合理。況且,工人是在提供自己的勞動以後被支付報酬的。而貨幣在其充當支付手段的職能上,是在事後才實現所提供的物品的價值或價格的,在這裏就是實現所提供的勞動的價值或價格。最後,工人提供給資本家的“使用價值”,實際上不是他的勞動力,而是勞動力的職能,即壹定的有用勞動,裁縫勞動,鞋匠勞動,紡紗勞動等等。至於這種勞動本身另壹方面又是形成價值的壹般要素,具有壹種使它同壹切其他商品相區別的屬性,這壹點卻是普通意識所不能領會的。

  馬克思:《資本論》第1卷(1894年11月),摘自《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5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619—620頁。

  因此,隨著勞動的生產資料的效能、規模和價值的增長,從而隨著由勞動生產力的發展而造成的積累的增長,勞動在不斷更新的形式中把不斷膨脹的資本的價值保存下來並使之永久化。勞動的這種自然能力表現為合並勞動的資本所固有的自我保存的能力,正像勞動的社會生產力表現為資本的屬性,資本家對剩余勞動的不斷占有表現為資本的不斷自行增殖壹樣。勞動的壹切力量都顯示為資本的力量,正像商品價值的壹切形式都顯示為貨幣的形式壹樣。

  馬克思:《資本論》第1卷(1894年11月),摘自《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5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700—701頁。

  作為與產業資本的特殊職能相適應的不同的特殊形式或存在方式,貨幣資本只能完成貨幣的職能,商品資本只能完成商品的職能,二者的區別只是貨幣和商品的區別。同樣,生產資本形式的產業資本,也和任何別壹種形成產品的勞動過程壹樣,只能由這樣的要素構成:壹方面是物的勞動條件(生產資料),另壹方面是生產地(有目的地)發揮作用的勞動力。產業資本在生產領域只能存在於和壹般生產過程,從而也和非資本主義的生產過程相適應的構成中,同樣,它在流通領域也只能存在於兩種和流通領域相適應的形式,即商品形式和貨幣形式中。但是,由於勞動力是他人的勞動力,資本家要從勞動力所有者那裏購買勞動力,就像要從其他商品所有者那裏購買生產資料完全壹樣,所以各種生產要素的總和從壹開始就表現為生產資本,因而生產過程本身也表現為產業資本的生產職能,同樣,貨幣和商品也表現為同壹產業資本的流通形式,因而,它們的職能也表現為產業資本的流通職能,這些職能或者是生產資本的職能的先導,或者是從生產資本的職能產生。在這裏,貨幣職能和商品職能所以同時又是貨幣資本的職能和商品資本的職能,只是由於它們作為產業資本在循環過程不同階段上所要完成的職能的形式是互相聯系的。因此,企圖從貨幣和商品的資本性質得出表明貨幣所以是貨幣,商品所以是商品的特征的那些特有屬性和職能,是錯誤的;反過來,企圖從生產資本采取的生產資料這壹存在方式得出生產資本的屬性,同樣是錯誤的。

  馬克思:《資本論》第2卷(1894年11月),摘自《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6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94—9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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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3-4 23:45:42 |只看该作者
杜林先生斷言,大面積的地產的經營需要有地主和被奴役者,這種說法純粹是他的“自由創造物和想象物”。在整個東方,公社或國家是土地的所有者,在那裏的語言中甚至沒有地主這個名詞,關於這壹點,杜林先生盡可以向英國的法學家請教,他們曾在印度徒勞地苦苦思索“誰是土地的所有者?”這個問題,正像已去世的邦君亨利希七十二世·羅伊斯-施萊茨-格賴茨-羅本施泰因-埃伯斯多夫徒勞地苦苦思索“誰是守夜者?”這個問題壹樣。只有土耳其人才第壹次在被他們征服的東方國家推行了壹種地主封建制度。希臘早在英雄時代就已經帶著等級劃分進入歷史,這種等級劃分本身顯然只是我們所不知道的久遠的史前時代的產物;但是就在這裏,土地也主要是由獨立的農民耕種的;成為例外的,是貴族和部落首領的較大的田產,而且它們很快就消失了。在意大利,土地主要是由農民墾殖的;在羅馬共和國末期,大田莊即大莊園排擠小農而代之以奴隸,它們同時也以畜牧業代替了農業,而且像普林尼所已經知道的那樣,使意大利趨於崩潰(latifundia Italiam perdidere)。在中世紀,農民的耕作在整個歐洲占支配地位(特別是在墾荒地方面),至於農民是否必須向某個封建主交納貢獻,交納什麼,這對於目前的問題是無關緊要的。弗裏斯蘭、下薩克森、佛蘭德和下萊茵的移民耕種了從斯拉夫人那裏奪來的易北河以東的土地,他們作為自由農進行耕作,交納很低的賦稅,但他們決不是處於“某種形式下的徭役”之下。——在北美洲,絕大部分的土地是自由農的勞動開墾出來的,而南部的大地主用他們的奴隸和掠奪性的耕作制度耗盡了地力,以致在這些土地上只能生產雲杉,而棉花的種植則不得不越來越往西移。在澳大利亞和新西蘭,英國政府人為地制造土地貴族的壹切企圖都遭到了失敗。總之,除了氣候使歐洲人無法在當地從事農業勞動的熱帶和亞熱帶的殖民地以外,利用奴隸或徭役制農奴來征服自然界和開墾土地的大地主,純粹是幻想的產物。相反,在古代出現大地主的地方,例如意大利,他們不是把荒地變為可耕的土地,而是把農民已經開墾的土地變為牧場,把人趕走,使整片整片的土地荒蕪。只是在近代,自從比較稠密的人口擡高了地價以來,特別是自從農藝學的發展使劣等的土地也較能適於耕種以來,大地產才開始大規模地參與荒地和牧場的開墾,而這主要是通過奪取農民的公地進行的,在英國是這樣,在德國也是這樣。但當時不是沒有對應的措施。例如大土地占有者每在英格蘭開墾壹英畝公地,總要在英格蘭至少把三英畝耕地變成牧羊場,最後甚至把這些耕地變成單純的獵取大獵物的圍場。

  恩格斯:《反杜林論》(1876年9月—1878年6月),摘自《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183—185頁。

  講壹些泛泛的空話來痛罵奴隸制和其他類似的現象,對這些可恥的現象發洩高尚的義憤,這是最容易不過的事情。可惜,這樣做僅僅說出了壹件人所共知的事情,這就是:這種古希臘羅馬的制度已經不再適合我們目前的狀況和由這種狀況所決定的我們的感情。但是,這種制度是怎樣產生的,它為什麼存在,它在歷史上起了什麼作用,關於這些問題,我們並沒有因此而得到任何的說明。如果我們深入地研究壹下這些問題,我們就不得不說——盡管聽起來是多麼矛盾和離奇——在當時的情況下,采用奴隸制是壹個巨大的進步。

  人類是從野蠻開始的,因此,為了擺脫野蠻狀態,他們必須使用野蠻的、幾乎是野蠻般的手段,這畢竟是事實。古代的公社,在它們繼續存在的地方,從印度到中國,在數千年中曾是最野蠻的國家形式即東方專制制度的基礎。只是在公社瓦解的地方,各民族才靠自身的力量繼續向前邁進,它們最初的經濟進步就在於借助奴隸勞動來提高和進壹步發展生產。有壹點是清楚的:當人的勞動的生產率還非常低,除了必要生活資料只能提供很少的剩余的時候,生產力的提高、交往的擴大、國家和法的發展、藝術和科學的創立,都只有通過更大的分工才有可能,這種分工的基礎是從事單純體力勞動的群眾同管理勞動、經營商業和掌管國事以及後來從事藝術和科學的少數特權分子之間的大分工。這種分工的最簡單的完全自發的形式,正是奴隸制。在古代世界、特別是希臘世界的歷史前提之下,進步到以階級對立為基礎的社會,這只能通過奴隸制的形式來完成。甚至對奴隸來說,這也是壹種進步;成為大批奴隸來源的戰俘以前都被殺掉,在更早的時候甚至被吃掉,現在至少能保全生命了。

  在這裏我們順便補充壹下,剝削階級和被剝削階級、統治階級和被壓迫階級之間的到現在為止的壹切歷史對立,都可以從人的勞動的這種相對不發展的生產率中得到說明。只要實際從事勞動的居民必須占用很多時間來從事自己的必要勞動,因而沒有多余的時間來從事社會的公共事務——勞動管理、國家事務、法律事務、藝術、科學等等,總是必然有壹個脫離實際勞動的特殊階級來從事這些事務;而且這個階級為了它自己的利益,從來不會錯過機會來把越來越沉重的勞動負擔加到勞動群眾的肩上。只有通過大工業所達到的生產力的極大提高,才有可能把勞動無例外地分配給壹切社會成員,從而把每個人的勞動時間大大縮短,是壹切人都有足夠的自由時間來參加社會的公共事務——理論的和實際的公共事務。因此,只是在現在,任何統治階級和剝削階級才成為多余的,而且成為社會發展的障礙;也只是在現在,統治階級和剝削階級,無論擁有多少“直接的暴力”,都將被無情地消滅。

  恩格斯:《反杜林論》(1876年9月—1878年6月),摘自《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188—190頁。

  這就是杜林先生據以建立他的新經濟學的“自然規律”。他仍然忠於他在哲學中已經陳述過的方法。從最無聊的陳詞濫調中抽出兩三個有時甚至措辭不當的不言而喻的語句,也會構成經濟學的不需要證明的公理、基本原理、自然規律。在闡述這些毫無內容的規律的內容的借口下,乘機對各種題目作壹番廣泛的經濟學的空談,而這些題目的名稱在這些所謂的規律中已經出現了,如發明、分工、運輸工具、人口、利益、競爭等等。給這種空談的平淡無奇的平庸性所加的佐料不過是神諭式的大話,有時是對於各種瑣碎事情的曲解或自以為了不起的臆想。然後,我們終於見到了地租、資本贏利和工資,由於我們在前面只研究了後兩種占有形式,所以在這裏,在結束時我們還要簡略地研究壹下杜林先生對地租的看法。

  恩格斯:《反杜林論》(1876年9月—1878年6月),摘自《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232頁。

  壹經形成的工業推動所帶來的結果是無窮無盡的。壹個工業部門的前進運動會傳播到所有其他的部門。正如我們剛才所看到的,新產生的力量需要營養;新產生的勞動人口帶來了新的生活關系和新的需求。機械生產的優越性降低了產品的價格,從而使生活必需品降價,其結果是使工資普遍更低了;所有其他的產品也賣得更便宜了,這樣,由於價格低廉,就爭得了壹個與價格低廉相稱的更廣闊的市場。使用機械輔助手段而獲益壹旦成為先例,壹切工業部門也就漸漸仿效起來;文明程度的提高,這是工業中壹切改進的無可爭議的結果,文明程度壹提高,就產生新的需要、新的生產部門,而這樣壹來又引起新的改進。隨著棉紡業的革命,必然會發生整個工業的革命。如果我們不是壹直都能密切註視這種運動著的力量怎樣傳播到工業體系中比較間接的部門,那麼這只能歸咎於統計資料和歷史資料的不足。但是,我們到處都會看出,使用機械輔助手段,特別是應用科學原理,是進步的動力。

  恩格斯:《英國狀況》(1844年1月初—2月初),摘自《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102頁。

  世紀在英國所引起的最重要的結果就是:由於工業革命,產生了無產階級。新的工業總是需要大批常備的工人來供給無數新的勞動部門,而且需要的是以前未曾有過的工人。1780年以前,英國的無產者很少,這是上面所描述的英國社會狀況必然產生的結果。

  工業把勞動集中到工廠和城市;工業活動和農業活動不可能結合在壹起了,新的工人階級只能依靠自己的勞動。過去的例外變成了通則,而且還逐漸擴展到城市以外。小塊土地的耕作被大租佃者所排斥,這樣就產生了新的雇農階級。城市人口增加了兩三倍,這些增加的人口幾乎全是工人。采礦業的擴展同樣需要大量的新工人,這些工人也是全靠自己的日工資生活的。

  另壹方面,中等階級上升到了明確的貴族地位。在工業的前進運動中,廠主以驚人的速度使自己的資本成倍增長,商人也得到了自己的壹份,而這次革命所創造的資本就成為英國貴族用來反對法國革命的工具。

  恩格斯:《英國狀況》(1844年1月初—2月初),摘自《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107頁。

  人們最初怎樣脫離動物界(就狹義而言),他們就怎樣進入歷史:他們還是半動物,是野蠻的,在自然力量面前還無能為力,還不認識他們自己的力量;所以他們像動物壹樣貧困,而且生產能力也未必比動物強。那是普遍存在著生活狀況的某種平等,對於家長,也存在著社會地位的某種平等,至少沒有社會階級,這種狀況在後來的文明民族的自然形成的農業公社中還繼續存在著。在每個這樣的公社中,壹開始就存在著壹定的共同利益,維護這種利益的工作,雖然是在全體的監督之下,卻不能不由個別成員來擔當:如解決爭端;制止個別人越權;監督用水,特別是在炎熱的地方;最後,在非常原始的狀態下執行宗教職能。這樣的職位,在任何時候的原始公社中,例如在最古的德意誌的馬爾克公社中可以看到,甚至在今天的印度還可以看到。不言而喻,這些職位被賦予了某種全權,這是國家權力的萌芽。生產力逐漸提高;較稠密的人口使各個公社之間在壹些場合產生共同利益,在另壹些場合又產生相互抵觸的利益,而這些公社集合為更大的整體又引起新的分工,建立保護共同利益和防止相互抵觸的利益的機構。這些機構,作為整個集體的共同利益的代表,在對每壹個公社的關系上已經處於特別的、在壹定情況下甚至是對立的地位,它們很快就變得更加獨立了,這種情況的出現,部分地是由於職位的世襲(這種世襲在壹切事情都是自發地進行的世界裏差不多是自然而然地形成的),部分地是由於同別的集團的沖突的增多,使得這種機構越來越必不可少了。在這裏我們沒有必要來深入研究:社會職能對社會的這種獨立化怎樣逐漸上升為對社會的統治;起先的公仆在情況有利時怎樣逐步變為主人;這種主人怎樣分別成為東方的暴君或總督,希臘的部落首領,凱爾特人的族長等等;在這種轉變中,這種主人在什麼樣的程度上終究也使用了暴力;最後,各個統治人物怎樣結合成壹個統治階級。在這裏,問題僅僅在於確定這樣的事實:政治統治到處都是以執行某種社會職能為基礎,而且政治統治只有在它執行了它的這種社會職能時才能持續下去。不管在波斯和印度興起和衰落的專制政府有多少,每壹個專制政府都十分清楚地知道它們首先是河谷灌溉的總管,在那裏,沒有灌溉就不可能有農業。只有文明的英國人才在印度忽視了這壹點;他們聽任灌溉渠道和水閘毀壞,現在,由於周期性地發生饑荒,他們才終於發現,他們忽視了唯壹能使他們在印度的統治至少同他們前人的統治壹樣具有某種合理性的那種行動。

  恩格斯:《反杜林論》(1876年9月—1878年6月),摘自《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186—187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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